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有些不樂觀。”
“將軍的病非同凡響,體內的五髒六腑都有明顯的病變征兆,但即便這樣,將軍的身體機能依舊完好無損。”
馮老說著將將軍的手腕放下,著手翻了翻將軍的眼皮,眉宇間盡顯困惑。
沈鬆皺了皺眉:“馮老的意思是……”
馮老點點頭:“隻怕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著將軍的病情,不過放心,我或許有辦法。”
說著,馮老取出銀針盒,將其中銀針,盡數紮在將軍的身體各處。
周文聽見馮老的話,不由得聯係到林辰說的話上麵。
真如林辰所說,有人想要毒害將軍?
是蕭家嗎?
或許還得跟將軍進言,調查一番蕭家才行,否則真的被暗算了,可就是養了一隻惡狼!
而馮老,不愧是上前線的戰地醫生,舉手投足,皆是神醫風範,尤其是其神乎其技的針法,對於穴位的精準把控。
很快,他們看到將軍的身體變得炙熱,房間的溫度,也在急劇增高。
看起來,他是打算用高溫祛毒。
但這種方法,林辰怎麽可能沒想到過,隻不過沒有這麽做而已,因為林辰知道,這種方法沒有絲毫作用。
高溫,隻能暫時壓製住毒素,根本無法祛除。
解鈴還須係鈴人,想要解毒,起碼要知道是什麽毒,但還不等林辰探查出來,就被將軍夫人他們關押了起來。
房間內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馮老,眼眸中泛著精光。
唯有沈鬆,一臉的平靜淡然。
待到高溫過後,將軍的氣色明顯好了不少,但是此時的他,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馮老拔出一根銀針,隨後雙手放在將軍胸膛之上。
轟!
他在禦氣,妄圖將其融入將軍體內,好找到病原,可就在氣即將融入進去的一刹那。
唰!
馮老仿佛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嚇得他不得不收回手,一臉不可思議注視著將軍。
這是什麽?
行醫數十年,他從未見過這種詭異的景象。
不過他還是判斷出,這是一種預兆,隻要自己敢深入,那毒素就會順著氣回到馮老的體內,等到那時,他都無法幸免。
但將軍夫人等人,都無比期待看著馮老,已然將馮老當成了救世主。
“怎麽說馮老?將軍的麵色好轉了不少,是不是已經差不多解決了?”夫人詢問。
“那還用說麽?馮老在我們前線,那可就是在世華佗,於其手中的病,沒有一個不能根治的。”
沈鬆也信誓旦旦,隻是那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眼角流露著一絲戲謔。
下一刻,馮老轉頭,看著眾人,露出無比自責表情那一刻,所有人內心不禁一顫。
不會吧!
“我雖然已經穩住了將軍的病情,但毒素已經深入骨髓,我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眾人如同五雷轟頂一般。
難道將軍的病,真的無藥可醫了嗎?
就在眾人心灰意冷的時候,馮老又開口。
“但我在探測將軍經脈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
“似乎在隱隱約約對抗著毒素,不然聽你們所說,將軍的那次發病,早就挺不住了。”
“是誰給將軍治療過?此人能穩住將軍的毒素,一定有辦法治療將軍。”
眾人一陣錯愕,莫非真如林辰那小子說的那樣,唯有他能救將軍?
這.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思議。
這個其貌不揚的小子,真的有辦法治療將軍?
聽馮老所說不像是開玩笑,他們雖然十分不願意承認,但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辦法。
沈鬆在這一刻更是看向夫人:“媽,那個人在哪?”
“這個人……”
將軍夫人有一些開不了口,最終還是周文站出來說出了真相。
“夫人,少爺,我們真的隻有這一個辦法了!林先生正被圈禁在客房。”
“如果想讓將軍活下去,就不要再有偏見了!”
周文說的不錯,馮老都說林辰是唯一有辦法的人。
他們何必,要咄咄逼人?
而馮老看著將軍夫人他們的表情,不禁感歎。
真是醫道沒落了。
像林辰這樣的醫生,走到哪裏,不都應該是受人敬仰的存在?沒想到居然能在將軍這裏吃了癟。
馮老也不禁想見見這個林辰,畢竟在醫者領域之內,醫術的高地,是名聲的關鍵。
哢嚓!
但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將軍身上的骨骼作響,所有人轉頭看去。
發現此時的將軍雖然沒有蘇醒,卻弓著身體,情況說不出的詭異。
而馮老看到此景也瞬間瞪大眼睛,上前按住了將軍,又拿出銀針,紮進將軍的天靈。
“已經沒有時間了!將軍身上的毒素,已經匯聚成一點,再這樣下去,他就會爆體而亡。”
“如果你們想救將軍,就快去叫那個人過來!”
將軍夫人不敢再怠慢,離開房間,再度回到了林辰的病房。
此時的林辰躺在**看著天花板,一臉平靜,仿佛將軍的死活,都與他無關了一般從容。
“說!是不是你動的手腳!”
夫人怒喊著,而林辰此時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懶得再辯解,反而冷笑一聲。
“你們戰區的本事就是隨便給人戴帽子嗎?怎麽?這麽有本事,還治不好他的病?”
林辰有恃無恐。
做就是做,沒做就是沒做,沒有證據證明,即便林辰承認是自己做的,一切也都會不成立。
反觀將軍夫人他們,在林辰來了之後,可謂是百般刁難,一點好臉色沒有。
哪怕林辰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也不相信,反而不斷敲詐。
就這樣,林辰有什麽理由再伺候下去?
周文已經看不下去了,心中的火氣也上來了。
“夫人!現在這種時候,你怎麽還能說出這種話!馮老剛剛都說了是因為林辰的出手才穩住了將軍的毒素!”
周文從夫人身後走出,來到林辰麵前,深深鞠了一躬。
“林先生,我代表夫人,還有一眾戰士對你道歉。”
“還希望你能夠體諒我們,畢竟將軍病重,心中焦急,安眠口不擇言。”
“事關重大,夫人他們想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個謹慎”
林辰冷笑一聲:“是麽?”
說著盤座而起:“可是在我看來,夫人他一直都在咄咄逼人,明顯就是不想讓我救將軍。”
“有沒有一種可能,夫人,也參與了對將軍的下毒,方才對我百般阻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