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揮,方麵數十米之內頓時飄雪飛飛,將隨後的一些陰風也給全部擋了下來,竟是沒有令一絲陰殛之風吹到母親的身邊。隨後而到的水瀲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弟弟,也不管對他有沒有幫助盡全力的將自己龐大的魔力輸入他的體內,盡量穩住他的傷勢。

“哥,我沒事,先別管我,快看看母親,看看母親傷著了沒有。”水映寒已是顧不得自己的傷勢,急切的要求水瀲魄看看母親怎麽樣。雖然陰殛之風沒有一絲吹到母親身上,但不管怎樣,不查看一番終究是放不下心來。

水瀲魄也不含糊,馬上走上去察看起來。不久,他總算放下心頭大石,呼出那壓抑心頭的一口氣,對弟弟說道:“寒弟,不用擔心,母親因為長年處於陰殛之風的吹襲,現在身子太多虛弱所以處於昏迷中,剛才的陰殛之風沒有傷及母親。”一聽沒事水映寒也總算放下心來了,然而那始終壓製住的傷勢卻再也壓製不住,大大的連吐數口鮮血,咳嗽不止。見大哥又想上前來幫助連忙出聲道:“哥,放心,我這隻不過是小傷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救醒母親。我這傷以後有的是時間來療養,不礙事。”

然而水瀲魄聽了他這話卻是沒有任何行動,表情看起來甚是怪異,不過最終還是說道:“寒弟,隻怕母親的傷我是幫不了任何忙了……”

“什麽?剛才大哥你不是隻說母親身子弱而已嗎?怎麽現在又成這樣了。”水映寒著急了,急急忙忙中將水瀲魄的話給打斷。

“不是,寒弟你誤會了,我並不是這個意思。”說到這裏他卻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自責。“你我剛相認,所以有些事還沒來得及與你說。這一路下來你應該已經了解一些了吧,在實力方麵來說對我的實力應該有一個大概的了解了吧。”

見水映寒點了點頭,他又繼續往下說下去:“然而,我這力量卻隻是對於破壞這一方麵來說而已。因為招式所有的威力都集中到了破壞這一方麵來,再加上我本身的實力又比對手強,所以即便他們幾人十幾人一起圍我攻我,我也不見得會輸。但有一句話你應該聽過吧,那就是盛極必衰,物極必反,而我現在就是這種情況。我的力量全都集中在了招式魔法的威力這一方麵,所以在治療這方麵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所會的治療魔法一個也沒。可以說我這身實力換來的隻有強大的招式魔法而已,並沒有療傷的能力,所以這數十年來我所能為母親做的也隻不過是在母親身邊周圍布下禁製,不讓陰殛之風近體罷了。”

聽他這麽一說,水映寒總算明白過來了。其實想想也知道,憑自己大哥的實力,別說是在水族這裏,就算是在外麵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若大哥真想要在這陰殛之峰治療母親的話水族又有什麽辦法阻止呢?而現在母親成了這樣,他可是比誰都要傷心。在沒人能阻止自己的情況下居然也沒有能力治療自己的母親,所以說起來他比自己更來得自責與不安。

見他還要說下去,水映寒連忙說道:“大哥,我明白了,剛才是我的不好,我不應該在不問清楚的情況下就責怪你,而且母親知道你的情況後也不會責怪你的,不用往心裏去。其實我還要謝謝你才對,這麽多年以來,如果不是有你在這裏,隻怕水族那些人遠不止現在隻把母親困在這裏,可能他們還會百般的折磨母親也說不定,而這麽多年以來他們隻將母親鎖在這陰殛之峰就是有你在一旁用武力鎮住他們,使他們不敢再亂來。”

對於水瀲魄來說,這麽多年來最痛苦的不是在落霞天苦苦等待自己的弟弟,最為痛苦的而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在受苦卻又沒有絲毫辦法救她出去。這麽多年以來雖說水映寒離開了自己親人的身邊,但同時也不知自己還有親人在世,還有母親、大哥活著,這自然也就不會想那麽多。但水瀲魄他卻是不同,自幼父親死了,母親又被囚在陰殛之峰上,而且自己這麽多年獨自一人為了活著受盡艱辛受盡冷眼,這些又能向誰訴說呢?如今好不容易找回了弟弟,就算相認的時間不長,但他也是萬份珍惜兩兄弟之間的這份親情。現在能得到弟弟的理解他自然是心裏感激。

水映寒從水瀲魄手裏接過母親,說道:“哥,既然如此,那現在我先治療一下母親吧,對於治療類的魔法我還是有點心得的。”說完,無數的水係魔法元素就從他的身上湧出,一股股的緩慢湧入到母親的體內,滋潤著她的身子。

