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刻卻是減少了對林辰的不滿,之前是因為林辰對戰士動手,為了戰區的尊嚴,必須得給點顏色看看。
不過周文一直在替林辰說好話,而且還說了是那些高層先言語刺激,這讓將軍也感覺有些不妥了。
人家有本事能救,還挖出了奸細,卻被他們如此對待,是個人都會生氣。
“算了,將林辰放出來吧,怎麽說也幫了我們的忙,關了這大半天,也夠了。”
周文聞言大喜,臉上的惆悵一掃而光。
夫人聽將軍都這麽說了,也隻得撇撇嘴應下。
但就在她起身的時候。
噗!
將軍突然一陣氣血上湧,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瞪大雙眼,無比痛苦的倒在地上,開始來回打滾,口吐白沫。
“將軍!”
兩人立刻慌了神。
此刻的將軍整個人都好像失了魂一般,不斷抓撓著自己的身體,任憑二人怎麽呼喊都沒有反應。
看到此景,周文一咬牙,不再猶豫,衝出大門。
軟禁林辰的房間外,有著兩個戰士看守,也正是白天被林辰收拾,折了臉麵的戰士。
“周士長,怎們能現在就放這個小子出去?難道將軍不夠煩嗎?”
“這小子太狂了,一定得好好的搓搓銳氣!”
周文臉色陰沉,怒視著戰士:“我們戰區怎麽會有你這種小雞肚腸的人!打不過就詆毀,簡直丟了我們戰區的臉!”
“將軍發病,情況危在旦夕,出了事,你拿什麽交代!還不趕緊開門!”
也就周文是個文臣,若是換成武將,這戰士照舊被收拾了。
“什麽?!”
兩個戰士被訓斥的麵紅耳赤,但聽見將軍危在旦夕,絲毫不敢再還嘴,立刻打開了房門。
而房間內的林辰,此時正翹著二郎腿,鞋也沒脫的躺在**,將周文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嘴角微微揚起。
周文滿臉焦急的走到林辰麵前:“林兄弟,將軍需要你的幫忙!”
“他哪裏需要我幫忙啊?”
林辰悠哉悠哉的換了條腿翹著:“我說過了,我們之間已經兩清了,我在這裏接受懲罰,其他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
他和將軍非親非故,本帶著醫生最高道德標準以及周文的恩情來此治療,卻遭到這般對待。
如今將軍真的出事了,才想起自己,不然的話,難保自己會被怎麽審判呢。
林辰自詡不是什麽壞人,但絕對也不是什麽善人,敬我一尺,還你一丈,反之,那不好意思,恕不奉陪。
愛咋咋地吧。
“林兄弟,是我們對不起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將軍的性命啊!”
“將軍是戰區的頂梁,也是大眾的安全保障,都說醫者懸壺濟世,你就看在將軍這麽多年來保家衛國的份上,出手幫忙吧!”
“事成之後,將軍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周文急的滿頭大汗。
他早知道林辰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能有什麽辦法呢?自己一屆文職,沒那氣勢壓製那些人。
現在隻能哀求林辰。
但就在這時,將軍夫人突然衝了進來。
“你!快點出手救我的丈夫!”
那命令的口吻讓周文身軀一震,果然,**的林辰直接翻了個身,背對著自己。
“我治不好,另請高明吧!”
求人還是這種態度,他憑什麽出手幫忙?
“你!”
夫人氣得胸脯一陣起伏,指著林辰怒道:“要是能治好將軍,你就能免去這些罪責,不然的話,你也活不了!”
“因為是你最後一個給將軍治療的,也是你說將軍撐不過今晚!等同於凶手!”
威脅,**裸的威脅。
但林辰根本不吃她這套,反而眼神更加冰冷注視著她。
“我,不過一個騙子,隨意口嗨而已,若是這樣就定罪,你們戰區未免太霸道了些。”
見林辰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夫人無比憤怒,正欲發作的時候,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夫人,大少回來了!”
聽到外麵的聲音,夫人眼睛一亮,狠狠瞪了眼林辰後,轉身衝了出去。
就是周文都很是驚訝,無比複雜看了眼林辰後,也隻得尾隨夫人離開。
別墅之內,一個身著製服的男子,拎著一個白衣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此人,就是將軍的兒子,沈鬆,因為常年在海外執行任務,基本不在華夏。
但當得知自己父親病倒之後,便帶著海外的醫生專用醫生歸來。
像這種醫生,都是專門安排去前線治病,而前線麵對的,不隻是詭異莫測的敵人,還有各種各樣的瘟疫,惡疾。
因此能成為戰區醫生之人,手上功夫自然不用多說。
比之龍神醫更加厲害,畢竟龍神醫,在華夏安逸太久,自身的醫術,可能早已懈怠。
“兒子,你回來了!”
將軍夫人上前抱住沈鬆,後者也笑著拍打母親的後背。
“媽,父親的病情怎麽樣了。”
“本來還可以控製,但自從周文帶一個小子來檢查之後,他就突然口吐鮮血,如今已經奄奄一息。”
沈鬆聽聞一驚,趕忙看向身邊白衣大褂的老者。
“放心吧夫人少爺,在前線,我遇到過不少怪病,如今將軍的病,在我看來,也不過可能是其中之一,就交給我吧。”
“麻煩你了,馮老。”
眾人來到將軍病房,發現此時將軍口吐白沫,整個人說不出的痛苦,尤其是他的嘴角,還在不斷往外滲透著鮮血。
“都是那個名為林辰的小子所為,等到時候,我一定要好好跟他算賬!”夫人咬牙切齒。
現在的情況已經刻不容緩,馮老趕忙上前穩住將軍的身體。
抓起將軍的手臂,馮老細細感受,慢慢皺起了眉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馮老張開雙眼,若有所思。
“馮老,我父親的情況怎麽樣?”
沈鬆上前詢問,話語間有些焦急,但是眉宇間卻是少了那份急切的心。
而馮老表情此時的表情,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他到底,察覺到了什麽?
眾人麵麵相覷,難免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