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雷霆手段

舒眉的話,讓文曙輝略感吃驚。隨後他想到女兒在齊府後院吃的那些苦頭,也就釋然了。

這孩子他從小帶在身邊,自己沒教她後宅那些三從四德,怪不得她會這樣想。

原本,齊峻那小子,也不是他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人選。

當初,要不是姨姐極力促成,還保證說把舒兒當親生女兒來教,他原是不放心把女兒嫁入公侯人家的。

不過,葛曜雖出身王府,從小就離開了生身父母,還有那樣一番經曆。照理說起來,此人應該不會那般對待舒兒。

況且,舒兒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夫妻相處之道,如今應該不成問題。況且嫁過去夫家關係簡單。什麽作主、牢籠之說,更加無從提起。

為何她要專程提出來呢?

文曙輝納悶之餘,開解舒眉道:“你這顧慮,雖有緣由,可不必過分擔憂。如果說,天底下還有哪家大戶人家,會給媳婦氣受,端王府是最不可能的。你忘了,郭王妃是當初如何自盡的?葛曜應不會重覆他父親覆轍。難得的是,這樁婚事是他主動相求的,並不是誰加強於給他的。”

親眼目睹了齊峻的不堪,文曙輝越發認為,葛曜是打著燈籠難找的好女婿。

最重要的是,齊家那小子出家,算是給舒眉再嫁鋪平所有的道路。現在就算寧國公齊屹來,也沒辦法阻止自己女兒再嫁。

那兩人能定下賭約。就很能說明問題。

“眼前看著是這樣,可您想過念祖沒有?他如今不小了,早就已經懂事。若他不接受別人當他爹爹,那豈不是麻煩。親情這種事情。就算聖上下旨都沒有用。那孩子別看整天一副嘻哈哈的樣子,他心裏可明白著呢!如若不然,之前也不會被寧國府的人一慫恿,就跑來跟我鬧別扭。”見父親不改初衷,舒眉一時急了,忙把兒子推出來。

文曙輝聞言哈哈一笑,對舒眉道:“這些你勿需擔心。若是葛曜連念祖那邊都擺不平,他也不配當那小家夥的父親了。若說之前,他親爹還在,為父還有些擔心。如今嘛……”說著。他捋了捋頜下的胡須。一副老神自在的樣子。

父親的話,讓舒眉陡然清醒過來。

從以前那一大一小相處來看,他倆確實比其他人投緣。之前。念祖沒跟齊峻還相認之前,他就頗為依賴他的葛伯伯,後來又有贈塤之誼。

沒想到,連兒子都不能當她的擋箭牌了,舒眉不由有些沮喪。

似是洞悉了女兒的心思,文曙輝寬慰她道:“不給機會讓他們相處,你哪裏會知道,他們合不合得來?況且,為父不會看錯的,葛將軍確為值得托付終身的良配。你也老大不小了。若不是之前被耽誤,爹爹哪裏會隻有念祖一個孫輩!”

父親的話,讓舒眉頗有些為難。

他這語氣,怎地跟後世男女被父母逼婚一種語氣?!如今她可是孩子他娘了,還要遭遇這種窘境。

舒眉有些笑哭不得。

————以下內容為防盜所設,請晚些時候再來刷新————

齊淑嬈蹭到大哥身邊,故作神秘地朝他招了招手。齊屹莞爾一笑,不知她又要搞什麽新花樣。他配合地彎下身子,湊到妹妹跟前。

“家裏來了客人,祖母在裏麵招待。”

齊屹一臉怔忡,說道:“哪天祖母不招呼客人?!”

“確切地說,不是為咱家的客人,文姐姐的父親派人,要接她回去……”?齊淑嬈神秘地一笑,補充道,“她若不在府中,咱們的日子清靜多了,沒見過這麽愛招蜂引蝶的……”

齊屹心中一驚,臉色陰沉下來,怒聲喝斥道:“你……小小年紀,什麽不好學?!整日跟那些鄙婦,到處搬弄口舌,都是誰教你的?”

齊淑嬈一怔,臉上頓時憋得通紅,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朝她哥哥哭鬧道:“……她們果然說的沒錯,誰都能說,就她說不得!我才是你的親妹妹。嗚嗚……”

她這一哭,齊屹怒火更熾,一把拉過妹妹的袖臂,厲聲喝問道:“她們是誰?整日不學好的,夫子是怎麽教的?”說著,就拉著妹妹的手,大踏步地往母親的鬆影苑行去。

齊淑嬈掙脫他的鉗製,一路抽泣朝母親的正屋跑去。

鄭氏在裏屋,被外麵的喧嘩之聲驚動,剛走出內堂,迎麵就撞見女兒撲了過來。

“這是怎麽了?”鄭氏摟著過來人,隻見齊淑嬈雙眼發紅,臉上掛著淚珠,一抽一搭的。不禁詫異抬頭望向追過來的大兒子,“都這麽大的人了,還互相打鬧,也不怕人笑話。”

向屋內環視一圈,齊屹壓住腹中的怒火,對旁邊的範媽媽吩咐:“我跟夫人有些話要談,你把人都帶下去吧!”

