“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既然你那麽恨她,折磨了她三年還不夠嗎?你還不如讓她死去,你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司明尊很心疼洛然,曾經她是那麽的開朗,像一個會發光發熱的小太陽,輕而易舉的便吸引著周圍人的目光。可是如今的她,卻仿佛是一隻驚弓之鳥,聞風聲便開始瑟瑟發抖。
宮少爵冷笑,眼神中掛著一抹淡淡的挑釁,看向司明尊:“你以為我是在意她的死活嗎,我隻是在意那三千萬,司明尊,這下你想贖出她可能不光要把地皮讓出來了,還要賠給我三千萬。”
“為了她,付出什麽都可以,但是我這裏有個更好的玩法,可以讓這三千萬變得有意義。”
司明尊雙手插兜,臉上劃過一抹算計,幾年的時間足以物是人非,司明尊也隻有在洛然麵前才是當年的司明尊。
宮少爵一愣,皺眉問道:“你想做什麽?”
“宮少爵,打個賭吧,賭你心中是有然然的,隻是你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心裏的人是一個殺了你曾經摯愛的女人,不想承認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敢承認自己用最殘忍的手段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
“你以為我會跟你玩這麽弱智的遊戲嗎?”宮少爵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眼眸緊盯著司明尊,眼神中有毫不掩飾的威脅。
“你是不想,還是不敢?”司明尊並不怕他,臉上掛著一絲淡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仿若早想到了宮少爵會這樣說。
“打賭可以,隻是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後悔把她放到我身邊,我一定讓你在意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
手術室的燈光黯了下來,洛然根本不知道在自己做手術的時候,她被自己生命中除了父親之外最重要的兩個男人當做籌碼,打了一個賭。
如果宮少爵願意承認自己愛上了洛然,他要付出三千萬的代價,還有洛然,如果他沒愛上,那就是司明尊輸了。
洛然睜開眼隻看到純白色的天花板,聞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當年孩子離開自己的時候那麽相似,隻是皮肉上的傷痛永遠也比不上心裏的疼痛,她木然的望著天花板,仿佛身邊的人並不存在。
“為什麽救我?”過了半晌,洛然啞著聲音問道。
恢複清醒意識的那一瞬間,洛然是絕望的,她甚至想過趁著醫生不在再死一次,隻是打過麻藥的身子讓她躺在**動彈不得。
“因為你沒有資格決定自己的生死,你就算是死也的生不如死的,死在我手裏。”
宮少爵捏住洛然的手臂,絲毫不顧她做完手術的傷口,冷冷的警告她。
“是啊,對你來說死太便宜我了。”
洛然輕歎了一口氣,任由他抓著自己的手臂發泄不滿,睜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洛淩從手術室出來就看到這一幕,再加上得知因為洛然自殺,宮少爵方寸大亂,心中盛滿了怨毒。
但有宮少爵在的場合,洛淩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恨意,走上前來關切的問道,臉上寫滿了真誠的擔憂。
“姐姐,你沒事吧?”
洛然不說話,靜靜的聽著洛淩在自己麵前演戲。
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洛然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也沒有什麽需要在意的了,她的心神早已經隨著那把刺進身體的剪刀死去了,活下來的不過是個軀殼罷了。
“姐姐……我知道你恨死我,你害我,我可以忍……可你為什麽要對我的孩子下手,你知不知道這個孩子差點……”
洛淩還在繼續說著,心中卻恨的要死,為什麽這個孩子沒死,隻要這個孩子死了,宮少爵一定會殺了洛然,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