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求婚
晚上的n市是無與倫比的美麗。
而酒店後花園的party上,是更加的璀璨奪目。宴會上觥籌交錯,為許弈天慶祝這個值得紀念的生日。
田甜也喝得不少,臉頰微紅,顯得更為迷人。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所有的燈都滅了下來。
隻有田甜頭頂上打著一盞昏黃的燈。於是,場上,隻能看到她一個人。
場上的一個人走過來,遞給她一朵紅玫瑰。她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人過來,遞給她一朵。她一直接著玫瑰花,直到自己的手中已是滿滿一捧,幾乎都看不到弱小的她。
她瞪著眼睛,愣愣地站著,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小提琴家拉起了動人的旋律。
她的少年緩緩地站在了她的麵前,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小甜,喜歡嗎?”
田甜從一束巨大無比的玫瑰花裏露出小小的腦袋,悄悄地說,“許弈天,你幹嘛呢!”
許弈天將纖長的手指放到嘴邊,“噓,大家都看著呢!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
田甜的臉紅了,她隻得聽許弈天的話,說道,“喜歡。”
“你想不想嫁給我?”許弈天真誠地問道,他雙眼目光灼灼地看著田甜。
很驚訝。
“我……”田甜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她沒想到是,許弈天會在他的生日派對上,向她求婚。
許弈天看田甜沒有動作,忽然跪了下來,拿出一枚白金戒指,簡單的樣式,一點也不花哨,“嫁給我吧,我愛你,我發誓,我會一輩子都疼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這個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求婚,有玫瑰花,鑽戒,還有一個英俊瀟灑宛若王子的男人,當然,還有無數人的祝福。
在她25歲那年,一個她愛的死去活來的少年給了她,她有什麽理由不接受?她應該微笑著,開心的,接過那枚戒指,然後,摟住那個英俊的少年。告訴他,她也愛他,她要嫁給他。
她也真的那樣做了,田甜伸出了自己纖細白皙的手,然後,雙眼含淚地看著少年輕輕地,小心翼翼地將戒指扣到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好,有一顆簡單的鑽,在燈光下不靈不靈地閃爍著,就好像在注視著這一對完美的新人。
許弈天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低下頭,柔聲說,“既然接受了我的求婚,那你就要嫁給我。不許耍賴的。”
田甜點了點頭,眼中有淚水掉了下來。
許弈天將她眼角的淚水抹掉,“這麽開心的日子,可不許哭。”
田甜又重重地點了點頭,現在的她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隻有點頭,以表她的決心。
許弈天攬住她的腰,一點點吻她的嘴唇,直至將她融化在自己的火熱裏。
田甜將一大束花扔到了地上,回抱住許弈天,接受著他的熱吻。
此刻的觀眾們也都鼓起了掌,欣慰地祝福。結婚的日子訂到了來年的春天,萬物複蘇的時節。
最近田甜忙得焦頭爛額,不知道哪裏新建的一個企業惡性競爭搶走了風達大部分的生意。雖然,她耗得起,但是,她完全不想跟他們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田董,”她的助理小張走到她的辦公室,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
“查到幕後黑手了嗎?”田甜問道。
“已經有一些眉目了,”小張嚴肅地遞過一疊文件。
田甜接過來,翻了翻,“你是說,這個企業是故意要跟風達競爭的?”
“是的。”
“還有,這個幕後黑手,並不是做商城這一塊的,而是,另有其人?”
小張點了點頭。
“有點意思,”田甜撥了撥手上的婚戒。
“照情況來說,有這個能力跟風達鬥的,隻有榆林電器的老板黎強鵬,和華通房產的林老翁。而黎總曆來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隻是這林老翁,是林靈的爺爺,間接的,也與彭家有些關係。”
田甜微微一笑,“原來是這樣,他是要為他的親人幫忙嗎?”
“看情況是,所以,他不惜新建一個大商城,與風達搶生意,唇亡齒寒的道理,他也懂。他怕你收拾完彭家後,再來整理林家,於是就先下手為強了。”
“我原來還真沒有這麽想,怎麽能胡亂揣測我的心思呢?”田甜輕笑一聲,說道。
“怎麽辦?”小張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咯,風達還沒有房地產方麵的業務呢!聽說,利潤可是很高的啊。”
不就是價格戰嗎?田甜將自己商城的價格都訂到成本以下,於是,兩個企業的戰爭愈演愈烈,直到登上了各大媒體。政府的機關開始協調矛盾,可是,好像沒什麽用處,他們都鐵了心的要打敗對方。
到最後,還是田甜賣給了政府一個麵子,決定後退一步,與華通協商。
沒想到,華通也同意了。
協商在風達大廈的頂樓舉行。其中有三方人,一方是,風達集團。一方是,華通集團。另一方,便是政府。
這是田甜第一次看到林老翁,頭發已經全白,臉上滿是皺紋,拄著一根拐杖,卻並不用人攙扶,身體還是比較硬朗的。算了一算,林老翁也快七十歲了吧。田甜上前,跟他打招呼,“您好,很榮幸能邀請到您。”
林老翁上下打量她一眼,不知道這樣的小奶娃子怎麽能收購掉已經在n市盤踞多年的花都商城,砍掉了他的左膀右臂。打量完後,將眼睛又轉到了前往,絲毫不去理會田甜。
田甜微微一笑,也不動怒,“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喝水,您又是何必苦苦相逼呢?”
