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武士忍者,一脈兩分
“哎,我們不知道……”射天老人頹然歎息道:“我,巫山神女已年過七旬,若是西樓兄不死,也是有七十多歲了!新陰嫂子其實比我們年少一些,三十九年前相遇蓬萊,要是還在,不過今年也是年近七十了吧!
“有機會,我一定要去東瀛一趟,踏訪一下我娘親的蹤跡!”莫殘豪興大發道:“爹爹沒有做成的事情,自然是要由我這個兒子去完成!”**仙子笑顏如花,看著夫君,自然夫婦二人同心,將是一同前往。
“好啊!”林茗兒笑道:“我也陪同舅舅去!”她又是看了一眼初九,心道:“哈哈,我還要帶上一個保鏢呢!”
射天老人卻是微笑,望著天空漫天星辰道:“這點你們放心,你們一定會是與東瀛武學有相見之日的!你們看天上星辰,北鬥燦爛預示當今武學昌盛,各大門派高手雲集之外,而在是鬥柄之外有飛來兩朵客星,光亮如桶,芒射四方,這乃是世間絕世高手之星辰命相,再看他們從東而來,跨越星海,他們兩人顯然乃是跨越東海的東瀛新陰柳生流派與伊賀忍者流派派兩大不世出的掌門宗師,不想,他們也是即將要前來中原了!”
“咦……”林若池也是稍稍能看出苗頭,不由是問道:“師叔,這是為什麽呢?”
“兩星之中,有北邊真龍星座蜿蜒南下,勢若雷霆,若是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大星辰乃是輔佐北邊真龍,哎,他們乃是為了燕王輔佐朱棣而來!”射天老人歎息道:“隻怕是朱棣為了天子之位,暗中許諾,才是邀請兩大宗師前來吧!他與當年的朱元璋,最是相像啊!”他已經從初九言語之中知悉,朱家藩王之中,北方以朱棣雄才大略為首!
初九豪興萬千,笑道:“好啊,這下可以見識東瀛武學,可是最好了!”
林茗兒又是問道:“爺爺,這東瀛武士與忍者的關係與區別呢!我原以為東瀛武士與忍者沒有區別的!”初九也是不知,她多了一個姥姥,當然要問清楚!
“看來你們確實不太明白!”射天老人今日心情大好,加上初九,林茗兒正乃是一對璧人,是未來點蒼派與中原武林的希望,因此不知為何,射天老人竟然為她們二人娓娓道來:“東瀛武學起源於中土,東瀛在隋唐之前又稱扶桑,扶桑武學也曾將在唐朝時遍布中原!而根源卻乃是在春秋戰國年間,由我們中原不世出的大宗師藏劍老人渡海而去傳到東海,現今還有傳說中的藏劍老人的藏劍齋在東瀛,乃是被稱為東瀛武學之源泉,乃是東瀛武學聖地!經過千年發展,現今藏劍齋武學大致分為其二,一乃是新陰柳生流派,劍術超然,門下弟子為武士;另一支脈卻是伊賀忍者流派,暗器,毒藥,易容,遁術奇妙!每朝每代東瀛都乃是有兩大絕世高手,便是新陰柳生流派與伊賀忍者流派的宗主掌門!他們雖然是不在廟堂之上,但是曆代東瀛國主對他們都是要敬讓三分!因為掌握兵馬實權的大將軍,將軍等都是出自這兩派流中!”
初九點頭道:“哦!新陰火舞前輩乃是屬於新陰柳生流派,乃是武士一脈!而伊賀忍者流派卻是忍者一脈!不過,爺爺,兩脈中人既然乃是同宗同源,傳自藏劍老人,為何後麵發展卻是不一樣呢?武士與忍者主要武功,劍道有什麽區別?”
射天老人歎息道:“東瀛國土中,雖然武士與忍者同為曆代東瀛君主服務,不過忍者和武士的身份分別可謂天上地下!聽新陰嫂子說起過,可能是數百前的兩派前代祖師宗主就是分裂,最後相互看不起乃至追殺!最形象一點說就是忍者是家奴,如中原皇宮的太監,東廠西廠錦衣衛;武士是家臣,如中原朝堂之上的文武大臣。而最主要的區別是由於忍者們幹的大都是涉及到上層權力爭鬥的秘密事件,而且危險性相當大,因此他們的結局往往十分可悲。危險首先來自雇主大家族。這些陰險毒辣的東瀛權勢熏天人物在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後,怕事情內幕泄露,往往將執行任務的忍者殺死滅口。而武士倒是家臣保鏢一般,必須要麵對忍者的暗殺,直接硬碰硬!”
林茗兒、初九雖然在知書樓中看過一些,卻是不知還有這麽一說,原來東瀛的殺手與保鏢居然幾百年前是一脈,現在不和!她不由是低聲道:“不是傳說中忍者乃是能夠飛天遁地的嗎?應該不會被抓住殺害吧!”
