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嘖嘖了幾聲,帶著蕭汐月一路走到了公司大門。
劉陽看了他們一眼,立馬帶人圍了過來。
林辰和蕭汐月兩人在一群銀行員工的擁簇下朝著公司門口走去。
劉陽則在兩人前麵負責開路。
“蕭總,聽說您公司最近不景氣,請問您在我們銀行借的貸款什麽時候能還?”
“是呀,您在我們銀行也有有一筆貸款,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還啊?”
“蕭總,您的公司不會倒閉吧?”
銀行的職員們追在兩人身後一句接著一句的追問。
“蕭總,我們這邊收到最新的消息,您有一筆建材的大單,客戶跑路了,導致材料在手裏賣不出去,無象集團麵臨虧損危機,是真的吧?”
聞言,蕭汐月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提問的人。
麵對蕭汐月的目光,那人絲毫不畏懼:“如果無象集團真的要倒閉了!麻煩你們在倒閉之前先將我們幾家銀行的貸款還清!”
在他的帶動下,其他幾家銀行的職員也跟著催債。
林辰森冷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讓他們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本能的恐懼讓這些人閉上了嘴巴。
“希望大家不要道聽途說,我們無象集團實力雄厚,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破產倒閉的。”蕭汐月道。
“也就是說,真的有這麽一回事嗎?”
“你不否認無象集團跑單虧損咯?”
這些人的咄咄逼人讓林辰實在有些看不下去,站出來擋在蕭汐月的身前。
“各位都是出來打工的,這是你們的工作,我理解。”
“不過我們和銀行是有簽過年限合同的,現在時間還沒到,你們就著急來催繳,是想違約,還是銀行快要倒閉了?”
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反駁。
“至於無象集團內部的事情,你們因何得知,我們就不予追究了。”
“不過你們若是膽敢再繼續胡攪蠻纏、造謠生事,無象集團便會采取相應措施,追究你們的責任。”
林辰的態度強硬,像一塊啃不動的硬骨頭。
劉陽適時地上前將眾人驅趕。
林辰和蕭汐月則是往公司裏麵走去。
身後的人雖然被林辰的一番話給鎮住了,但是並沒有死心的意思,依舊在激烈的互相討論著什麽。
“這又是一個局!一定是和跑單的那個人有關係。”蕭汐月黛眉緊蹙,“否則,這些銀行不會這麽快就聽到風聲。”
“經曆了那麽多的局了,多這一次也不多。”林辰沒心沒肺的笑著。
蕭汐月遍布愁雲容顏上出現了一絲緩和,淡淡點頭。
蕭汐月回到無象集團樓上,林辰這才掏出手機給季馳縱打了過去。
原本還沒想好怎麽跟季馳縱提要求,沒想到一回來就想到了。
像這種賴賬的逃竄老鼠,就得專業人士來處理。
季馳縱這種能養混混勢力的人,最合適不過了。
念及於此,林辰嘴角上揚,對著接通的電話道:“季先生,有件事情要你幫忙,就當是抵了治療老爺子的費用。”
“林醫生客氣了,你救了我爺爺,別說是幫一個忙,就是赴湯蹈火,我也答應。”
電話那頭的季馳縱十分尊敬。
林辰淡淡笑了笑:“沒那麽嚴重。”
“隻是有個人戲耍了無象集團,資金鏈出了問題,需要你幫忙調查那人的下落。”
“好,沒問題。”季馳縱一口答應。
掛斷電話以後,林辰又聯係了郝如意。
畢竟才有之前遇到襲擊,險些被搶了貨的前車之鑒,有郝如意在蕭汐月的身邊充當保鏢,也好保護一下蕭汐月的人身安全。
與此同時的百裏外,必方水榭,白家。
白譽躺在**,孫德立坐在床邊為銀針消毒。
白譽的女兒白浣則是大氣也不敢喘,看著孫德立的一舉一動。
“放心吧,孫醫生德高望重,行醫多年,肯定沒問題。”江嶽似乎能感覺到她的緊張,開口勸慰道。
白浣對於他的話沒有半分質疑,顯然她的想法和他是一樣的。
隻有躺在病**的白譽微微皺眉。
若不是看自己在女兒和他之間進退兩難,林辰也不會直接離開。
這孫德立不知道為何,就是給他一種十分不好的感覺。
“白老,我現在要開始了。”說話間,孫德立已經將銀針消毒好。
他解開白老胸前的衣扣,在白老的胸膛上開始施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以看得出孫德立的手法非常專業。
拈著針尾小心翼翼的在穴道上刺入,每根針都入肉三份以後,微微轉動調整力道。
白譽隻覺得隨著他的治療,身體之中的氣越來越通暢,十分輕快。
看到父親的臉色越來越好,白浣也是麵露喜色。
可惜沒等眾人高興太久,當孫德立的最後一根銀針落下,白譽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隨後一口鮮血噴出。
“噗!”
