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內,白浣不敢置信的聽著手機聽筒裏傳來的一連串忙音。

她白家在雲城好歹也是名門,富甲一方,林辰竟然把電話就這麽掛斷了?

白浣趕忙重新撥打,卻發現怎麽也打不通!

“該死的!”白浣看著黑屏的手機怒罵一聲。“真是好大的威風!竟敢在我的麵前擺譜!”

這麽多年來,還從來沒人這麽不給白家人麵子!

“媽!聯係上了嗎?爺爺的情況不太好啊!”那邊的白軒焦急詢問白浣。

看白浣臉色發黑,猜測肯定是林辰被得罪,沒有答應,但現在可不是好麵子的時候。

“林先生是無象集團的人,這個時間應該在無象集團,我去找他。”

白軒說完便起身往外走。

但卻被白浣給攔下了。

聽電話裏林辰的語氣,顯然是有幾分怨氣,隻怕是自己的話讓他部高興,自己得親自跑一趟。

白浣咬了咬牙:“小軒,你先照看一下,我馬上將他找過來!”

顧不上管孫德立和江嶽,說完便急匆匆的出了房間,叫上幾個保鏢風風火火的出了白家。

那架勢不像是請醫生,更像是去砸場子。

白浣離開以後,孫德立看著床踏上氣若遊絲的白譽,哆哆嗦嗦的將銀針拔了下來。

趁著白家的騷亂偷偷摸摸的混跡其中,悄悄離開了。

午休時間,白家人終於趕到,在無象集團裏找到了正吃完飯的林辰。

“林辰,你說過你有把握治療我的父親的病,開個價吧!隻要能治好我爸,錢不是問題。”白浣迎麵走來。

話語之間的傲慢讓林辰微微皺起眉頭。

“我想我剛才說的很清楚,都是你們自己選擇的,你們願意相信孫德立,那就要承擔後果。”

林辰平淡的看著白浣:“而且我也治不好白譽的病,請回吧。”

說完便要離開,卻被保鏢給攔住了去路。

白浣眉頭皺了起來:“之前對你多有得罪,還請你海涵,你作為一個醫生,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林辰聞言嗤笑一聲。

眼底的鄙夷更甚,讓白浣更加覺得不舒服。

“我隻是略通醫術,也算不上是個醫生,之前到你白家,也是白老邀請我過去幫忙,算不上什麽醫生。”

白浣此刻已經極為憤怒,但礙於父親的病,林辰可能是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強忍著不發作。

“林辰,你不是想要四心草嗎?隻要你能出手治好我父親的病,四心草我可以做主直接送給你,再額外給你一筆錢。”

就算開了不菲的條件,林辰依舊擺了擺手:“還是請回吧,這偌大雲城,神醫比比皆是,你可以再去別處碰碰運氣。”

“林辰,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白浣怒了。

她咬牙切齒的低吼:“到處樹敵對於你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得罪了我白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沒想到林辰這般不知好歹,她能親自來請,那就是給足了林辰麵子!

對於白浣的怒氣,林辰卻是像沒看見一般,隨意的掏了掏耳朵。

“有時間在這裏跟我糾纏,還不如想想辦法怎麽救你們家的老頭子。”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把他綁回去!”

白浣已經沒了耐心,直接吩咐保鏢動手。

林辰麵色一沉:“不知所謂!”

嘭嘭!

幾個騰挪之間,那要動手的保鏢全都倒在了白浣的麵前。

還不等白浣反應,林辰那淡漠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若是不想求,大可以早點去準備棺材給白老頭收屍。”

他並非不想救白譽,畢竟對白譽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隻是他很不喜歡種頤指氣使的請人態度。

白浣心頭一緊,驚疑不定的看向林辰,目光也有些變了。

白軒說的當真不錯,林辰果真有兩把刷子!

猶豫片刻,白浣咬著牙在林辰的麵前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都是我不好,還請林神醫出手救我父親性命!”

隨著她的動作,身後的保鏢也跟著稀稀落落的跪了一地。

看她的模樣也算是對白譽有幾分孝心,為了白譽的安危可以不顧自己的尊嚴,向他下跪祈求。

眼下白浣如此跪拜祈求,能看出她的孝心,林辰也不再為難。

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看你有如此誠心的份上我便隨你走這一次。”

白浣抬起頭看著那居高臨下盛氣淩人的二十歲青年。

“以後對醫生的態度好點,最看不起你這種醫鬧。”說完,林辰便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頭。

白浣在幾個保鏢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看著林辰的背影眼神陰沉,心中更是發狠。

今日她在人前如此祈求,折損顏麵,若是林辰治不好父親,她便要這林辰一命償一命!

來到必方水榭,白浣便帶著林辰直奔白譽的房間。

隻見白譽的臉色烏青,躺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看不見呼吸之時胸膛的起伏,仿佛已經死了一般。

“爸!”白浣見狀跪倒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用手去探白譽的鼻息。

林辰也是麵色凝重,三根手指搭在白譽的脈搏上,查看著白譽的情況。

“我爸他沒呼吸了!”白浣雙眼通紅,手足無措的看著林辰。

“讓開。”林辰沉聲一喝。

白浣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讓開。

林辰從懷中取出銀針,以最快的速度刺在了白譽的各大命門穴位之上。

總算是將白譽最後一口氣封在胸膛裏,穩住了白譽身體的頹勢,讓白譽留下最後一絲脈搏。

白譽的呼吸逐漸平穩,白浣懸著的一顆心這才微微放下:“我爸怎麽樣了?”

林辰搖了搖頭。

白譽年事已高,五髒六腑受損,再加上體虛火旺,肝火過盛,數症並發,才導致他如今這般重病。

“你搖頭是什麽意思?”白浣的淚珠掛在臉上,不敢置信的詢問。

“白老的病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許多,不過我現在已經用銀針暫時穩定住他的最後一口氣大概可以維持兩天左右。”

“超過這兩天,便是神仙也難救。”

一聽這話,白浣腿腳一軟,白軒趕緊扶住,一臉希冀的看著林辰:“林先生,爺爺說你的醫術超絕,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林辰看了看緊閉雙眼的白譽。

“我方才為他把脈,發現他體內經絡錯亂,氣血逆行,讓他病上加傷,剛才那個幫他治療的醫生在哪?請他過來。”

一旁的江嶽冷笑一聲:“最後還不是得要孫德立醫生跟你一起?什麽神醫,我看就是個江湖騙子。”

林辰麵色平靜,看了一眼江嶽,隨後對白浣道:“必須找到那個人。”

“他使用的並非尋常手段,要知道他是如何出手治療,我才能有化解之法,不然,你父親隻有死路一條。”

白浣將頭轉向白家傭人們,眾人麵麵相覷。

“江嶽,孫德立到底去哪裏了?”白浣質問道。

江嶽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們走之前他還在這裏……”

“該不會,是逃跑了吧?”下人之間也不知道是誰無意中說了一句,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

“混賬!”

“馬上給我把孫德立這個老東西找出來!越快越好!”

“連一個老東西都看不住,要是我爸救不回來,你們一個都別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