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浣的怒吼聲回**在整個房間之中。
下人們見狀,連忙奪門而出,去尋找孫德立的下落。
但是現在他們能上哪找?
孫德立自知惹了大禍,早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白家,以至於白家的下人翻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
聽到小人的回報,白浣身體氣得直哆嗦。
旋即憤怒的看向江嶽。
“江嶽,這就是你為我們白家找來的醫生嗎?人呢!”
江嶽被白浣看的頭皮發麻:“這……”
“孫德立在中醫協會德高望重,我也不知道他竟然會是這樣的啊?”
“事到如今,你隻會說一些推卸責任的話!”
白浣目光淩厲的瞪著江嶽,“今天若找不到這個庸醫,但凡我父親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江家上下給我償命!”
江嶽吞了口唾沫,臉上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來:“白小姐……”
“給我把他看住了,要是再跑了,你們就不用活了!”
白浣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江嶽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內心悔恨到了極點,誰能想到堂堂中醫協會的會長竟然會是個庸醫!
現在東窗事發,他倒是落跑了,可把自己害慘了!
林辰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嶽,江嶽立刻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走出白譽的臥室,給江家的下人打去了電話。
“你們一定要全力尋找孫德立!無比不能讓他跑了!還有中醫協會那邊,要是今天交不出人來,我饒不了你們!”
他的咆哮聲隱隱約約從門外傳來。
沒有找到孫德立,白浣隻能回到房間之中,一籌莫展的詢問林辰:“林醫生,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
“到處都找不到孫德立,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能救我的父親了嗎?”
還不等林辰回答,**的白譽便四肢抽搐了幾下,臉色越發難看。
林辰也凝重了起來。
白譽老爺子的情況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全身的經脈逆轉,若是找不到解決之法,恐怕就算有林辰在這裏,他也活不過今天晚上!
林辰趕忙再次拿出銀針,再次施針將白譽的一口氣給吊住。
做完這一切,他伸手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這才看向白浣:“沒有辦法,若是找不到那個人,便不知道他是用什麽方法給你爹治成這樣的。”
“現在你爹是經脈逆行,氣血淤塞,不能貿然動經脈,若是一個不好,便有可能爆體而亡!”
“這麽嚴重!”白浣聽完之後無比吃驚,一隻手輕輕的掩住嬌唇,看向躺在**的父親。
林辰點點頭:“所以必須要知道孫德立到底是用什麽辦法治療的,才能對症,不然別說是我,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
江嶽剛好打完電話回來,便聽見了林辰這番說辭,頓時冷冷的瞪了一眼他。
“你確定嗎?莫不是你自己治不好,才如此這般推諉的,要是耽誤了白先生的病情……”
“江嶽!”白浣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嶽。
江嶽虎軀一震,後麵的話都吞回了嗓子裏。
“我就是錯信了你,才會害得我爹現在成了這樣!”白浣抬手便是一個巴掌打在了江嶽的臉上。
“你最好不要再對林醫生出言不遜,不然現在我就讓你曝屍街頭!”
已經錯信了一次江嶽,當然不能讓他在得罪林辰。
江嶽捂著被打的臉,雖然不悅,但在白家大小姐的麵上也不敢造次,隻能將所有的火都咽在肚子裏,用怨毒的目光看了一眼林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僅僅半個小時,白浣便已然覺得是過去了好幾個世紀那樣長。
她看著痛苦不堪的父親,心急如焚。
“還沒有消息嗎?”她詢問下人。
得到的依舊是否定的答案。
白浣再也坐不住了,幾個下人直接將江嶽按在了地上,給江家打去了電話。
“江偉才嗎?”白浣冷冷道。
對麵的江偉才遲疑了一瞬,似乎是聽出了白浣語氣中的不善:“我是,你是?”
“你兒子現在在我手上,他找了一個什麽中醫協會的狗屁會長給我爹治病,害得我爹現在命懸一線。”
“現在那醫生跑了,若是你江家不給我一個交代,我一個小時便取你兒子身上一個物件送到你江家!”
說著她便在江嶽的腹部狠狠踢了一腳。
江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隨後配合的朝著白浣手中的電話大喊:“爸!救我!你一定要找到孫德立!兒子被他害慘了!”
江偉才猛然起身:“兒子!”
“聽見了吧?要是我爸有事,別說是你兒子,你整個江家都要償命!”
!。白浣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江偉才慌亂的走出房門,對江家所有人下令:“這個小王八蛋,到處給我惹禍!”
“現在馬上出發去找人!”
在白浣施加的壓力之下,江家幾乎是全員出動,尋找孫德立的下落。
終於不負眾望的找到了線索。
孫德立自知自己犯下了大錯,竟是直接買了機票準備飛到國外去避難。
他慌慌張張的將行禮放上了安檢台,正準備檢票通過之際,幾個人遠遠的看見他,大喝一聲朝著他跑了過來。
發現行蹤敗露,孫德立也顧不得檢票,直接朝著機場外跑。
可他畢竟隻是個醫生,還是個老人家,自然跑不過這些身強體壯的江家保鏢。
沒跑出三兩步便被按倒在地!
“你們幹什麽!放開我!”恐懼在孫德立的心頭蔓延,他掙紮著。
臉被按在地上很快便摩擦出了血。
“犯了事,還想跑?”江偉才緩緩走來,一腳便踢在了孫德立的肚子上,“你把我兒子害慘了!我江家也差點因為你,完蛋了!”
這一腳力道之大,讓孫德立的胃裏一陣翻騰,直接吐出了一灘酸水,味道難聞極了,讓幾個保鏢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江偉才還覺得不解氣,又惡狠狠的踹了幾腳,將孫德立打得鼻青臉腫,這才算作罷。
“立刻把他送到白家,順便再備一份厚禮,也一起送過去,就算江嶽回不來,也沒關係,隻要不牽連到江家就好。”
江偉才打累了,喘息著道。
“個人自有個人的命運,我雖然是他爸,但也不是什麽事都能替他兜著的,這次他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
“是!”
保鏢們將孫德立如同一頭死豬般的抬出了機場。
孫德立被五花大綁送到了白家。
幾個江家保鏢將他頭上的頭套粗魯的取下。
刺眼的光讓他睜不開眼睛,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站在他麵前的白浣。
他臉色一陣慘白:“白……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