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年,就是要寵你許弈天的生日

宗中斂歎了一口氣,可能他和許弈天終究是這一輩子都沒有做親人的緣分吧。

正在這個時候,門被大力推開,陽光闖入,男子大步走了進來,一直到四人的餐桌前,站定。

他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田甜!”

是彭似澤,現在的他,家庭破產,父親神經失常,姐姐鋃鐺入獄,所有的厄運,全部攤到他的頭上,現在的他一無所有,於是找上了門來。

他能找上門來,是田甜所預料到的,“吃午飯了嗎?要不要坐下來一起吃。”

彭似澤抓起桌子上的紅酒,一把潑到田甜的臉上,吼道,“你這個賤人!”

“我麽?”田甜冷冷地說道,“我隻不過收購花都商城,你姐姐入獄,那是自作自受,而阿蘭和老張的屍體現在都沒有找到,到底誰是賤人!”

“你害我家破人亡,我要你拿命來償!”彭似澤眼睛充血地掏出一把刀,便要砍上田甜。

許弈天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彭似澤的手,冷喝道,“你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把你們殺了,我再自殺!”彭似澤大吼了起來,抽開手,又準備砍向田甜。

宗中斂看到彭似澤又揮到田甜身上的刀,要衝上去,攔住。

“阿斂,你別動,讓他砍!”田甜冷靜地說,“彭似澤,有本事你往我腦門上砍,我躲一下,就不是人,但是,你要記住,砍我後的後果,你是要坐牢的,殺人是要槍斃的,你將一輩子都蹲在牢獄裏,一輩子就完蛋了。你想清楚再砍!”

彭似澤手中的刀快要碰到田甜的腦袋上的時候,停住了,他死死地咬著牙,怨恨著自己的無能,“賤人!”他從牙縫裏擠出著兩個字,充滿了惡毒的詛咒。

“彭似澤,我本與你無仇,所以,我也沒有傷害到你。你的爸爸和姐姐是咎由自取,這些與你無關。”

“他們是我的家人,如何與我無關?田甜,如果,我哪一天傷害了你的家人,你會放過我嗎?”彭似澤的語氣裏是滿滿的絕望,“你不會。所以,你且等著,我會報仇的,我會把你欠我彭家的,一點點都讓你還回來。”說完,“當啷”的一聲,彭似澤將刀扔到了地上,轉身,將脊背挺得筆直,走出了田家的大門。

屋裏的幾個人,再無胃口吃剩下的飯了。

日子也一直這樣平淡的過了下去,直到有一天,許弈天實在坐不住了,他也快生日了誒,怎麽也得有點行動吧。

於是,某個中午,飯後,許弈天躺在沙發上,叼著根牙簽,傲慢地對正在看文件的田甜說道,“我快生日了。”

“嗯,”田甜並沒有從文件中抬起頭來,隻是哼了一聲。

這語氣將許弈天惹到了,瞬時俊臉皺成一團,他把田甜手中的文件抽走,說道,“有沒有在聽我講話啊?”

田甜點了點頭,“有啊。”

“那我剛才說什麽了?”許弈天問道。

“你說,你快生日了。”田甜又把他手中的文件拿了過來,繼續翻開看。

“那你打算給我送什麽生日禮物啊?”許弈天的雙眼變成了小桃心。

“你想要什麽啊?”田甜隨口問道。

“你自己想嘛,我要有創意的,貼心的。”

“小**,怎麽樣?”田甜忍住笑,說道。

許弈天臉紅,尷尬尷尬,好尷尬,“小甜……”

“嗯?”

“是情侶的麽?”

於是,到後來,倆人一起臉紅。

許弈天的生日終於到了,田甜決定給他辦一場溫馨的生日party,於是,她將所有的好友都邀請了。

Party是在一個五星級的大酒店舉行的,酒店有一個規模不小的花園,還有假山和小瀑布,環境出奇的好。

這天,許大少爺穿著一套白色的燕尾服,風流倜儻,英俊瀟灑,迷倒了一大群昔日的好友。

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撥了撥頭發,自戀地問田甜,“我帥麽?”

田甜鄙視地瞅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帥。”

他回過頭,用極其無知的眼神看著田甜,埋怨道,“你怎麽老說實話!”

“臭美,”田甜罵了他一聲,“收拾完了沒,我們要出門了。”

許弈天攬住田甜的胳膊,說,“走吧,親愛的公主。”今天的田甜也是盛裝打扮,白色的小禮服,裙邊一層層翹起,俏皮而可愛。兩人登對的很。

到了酒店後,早已有人接待著他們,宗中斂、魏暢等人,也早已到了現場。

“喏,送你的禮物,”魏暢將一隻精致的紙袋子遞給許弈天,一看包裝就是價值不菲的高檔奢侈品。

“誒呀,誒呀,客氣什麽呀!就咱們這關係,”一邊說著,一邊從魏暢手中接過禮物。

魏暢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沒見過這種無恥的人,“喂,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你以後算起來還是要叫我嫂嫂的,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麽多了,”顯得極為大度。

許弈天一個爆栗敲上魏暢的腦門,“小丫頭,你跟我同歲,還想讓我叫你嫂嫂,做夢!”

