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映寒剛與自己大哥相遇,根本就沒有聽他提起自己的事,反而是不斷的問自己這些年來都是怎麽過的。若不是現在他說出來,隻怕水映寒還不知道自己大哥的童年生活原來是這麽苦的。

想想也是,父親被看成是出賣水族背叛水族,丟失聖器之人,而母親又身處陰殛之峰受陰殛之苦,童年期間根本就沒有人顧照,若不是父親以前的部下,隻怕他是早就餓死了,而且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那看似畫出一個地方給他,但實質卻是替他們看門,防止有大批外敵進入實力已大大減弱的水族。如此一來,不但得到了保護,而且那好名聲也是水族全都自己撈上身了。

得自這些事情後,水映寒卻是越想越怒。原本在心裏還當是水族的一份子,也不好與他們鬧翻,但他們卻早在以前就已經將自己一家剔除於水族之外了,並這般對大哥。

“大哥,莫要再與他們糾纏了,我們快去救母親出來,然後離開此地。”此時水映寒也不客氣起來。隻因他們已經傷害了自己的親人。

“我現在是叫你水映寒還是叫你水門主呢?”水息依舊擋住了他們倆人的去路。“若是水映寒,那麽,在此我鄭重的向你們一家道歉,對於你們所受到的傷害我們會盡力來補償;若是水門主的身份,那麽恕在下有個不情之請,你身上那冷雪是我族聖器,還望你物歸原主,我們水族將感激不盡。”

當一個人身處高位的時候,那麽有很多事情都不得不考慮一番。不過對於現在這事顯然是不用怎麽考慮就可以下定決心。“今日我來得這裏,那麽我就是以水映寒的身份而來的,我是來救我母親,尋親人。”接著手中寒芒一閃,手中就多了一把劍身滿是血印的仙劍,此劍正是冷雪。“至於你所說的水族聖器,隻怕這東西已經不複存在了,以後這天地之間就隻有一把名為冷雪的仙劍,而不是你們水族的聖器冰帝。”

這麽一表態,那就表明水族眾人不再對他身份有所顧忌,之後是死是活隻要在水族期間都跟九玄門沒有任何關係。而最後的那一句宣言則是說明了他的決心:所謂的聖器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有的隻是名叫冷雪的仙劍。

“那麽多有得罪了。”說完就連忙往後退去。他可是知道這位水映寒不但是一位魔導師,而且更是一位大道期的修真界,若給他欺上身來近身而戰那麽隻怕三兩招就給製住。一層淡藍色波紋從他身上擴展開來,接著又從次元空間拿出自己的魔杖。魔杖一揮,那原本降下的雪花好像受到牽引一般,紛紛舞動旋轉起來。

“龍紋雙舞。”兩頭冰龍相互纏攪著往水映寒攻去,而那一層淡藍色的波紋也不斷的往他那裏擴展,意在將他圈進領域來。

自水息與水映寒交上手後,其他那十數人也紛紛動手。隻見一顏色各異的波紋不斷的擴展,不過這些領域都不是向水映寒而去,而全都是衝水瀲魄而來。看來他們是早就商量好了,由水息對付水映寒一人,而其他全部人對付水瀲魄。看來他們都知道,若要拿下水映寒就必定要先將水瀲魄拿下,不然有他在旁幫忙哪還有機會得手。

麵對兩頭纏攪在一起的冰龍,在那強悍的衝擊之下也不敢硬接此招。當先就發出數道劍氣斬向冰龍,然而效果甚微,隻在冰龍身上留下幾道淺淺的劍痕而已。就在冰龍快要接近他時,卻是突然收起了劍,左手微抬,指尖寒芒顯現,破天湧出。不論是在風蠻山脈還是身處隱穴的亡靈領域,破天一指都有奇效,也難怪此時水映寒會用此招。

不過當這破天一指一出他就已經感覺不妙,連忙往高往飛去。寒芒逝去,那原本纏攪在一起的兩頭冰龍居然合而為一,變成了一頭更為龐大的冰龍。好在他躲避及時,不然在這巨大冰龍的攻擊下也要受一定的傷。破天一指原本就是蘊含龐大寒能,以寒能凍敵傷敵,而這冰龍本身就由冰塊組成,寒能不但對它沒有任何傷害,反而給它補充能力,是以才會變成如此龐大。

“水映寒,你現在無地可躲無路可逃了,若你交出聖器,我擔保救你母親出來。”原來水映寒在剛才躲避冰龍攻擊之時躍進了他的領域,難怪他如此囂張鎮定。

“領域是嗎?別忘了,不是隻有你才擁有領域,對於領域的了解,我雖然並不比你知道得少,被你圈進了領域那又怎樣?領域可並不是無敵的存在。”雖然進了水息的領域,但他卻並不怎麽慌張。在風蠻山脈他也用過領域來對敵,那次之所以能憑自己的領域將魔道一舉擊殺那是因為自己將領域的範圍一縮再縮,而且那時正值下雨,再者就是那三人施展的三絕陣到了極限,所以才會一舉成功。