“錯了!”射天老人否定道:“忍者雖然本領超人,特別是逃跑的忍術,傳說中可以借助金木水火土,借風花雪月霧雨遁身!但忍者執行任務中也經常有失算的時候。四十年前,有一個伊賀忍者流派的絕頂忍者伊賀六絕冒著夏日的酷暑,潛入大將軍最重要的副將住宅中行刺,為了不發出聲響,他硬是用手在土中挖洞,用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是潛入副將室內的榻榻米之下,然而就在即將大功告成的時候,他因幾天未曾洗澡更衣,身上的汗臭找來了蒼蠅和蚊子,昆蟲的嗡嗡叫聲引起這副將的懷疑,於是副將抽刀向下刺穿地板,將藏匿在下麵的這名絕頂忍者伊賀六絕殺死。可憐一代名流忍者,至死憋屈!”
林若池一呆:“哎,忍者……這好危險啊!伊賀六絕,可惜!天下未見其名!”除了射天老人,他最年長,又是點蒼派掌門,見多識廣,也是沒有聽說過。
射天老人點點頭,繼續說道:“其實忍者最可怕的敵人就是武士。武士在明處,忍者在暗處,防不勝防,故武士最憎恨忍者,認為忍者是壞了東瀛武學藏劍老人傳劍一脈的初衷精華!忍者一旦被武士捕獲,必然受到最殘酷的刑罰處死。活剝皮就是酷刑的一種,皮膚被一片片剝下來,極其痛苦,而又不能立即死掉,所以忍者是絕對不肯讓武士活捉的!也是四十多年以前,新陰柳生流派與伊賀忍者流派沒有達成協議,不由是繼承祖上傳統,互相殘殺!直到四十年前才是因為伊賀忍者流派第二代忍者中第一傳奇高手傳奇猿飛山川之死才達成暫時的和平的!猿飛山川忍術高超,易容化妝乃是拿手好戲,還因為他有象猿猴一樣在樹上攀援飛躍的本領,來去無蹤,同時他徒手格鬥,劍術武功也很好,武士根本無法捕捉他,他也是屢屢刺殺將軍府重要人物成功!”
“師叔說的忍者猿飛山川?我也知道,倒是可惜了,哎!”林若池歎息一聲,接口道:“乃是我小時候聽恩師說過的!後來,猿飛山川去刺殺大將軍的一位大臣,然而新陰柳生流派的數大高手剛好在那大臣家中做客,頓時發覺,展開追殺,猿飛山川立即躍上城牆而出,身輕如猿,巧妙地避開了追趕的武士,但當他跳落花園時,踩上了一隻武士暗設的捕忍者鋼夾,將他的左腿緊緊夾住。這時數大武士高手圍了上來,猿飛山川見狀,一刀將夾住的左腿砍斷,單右腳逃了很長一段距離。可終因失血過多,難以支持。猿飛山川見武士越來越近,知道自己沒有希望逃脫,便索性站定、大聲辱罵追趕他的武士,隨手用劍毀掉自己的麵容,使人無法辨認,然後揮劍砍斷自己的的脖子。一個聞名遐邇伊賀忍者流派第二代忍者中第一傳奇高手就這樣可悲地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啊……倒不想此人如此血性!東瀛中人……”初九心中竟然是微微一讚,他知道東瀛人也並非人人可恥!
“最後伊賀忍者流派宗主瘋狂報複,又是刺殺了許多大將軍府新陰柳生流派諸多高手,新陰宗主的最心愛的小弟子,也就是新陰嫂子學藝不精的小兄弟也是被刺殺身亡!兩派瘋狂,一場舉國決戰將是上演,東瀛國主最後不得不親自出麵,讓大將軍邀請兩派宗師,才是讓這兩派來到藏劍齋中焚香禱告祖師爺麵前前,發下重誓,簽下協議,從此之後兩派不得私自再相互追殺!那些年頭,中原義軍遍布,天下開始大亂,東瀛才是無力東進的!”射天老人歎道:“而也因此,後麵東瀛國土那十年間甚少仇殺,國力昌盛,新陰嫂子才是可以遠赴中原,找尋劍道的最高真諦!而十年之後,新陰柳生流派老宗主一死,東瀛兩大流派又是大戰,新陰嫂子不得不回去東瀛!”
這一下,射天老人說完莫殘,林茗兒身世,道明了冷西樓之妻冷梅傲雪本名新陰火舞,出自東瀛新陰柳生流派,乃是不為中原武林中人所知的絕世奇人,再是預測了東瀛這武士與忍者兩大絕世宗師也將卷入即將大亂的中原紛爭後,他又是看著初九,林茗兒,笑道:“初九,茗兒,恭喜你們兩人啊,現在‘四子之脈,點蒼會武’,你們已經是進入四強了!”
顯然,這話鋒一轉,眾人也又是回到了“七子之脈,點蒼會武”這回的比武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