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調戲宮主
剛走了半天路,小魚兒便不幹了,對著邀月喊道:“我累了,我們找家客棧休息下吧。”
邀月冷冷道:“廢物,這才半天的時間!”
小魚兒腹誹道【您老人家是坐轎子的,咱是走路的,沒聽過哪個人坐轎子做累的,有種你也下來走!】
見邀月不同意,小魚兒幹脆一屁股拍在了道路旁的大樹下,靠著大樹愜意的坐著,花無缺見自家孩子累了,早就心疼的不行,哪裏還有反對,反而上去噓寒問暖:“小魚兒,渴不渴?”
小魚兒對著他燦爛一笑:“不渴,你也過來坐!”說著突然握住了花無缺的手,把他往前拉了一個阻趔,差點跌倒小魚兒身上。
花無缺穩住了身子,坐到了小魚兒身邊,笑道:“調皮。”
邀月冷喝道:“放肆!”
小魚兒笑嘻嘻道:“大姐,消消火,生氣是會讓人變老的,你原本就不年輕了,更應該注意。”
邀月被他氣得雙眸染著怒火,沒有那個女人願意別人拿她的年齡說事,“你簡直是找死!”
小魚兒根本不在意邀月的怒火,對著花無缺悠悠道:“七八歲的女孩子任性一點,男人會覺得可愛,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任性點,男人會覺得有趣,你知道三十七八歲的老女人任性起來,男人會怎麽看?”
花無缺搖搖頭:“怎麽看?”
小魚兒眼珠子一轉,得意笑道:“當然是看也不看啦,哈哈,唔,除了自家的婆娘。”
花無缺摸了摸下巴,深覺說的有理。
小魚兒突然覺得背脊發涼,下一刻,他便被邀月掐住了脖子,拎了起來。
邀月的眼睛裏盡是殺氣,手上也在用力。
小魚兒卻一點兒不覺得害怕,笑道:“你要殺我?那太好了,我就不用成婚了。”
他這一句話,便讓邀月眼中的殺氣瞬間褪去,狠狠的把小魚兒甩了出去,不過小魚兒並沒有像她預料的那樣摔在地上,花無缺及時撲了過去,用自己當了墊背。
花無缺心疼的撫摸著小魚兒的脖子,問道:“疼不疼?”
小魚兒對著他笑了笑,道:“奇怪,我剛剛又沒指名道姓,某些人卻自己跳出來承認是老女人,哈哈。”
邀月冷哼了一聲,當做自己沒聽見,就算想宰了這小子,現在也不是時候,笑吧,很快這臭小子就笑不出來了!
花無缺連忙捂住小魚兒的嘴,悄聲道:“你少說兩句。”
小魚兒用眼神示意道:“她不會殺我的。”
花無缺搖搖頭:“就算這樣,我也不想看你受傷。”
現在主動權握在小魚兒的手裏,邀月不得不妥協,命令手下到最近的城鎮客棧裏休息。
這一路上,因為小魚兒的撒潑打諢,這一行人走的是相當的慢,原本三天能走完的路程,硬是拖了半個月。
花無缺自是知道小魚兒的目的,燕南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穀,算算日子,他也該快回來了,不知道當初救下的那個小女孩怎麽樣了。
幾人很快便到達了最近的客棧,邀月的侍女走到了掌櫃的麵前,扔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錠子,揚著下巴冷冷道:“這裏我們包了,讓裏麵的人都滾出去。”
掌櫃見了銀子兩眼放光,連忙拿了起來,咬了咬,鑒定了是真的,接著眉開眼笑道:“原來是貴客來臨,不如讓小老兒領著幾位去雅間用餐?”
侍女冷冷道:“我的話你沒聽懂嗎?!讓這些臭男人都滾出去,別汙了我們宮主的眼!”
掌櫃心疼的把銀子又放了回去,苦著臉道:“不是小老兒不願意,實在是開門做生意,哪有把客人都趕走的道理,這樣小老兒以後還怎麽做生意。”
侍女二話不說,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你是要死,還是聽我的吩咐?!”
掌櫃的嚇得腿都抖了起來,識時務的高聲道:“今日停業一天,請各位客人暫且離去,今日飯菜錢免了,當做補償。”
侍女滿意的一哼,收回了劍。
小魚兒倚著門框看著這一切,用肩頭碰了碰花無缺的,笑道:“不愧是移花宮的,就是有排場。”
花無缺俊臉紅了紅,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裝聾作啞。
掌櫃雖說同意了,在座的那些人可未必會同意,一個個叫囂起來。
“憑什麽讓我們走,我們是先來的,該走的應該是他們!”