看著他們兄妹倆這陣勢,鄭氏一時也被唬住了,朝範婆子點了點頭。老仆婦聞言,把手一招,將屋裏三四個伺候的給招了下去。

隻剩他們母子三人後,鄭氏沉聲問道:“說吧!你們這番又哭又鬧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屹兒,你長妹妹十來歲,怎麽不讓著點……”

齊屹壓下胸中怒火,朝母親施了一禮,然後,望著妹妹說道:“兒子不孝,讓母親操心了。隻是這事,您得先問問五妹。她小小年紀,看都跟人學些什麽?”

齊淑嬈早憋了一肚子的火,朝他嚷道:“本就是事實,上次有人送她獅毛狗,還害得……不是招蜂引蝶是什麽……嗚嗚……”說著,她又埋頭在母親身上哭起來了。

齊屹一把抓住妹妹,厲聲問道:“你還說?!這是小姑娘家能說的話嗎?”

齊淑嬈滿腹委屈無處訴說,躲進母親懷裏,扯著鄭氏給她作主。

齊屹氣得不行,心裏將高氏詛咒了百遍。

望著兒子氣成青紫色的臉,鄭氏心裏凜然,腦中也有了幾分清明。

難怪這半年來,齊府後院蜚短流長的,原來是這樣。

自從獅毛狗的事被國公爺道破後,鄭氏對後院之事,越發上心起來。以前有媳婦替她管著,自己樂得清閑。府中發生的一些事情,她總以為是風水不好,原來……

聽到這話從女兒口中說出來,鄭氏猛然驚醒,也跟著兒子怒斥起齊淑嬈來:“你看你,哪還有一點公府千金的樣子。這話是能從你口中說出來的話嗎?教引嬤嬤幾個月不在,你就越發沒規矩了。”

見母親終於明白過來,齊屹臉上微霽。可齊淑嬈不幹了,悻悻地說道:“那人為啥懶在咱們家裏不走?母親,您就不怕影響咱們姐妹的名聲嗎?”

鄭氏望了兒子一眼,臉上有幾分訕然。她雖然心裏對文家姑娘不喜,但當著兒子的麵,她不好明確地表露出來。

齊屹臉色鐵青,朝妹妹喝斥道:“名聲是自個掙的!你立身端正,誰能影響得了你。像剛才口出惡言,毀的隻是自己的名聲。”

畢竟才十一歲,齊淑嬈不太明白哥哥話中的意思,躲在母親懷裏,還是不肯依。

鄭氏長長歎了一口氣,盤算著該怎樣給女兒收收性子。

這時,外麵守的範媽媽的聲音響起:“啟稟夫人,世子爺的親隨尚墨托人進來相稟,說是有緊急情況要報給他……”

鄭氏望了兒子一眼,朝他囑咐道:“你有事先忙去吧!嬈兒我自會教導她!”

齊屹聽後,朝母親行禮告別後,急步出了內堂。

出了竹影苑,齊屹就朝外院書房走去。

尚墨一聽到了,快步湊上前來,在他耳邊報道:“四爺那邊果然有蹊蹺。說是暗衛的兄弟追蹤了一些他前兩天的行動。好像他在查什麽東西,唐家三爺根本沒跟他碰過頭。”

齊屹停住腳步,皺起眉頭,問了一句:“我離開之後,他可還呆在那座酒樓裏?”

“還在,影十三這才托人傳話過來。請主子放心,有他們守著,定然不會讓四爺出什麽意外的。”尚墨胸脯保證道。

齊屹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句,就安排人離開了。

第二日,齊屹從府中後院的小校場練完拳回來,剛換完衣服。就見尚墨急色匆匆地趕來。

“世子爺,有情況!四爺到城東後,進了綢緞鋪,後來甩開了暗衛,現在不知去向了。”尚墨垂首恭敬地答道。

齊屹心中微凜,暗叫一聲不好,早就知道弟弟這些天行蹤詭異,裏麵定有古怪。沒想到還真有情況。早在一個月前,就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

會從哪方麵動手呢?是抓住他要挾齊府?還是……

想到這裏,齊屹安排道:“你多叫上幾個人,帶上家夥,沿著那條街,挨戶一家家地找找。務必讓四弟在你們的視線範圍內。”

尚墨領命而去。

到了下午未時初刻,尚墨又趕來報告道:“爺,不好了,四爺找到了……隻是……”

他行色匆匆,由於趕得急,上氣不接下氣的,這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齊屹按下對方的肩膀,提醒他歇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