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期與遭劫期是一個明顯的分水嶺。這其中不但是仙力與仙元力本質上的區別,更為重要的是在遭劫期渡過一次天劫之後都會擁有兩樣讓大道期高手無比羨慕的法訣。那便是:鬥轉星移與大挪移之術。
鬥轉星移,顧名思義便是運用巨大仙元力將宙元星空的天外隕石引來,改變星辰北鬥運行軌跡,用以攻擊敵人,威力自是奇大無比,非一般高手所能抵擋。若是大神通者更是能將自己區域的晝夜順序顛倒過來,化晝日為夜間,化黑夜為晝日,這些都不是什麽大的問題。隻不過這鬥轉星移所消耗的仙元力實在是太過於巨大,所以即便是仙人之流也不常用。
而大挪移之術卻沒有並點攻擊力,但用處比起鬥轉星移的使用更是廣泛,而且所消耗的仙元力也要小得多。大挪移之術便是騰挪之術,轉瞬間可無視區域的限製,縮地成寸,這也是大多渡劫者行走的法訣。
水映寒此時所用的便是這大挪移之術。數個挪移之後已是看到那水神之城了,由此可見這大挪移的速度。
時間推移回水映寒與白虎在落霞天對話之時,水神之城則遠沒有落霞天那裏那般寧靜,簡直可以用翻了天來形容也不為過。
當在水神之城出現這個身影時,守衛立即便將情況通過層層上報,已是傳到了長老院了。
水族有史以來修為最高,最有天賦的魔法奇才,在不久之前剛以一己之力力克水族十數名魔導師,逼得長老會的三長老與四長老落慌而逃,而這還是在他沒有出手的情況下,僅憑自己的威壓!
此時在三長老帶領眾人逃回水族之時便傳遍了整個水族,而與此同時在水族民眾的心裏則多了一個人的名字:大魔導水瀲魄!
可能是水族太久沒有出過大魔導了,也可能是他們想看看這長年逗留在落霞天的水瀲魄為何現在卻出現在水神之城裏,而且看他的目的地更是水神之城中心的長老會。
“沒想到他就是水瀲魄,居然這麽年輕,實在不敢讓人相信。”遠遠跟在水瀲魄身後的一群人中一青年滿是崇拜的說道。看來這人知道了水瀲魄是大魔導後就將他視為偶像,現在處於這麽一個年齡階段就是最容易受強者影響。若不是水瀲魄臉色不善,隻怕他早就衝上去向他請教魔法方麵的問題了。
此時跟在水瀲魄身後的大多都是與水瀲魄相同年齡的年輕一代,那青年的話自然也得到了多數人的回應。不過在人群中成熟老練的中年一代聽了這話卻不由得一哼,憤憤的說道:“你們這些小子懂什麽,即便他再強,但已經不是水族的人了,又有什麽好值得崇拜的,如此有時間浪費在這些事上還不如抓緊時間修煉。”嘴上這般說著,眼睛卻盯著水瀲魄,生怕他聽到這話會有所行動似的。
好不容易有這麽一個年齡相當,但魔法修為卻是曆屆最強的人,又哪裏會隻是這隻言片語就可以改變這些年輕人的想法。看來水族裏相當尊敬長輩,若放到外麵的人聽了這中年人所言必定會大罵他的不是,但他們臉色也很是不悅。
不過這中年人的話卻是使得一些心細之人留上了心眼,雖然他口中憤憤然的,但語氣中的那一絲無奈卻也很是明顯,所以便有人不由得問道:“清溪大叔,您剛才所水瀲魄不是水族中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以前我們怎麽都沒有聽說過這事,而且若他不是水族之人那為何這些年來他一直留在水族,留在落霞天裏。”看來對於一些事情,年輕的一代根本就不清楚,想必這也是長老會搞的鬼,想要在這一代人中將水瀲魄一家給抹殺掉。
被這些年輕人一問,這叫水清溪的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不該說的話了,一時之間又驚又怕。此時他哪裏還敢再回答他們的問題,連忙說不清楚。然而他卻不知他越是這樣驚慌他們的心中就越是不信,更是不斷的追問,看其勢好似不問出個所以然來不肯罷休。
就在水清溪快到抵擋不住,就要說事情秘辛之時,在他們背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大家就別難為清溪大叔了,看他的樣子肯定不清楚,大叔剛才的話肯定是急情之下才胡亂編造的。”
眾人沿聲音之處望去,不由得又是一片驚呼。原來這說話之人便是與水瀲魄稱為水族兩大魔法天才的水凝。眾青年看到水凝當真是又驚又喜,沒想到這一天之內居然將水族兩大魔法天才都看了一遍。
其實這所謂的水族兩大天才也隻不過是年輕一代封給水瀲魄與水凝的敬稱而已。對於崇尚強者的年輕一代來說,他們不但代表了水族年輕一代中的高手,而且更是他們這些人的偶像,是他們努力修煉的動力,所以如今能看到身為偶像的二人自然是激動非凡。