“哥,我們還是快點將母親救出來吧,母親在這陰殛之峰這麽多年現在也是離開的時候了。”說著就喚出冷雪欲將那五根巨大的鐵鏈斬斷將母親救離苦海。

眼看水映寒就要揮劍斬斷鐵鏈,在旁的水瀲魄現在才反應過來,連忙閃身擋在鐵鏈的前麵,忙呼道:“不可,寒弟,這鐵鏈萬萬斬不得。”此時他的心裏是一陣的後怕啊,還好及時擋了下來,不然自己就真無法原諒自己了。

水瀲魄整個人擋在前麵,水映寒自然是無法揮劍斬下。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疑道:“這鐵鏈為何斬不得?大哥你之前不是說這鐵鏈要水族聖器冰帝,也就是我的冷雪才能打開嗎?怎麽你現在又阻止我將鐵鏈斬斷。”

“寒弟別急,我之前之所以告訴你這鐵鏈隻能用冷雪斬斷那固然是因為他就是水族聖器。其實要解開這五條鐵鏈的枷鎖還有另一個辦法的,那就是將這聖器變成一種型狀,解開這五條鐵鏈形成的鎖。不過現在聖器變成了劍型所以這一方法就沒有用處了,就隻剩下這斬斷一途。而我之所以阻止你並不是因為有什麽原因,而是要在這斬斷的過程中將母親的身子護住,要知道這斬擊時所產生的牽扯力可是不小的,以母親現在的身體狀況哪裏還受得這般折疼,所以我才阻止你啊。”這麽一說反到是水映寒不好意思起來了。

“還是大哥想得周全,不然我就險些釀成大禍了。”嘴上這麽說,但在心裏則是多少有點內疚了。兩次都是在沒有問清楚的情況下就自己胡亂猜測與行動,而且一聽說這樣那樣的事就責怪大哥,原來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

就在自己責怪自己之時,水瀲魄已經用龐大魔力將母親的身子護住了,見自己弟弟還在發呆不由得出聲催道:“寒弟,怎麽了?現在我用魔力將母親的身子護住了,你可以斬斷這些鐵鏈了。不過最好是離遠一點來斬斷鐵鏈,因為這樣所受到的波及可以降至最低,而我也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突發事故。”

“哦,嗯,這個我理得。”說完就去到五條鐵鏈固在石壁上的點,在那裏將鐵鏈斬斷。由於擔心用力過猛會波及母親,所以經過好一陣子才完全將鐵鏈全部斬斷,總算將母親從這鐵鏈的枷鎖中解救出來了。

這時他也不理會自己的身體狀況了,連忙來到母親的身旁查看她的情況。“大哥,母親怎樣了?”見她久久沒有醒過來確實有些擔心。

“唉,母親這身子哪裏是這麽容易可以治好的,母親一人在這陰殛之峰整整六十多年,六十多年受盡陰殛之風的折磨,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不錯了。而現在雖說將母親從這鐵鏈中解脫出來,但身子卻是要在以後慢慢調理才行,現在還沒醒過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身子太弱了,現在體內所剩餘的機能根本就不足以讓母親清醒過來啊。可恨的水族,可恨的長老會。”說道最後,水瀲魄終是忍不住開口罵道。

“現在都別說這些,我們還是離開這裏再說,這個地方令我非常的討厭。先回我的落霞天吧,在哪裏別說是長老會的哪裏老不死全來,就是水族所有的魔導師前來我也不怕。我到要看看還有哪個這麽不知趣敢再來打擾我們,到時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說嘴上是說著長老會那些人別來,但那表情卻完全的表明他是想大戰一場,好好出一口胸中的惡氣。

雖說他的口氣極其狂傲,不將水族的人放在眼裏,但水映寒卻完全相信他可以說到做到。畢竟自己大哥在那個數百裏的落霞天生活了三十多年,已經完全得心應手的控製了,而且再加上本身大魔導的實力,剛才那話絕對不是說著好聽的,他完全有能力說到做到。

幾天的時間,在這幾天的時間裏水映寒沒日沒夜的為自己母親治療,而他根本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看著他那憔悴的臉龐,身為大哥的水瀲魄都已經不知勸了多少次了,但他卻還是固執的堅持為母療傷。看他的架勢好像母親不醒過來他就不停止對她的治療。

如今已是第十天了,水族那邊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既沒有派人來,也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好似十天前的那件事沒有發生似的。一時間便是水瀲魄也猜不透長老會到底想搞什麽花招。

“寒弟,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給我靜下心來休息,這些天來我一直容你這樣,但現在你的情況不用看我都知道是怎樣,再這樣下去母親沒有醒來而你肯定會倒下的。你不要再和我說什麽理由,身為你的大哥你現在就必須得聽我的,不聽?你打得過我嗎?難道真要我用強的逼你休息不成?”既然好言相勸不行那就來硬的,對於硬的這招可是有百分百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