“嘿!你!”說著,魏暢就要打許弈天。

“別打”許弈天立馬喊道,我的槍傷還沒好,複發了你負責!

“少扯皮!都一年了,還沒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說著,魏暢毫不客氣地還了回去。

“許弈天,你能不能像個大人,”田甜嗔道,“讓著點暢暢。”

許弈天很委屈地挽住田甜的胳膊,彎下腰,在她肩膀上蹭蹭,像個委屈的小動物,“我知道了。”

宗中斂在一旁笑,“爸爸等會兒也會來。”

於是,許弈天的臉立刻晴轉多雲,沒聽清似的說,“你說啥?”

“我沒跟你開玩笑,”宗中斂說。

“我跟你開玩笑呢,嘻嘻,”許弈天笑道,“好啦,我知道該怎麽做。”

宗中斂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說,“終於長大了。”

許弈天一臉黑線,拜托我都22歲了好不好?

正在這個時候,白絮和姚樂桐也到了,走過來,跟他們寒暄了幾句,姚樂桐送了許弈天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說是,田甜不在的時候,可以抱著這個熊,以緩相思之苦。

許弈天又是一臉的黑線。

“喂!你倆什麽時候結婚啊?”許弈天問道。

“就快了,”姚樂桐笑得很曖昧,“估計就下個月了吧。”

“這麽快?”隻是隨便一問,沒想到真的這麽快。

姚樂桐點了點頭。

“為什麽這麽著急啊?”田甜問道。

姚樂桐衝白絮一笑,“絮兒懷孕了。”

在場的幾位徹底被雷翻了!懷孕了!這麽快!我們的許大少爺徹底羨慕嫉妒恨了,他也多想有個小寶寶,每天扔著玩兒啊!於是,他又可憐巴巴地看了田甜一眼,示意自己的委屈。

結果,田甜根本就沒看他。

於是,許大少爺被打擊到了。

“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快就有小寶寶啊?”田甜說道,“都不等等人的啊!”

白絮看了一眼旁邊的許弈天,小聲對田甜說,“你也快著點吧。”

說得田甜一臉潮紅。

過了有半刻鍾,酒店門口停了一輛奔馳。從車上下來的正是N市市長。

這是他們父子第一次正是碰麵,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宗宏卿一步一步徐徐走到酒店後的小花園,他剛進來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看到了他。於是,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殊不知市長到這裏來做什麽。

田甜握住愣在原地的許弈天的手,說道,“我們去打個招呼吧。”

許弈天僵硬地點了點頭。

兩人走到宗宏卿的跟前,站住了腳步。“您好,”田甜說,“很高興您能來。”

宗宏卿得體地微笑,“應該的。”

應該的?多可笑!他不是一直不想認自己嗎?許弈天的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

“生日快樂,”宗宏卿自動忽視掉許弈天臉上刻意的嘲笑,給他最簡單,也是最貼心的祝福。

“謝謝,”冷冰冰的語調,不帶一絲感情。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說著,宗宏卿的秘書遞給許弈天一個信封。

許弈天毫不猶豫地拆開了信封,是首都地區黃金地段的房產證,而那證書上,寫的便是他的名字。

宗宏卿微笑地看著他。看著他的表情從平淡,變成感動,在然後,眼睛裏竟然也含了淚滴。

“為什麽?”許弈天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兒子,作為對你的虧欠,我有必要補償一下。”宗宏卿沉穩地說道,既然到這種公共場合,就已經說明了,他並不想為了這個市長的位子而放棄這個兒子,也清晰地闡明了他來到這裏的目的。

“我不會不要你的。”宗宏卿說,“可是,”他說話的時候,還依舊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不可以叫我一聲爸爸?”

許弈天繃緊了嫣紅的嘴唇,半天不說話。

場麵有些尷尬。

於是宗宏卿打破了有些冰凍的氣氛,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不是不會失望,隻是,有些東西需要時間來慢慢愈合的。

“我現在,叫不出來,”許弈天悲傷地說,“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念過這兩個字了。可是,今天,我很感動,原來,你跟我心目中的形象是不一樣的,我還以為你會為了市長的位子而不認我,我也做好了一輩子沒有爸爸的準備,可是,真好,上帝居然把爸爸還給了我,謝謝你。”說著,許弈天伸出雙手,抱住了宗宏卿。隻是沒有注意到,市長年邁的眼角也飽含淚光。

這個生日過得極其有意義,田甜打心眼裏也很欣慰。她的少年終於不再像看起來的那樣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