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少年,就是要寵你
“我就知道會是她,小的時候,就覺得你們倆不像單純的姐弟關係,沒想到,真的是。?.”
“我們倆沒有血緣關係,”許弈天說道,“你別亂想。”
“我怎麽亂想了,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從小就喜歡你,我喜歡了你十幾年!你連正眼也不看我一下!為什麽?”她發狂地大吼道,完全沒有了平時的沉靜。
許弈天苦笑一聲說,“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的。”
“為什麽可以這麽不公平?!”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為什麽?為什麽?她那麽喜歡他,從小的時候,第一次見到他那張可愛的臉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他。那個時候,她就決定長大後,一定要嫁給他。卻沒想到,從一開始,他就從來沒喜歡過她。無論她將墨水打翻到他的心愛的衣服上,跟他的後桌換座位,威逼利誘他陪他玩,他都不會開心也不會憤怒。
因為不喜歡,所以,無論她做什麽,他都對她沒有一點感覺。
這是命。
“田澄,”她依然沒有改過口,聲音卻變得僵硬,“你不後悔,是嗎?”
許弈天微笑一聲,他為什麽要後悔,於是他搖了搖頭,對林靈說,“對不起。”
“你不後悔就好。”林靈說完,拖著沉重的身體轉身離開了,再不回頭看一眼。
許弈天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從另一邊,剛下班的田甜開著車緩緩過來,可能是看到了前麵站著,滿臉茫然的許弈天,響了兩下喇叭。
車子開近,田甜從車上走了下來,“怎麽站在這裏,不怕冷嗎?”說著,將他大衣的扣子往上扣了一顆。
許弈天看到她,眼睛裏閃著亮晶晶的光,他抱住她纖細的腰,搖了搖頭,“不怕。”
“趕快回去吧,”說著,田甜將手塞到許弈天的兜裏,跟他一塊走到了家裏。
寒冬臘月的天氣是極冷的,光禿禿的樹葉沒有了任何生機的顏色,在冷空氣中瑟縮著。整個天地,一片暗灰。
這個時候,雪是唯一的裝扮,於是,在這個冬天,雪好不吝嗇地從天際揚揚灑灑地降落了下來,在地上,鋪上了半尺多厚。
天地,像是一個愛麗絲贈與的,被精致包裹的禮物。
新年,在這個時候,降臨裏。
中國人,最重視的就是春節。
這個節日裏,大家都穿上新衣,放鞭炮,吃餃子,滿滿的全是年味。
田家自然也不例外。
新年前幾天,田甜照舊和許弈天去買年貨,在家裏儲存一些蔬菜、水果、肉類是中國人過年的傳統。
在許弈天的強烈要求下,於是兩人買了套紅豔豔的情侶裝,許弈天美滋滋的穿到身上,更顯皮膚雪白。
跟田甜,一對璧人。
大年三十兒那天,兩人被邀請到市長家過年。這個意思就是,市長夫人已經知道了許弈天的存在,且接受了他。
對於許弈天是否受邀,田甜並未說出她的建議,一切都有他來決定。
許弈天在皺著眉頭,嚴肅思忖了半天後,決定,還是要去。
田甜欣然答應。
那天,倆人就穿著火紅火紅的情侶外套去市長家。路邊有小孩子在放鞭炮,田甜捂著耳朵跑遠,像個小孩子,而許弈天則看著田甜並未跑遠的削瘦麗影,插著兜,淡笑。
“許弈天,你快點啊,”那女孩戴著毛茸茸的連指手套向他招手,紅色的外套和紅色的小馬靴格外紮眼。
許弈天快步走了上去,低著頭,將她衣服的拉鏈往上拉,柔聲說道,“要不會感冒。”
田甜軟軟糯糯地笑著,單純地像個十五六歲的少女,然後,點了點頭。將許弈天的有些冰涼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套裏,“喏,這樣就不會冷啦!”
蹦蹦跳跳的,像個小兔子,趕向市長的家。
無論她在外麵多麽要強,在工作上多麽犀利,在他跟前,她永遠都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很快到了市長的家。
宗中斂跟魏暢正在院子裏打雪仗,宗中斂已經是滿身的雪水,頭發成縷,往下滴著水,甚是狼狽。而魏暢身上卻沒有幾個雪痕,一身清爽。拜托,一看就可以看得出來宗中斂是讓著她的。
那廝卻玩得開心,“阿斂,你太笨了,誒!你怎麽能這麽笨呢!”
宗中斂隻是輕笑,搖了搖頭,說,“是啊,好笨。”
田甜和許弈天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一幕。
“玩得挺開心嘛,”田甜微笑著說。
然後,魏暢抓了一把雪丟到田甜的臉上,“哈哈,我早就看見你了!受死吧!”滿口都是小孩子的語氣,完全忽視掉許弈天眼中的怒火。
田甜一把抹掉臉上的雪水,順手抓起一把雪,丟到宗中斂身上,她可知道這姑娘的軟肋是哪裏,想跟她鬥,也不看自己剛吃幾年飯!
