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麻煩水息族長招待了,本座還有些許事情處理,水息族長的好意本座心領了。以後有空本座必定登門拜訪。”對於水息的出言不遜水映寒卻是根本沒有領他的情,與在九玄門比較起來可謂是一點麵子都不會他。水映寒不想再與水息這般糾纏下去,連忙叫喚上自己大哥就要往那陰殛之峰峰頂飛去。
然而這一眾水族之人哪裏肯放他們二人離開,連忙擋住了他們的路。還是水息說道:“不知水門主上這陰殛之峰所為何事?這峰裏全是我族帶罪之人,是他們懺悔過錯之處,我看水門主還是不要上去的好。若說要去看風景也不必來此處,我水族除了這一處之外還是有不少美景的。”說到這裏,水息頓了頓,然後好像漫不經心的說道:“水門主不會是來此峰看望相識之人吧?若我沒記錯這峰上可沒有你認識的人。若不然水門主你這麽上去是不是有點唐突了,再怎麽說這陰殛之峰還是我水族的領地。”
看此時水映寒的表情與行為,他知道自己族裏丟失多年的聖器一定在他身上,而那原本想與他聯婚的想法也知道是不可能,所以還不如先拿回聖器,這才是當務之急,所以言語之上也越來越不客氣了。
“水息,不用再與他耍嘴皮了,瞧他這表情與行動,聖器必定在他身上,先將他們拿下再說,到時讓他也受受這陰殛之苦,看他還拿不拿出聖器來。”在水息身旁的一老者聽了一陣他們耍嘴皮不由得不耐煩的說道。
別說是這老者,就是其他水族之人也是有些不耐煩了,就連水息自己也想快些將此事處理好,但他既然身為族長就不得不為自己的族人想得長遠點。這人可不是一般人,而是九玄門掌教,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想跟九玄門翻臉。要知道這九玄門雖剛複興不久,但從興複到現在,這位九玄掌教就不斷的憑著一件件大事,將原本幾近消失的名望給恢複過來,重振聲威。
“你不就是顧忌他那九玄門主的身份嗎?這有什麽好擔心的,若真不行那直接將他殺了,到時又有誰會聯想到我們的頭上,現在可是沒有人知道他來了我水族。憑我們現在的實力要殺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那老者不以為意的說道。“他在七十多年前早就該死了,現在才拿他的命算是對他的恩賜了。”
水映寒沒有想到這老者居然如此狠毒,竟是比之魔道中人還要狠上幾分。更是沒有想到這殺人滅口之言會如此隨便決來,心中怒意頓起。“好大的口氣,無知老兒就隻會口空憑說,風蠻山一眾魔道本座都從未怕過,難不成會栽在你這無知老兒手裏,當真是不自量力。難怪水族成為元素之族之末,看來水族中人全都短漸無知之輩。”被那老頭這樣一說,水映寒也毫不示弱的說道,而水映寒更是絕,恰恰說中了水族的痛處。頓時惹得這些水族眾人都怒目而視,好像要將他碎屍萬段一般。
“好一句無知老兒,那些魔道沒能殺了你是因為他們無能,別將他們與老夫相比,而且你別以為拿著我族聖器就可以橫行天下,今天我到要讓你見見我的厲害,看你還敢如此大膽。”聽水映寒罵自己與水族,他居然沒有絲毫動怒,卻是不像剛才所表現的那般生氣。
“你是不是忘了這裏還有我的存在?還是說我這個無知小兒入不得你的法眼?若是這樣那我可要向你討教幾招,看看還入不入得了你的法眼。”水瀲魄伸手按住了想要上前的弟弟,看著那老頭,樣子到是氣定神閑,絲毫沒有因為這十數人的出現而產生焦慮。
那原本還囂張異常的老頭聽了這話後卻是沒有再出聲,隻是哂哂一笑,轉望別處去了。見此情況,水息又是說道:“怎麽,難不成水瀲魄你也想插上一腳嗎?這事我勸你還是不要管的好,這對你沒有絲毫好處。”
“哈哈!!”水瀲魄聽了水息這話笑得前俯後仰,好一會才止住笑聲。“不要管?那你到是拿出個不讓我管的理由來,如果合理的話那我到是可以考慮考慮。”
隨後話鋒卻是一轉,冷笑道:“既然你們都已經知道水族聖器在他身上,那難不成還不知道我跟他的關係嗎?沒想到水族族長居然會說出如此可笑的言語。”
聽得此言,水息不由得一滯,望了望水映寒又看了看水瀲魄,卻是無言以對。眼見最初那老者與水息都不再作聲,另一老者這才上前施了一禮說道:“水瀲魄,對於當年的那件事,確實是我們長老會太武斷了,沒有調查清楚就妄下決論,在此我向你們兄弟二人道個歉。此事都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那件事就讓他過去吧。我族的聖器在水族裏放著才是最好的選擇。”原來此人正是陪同水息一起來的長老會中的三長老,此時他如此客氣實在是很給水瀲魄麵子了。
既然這位老者是三長老,那麽之前那位就必定是四長老了。四長老聽了他向水瀲魄兄弟二人賠不是連忙說道:“三哥,你怎就如此隨便,這事可不單是個人的榮譽問題,更是整個長老會的事情。這件事如何能如此隨便的說了就算,萬萬做不得數,老大知後定會追究於你。”說得也是,水族所有重要的事情都是由長老會親自下令的,而現在這三長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道歉那豈不是告訴眾人,長老會在那事件中做錯了嗎。
“老四,我的個人榮譽算什麽,就算是長老會的榮譽也算不得什麽,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將我族聖器拿回來,這樣我族才中興有望啊。如果事後老大當真要怪責,那我全擔當就是了。”長老會裏的長老最年輕的都已經過了兩百歲,所以就算是水族的特性也再不能保持住年輕的樣貌,所以八位長老都是一副老頭模樣。此時三長老臉上充滿了真誠,讓人見之都不免心中答應他的請求。
然而水瀲魄聽了卻是不以為意,一笑置之。“七十多年了,隻是由於你們的一個定論,我那原本幸福的家庭散了,父親因此事而死,母親在這陰殛之峰受了數十年的苦,而我這弟弟更是現在才回來,難道隻這麽一句話就想讓這一段的恩怨煙消雲散?就此做罷?”