“對!會武功了不起啊,會武功就能這麽欺負人了?!”
“照我看,肯定是她主人醜的見不了人,所以要把大夥都趕出去。”
“……”
叫囂的聲音最大的那個,突然被一陣掌風掀了出去,飛了兩丈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還吐出了一口血。
是邀月不知何時出的手。
那些普通的百姓見了這一幕,早就嚇得麵如土色,一窩蜂的往外逃,就恨自己少生了幾條腿。
小魚兒和花無缺早就閃到了一邊,免得被人群誤傷,小魚兒搖了搖頭,歎道:“要早知道武功可以這麽用,當初我就不用損失那一把金葉子了。”前世鐵心蘭受傷,掌櫃的說沒房,他發了每人一個金葉子,硬是讓客人都走了個精光。
花無缺不讚同的皺了皺眉,淡淡道:“學武並不應該是為了仗勢欺人。”
小魚兒嗤笑道:“那你家大姑姑這輩子可是白學了,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可憐,一輩子隻是為了仇恨活著。”
花無缺歎息一聲,沒有說話,雖然他心中也是這麽認為,但邀月到底是他師父,自古就沒有徒弟說師父不是的道理。
雅間的客人也被驚動了,出來一看,竟然是有人打鬥,那些不會武功的或者不願惹事的,也識相的離開了。
小魚兒漫不經心的看著這一幕,突然目光一凝,扯了下花無缺的衣袖道:“那不是江玉郎和綠蕊?!”
花無缺也看到了這兩人,疑惑道:“他們倆怎麽會在一起?”
小魚兒心中卻是知道的,綠蕊的本名其實是叫李平菇,是李大嘴的女兒。隻是沒想到,這一世,他沒有帶著平菇逃離移花宮,平菇卻也是遇到了江玉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命數?
兩人的身形一閃而逝,想必也是發現了外麵的人來自移花宮。
平菇急道:“我們怎麽辦?如果被宮主發現了,後果不敢設想!”
江玉郎攬著平菇的肩,安慰道:“莫急,我們先躲在樓上的廂房裏,然後趁機跳窗逃走。”
平菇看著江玉郎滿臉的關懷神色,紅著臉道:“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江玉郎柔聲道:“你是我的心上人,我自然是要和你不離不棄。”
平菇倚在江玉郎的懷裏,心中覺得滿足和幸福。
江玉郎懷抱著平菇,眼神卻劃過一絲陰霾。
小魚兒和花無缺兩人裝作沒有看到江玉郎的樣子,現在江玉郎武功盡失,也整不出什麽妖蛾子,更何況,他身邊有綠蕊,他們不希望綠蕊死在宮主手裏。
餘下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看裝束應該是飛鷹派的,應該是這些人平日裏跋扈慣了,倒還是第一次遇到比他們還不講理的。
邀月下了轎子,身後跟著數位宮女,往客棧內走,飛鷹派的幾個人迎上前調戲:“我當時什麽見不得人的家夥,原來是個冷豔的大美人兒。”
“我不忍心看了。”小魚兒捂住了眼睛,歎道:“頭一次見到這麽作死的人,乃真的猛士。”
果然,下一秒,隻聽一聲慘叫,幾個大漢全數飛出了店外,跌在地上,半晌兒爬不起來,估摸著斷了幾根肋骨算是輕的。
小魚兒笑嘻嘻的湊到邀月的桌子邊,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拱手道:“宮主威武。”
邀月瞪了他一眼,便懶得看他,省得給自己添堵。
飛鷹派的幾個弟子見狀要圍上去找場子,被他們的主人及時喝止住了:“都回來!”
叫住他們的是飛鷹派的少主,這少主也就是弱冠的年紀,長得是唇紅齒白,麵若傅粉,十足的小白臉做派,他平生最喜歡強勢的女人,越是強勢,他越是著迷,如今見到了邀月,簡直是驚為天人!
“姑娘,在下姓薛,單名一個玉字,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薛玉整了整衣衫,用自以為最英俊的姿態展現在邀月的麵前。
除了十幾年前的魏無涯,這個薛玉還是第二個不怕死敢招惹邀月的。
邀月冷冷的盯著薛玉,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也沒看邀月怎麽動手,薛玉就被打了出去。
小魚兒頗為可惜道:“原本以為你會多了個師爹,可惜了。”
花無缺笑道:“未必。”他伸手指了一下薛玉。
因為那個原本該受重傷的薛玉,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再接再厲的回來,拱手道:“嗬嗬,姑娘既然出了氣,不妨告知在下你的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