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林辰身經百戰,但是麵對如此情況還是沒有辦法保持清醒。

剛欲有所動作,一陣刺耳的鈴聲就響了起來。

林辰瞬間清醒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郝姐,老是開這種玩笑,誰受得了啊。”

說完就跑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林辰沒看見的是,郝如意那火熱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喂!”電話一接通,林辰就聽見一陣帶著哭腔的聲音。

“辰哥,你救救我爸爸,我爸爸瘋了,嗚嗚.”

聽著電話裏帶著哭腔的女聲,還有一些嘈雜的聲音,有些混亂,林辰先是一愣,隨即嘴角微微翹起。

他聽出來這是安以禾的聲音,從那混亂嘈雜的聲音來看,安家現在估計亂成一團了。

看來是專門從海外請來的那個專家不僅沒有治好安許之,反而還加重了安許之的病情。

“你別哭,我馬上過來看看,你把地址告訴我。”林辰迅速說道。

“我家在安東區,福華路,聽香水榭山莊。”

安以禾說的很急,也沒有說要派車來接林辰,林辰說了聲等著,就掛了電話。

“大晚上的,還有女人給林先生打電話,林先生魅力果然是不小啊。”

郝如意聲音幽怨,顯然是聽見了安以禾的聲音。

林辰晃了晃手裏的手機說道:“要是天天有這樣的女人給我打電話,我們在雲城估計不出一周就能趕上蕭家的勢力了。”

看著郝如意一臉疑問,林辰解釋道:“這是安以禾打來的電話,安許之發瘋了。”

“不多說了,我得趕緊過去,那個專家弄得安許之發瘋,病情加重,得快些治療,否則人就沒了。”

說完,林辰拿著自己的小包就出了房間。

……

“吼!”

被綁在**的安許之不斷地發出吼叫聲,雙眼充血,就像是野獸一般。

安家人站在一邊不敢靠近,因為在控製安許之的時候,有人被安許之咬傷了。

以前也接過瘋病的患者,但是像安許之這樣的情況,從來沒遇見過。

作為安家人,對藥理、病理方麵都有著一些了解,不敢確定是不是帶有某種病毒,要是被感染就麻煩了。

那個被咬傷的人,也做了緊急處理後被綁在了椅子上,以防萬一。

“何醫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許之怎麽會變成這樣?”

檸歌抓著何晏平的胳膊焦急的問著,眼裏滿是不解。

何晏平臉色慌張,結巴說道:“這這種情況我從來沒有見過,可能可能是安先生的傷太嚴重,淤積的時間太長。”

檸歌眼神陰沉,臉色急的通紅:“不知道?何醫生,我花那麽多錢請你來,不是為了聽不知道的。”

“你不是專家嗎?在海外那麽有名氣,還跟我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治好,現在成了這樣,你跟我說不知道?”

何晏平臉色有些尷尬,他對安許之出現這樣的情況也不明白,以前治療重傷瀕死的人都是手到擒來,這是哪裏出了岔子?

明明安許之的病情自己了如指掌,所有的治療方案都是按照正確的推論實施的。

眼下也隻有先讓安許之鎮定下來,再進行檢測了。

“安太太,你放心,我何晏平的名號絕對是憑本事拿到的,安先生出現的這種狀況乃是醫學史上的第一例,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能查出原因的。”

看著**掙紮的安許之,檸歌明顯對何晏平的話有著找借口的懷疑,但是現在除了何晏平,又能相信誰呢?

“給你時間?那我爸爸能有那個時間嗎?”

安以禾紅著眼睛從外麵進來,用不善的眼神看著何晏平:“我看你就是個徒有虛名的騙子,要是我爸爸有什麽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何晏平臉色難看,什麽時候被人這樣罵過?但是卻不敢反駁,畢竟現在自己確實搞不清楚狀況,沒有什麽把握。

“啊!吼!”

!。

安許之掙紮的更加劇烈了,綁著他的繩子已經有了多處的裂紋。

身上被勒出了道道血痕,嘴角溢著白沫,每吼叫一聲,就會順著口腔噴出一點點白沫子。

“夫人,要控製不住家主了!”

一個在床邊摁著安許之的保鏢焦急的說道。

何晏平拿出一針鎮定劑,就要朝著安許之走去,安以禾一把攔住他。

“爸爸已經打了四五針的鎮定劑了,你是醫生,難道不知道鎮定劑短時間內不能打太多嗎?”

何晏平解釋道:“這是海外的新型鎮定劑,對人體的危害程度,有著大大的減弱。”

“現在安先生的情況自能先將他鎮定住,然後後著手檢查,否則,情況隻能更加危急。”

“減弱?減弱有什麽用?我爸爸”

安以禾還沒有說完就被檸一把拉到一邊製止,然後對著何晏平說道:

“何醫生,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能將許之現在的情況處理好,否則,我安家可不是好糊弄的。”

聽著檸歌帶有威脅性的語氣,何晏平額頭漸漸冒出冷汗,強裝鎮定,點了點頭。

然後長舒一口氣,朝著正在掙紮怒吼的安許之慢慢走去。

“你”

安以禾還想阻止,被檸歌一把拉住。

“媽,爸爸身體承受不住的,就算是鎮定劑對人體傷害減少了,但是就爸爸現在的情況,哪裏扛得住?”

“這個何晏平根本就是個騙子!是他將爸爸害成這樣的。”

安以禾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檸歌咬了咬牙,眼睛通紅:“以禾,現在除了相信何醫生,我們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安家人本就對安許之的傷病沒有任何辦法,這種情況更是聞所未聞,要是不相信何晏平,又能怎麽辦呢?

看著痛苦掙紮的丈夫,檸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許之,為了安家,為了女兒,也為了我,你一定要撐住啊。

何晏平顫巍巍的靠近安許之,安許之眼睛凶狠的看著何晏平,像是看獵物一般。

被凶獸一般的眼神注視著,何晏平手中的針管好幾次差點脫手。

“我要是你,就不會將這針鎮定劑打下去。”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辰哥?!”

安以禾聽見熟悉的聲音大喜,連忙往門口看去,隻見林辰一身樸素的從門外走進來。

檸歌看見林辰,眉頭微微皺起:“你來幹什麽?沒看見我們這裏正在處理重要的事情嗎?趕緊出去。”

“媽!辰哥是我請來給爸爸治病的。”

安以禾趕緊打斷檸歌的話,害怕林辰一個不高興就離開。

“治病?”

被林辰打斷的何晏平聽見安以禾的話,有些不高興,這是擺明了不相信自己,看著不過二十幾歲的林辰,何晏平一臉的不屑:

“恕我直言,這病如果連我都治不好,那就沒人能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