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謔可以有, 過頭就不行了。

戚寒川斂了笑,不再逗臉頰紅得快冒煙的薑魚,隻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就體貼地率先進了房間。

房門關上之時, 門外的薑魚總算冷靜了下來, 提著行李箱進了另一間房。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所謂來都來了,他可以的。

……

翌日清晨。

戚寒川要去實地看看那塊地皮,確定薑魚的腳傷已經好全, 便帶著人一起去了。

雖然幾乎不需要薑魚做什麽, 不過做戲做全套, 說了是來工作,總得帶著人。

晚宴當然也有,不過要女伴隻是幌子罷了, 可帶可不帶。

事先聯係過的人領著他們去看地皮, 言語間滿是試探。

“別看現在周圍配套荒涼了些, 等劃了區,就是最中心的商業圈, 我還聽說有大老板想在附近開個大商場, 這塊地市值還是很高的,是吧戚總?”

戚寒川不置可否, 目光瞥向身側安靜的薑魚。

今天日頭大, 巡視完半塊地, 穿著高領長裙的薑魚額上已經滲出些許熱汗。

戚寒川側頭, 低聲道:“我還有些地方要看, 你先去附近找家店坐會兒。”

薑魚搖搖頭, 雖說這一路他看明白了, 自己相當於一個沒什麽用的掛件,但怎麽能丟下老板獨自去休息?

等等。

薑魚心中一凜,想起自己的目的,搖頭的動作立刻轉變,使勁點頭,夾著嗓子“甜甜”一笑,道:“那寒川哥,我去陰涼的地方休息啦,你自己加油哦。”

幫他們帶路的人目光詫異地看著薑魚,他還以為這位是戚總身邊的美豔禦姐秘書。

戚寒川眼底略過一絲笑意,嗯了一聲。

來交涉的人好奇地問道:“戚總,剛剛那位是你的夫人?”

“現在不是。”戚寒川否認,含笑地看著薑魚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隨口和身旁的人道:“是不是很可愛?”

那以後可能是了?他了然地點頭,附和地笑道:“戚總眼光好,確實不錯。”

戚寒川收回視線,他們繼續往前,話題也回到了正軌。

看完一整塊地,繞了一圈回去,戚寒川婉拒了對方送他們回酒店的提議,隻問了幾處海城本地人推薦的餐廳與景點,就辭別了對方。

還沒走到車邊,就見不遠處站著一個高挑身影。

看見他來,小跑著把手上的冰水遞上來。

薑魚這次沒作妖,乖巧地說道:“戚先生辛苦了,喝點水解解暑。”

戚寒川眉頭一挑,問道:“你沒去休息?”

“去了,看見戚先生過來就出來了。”薑魚心虛地說道。

這話是真的,隻是總覺得良心過不去,手裏的錢拿著燙手,屁股下的凳子跟紮了針似得坐立難安,薑魚買了兩瓶冰水,匆匆出來了。

戚寒川隨意頷首,“休息得還好嗎?”

薑魚忍了忍,沒忍住,問道:“我一個人跑去休息,戚先生不生氣嗎?”

“你沒有耽誤任何人的時間,為什麽生氣?”戚寒川斂去眼底的笑意,說道:“你硬撐導致中暑我才應該生氣,不是嗎?”

好像哪裏不對勁,又好像是這個道理。

薑魚表情糾結。

戚寒川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喉結上下滾動,看向盯著他發呆的薑魚,說道:“上車,帶你去吃飯。”

薑魚被拉回心神,點了點頭,想起昨天那頓吃撐著了的飯,決定今天還是不那麽虐待自己了。

上了車,薑魚忽然靈光一閃,既然這些小手段沒用,不如直接問本人?

他似是不經意般問道:“寒川哥,你最不喜歡哪種女伴?”

怕意圖太明顯,被戚寒川發現異樣,薑魚補充道:“我想盡量避免你的忌諱,努力做好這份工作。”

戚寒川哪裏不知道薑魚的小心思?怕是他說了什麽,薑魚立刻就會去做。

戚寒川故作沉吟片刻,目光直視道路,淡定地說道:“硬要說的話,投懷送抱吧。”

投懷送抱?

對了,有些男人不喜歡主動抱大腿的人。薑魚的心思瞬間活絡起來,有些蠢蠢欲動。

戚寒川加了一把火,說道:“你現在這樣公私分明就很好,不用特意去做些什麽。”

薑魚覺得自己似乎看見了勝利的曙光,漂亮的眼眸亮起,暗中握了握拳,他馬上就公私不分地來投懷送抱!

戚寒川餘光瞥見身邊青年鬥誌昂揚的模樣,勾了下唇。

忙碌一天,回到酒店時天色已晚。

薑魚一回酒店就鑽進了房間,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戚寒川去浴室洗完澡,出來時薑魚的大門依舊緊閉,他頓了頓,沒有去打擾。

剛回房間不久,頭發還是濕潤的,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戚寒川停下擦發的動作,過去開門,望著門口拿著礦泉水的薑魚,揚了揚眉。

薑魚換了身高開叉的火紅長裙,行走間隱約露出的雙腿白皙又修長,宛如鮮豔欲滴的熾豔紅花裏的白色花蕊,紅與白的極致對比,映襯得本就瓷白的肌膚好像在發光一般。

“戚先生。”薑魚努力賣弄完風情,勾勒過的眼眸波光粼粼,好似一泓秋水,含情地望著戚寒川,“這水我打不開,可以幫我擰開來嗎?”

戚寒川眸色微深,接過水瓶幫他擰開。

遞過去時,薑魚沒接穩的動作肉眼可見假惺惺,小半的水立時淌了一身,浸染濕潤了腰腹大片衣裙,深色的印記在本就單薄的紅裙暈染出一片曖昧的痕跡。

“啊。”他假模假樣地驚呼一聲,眉目傳情地看向戚寒川,捏著嗓音嬌滴滴道:“我房間沒紙巾,戚先生可以幫我擦一擦嗎?”

戚寒川偏頭輕咳一聲,再回頭時神色淡然自若,頷首道:“好,我幫你擦。”

他伸手,拉住薑魚身後的門把手,將門關上。

“啪嗒”一聲,門合上,薑魚的心也跟著顫了顫,頭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劇本怎麽跟他想象中被轟出去不一樣?

關門是要幹什麽?!

戚寒川拿了紙巾,按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輕輕擦揉。

溫熱的大手好似有某種滾燙的魔力,被擦過的地方過了電似得酥酥麻麻,薑魚莫名腿腳發軟,整個身體克製不住微微發顫,長睫似不斷振翅的蝶翼撲簌,白皙的耳根染上一抹薄紅。

“夠、夠了。”他忍不住出聲想要製止。

漆黑的眼底暗潮湧動,戚寒川神色捉摸不定,一手扣住薑魚纖細的腰身,慢慢將人抵在門上,壓低的嗓音帶著幾不可察的促狹笑意,在薑魚耳畔輕聲道:“不是要擦幹嗎?還沒擦幹,怎麽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