林老翁蠕動了一下嘴角,眼神裏淨是不屑之意,“向來商場如戰場,田董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知道?”
“難道您真的要跟風達死磕到底?我想,我們可以是很好的商業夥伴。”
“在我的眼裏,從來沒有像您這種狼子野心的夥伴,我們隻適合當敵人。”林老翁冷冷地哼道。
“那我就沒有辦法了,”田甜仰頭歎息了一聲。
協商進行的很不順利,華通壓根就不想賣給政府這個麵子,而風達則是以旁觀人的姿態參與的協商,最後,隻有政府人員苦口婆心地勸說兩方,自然,也沒有什麽效果。但是,既然協商,總得從麵子上看的過去,於是,雙方簽訂了一個類似友好往來的合同。內容是雙方互惠互利,達到共贏的目的,雲雲。
實質,沒什麽意義。雙方的價格戰該打還是打,該派奸細的接著派,就好像不打倒對方就誓不罷休。戰爭已經進入白日化。
田甜忙著打價格戰,而許弈天則是一身輕鬆地隨處玩,有的時候回去健身房健身,他發誓要將自己這一身排骨練成肌肉塊。有的時候會去一個小咖啡廳喝個下午茶,有的時候會跑到自己的母校,看看老師,什麽的,日子也過的清閑自在。更多時候,他會在網上寫一些隨筆,小說,之類的,反響居然還不錯,也掙了一筆小小的資金。
這天,他套上厚厚的黑色風衣,正要出門,卻看到在田家門口的燙著波浪卷的女孩子。
他走了過去,雙手插在兜裏,覺得很好奇,然後掀開口罩,說道,“你怎麽在這裏?”
那個女孩子便是林靈,她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少年,眼裏竟然也含淚了,然後,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臉,結果被許弈天閃開了。
“你要幹嘛?”許弈天警惕地問道。
“你是……田澄?”林靈不可置信地問道。
許弈天挑眉,她是從哪裏知道的,於是,他打算騙她到底,少年突然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長得很像田澄嗎?”
“不像,”林靈喃喃地說。
“那不就得了,”許弈天縱了縱肩膀。
“可你就是!”林靈不置可否。
“為什麽?”他著實很好奇。
“你騙不了我的,上次在超市看到你,我就覺得你是田澄,你居然還不承認。”
“我本來就不是啊!”許弈天繼續狡辯。
“你別騙我了!魏暢都告訴我了!”林靈突然大吼道。
她這一吼,將許弈天嚇了一大跳,打了一個激靈,默默地罵著魏暢那個笨蛋。這麽輕而易舉就把自己揭露了,她可爽了。硬著頭皮,許弈天繼續說道,“她是騙你的,你不會真的相信她吧?”
“如果你不是,那田澄呢?”林靈仍不死心地問道。
“不是告訴你了嘛,他在法國。”
“我不信!”她說道,然後,一把抱住了許弈天,任憑他如何反抗,她都抱著他。“我知道的,你就是田澄,你身上的味道很熟悉,就跟小時候你穿羊毛衫,經過我身邊時,飄過的那個味道一樣,一樣的熟悉。”林靈貪婪地吮吸著他身上的味道,“這麽多年了,你知道我多想你嗎?我每天晚上做夢夢見你,可是,醒過來的時候,你都不在。”女孩的眼前好像出現了幻覺,她不停的吮吸著許弈天身上的味道,喃喃自語。
許弈天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林靈推開,沒想到這姑娘的力氣這麽大,“林靈,你聽我說,我的確是田澄。可是,我現在不叫田澄了。並且,”他頓了頓說,“我快要結婚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樣,在林靈的頭上劈開,她錯愕地盯著許弈天說,“你……你說什麽?”
“我說,我快要結婚了,明年春天,我希望你也能來。”
“跟誰?”她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盡管她已經猜到了是誰,但是,她還是不可置信地問了出來。
“你知道的,”許弈天說。
“到底是誰?!”她沒有理智地大吼道。
許弈天無奈地看著她,說,“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