於是,就出現了下麵幾個場景,魏暢一邊齜牙咧嘴地拿雪球扔田甜,一邊心疼宗中斂。
而許弈天則看到自己家寶貝被砸,一臉的不痛快,在魏暢後麵追著她,使勁砸。
而宗中斂則心疼自己未過門的媳婦兒,追在許弈天的後麵,搬起一個巨大的雪球,砸他的新衣服,心裏惡狠狠地想,讓你們秀恩愛!
然後,偉大的田甜,在此刻酣暢淋漓地表現出自己女強人的一麵。將手套扔到雪地一麵。將手套扔到雪地上,將已經變成落湯雞的宗中斂變得更落湯雞一點。
四個人,角逐著,開心地玩鬧著,絲毫不介意毀掉了原本紳士和淑女的形象,就此刻,開心的玩鬧,在純潔的雪地上,留在自己的一個腳印,就算摔倒了也不怕,雪地是善良的,柔軟的,是上帝賜給大地的一件唯美的禮物。
“少爺們,小姐們,吃飯了!”
一聲過後,四個人的雪仗才告一段落。
市長穿著家居棕色的粗線毛衣,和夫人正等著四人的入座。
“你們好,”田甜和許弈天乖巧地向市長和市長夫人打了個招呼。
市長和夫人微笑地點了點頭,說,“坐吧。”
一桌子的好菜讓許弈天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市長夫人不是他的親身母親。這時候,他才望了一眼那女人的麵容,皮膚依舊白皙,看得出是經常保養的,臉上有皺紋,眼皮微微下垂,頭發盤得滴水不漏,整體看起來,得體而慈祥。
許弈天愣愣的看著一桌子的菜,也不動筷子。
市長夫人笑了笑,說道,“怎麽不吃?飯菜不合胃口嗎?”
許弈天搖了搖頭,“不是的,”然後,機械地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菜。
“謝謝你們的邀請,”田甜得體地說。
市長細細地品著菜,“你們要經常來玩才好,我們一家就三口,難免也有些冷清。”
魏暢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嘟著嘴說道,“難道我不算伯伯家的一口人嗎?”
市長看到魏暢可愛的表情,和藹地說道,“怎麽會?暢暢一直是伯伯的心頭肉。”
魏暢這才又眉開眼笑。
宗中斂給魏暢夾菜,寵溺地說,“快吃吧,你。”
魏暢吐了吐舌頭,將宗中斂夾給她的菜吃得幹幹淨淨。
“你媽媽最近還好嗎?”市長夫人問道。
“還好,她讓我去法國接手她的企業,”許弈天想起,最近一次跟呂煙瀾的通話,她的聲音滄桑地讓人心酸,是真的想回去,可是,又舍不得田甜,權衡一下,他還是打算過一段時間再回去。
也曾經說過,讓她到中國來,可是她怎麽都不願意。其原因,他是心知肚明的。
無非是不想離那個她還深愛著的男子太遠,即使那個人已經對她沒有感覺了。
市長夫人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聽說你們兩個要結婚了,是嗎?”眼睛打量了一眼許弈天旁邊那個優雅得體的女子,滿滿的滿意。
許弈天點了點頭,望了一眼田甜,眼睛裏全是幸福的意味,“是啊,在明年春天。”
“真好,好久沒有過這麽大的喜事了順便也把咱阿斂跟暢暢的婚事,一起辦了得了,”市長夫人尋求著丈夫的意見。
這樣舉止優雅的女子,在得知自己丈夫多年前的外遇,有了孩子之後,還依然是這樣的平淡的接受了,她就竟是太傻了還是太聰明了。田甜不知道,這樣的人的心思,也懶得去猜。思維過於縝密,讓人想的頭疼。
“好啊,”市長一拍掌,決定了,於是,詢問四個人的意見,都不反對。其實,沒人敢反對,誰讓他是長輩加市長呢。
晚上,炮聲不斷,望向漆黑的夜空中明明滅滅的光斑,滿是溫存。
“走得累嗎?”回家的路上,許弈天問道。
田甜搖了搖頭,說,“不累。”
許弈天停了下來,翻了個白眼,嗬斥道,“你咋就這麽不會裝小女生呢?你應該說,我累了,然後,讓男生充分的表現出自己的紳士風度,知道嗎?”
田甜眨了眨眼睛,說道,“我累了。”
然後,許弈天蹲了下來,說道,“上來。”
“啊?”田甜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愕狀。
“上來啊,我背你。”許弈天又重複了一遍。
“哦”田甜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雙手摟住許弈天的脖子,一下子被他背了起來,緊緊貼著許弈天的身體,她不禁有些臉紅。
將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懶懶地說,“許弈天,我重不重。”
許弈天搖了搖頭,“不重,你應該再多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