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專門學這個的,怎麽會有如此水平?
苗州是一個很大的地方,而他們所處的這個位置則是位於海鎮。
沒錯,海城很大,在對麵叫海城,這裏很小叫海鎮。
她不得不佩服當初這些起名字的,還真是簡單方便又省事。
這麽小的地方,按道理不會有戲班子在這裏長住才是,畢竟看起來也賺不到多少錢。
“喂,小孩兒,叫你呢。”
夜靈溪朝著在一旁踢蹴鞠的小孩招招手。
小孩看上去頂多七八歲,衣服搞得髒兮兮的,人也瘦瘦小小,臉色蒼白。
他大概是身體不好,聶九州想。
從海城到海鎮,這都是兩個極為富饒的地方,所有的人幾乎都從事漁業,海鮮往內陸買可貴了,按理來說這裏不會有窮的人才對。
“姐姐給你一顆糖,你告訴姐姐,這裏最大的酒樓在哪兒?”
夜靈溪笑眯眯的,頭上紮著兩個小啾啾,看起來也不會比這個小孩大多少,因為本來就是一張娃娃臉。
小孩看到她笑,自己也笑了起來,拿著夜靈溪手中的糖,朝她眨巴著眼睛。
“姐姐,我們這隻有一處茶館,沒有酒樓。”
小孩瘦瘦弱弱的,可力氣卻不小,一邊回答著夜靈溪的問題,一邊把蹴鞠踢得格外的高。
“茶館那有什麽好去的,多無聊呀。”夜靈溪有些失望,本來想著這酒樓裏好打聽消息呢。
聽到這話那小孩不滿意了,蹴鞠從空中落下,他穩穩接住,隨後一本正經的對著夜靈溪說道。
“怎麽無趣,茶館裏的茶都是清晨從竹子上滴下來的露水泡的,那裏還有戲班子,唱的可好聽了,大人們都喜歡去那兒。”
他小嘴叭叭的說完,表情很是嚴肅。
“好好好,茶館有趣,我現在就去茶館行了吧。”
夜靈溪掩飾住眼裏的興奮,捏了捏他的臉,又遞了一顆糖給小孩。
“怎麽樣,帶姐姐去茶館見識見識唄。”
兩顆糖,小孩就帶著四人左繞右繞,到了那處茶館。
海鎮很小,與之相匹配的路也十分狹窄,但到了茶館這裏卻豁然開朗起來。
與海鎮頗有些年代的建築不同,這茶館看起來很新而且很精致。
竹子被打磨得很光亮,表麵上塗了層蠟油。整個茶館都看起來亮堂堂的。
“就是這裏。”
小孩把他們帶到之後,拿著蹴鞠蹦蹦跳跳的走了。
“進去看看。”
聶九洲四人剛到茶館門口,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他們進去。
“喲,客官是從外麵來的吧,來我們這算是來對了,這海鎮上可沒有比我們這更能消遣的地方了。”
“包客官滿意!”
聶九洲要了雅間,四人坐在裏麵,品嚐了這裏的特色茶,外麵吹拉彈唱什麽的都有,共同演奏了好幾首曲子。
不得不說,這裏幾位唱歌的都沒有昨天晚上那位唱的好。
心裏是這樣想,嘴上聶九州便說了出來,嚇得楚靈珠夜靈溪二人白了臉。
“你們看看那是誰?”
聶九州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示意他們往窗戶外看。
是當初他們在海城那間客棧的老板,沒過幾日好像又胖了些。
他從馬車上下來都需要兩個人扶著戰戰巍巍的。
走一步渾身的肉便像波浪一般,翻滾著。
“他來這裏幹什麽?”
從海城到海鎮需要整整兩日,他們都不覺得這茶館裏的東西,像這點心茶水,還有剛剛外麵的表演有這麽大的魅力,能讓一個人費這麽大的工夫過來。
“誰知道呢,看看吧。”
聶九洲有預感,這個老板絕對會給他們提供一些線索。
“李老板,快快請進。”
店小二的臉上揚起了一百分的笑臉,絕對比剛剛對他們四個要熱情,真心的多。
“天氣熱,我扶您進去。”店小二諂媚的說。
在大堂落座的李老板要了茶水和點心,然後就安安靜靜的開始聽曲子。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什麽也沒發生,聶九州有些失望的收回視線。
“快看。”楚靈珠搖了搖她的胳膊。
隻見茶館的大堂裏又來了一位。
聶九州從來沒有在任何一位女子身上有過這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堂下的女子濃妝豔抹,自是美豔不可方物,身段曼妙,更是不可說。
“這是……”聶九州招來了一旁的店小二。
“客官您有所不知,這是我們茶館的頭牌,媚兒姑娘。”
“噗!”楚靈珠和夜靈溪默契的同時把茶噴了出來。
“頭牌?茶館裏怎麽會有頭牌?”聶九州好奇的問。
“客官您有所不知,這便是我們茶館最大的特色,集茶館酒樓,青樓為一身,多種服務全方位體驗,包準您滿意。”
不等聶九州有所反應,他緊接著推銷道。
“若是您不好姑娘這口沒關係,我們這裏也有小倌,眉清目秀型的,濃眉大眼型的,隻要您想我都能給您找來,隻是這個價錢就會要稍貴一點。”
聶九州糕點拿在手上,身子僵硬的不能再僵硬,夜靈溪和楚靈珠幸災樂禍的笑著,仿佛在說叫你好奇。
她隻感覺很丟臉,她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
“不考慮一下嗎?”楚靈珠煞有其事的在一旁附和道。
“不必了,我先看看,哈哈。”
聶九州幹笑兩聲,耳邊卻早已染上了一抹薄紅。
“那好吧,客官要是有什麽事隨時叫我。”店小二有些失望。
“哈哈哈哈哈哈。”店小二剛出去,那二人便瘋狂的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聶九洲放棄掙紮。
“李老板帶著媚兒姑娘走了。”
在他們玩鬧的時候隻有齊長疆一個人還記得任務,專心的盯著媚兒姑娘和李老板。
“師兄你去監視他們吧。”聶九州對著齊長疆說道。
他齊長疆思索一番,還不知道他們要幹出什麽事來,讓三個姑娘去的確不太妥當。
“那你們注意安全,我們隨時聯係。”
說罷齊長疆用了一個隱身符,從窗口跳了出去。
“你們說玄天劍宗為什麽不教些隱身術、遁地術呀,要是學會的我們哪還需要用符籙啊。”聶九州有些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