“那你想怎樣?你都會說七十多年了,難不成這麽多年你還不能將此事忘了重新開始?人死不能複生,你父親都已經死了,難道還要我們來陪葬不成?至於你母親,既然她現在還活著,隻要聖器歸還我們,那我馬上將你母親放了,讓你們母子團聚,這樣可好?”四長老不禁又出聲說道。
“七十多年都不能將這段恩怨忘掉,說明你們對我造成的傷害是多麽的深,要我忘了?絕無可能。而你們若想下去陪我父親那自然再好不過,至於我母親,現在聖器在我弟之手,難道我們不會去救嗎?竟然還想利用這一事來做好人,當真可笑。”
“水瀲魄,你可別得寸進尺了,三長老、四長老都已經出言道歉做出退步了,別這麽不識趣。一個晚輩竟敢如此跟長輩說話,看來就是沒娘教的原因。”聽了水瀲魄剛才那話,在人群中突然一個聲音吼道。這人模樣雖隻是青年樣貌,但能隨水息一同而來魔法修為自然不會弱,也是已經魔導師中階了。而他有此表現則是想在三長老、四長老兩位長老麵前好好表現一番。
“有種你就再將剛才那話說一句,我要你永遠留在此處。”此人正是說到了水瀲魄的痛處。隻一句話,一個眼神,剛才那人竟是不自覺的顫抖起來,不一會雙腳就越抖越厲害,最後更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的吐出口鮮血。差距,這就是實力的差距。看到那人的情況,原本一些想要出言怒罵水瀲魄的人也不禁縮了縮頭,不敢出聲了。
“水瀲魄,我知你心裏的怨恨,更知你心中難受,但難道你就真要看到我們水族人互相殘殺?我想你父親與母親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的。”三長老上前將水瀲魄放出的威壓擋了下來,依舊和聲與他說,在他心裏還是不願走那最後一步。
“我父親早就被你們給害死了,而我母親現在雖然還活著,但卻在這峰上受著苦,母親她現在就隻想見我這弟弟。再者,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我們一家早就不是水族中人了,這個是你們長老會親自下的決定。若不是母親不許我報仇,你水族此時將一個魔導師都沒有。”此話說得甚是狠辣,配上他身上的威壓竟是讓水族眾人頓時如墜冰窖。“寒弟,我們走,去救了母親就離開此地,我現在是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裏了,留在此地反到是丟了我們兄弟的身價。”說完就作勢拉起水映寒往陰殛之峰飛去。
四長老再也受不了,怒喝一聲,指著水瀲魄就是罵道:“水瀲魄,你可不要忘了,這些年來如果不是我族中人照顧著你,你早就餓死了,還會站在這裏嗎?居然敢說不是水族之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再者,我族專門畫出一處地方給你,讓你能有個地方落腳,難不成這些你都忘了嗎?你怎就如此沒有良心。”天更冷了,雪也開始下了,這讓原本就寒冷的地方更是冷了幾分。
水瀲魄冷哼一聲,語氣甚是不屑:“在我幼年時接濟我的都是我父親以前的舊部,反到是由於你們長老會下令,當時除了父親以前的舊部還有誰來理會過我,接濟過來?你們怕是想我早點死了才好,現在竟好意思將這事拿出來說?長老會都是一群如此不要臉的老頭。”他也不理會那四長老的臉色有多難看,反而是越說越氣憤。“而至於那一處地方,說得好聽是給我落腳,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看中的隻不過是我的領域罷了,將我推到水族領地的最前麵,隻不過是想要我幫你們阻擋外敵而已。反而你們水族要謝謝我才是,若不是我在那裏,憑你們現在的實力還有能力自保嗎?隻怕早就給風族火族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