水族的領域大多都是跟水元素有關,水元素越是充沛那麽威力就越大,而此處雖然水元素濃鬱,但一來水映寒對領域有一定的了解,二來自己還是魔導師,所以也不怎麽擔心。不過卻也不得不防著點,因為不同的領域畢竟有不同的特點屬性。

“你說得沒錯,沒有無敵的領域,也不存在最強最弱的領域,隻不過是要看那人是怎麽運用而已。雖然你也是魔導師,但你的主方向必定是以修真為主,魔法方法你又放了多少時間來研究,你要知道主攻與副攻可是差別很大的。領域豈是你這半調子法師所能理解的。”對於水映寒那番話他卻是不以為意。不是他看不起他那魔導師級別,而是對自己的領域有足夠的信心。

“寧靜無聲!”看著那依舊呆站原地的水映寒,水息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確實很厲害,那寒能就是大長老也未必能趕得上,再配上冰帝,可以說若單打獨鬥不用領域你的贏麵更大些,但隻要進了我這領域,就已經宣布了你的失敗。”水息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水映寒聽。照理說,他的聲音並不小,水映寒理應聽得到,但前麵的他卻毫無表示,依然呆呆的站在那裏。

將手中的魔杖一指,直指前麵的水映寒。那巨大冰龍受到指令,挾風雷之勢往他攻去。整條冰龍的攻擊所產生的聲勢可謂是風風火火,就連在地上的眾人也聽到那破風之聲,但身為當時人的水映寒卻依舊沒有任何抵擋的表示,竟還是呆在當場,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冰龍來襲一般。

這到底是什麽一回事?難不成水息的領域寧靜無聲就是限人移動?不然他為何麵對冰龍攻擊而既不抵擋也不避讓?

至於水映寒,當他聽到水息說出寧靜無聲這四字之後竟是感到眼前一暗,然後就什麽都看不到,聽不見了。雖然剛才整個區域都為之一暗,但卻很快就恢複正常,隻不過當恢複過來後的區域給他的感覺卻是有點不同了。明明還是原來的地方,原來的位置,就連那水息還是在原位,沒有變過,但現在整個區域給水映寒的感覺卻好像自己對這一區域失去了感應似的,眼前雖然還是當時的事物,卻感覺不到一絲事物的氣息。雪還是在下著,但雪花卻給不了他那在飄落的感覺,沒有一點的氣息,沒有一點的流動感,更是沒有一點風聲。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這就是水息那領域的特效?還是說他將我圈進了另一個異空間?不然這一切的事物不可能沒有一點絲息發出。”麵對如此陌生感的空間,水映寒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絲驚慌。以前不論是麵對何種強敵,都是能看得見,聽得著,更是能感覺到對方的勃勃生機,但現在這些事物雖然還是剛才的那些,但卻沒有一點氣息。如此的情形他哪裏曾遇見過,根本就無從入手。

就在還在想著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時,突然一股危機感心頭升起。根本就沒有時間躲避,隻能堪堪做出防禦姿勢,就感到一股巨力擊到自己的身上,整個人在這巨力撞擊之下快要裂開似的,痛得他險些就此暈過去。

也不知道是由於這一巨力撞的,還是被水息這領域影響,好一陣子他才感覺到自己身前的冷雪擋架住了一巨大的東西。若不是那一股的危機感使他做出了防禦姿勢,若被這一巨物直接擊中,那必定受到重創。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前麵有東西卻根本就感受不到。難道他隱藏了氣息?但這麽龐大的生物到底是什麽東西,衝擊力居然如此之大。”雖然是擋架住了這一攻擊,但腦袋裏還是好一陣的天旋地轉。

由於這段時間經曆了一連串的戰鬥,所以現在水映寒的戰鬥經驗是異常豐富。知自己現在眼不能視,耳不能聽,就連神識也感知不了敵人,所以既然現在這敵人被自己擋架住那豈還有放他離開的理由。若被他離開了,那以後還要處處提防他的突然襲擊呢,所以空出的一隻手連忙往前麵抓出。

當感覺到抓住了這龐然大物之後,體內仙力突然迸發,將五指牢牢的陷入其體內,牢牢抓緊他。自抓住這龐然大物之後他總算明白過來,這哪是什麽東西,原來就是剛才攻擊自己的巨大冰龍。手上現在可是傳來陣陣冷意,說明這是一塊巨大的堅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