眉心也肉眼可見的發黑,整個人直接陷入了昏厥!
這突然的變故瞬間讓眾人已經,白浣有些慌張的看著孫德立:“孫醫生,這是怎麽回事?”
孫德立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同樣慌張的看著昏厥的白老,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不可能啊!老爺子的情況分明沒那麽嚴重,我也是對症治療沒有半分差錯,怎麽會這樣?”
“怎麽會?你是在問我嗎!”白浣一聽孫德立的話就怒了,一把揪住孫德立的衣領子。
“你可是跟我保證了的,要是出了問題,我就要了你的命!”
此話一出,孫德立登時一個哆嗦,連忙拿出銀針:“我有辦法,我還有辦法.”
白家家大勢大,他根本不敢懷疑白浣的話的真假性。
隻是他哪裏有辦法?
拿著銀針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一旁的江嶽也是慌張的看著孫德立。
眼看著白譽老爺子神誌不清,呼吸也漸漸弱了下去,命懸一線!
就在白浣耐心被磨完的時候,白軒從外麵衝了進來。
“爺爺怎麽了?”
看著**昏迷的白譽,白軒麵色大變:“爺爺!”
當他走近的時候才看見孫德立的臉,頓時變了臉色:“你是誰?林先生呢?”
白譽請林辰過來的時候,是可以安排白軒見上一麵的,畢竟同齡人,能夠更容易親近。
白軒也從爺爺口中得知林辰的本事,隻是麵前這人是誰?林辰去哪了?
白浣猛然皺眉:“林先生?哪個林先生?”
白浣腦海中不斷浮現被自己趕走的林辰的模樣,心中也有些發慌了。
“爺爺的忘年交,爺爺說他的醫術很高,今天來就是給爺爺看病的。”
白軒焦急的看著白浣:“媽,他人呢?”
“他……”白浣一時語塞,難不成那小子真的有能治好白譽的本事?
白浣還有些猶豫,可是看孫德立六神無主的模樣,和父親逐漸變弱的呼吸。
她也顧不得那麽多的疑惑,找出白譽收藏著的林辰的聯絡方式,死馬當活馬醫的打了過去。
另一邊,林辰正在看著蕭汐月傳給自己的那個逃單客戶的資料。
手機就打進來一個陌生的號碼。
接通電話後,一個焦急的女人聲音就傳了過來:“是林辰嗎?”
聽這個聲音,林辰嘴角微微上揚,這不正是白浣的聲音嗎?隻怕此時的白家已經亂作一團了吧。
同時林辰也想通了,這個逃單客戶的事情是事先準備的,雖然不知道主謀是誰,但是跟江嶽也絕對脫不了關係。
林辰隨意翻閱著資料,淡淡道:“什麽事?”
電話那邊的白浣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措詞。
“是我父親的病情有變化了,上次江家幫忙找的醫生沒有治好我父親,現在他陷入昏迷,病情已經嚴重惡化了!”
“哦?那關我什麽事?沒必要專程打電話通知我。”林辰漠不關心的說道。
“給你打電話是希望你能來必方水榭幫我爸看看,上次我爸不是請你來過嗎?”
白浣雖是帶著祈求的意思,但是語氣十分生硬,明顯好事不願意相信林辰能治好白譽。
林辰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尊重個人命運,生死有命,都是你們自己選的,與我何幹?”
林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沒有絲毫的猶豫。
求人還是這個態度。
早就說夠了,自己不是普度眾生的菩薩,有事就一定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