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作死!”

蕭總管氣的臉色發白,這楊邪竟然當他麵前將柯輪哲轟殺,分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你殺了他,我就殺了你!”蕭總管怒吼一聲,氣勢迸發而出,一掌向楊邪拍去,神通化作巨掌,夾著無比狂猛的氣勢向楊邪壓去。

他乃引靈三氣的強者,一出手便顯示出與那柯輪哲的不凡,氣勢呼嘯,比之那五輪大日威勢還要勝上一些!

楊邪麵色微微凝重,沒想到這蕭總管不過一個太監,實力竟是如此之強。

正當楊邪打算出手還擊之時,忽的,隻聽一道充滿威嚴的男子聲音從回**在這四周。

“蕭總管,這不過是兩個小輩之間的事情,縱是這聶永失手打死了柯輪哲,也是他二人之間的事情,蕭總管若要出手,未免有些過了吧。”

隨著話音一落,一道狂風竟平地而起,卷向那神通巨掌,讓人震驚的是那威力驚人的巨掌竟是在這狂風的掃**之下,如霧一般消散一空!

“這出手的定是位實力極強的強者!”

楊邪眼皮一跳,轉頭望去,卻見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名中年男子,男子麵容剛毅,盡管沒有披著鎧甲,但楊邪卻是能感受到此人身上隱匿起來的那股滔天的煞氣,那煞氣分明是久經沙場凝練而成,比殺氣還要震懾人心!

由此可見此人必然是軍中的將領,否則決不可能有如此強大的煞氣!

那煞氣滔滔,落在楊邪這等修士的耳中,有如浪花拍案的波濤之聲,可以想象那煞氣一旦釋放必然驚天動地!

“引靈五氣!此人想必便是那單家之主了!”楊邪內心暗暗心驚。

而就如楊邪所猜測的一般,此人確實就是那單家家主。

單家發生這般大的事,身為單家之主豈能不知,他雖未出現,但神念籠罩而下,剛才發生的事情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剛才一直不曾現身,其原因便是不願得罪這蕭總管,對方的身份當然不可能會被他放在眼裏,但此人身份敏感,又恰值這個時候,以他的身份也不願輕易招惹。

而且在他看來,兩個小輩之間互相比鬥,再平常不過的事情,隻要不傷及性命便無大礙。

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吾劍宗的弟子實力竟這般強悍,出手也極為狠辣,竟是當著眾人的麵將那柯輪哲生生轟殺。

一瞬間,他便知事情不好,再想藏起來已是不可能,不然的話若是讓那蕭總管將楊邪擊殺,他單府顏麵何存?!

畢竟說到底,這楊邪還是單府的貴客,雖然他將那柯輪哲擊殺,罪大惡極,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還是在單府死!

否則外人傳道偌大的單府竟然連自己的客人都保護不住,那單府多年的威名豈不是**然無存!

那蕭總管見神通被破,心中一驚,轉頭望去,見到那剛毅男子,麵容不由微微一變,自然認出了這位‘百勝之將’的單家家主。

“原來是單家家主,單家主豈能這麽說,這柯輪哲乃是柯家二子,又是我帶來的,此子實力不濟被人廢去也就罷了,可是這小子竟然當著我的麵將此子轟殺,分明是沒有將咱家放在眼裏,更沒有將大皇子放在眼裏,若是不將這小子打殺了,大皇子的威嚴何在?”

那蕭總管臉色微微一變後,便恢複正常,麵色陰沉道。

此番這柯輪哲當著他的麵被人生生打死,他難辭其咎,唯有將這姓聶的殺了,他才好回去交差,是以哪怕是單家之主出麵了,此子也必須要死!

單鳴震聽他開口閉口提及那大皇子,顯然是在那對方壓他,內心微怒,若是以往他絕對會將對方轟出去,根本不會在意那什麽大皇子。

可如今皇權之爭日漸激烈,他們這些臣子也到了開始站隊的時候,如今若是得罪大皇子,落在外人眼中,難保不會引人遐想,若再有人從旁誘導,很可能單家會陷入險境。

不過雖說如此,但單家可謂龍洲一等一的世家,若是讓人聽說單家竟被一個閹人嚇住,豈不是讓人笑話。

“蕭總管這話未免過了吧?不過是小輩之間的相互比鬥,又如何牽扯到大皇子?況且此子畢竟是那吾劍宗弟子,就算該處罰也需吾劍宗出手才是。”單鳴震沉聲道,他不願明麵得罪此人,而是抬出吾劍宗來,試圖用吾劍宗震懾對方,讓對方不敢輕舉妄動。

“吾劍宗?他區區一個外門弟子也能算作真正的吾劍宗弟子?你當他是內門弟子?!”蕭總管豈會因為對方是吾劍宗弟子就放過他?此刻他要殺楊邪之心強烈無比,便是連單府的麵子也掃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吾劍宗的外門弟子!