看到偶像的激動到是使他們將剛才的問題給忘了,全都衝水凝問好,看來水凝在年輕一代中還是有較高的聲望的,而且人緣也是不錯。
水凝的出現,不但沒有阻止水瀲魄前進的腳步,而且他更是連頭都不回,依舊如常的往長老院走去。看到這情形,眾人心中都有七八份相信之前所流傳流言了,心裏都不由得想到:“雖然水凝的魔法修為也很高,但隻怕與水瀲魄的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看水瀲魄那狂傲的姿態,實在是太酷了,他才是水族年輕一代的第一人。”
“水凝兄弟,今天水瀲魄怎就會來水神之城啊,而且看他的樣子是衝長老會來的,難不成他有事要找長老商討?長老會都已經將水族的一大片區域劃分給他了,難道還不滿足?若真是這樣那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一與水凝較熟的青年說道。
水凝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大家都散了吧,我能理解大家此時的心情,現在水瀲魄都已經看了,而且他是要去長老院重地,若大家還跟著他前去隻怕會打擾了長老們的清修,到時若影響了長老們的修煉可就不美了。再說,萬大事還有長老會在,大長老會處理的了,所以大家都散了吧。”
“沒錯,不管多大的事長老會都會處理的,若因我們這麽多人前往而打擾了長老們的清修那就不好了。”當有一人響應,那麽之後必定會有許多人跟著響應。不一會,原本還浩浩****的人群一會就散了,而且散去的眾人更是為了怕還有他人打擾長老都自發的在最外圍擔起了巡邏的人員,以免還有他人打擾。
長老院大門大開,平時的守衛早已經被長老們給驅走了,整個長老院從外麵看去靜得可怕。此時雖然大門敞開,但從大門處往裏望去卻如同蒙上了一層水霧,完全看不清楚裏麵的事物。
“都這麽多年了,沒想到這些老家夥一點也沒有改變,還是那麽的自以為是,沒有半點長進,當真還以為我還是三十年前的那個水瀲魄嗎。”麵對這一片蒙籠不清的長老院,他沒有絲毫的擔心,反到是心如明鏡,將這其中事物看得一清二楚。
就當水瀲魄欲要踏進長老院之時,水凝的聲音又在他身後響起:“水瀲魄,難不成你真要將事情做得那麽絕嗎?這仇都過去這麽多年了為何你修為增加了,但這仇恨都不能減少一分,非要弄到這等地步不可。”
“你父親此時坐著的族長位子以前可是我父親坐的,是什麽讓我一家弄成現在這般模樣?既然他們這些老不死這般注重權力,那我便當著水族所有人將他們的權力踏在腳下,將他們的尊嚴踩在腳下,也讓他們嚐嚐這個中滋味。至於我這仇恨用不著你來多管,我這身修為便是為了今日才會存在的。”水瀲魄終是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
“你與你弟弟水映寒真是一點也不像,他的溫文儒雅在你身上不但找不到半點,而且性格上也是太過張狂,除了相似的樣貌我還真是不敢相信你們兩人會是兄弟。”看著臉色依舊正常的水瀲魄,他繼續說道:“不知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沒?如今正道衰弱,魔道猖獗,你不但不為正道做一番事業,而且更是來長老會這裏耍威力,再說若真得罪了整個水族,你以為水映寒的九玄門會好過嗎。”
水瀲魄手一抬,隔空抽了水凝一巴掌,將其抽得摔出數米之遠,當真是一點臉麵也沒有給這位最年輕的魔導師:“你這算是威脅我嗎?正道也好,魔道也罷,即便是這個世界淪為魔道魔掌那又與我何幹。再說,你別將水族抬得太高了,身為族長之子的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現在水族到底有著什麽樣的實力,就是想憑此時水族的實力來威脅我弟弟嗎,笑話。”
水凝站起來,拭了拭嘴角上的血漬,隨後手上藍光閃現,卻是為自己治療起來了。雖說他被水瀲魄這般打了一下,但他卻是一點也沒有生氣,反到是顯得很平靜。“這便是你的世界觀,人生觀嗎?你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了。”說完便不再理會水瀲魄,自己一人當先走入長老院,留下水瀲魄一人在門口。
他已經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決心了。“即便是大魔導,也沒有獨自一人對抗整個種族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