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何晏平有些怒氣的聲音,檸歌憤怒的看著林辰:“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是不是要我叫人將你打出去!”
“媽!你太過分了!”安以禾有些生氣了。
檸歌瞪了眼安以禾:“死丫頭,我都叫你別亂找些野路子了,回頭再跟你算賬!”
林辰倒是無所謂,離開肯定是不會離開的,畢竟這是個重要的機會。
聽見檸歌的話,何晏平心中的不爽才減少了一些。
“野路子也就是能誆騙一些不懂行的人,居然誆騙到安家人身上了,真是有夠囂張的。”
何晏平語氣極為的輕蔑,說完就將鎮定劑紮進了安許之的手臂裏麵。
“我讓你出去,你沒聽見嗎?”
檸歌見林辰站在那裏不動,有些生氣,當即就對保鏢招了招手:“將他趕出去。”
“你們敢!”
安以禾擋在林辰麵前,林辰也不生氣,隻是嘴角掀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死丫頭,你”
就在檸歌要訓斥安以禾的時候,原本挨了鎮定劑安靜下來的安許之突然暴走。
“吼!”
猩紅的雙目死死瞪著何晏平,身體微微蠕動,綁著的繩子全部崩斷。
在何晏平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安許之直接將他撲倒在地,張著嘴就朝何晏平的肩膀咬去。
何晏平趕緊雙手抵著安許之的頭,“快點幫忙把他拉開!”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愣在當場,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幹什麽。
“哼!白癡。”
林辰淡淡說了一句,慢慢走了過去,在檸歌等人的注視下,將一根銀針紮進了安許之的頭頂,發狂的安許之立刻安靜了下來,倒在何晏平身上,沒了動作。
眾人一愣。
這就這就安靜下來了?
“看什麽?還不過來將安先生扶到**?”
看著周圍的人都愣在原地,林辰有些無語。
眾人趕緊將安許之扶起來,放回到**,林辰拿著銀針就開始給安許之施針。
“誰讓你紮針的?安先生的情況你知道嗎?就亂紮針!”
何晏平從地上爬起來,看見林辰在施針,當即就怒了。
林辰淡淡瞥了他一眼:“你有辦法治嗎?搞得安先生發狂,病情加重不說,還打那麽多的鎮定劑,你是存心想害死安先生是吧。”
林辰的話一針見血,說的何晏平麵紅耳赤:“你你知道什麽?隻是出了點小狀況,安先生冷靜下來了,我自然就能找到原因。”
說到這,何晏平眼珠一轉,既然林辰已經在施針了,倒不如就將這個爛攤子甩給林辰。
自己確實是沒有辦法醫治,治不好就會被安家人追究,既然林辰願意幫自己背鍋,最好不過了。
當即冷笑一聲,看著檸歌:“安夫人,現在他已經開始在治療了,將我的計劃打亂了,後麵如果出了什麽情況可就跟我無關了!”
檸歌有些慌張:“安醫生,你別生氣,他不是我請來的,你.”
安以禾打斷檸歌的話:“媽,他本來就治不好,你還對他這麽客氣幹什麽?你沒看見辰哥一根銀針就讓爸爸安靜下來了嗎?”
“爸爸之前可是誇讚過辰哥的。”
其實安以禾也不敢確定林辰是否能治好安許之,打去電話也隻是求一個希望而已。
能夠一眼看出父親的傷病和隱疾,現在又一根銀針就讓父親安靜了下來,安以禾眼中希冀之光慢慢燃起。
檸歌一時臉色糾結,畢竟剛剛林辰確實是一根銀針就讓安許之安靜了下來,何晏平用鎮定劑也沒能使其安靜下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安以禾。
“既然許之稱讚過,那就讓他試一試吧。”
安以禾鬆了口氣。
一旁的何晏平隱晦的笑了笑,他還真怕檸歌不答應。
林辰沒有管他們,將安許之的上衣脫掉,一根根銀針井然有序的往上紮。
一共分為了八個區域,每個區域的銀針又各分為十三根,成尖錐型鋪列。
不一會兒,安許之身上已經紮了一百多根銀針。
檸歌和安以禾母女,緊張的看著林辰,不敢出聲打擾,一旁的安家人也是屏息凝神的看著。
何晏平冷笑不已。
連海外進口的新型儀器都沒辦法治療,僅憑幾根銀針就想治好,簡直是做夢。
“拿塊毛巾過來。”
將整包銀針紮完以後,林辰朝著安家人吩咐道。
安以禾趕緊將放在一旁桌之上的臉盆端了過去,將水中的毛巾擰幹,然後遞給了林辰。
林辰接過毛巾,在臉上胡亂的擦了一下。
安以禾看著**依舊緊閉雙目的安許之,有些擔心的問道:“辰哥,我爸爸怎麽樣了。”
安家人靜靜地等待著林辰的回答,房間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林辰用毛巾擦了擦手,臉色平淡:“情況有些麻煩,不過沒什麽大問題的。”
安許之緊閉著雙目,表情依舊痛苦,沒有什麽變化,看著這一幕,何晏平譏諷道:
“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什麽大能耐呢,沒想到隻是在找借口而已。”
林辰翻了翻白眼:“要不是你亂搞,安先生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有這麽麻煩。”
何晏平的一頓騷操作,不光是一點忙沒幫上,反而還引發了體內淤積的瘀血四處流竄,遍布全身。
要不是自己來的及時,安許之哪裏還有命在?
就算僥幸能活下來,那也隻能坐輪椅了。
何晏平麵色一緊,急忙說道:“治病救人本來就是會有些意外的狀況,不可能順風順水。”
“再說了,連海外的新型儀器都治不好,你區區幾根爛銀針就能治好?”
“我看你就是在裝腔作勢。”
此話一出,安家人也懷疑的看著林辰。
何晏平用的新型儀器他們也知道,功能、性能都是頂尖,確實是要比銀針有說服力。
隻是那儀器的治療失敗了。
現在安許之雖然安靜了下來,但是情況沒有好轉的跡象,這讓他們對林辰的話有著思量。
一時間,安以禾眼中的希冀也有些黯淡了。
“怎麽?喝了幾年的洋墨水,就忘了老祖宗了?”
林辰戲謔的看著何晏平:“中醫文明,博大精深,豈是你這門外漢能懂的?”
“我是門外漢?!”何晏平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我何晏平就算是在華夏,也是聲名顯著的,你敢說我是門外漢?”
林辰淡淡道:“明明不知道怎麽醫治,還要強行醫治,就是個庸醫,聲名顯著,你也是真敢說啊。”
何晏平麵色漲紅,憤怒的看著林辰:“要是你那麽厲害,有本事現在就讓安先生醒過來,打嘴炮沒有任何的意義。”
林辰嘴角揚起自信的微笑:“好啊,那你就看好了。”
說著林辰就將手放在安許之的額頭上,輕輕一拍,隻見安許之的麵色突然痛苦起來,嘴角流出絲絲鮮血,身體也微微抽搐起來。
何晏平像是逮住了機會,立刻大叫:“你做了什麽?安先生這麽痛苦,嘴角溢血,肯定是你亂紮針,紮錯了什麽重要的穴位!”
檸歌眼神一寒,“野路子果然不能相信!把他給我抓起來!”
在檸歌的吩咐在,幾個保鏢就朝林辰走去。
“辰哥.”
安以禾眼睛又紅了,看著林辰的眼裏有些失望。
“急什麽?不是你說治病不可能安安靜靜,順風順水嗎?”
林辰不緊不慢的說道,然後手掌輕輕在安許之的小腹位置一拍,所有的銀針頓時從身體裏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