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們一並上吧!”楊邪淡淡道,他聲音不大,但落入柳媚兒耳中卻讓她臉色巨變!

“狂妄!”馮濤臉色一變,眼中浮現狂怒之色,楊邪的輕視已經讓他忍無可忍,爆喝一聲,一掌徑直拍出。

刹那間,隻見狂風大作,白光包裹中,對方的手掌竟不知何時變得宛如羊脂白玉一般,刹那光華在楊邪頭頂浮現,凝聚成丈許大小的白色巨掌。

隨著馮濤向下一按,那閃動著白光的巨掌掀起滔天氣勢,帶著泰山壓頂之勢轟然落下,還未臨近,一股無形的氣浪撲麵而來,竟逼得下方的湖水瘋狂的向四周散溺。

此刻若是有人從上方望下,便能看見湖麵上突然凹陷一個大坑,那形狀赫然與上方的巨掌一般無二!

這一掌威力之驚人,早已遠超燃血九重所能發揮出的實力,堪比天通境強者的全力一擊,別說燃血八重的弟子了,便是換做燃血九重的弟子受此一擊也要重傷頻死!

然而,麵對這驚人一擊,楊邪卻是麵色平靜,提劍隨手仿若輕描淡素的一揮。

隻聽‘砰’的一聲,便見那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巨掌瞬間支離破碎,化作點點白光消散不見,而楊邪卻是一動未動,甚至連腳下的湖水都沒有產生一絲波動。

“趕緊一起上吧,我可沒有心思配你們玩下去。”楊邪目光如電,身子向前一邁,下一刻,一股滔天的氣勢從周身爆發而出,這氣勢之強,竟引得四周的湖水劇烈**漾起來。

楊邪置身在湖麵上,頭發四下飛揚,磅礴的氣勢肆虐四周,竟形成狂猛的風聲,嘶吼陣陣!

見此情景,馮濤兩人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之色。

區區燃血八重的修為,竟然能引發如此驚人的氣勢,這怎麽可能?!

“難怪你敢如此狂妄,原來是有所依仗,不得不承認你實力確實不錯,不過你以為就憑這點實力就能贏過我?”馮濤麵色逐漸凝重起來,再沒有了剛才的輕視,右手五指在空中虛握,刹那間便見其手中多了一柄長劍。

但見長劍白暇如玉,劍身上刻著一些詭異的黑色花紋,劍柄呈烏黑色,閃動著玉質般的光澤,一看就不是凡物。

“儲物之寶?很好,待會就將此物也留下吧。”楊邪目光一凝,淡然道。

這儲物之寶,內部自成空間,可儲存一些物品在裏麵,十分方便。隻是此物不比一般器物,價值連城,整個雲天宗內也隻有少數的內門弟子才會擁有此物。而對方不過是紫雲宗的外門弟子,雖說是外門第一弟子,但也不可能擁有這等寶物,看來對方不僅身受門中重視,恐怕身份也是非比尋常。

“隻怕你是有命看,沒命拿。”馮濤聲音陰寒刺骨,楊邪那藐視的態度已經讓他徹底憤怒了,他長劍一揮,周身氣息瞬間暴漲,屬於燃血九重巔峰的氣勢轟然爆發,竟絲毫不弱於楊邪。

兩人四目相對,滔天氣勢在半空中交織,竟激起狂風陣陣!

一旁的柳媚兒被這兩人的氣勢波及,體內的靈氣竟為之一滯,心中不由駭然無比,原本她自負自己在天音宗外門當中也算是排列前十的強者,就算與這馮濤實力有些差距,但也不會差之太遠,可如今一見,方才發現兩者的差距竟然如此巨大。

更讓她驚駭的還是楊邪,區區燃血八重的修為竟然能在氣勢上與對方抗衡的不落下風,此事若是傳出去恐怕都無人能相信!

要知對方可是燃血九重巔峰的修為,據聞在剛剛突破燃血九重時就曾以一己之力斬殺過天通境初期的強者,乃是各宗公認的第一高手!