這等外門弟子吾劍宗要多少有多少,殺了也就是殺了,他不信吾劍宗還會來找他的麻煩。

單鳴震麵色微沉,他看的出來這蕭總管是不殺此子誓不罷休,若是他再阻攔,便會得罪這蕭總管。

單於厚對自家父親最是了解,一見他露出如此摸樣,便知他心中正自猶豫,心中不由暗自擔憂,這蕭總管實力強大,若是父親不出手,楊邪絕對難逃一死。

“這姓聶的當真是凶殘無比,竟然當著這蕭總管的麵,連柯輪哲都敢殺,現在惹得這蕭總管大怒,看樣子便是連單府都保不住他了。”

“這是自然,這蕭總管畢竟是大皇子的人,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單府絕對不想得罪這蕭總管,此子又隻是區區外門弟子,還不足以讓單家付出這麽大的犧牲。”

目睹此景,四周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此次楊邪怕是在劫難逃。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楊邪難逃一死之時,忽的,隻見那楊邪淡淡一笑道:“誰說我是外門弟子?”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神色一怔,隨即發出陣陣嗡鳴之聲。

“這姓聶的說什麽?他說他不是外門弟子這怎麽可能?!”

“吾劍宗素有規定,隻有修為達到引靈境才能成為外門弟子,這個規矩便是掌教之子也不能逾越,隻有乖乖將修為提升到引靈境才能成為內門弟子,這楊邪觀其修為隻不過是天通境巔峰,距離天通境大圓滿尚還有兩個層次,他竟說他是內門弟子,莫不是瘋了不成!?”

眾人看著楊邪都以為他得了失心瘋,這吾劍宗的門規天下皆知,這楊邪竟還想糊弄眾人,實在是讓人不知怎麽說。

“你說你是吾劍宗內門弟子?”蕭總管猛然一怔,隨即哈哈狂笑道:“好啊好,老夫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般可笑的事情。”

不過下一刻,他笑聲猛然消失,麵色變得陰寒無比道:“內門弟子?你當真是欺負咱家無知不成?別說你根本不可能是那內門弟子,便是你當真是那內門弟子,今日你也要必死無疑!”

說罷,他厲嘯一聲,一手伸出,化成利爪,一聲清脆的鶴鳴陡然響起,一道神光自他體內飛出,化作一隻巨鶴,巨爪探出,撕裂虛空,直直朝下方的楊邪罩向,威力驚人至極!

一旁的單鳴震見此,麵容一動,卻終究沒有選擇出手。

然而麵對這驚人一擊,那楊邪卻是麵色淡然,也不見他不動手,隻是屈指一彈,一道白光自手中飛射而出,仔細一看那哪是什麽白光,分明是一枚白玉令牌!

那白玉令牌浮在空中,泛起淡淡白光,在那玉牌的正麵群山聳立,白雲繚繞其間,在最高的一座山頂之上,倒扣這一柄長劍,此劍似劍似鍾,正是吾劍宗那天道劍鍾!

而在其背麵則是刻著‘內門,聶永’四字!

赫然便是他那屬於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這是吾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四周眾人一見那宗門令牌大吃一驚,原本氣勢滔天的蕭總管,在這一瞬利爪停在半空,竟是一動不動!

一旁那單鳴震一見那令牌麵色一變,一手伸出,將那玉牌攝到手中,仔細看了一眼,開口道:“不錯!這確實是那吾劍宗內門弟子的身份令牌!”

“什麽?竟然真的是?難道說此子竟真的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

“這是怎麽回事?吾劍宗內門弟子不都需要引靈境的修為才可,什麽時候天通境的弟子也能成為內門弟子了?!”

“不知道,但這內門玉牌做不得假,這楊邪肯定便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無疑了。”

四周眾人心中驚疑不已,他們豈能想到,楊邪之前的修為曾是引靈境,隻是因為一些意外,才落回此境的。

“如何?蕭總管怎麽停手了?你不是剛才說要殺我嗎?”楊邪看著陡然停住的蕭總管,微微一笑道。

那蕭總管又驚又怒,別看他剛才口中說的狠,可那隻不過是他斷定楊邪不可能是內門弟子才那般說的,如今他得知此子竟當真便是內門弟子,又豈會膽敢動手!

“這小子怎麽可能是吾劍宗的內門弟子?!”蕭總管心中難以置信,吾劍宗當中外門弟子與內門弟子身份有著天壤之別,如果說外門弟子隻是相當於奴仆,那內門弟子才是宗門所謂的真正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