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要命緋聞
“咦,這薛玉腳步虛浮,應該是武功稀鬆之輩,怎麽能在邀月的一掌之下毫發無損?”小魚兒頗有興趣的觀察著薛玉。
花無缺淡笑道:“原因隻有兩個,要麽,就是他身懷絕世武功,已經高到返璞歸真,要麽,就是他身上穿著什麽絕世寶甲,能互他周全。”
那廂,邀月也頗為驚異的看著薛玉,見他毫發無損,心裏也有一兩分忌憚,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報仇,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這麽想著,一貫眼高於頂的邀月難得沒有再次出手,不過也沒搭理薛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後,便回到了座位上。
薛玉碰了一鼻子灰,臉上卻一點惱怒的神色都沒有,反而興味更濃了,一拍折扇,笑道:“有個性,我喜歡!”
隨後,似乎是意識不受美人待見,所以自覺的坐到了距離邀月比較遠的桌子邊,吩咐手下把飯菜移過來,自己則撐著腦袋欣賞美人。
小魚兒一貫是小孩子心性,見這人有趣,也湊了過來,不客氣的拿了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你看上的那個叫邀月,目前還是單身,業餘愛好也就是練練功之類的。”
花無缺見小魚兒坐了過去,自然也跟了過去,聽到小魚兒的話,心裏默默加了一句,大姑姑還有另一個愛好,那就是給人做媒。
薛玉看了邀月半天,見美人不理會他,正無聊,小魚兒就來了,他扣了扣桌子,遲疑道:“邀月,這名字好耳熟。”
小魚兒笑道:“舉杯邀明月裏的邀月,這首詩太常見了,你耳熟完全是正常的。”開玩笑,要是被這小子知道邀月的身份,那可就沒意思了。像魏老鼠那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猛士,也不多。
聽小魚兒這麽說了,薛玉也就不再想了,興致勃勃的問道:“還未請教兄台大名?”
小魚兒笑道:“我嘛,叫江小魚,這位,是我的好友,花無缺。”他說完之後,又幽幽歎了口氣。
薛玉追問道:“江兄因何興歎?”
小魚兒苦著臉道:“我一想到兄弟你的黑暗前途,就覺得同情萬分。”
薛玉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過來,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小魚兒悄聲道:“她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雖然是武林人士,但是行為堪比大家閨秀,今日我們一走,你以後可就沒機會再見芳蹤了。”
薛玉臉色也變得苦哈哈了,問道:“那我該怎麽辦?”
小魚兒笑道:“男子漢大丈夫,喜歡的就要自己去爭取,俗話說得好,烈女怕纏郎,隻要你堅持的守在她身邊,總有一天,她會接受你!”
薛玉被小魚兒的話鼓舞了,心中越發覺得麵前這少年可親可愛,差點要將他因為畢生知己,他略有些羞澀的問道:“你……不覺得我喜歡她很奇怪嗎?”他從小到大,沒少因為這特殊愛好被人鄙視,前段時間,他遇到有惡婦追殺濫賭的漢子,被那惡婦的風采所迷,因為這事,還被父親揍得夠嗆。
小魚兒擺擺手道:“這算什麽,存在即合理,那些俗人不理解你,不代表你做錯了!”
薛玉感動的想要一把握住小魚兒的手,哽咽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江兄也。”
花無缺搶先一步攔住了薛玉,臉上帶著好看的溫雅笑容道:“薛兄何不趁此機會向美人獻殷勤?”
薛玉深感有理,二話不說行動去了。
等薛玉走後,花無缺不動聲色的問道:“你似乎對這個人很感興趣?”不得不說,見小魚兒和別人談笑風生,他心裏有些堵。
小魚兒摸著光滑的下巴,笑的像隻狡猾的小狐狸,“我對他沒興趣,不過,我知道有了他,事情會變得更有趣。”
花無缺莞爾一笑,心裏的那點酸也散去了,轉而有點同情這位薛兄,被小魚兒惦記上的,很少有沒被惡整的。
而小魚兒,此時肚子裏已經裝滿了陰謀詭計,其實……就算用不上燕伯伯,也能把邀月收拾了。
趁著邀月被薛玉纏住的功夫,小魚兒飯也不吃了,徑直拉著花無缺出了門,而邀月,當然看到這兩個小的離開,不過她並不著急,花無缺的身上有移花宮特製的追魂香,隻要她想找,就找得到。
不過她顯然是低估小魚兒了,因為小魚兒壓根就沒想過要跑。
他拉著花無缺避開了移花宮的眼線,隨手抓住了一個地痞流氓,二話沒說,從懷裏拿出了一錠銀子,笑道:“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這銀子就是你的。”
小混混見到銀子眼睛刷的亮了,臉上的惶恐散去了,換成了諂媚的笑:“大爺有什麽吩咐,盡管告訴小人,小人一定盡力。”
小魚兒湊到那混混耳邊嘀嘀咕咕一番,而後笑道:“辦好了還有重賞,如果辦砸了,或者是出賣我,哼哼。”銀錠子被他捏成了一個小兔子的形狀,隨手拋給小混混,笑道:“你應該沒有銀子硬吧。”
小混混臉色發白的接過銀子,用牙一咬,堅硬非常,他知道自己是遇到大人物了,哪敢有二話,連忙賭咒發誓自己一定好好做事!
小魚兒如法炮製的,又抓了幾個地頭蛇,給他們分派了任務。
花無缺一直在一旁看著,此時他心裏明白了小魚兒在做什麽打算,哭笑不得之餘,又不得不承認,的確是個好辦法。
那些小混混也沒別的任務,要做的,就是把邀月和薛玉的緋聞傳得人盡皆知,最好讓魏老鼠的門徒知道,他不信,那隻老鼠還坐得住!
反正邀月和魏無牙都是他仇人,兩人誰死了他都開心。
而花無缺,他對小魚兒可算是疼到了骨子裏,隻要是小魚兒想要做的,他都會支持,更何況,他不認為魏無涯傷的了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