這等人物竟然被逼的用出全力,這是何等驚人的實力!

“什麽時候雲天宗竟多了這麽一個厲害的人物?!”柳媚兒心神震動,腦中回憶起有關於雲天宗近幾年來聲名在外的弟子,卻絲毫沒有找到有關於楊邪的名字。

就在這時,馮濤突然爆喝一聲:“接我一劍!”

絲絲白色霧氣憑空出現繚繞在劍身之上,刹那間白玉長劍爆發出刺目光芒,劍身上的黑色花紋閃動著詭異的黑光,馮濤身子爆射而起,一劍刺出,化作一道白色雷電,猶如黎明前的那一抹光明,驅散了夜間的黑暗。

而在他原本踏足的地方,湖水掀起滔天巨浪,仿佛有什麽奇重無比的巨石從萬丈高空墜落而下,一道淡淡的虛影留在原地,正是速度達到極限的體現!

楊邪目光一凝,右腳向前重重一踏,砰的一聲,腳下湖水掀起滔天巨浪,浪花中楊邪一劍遞出,一抹金色光芒從劍尖上瞬間乍現,夾著無可匹敵的氣勢,瞬息而至!

一白一金,兩道光芒碰撞,隻聽一聲震天巨響,自兩人中間湖水滔天卷起,如海嘯般向四周狂湧而去。

兩人身子一震,各自倒退一步。

楊邪心中微微一動,暗道不愧是號稱紫極宗外門第一的弟子,剛才那一劍的威力甚至比之當日天通境初期的陳凡還要強上一些。

馮濤縱身一躍,劍光一抖,整個人竟刹那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數劍光落下,白茫茫的劍光如落雨一般,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的籠罩下方的楊邪。

“落雨紛飛!”

楊邪見此冷哼一聲,劍身浮現萬丈光芒,化作一張劍網,迎向落下的劍雨。

轟隆隆!

隻聽一連串悶雷般的聲響,劍光交織之間,無數劍氣肆溺而出,將湖麵洞穿的千瘡百孔,久久不能恢複。

一時間,隻見劍芒閃爍,劍氣飛濺,竟看不見兩人的身影。

一旁的柳媚兒遠遠退開,看著激鬥不停的兩人卻不敢趁此時機奪取那‘月華內丹’,因為她知道一旦她出手,迎接的便是兩人的雷霆怒擊。

短短時間內,兩人便交手了上百招,竟打的難解難分。

而隨著每揮出一劍,楊邪心中便流淌著一絲明悟,對劍法的領悟也越發深刻起來,似乎在印證那晚的感悟,漸漸的楊邪的劍光越來越淩厲,威力也越來越強。

反觀馮濤卻是越打心中越驚,越打越是吃力。

就在此時,但聽楊邪淡淡的聲音突然從漫天劍光中傳出。

“一劍虛妄!”

隨著話音一落,刹那間便見一道金色劍光衝天而起,攪動風雲變幻,瞬間將那漫天白芒撕成粉碎,‘砰’的一聲,一道人影遠遠飛出,不是那馮濤又是何人?

隻見此時的馮濤衣衫襤褸,頭發散亂,嘴角露出一絲血液,哪還有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

‘紫極宗’外門第一弟子,也不過如此。”楊邪淩空懸浮在湖麵五寸之處,劍尖垂下,淡淡道。

馮濤臉上浮現一股殷紅,眼中顯出不可置信之色,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傷在區區一個燃血八重的廢物手裏?

一瞬間,馮濤隻見一股強烈無比的屈辱蔓延在全身各處,周身輕輕的顫抖起來,那是憤怒到極致的體現。

“竟能將我逼到這種地步,你是第一個,不過也將是最後一個!”馮濤咬牙切齒道,聲音陰寒刺骨,仿佛讓這四周的氣溫都一下子冰寒起來。

說話間,隻見周身氣息劇烈翻滾,在他眼中那副天地山河的景象竟再次浮出,同一時間,其身後也隱隱浮現那副山河之象,隻是朦朦朧朧,並不清晰僅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