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行吧,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叔叔來處理這一切。”
說著。
許欣就從身上拿出了手機,當著眾人的麵輸入了報警電話。
看到這一幕。
所有人無不臉色大變。
立馬就有人頂不住了,趕忙喊道:“不關我的事,我也是被他們脅迫的,這十萬塊錢我一分錢都沒花,全都在賬戶裏,這就物歸原主!”
有一個人認慫了。
剩下的人自然也硬氣不起來了。
“都是姓周的蠱惑了我,我本來不想答應的,可是譚老使用了各種卑鄙的手段,強迫我配合他,他說隻有參與的人多了,可信度才高,事成之後,還會另外給我們一筆錢!”
“是的是的,我的情況也一樣,俞老板你要算賬,冤有頭,債有主,千萬不要連累了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因為我們也是受害者呀!”
“周總和譚老都是王八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要不是我人微言輕,能力有限,也不會被他們當成提線娃娃如此擺弄。”
此時的一幕,很好的詮釋了,什麽叫做牆倒眾人推。
俞飛鴻麵部肌肉瘋**搐,胸腔當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難以抑製的地步。
眼神當中爆射而出的精芒,就像刀劍一樣鋒利,刺得周乃吉與譚老兩人,頭冒冷汗,慌張無比。
“俞老板,這場狼人殺還真是精彩呀,我建議把它寫成劇本,然後,拍成電影上映,這情節,這反轉,堪稱一絕!”
要論火上澆油的本事,許欣可謂登峰造極,寥寥幾句話,就讓俞飛鴻憤怒的情緒,徹底爆發。
“周乃吉,譚半夜,我俞某人待你們不薄,薪酬福利方麵都是緊著最好的來,沒想到,你們兩個竟然如此狼子野心,勾結外人,企圖讓我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周乃吉撲通一聲就給跪下。
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兮兮的哭訴道:“俞總,我也不想背叛你,可我也是身不由己呀,許老板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再清楚不過了,如果我不跟他合作,那他非弄死我不可!我上有老,下有小,實屬無奈,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譚老見狀,眉頭一挑。
心想。
這家夥跪得挺快!
本來他也準備跪的,但是考慮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這要是跪下去,那就身敗名裂了,所以,遲疑了好一會兒,愣是沒有彎下膝蓋。
“俞總,我也是豬油蒙了心,才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蠢事,你知道嗎?我在騙你時,我的良心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痛不欲生的煎熬。”
“現在把話說開了,我反而輕鬆了!”
“我隻求你看在我一把年紀的份上,這些年,也為養豬場幹了不少的業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能不能放我一馬?”
不得不說。
這些人通通都是演技派。
騙人時個個都死鴨子嘴硬。
被揭穿後,全都變成了身不由己,無可奈何!
各種脅迫,各種悔恨,全都來了!
這就好比貪官落馬,在鏡頭前痛哭一樣,如果他們能安安全全的上岸。
試問。
怎麽可能會追悔莫及,悔不當初?
反而隻恨自己下手太晚,下手太輕,沒有撈夠本!
“俞老板,你可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呀,放他們一馬,等同於放虎歸山,必須報警,把他們通通抓起來,接受法律的製裁!”許欣又出來補刀了,要論記仇,她也是榜上有名的狠人。
今日仇今日報,絕對不隔夜!
眾人敢怒不敢言,心中都快把許欣給罵翻了。
哪來這麽一個張揚跋扈,蛇蠍心腸的女人?
老子要知道這女人這麽難纏,剛才就不得罪他了!
孔夫子說的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譚老宛如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拱起雙手,老淚縱橫的說道:“許醫生,我給你跪下了還不行嗎?求求你高抬貴手,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再計較了!”
“跪吧跪吧,這是你本來就欠我的!”許欣揮了揮手,一點都不客氣。
譚老心裏無語死了。
你踏馬真不要臉呀!
讓我一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對著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跪地求饒,你丫的就不怕折壽嗎?
“咦?你怎麽還不跪!”
“難道是讓我打斷你的腿嗎?”
許欣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如此純真美麗的臉蛋,卻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凶狠。
譚老想死的心都有了,這要是跪下去,那可真就是晚節不保了!
眼見譚老在許欣的脅迫下,緩緩彎曲膝蓋時,一隻突然出現的手,卻將其扶住了。
抬頭一看。
正是俞飛鴻。
“俞總。”
“譚老,我原諒你了,可能是我之前做的不對,引起了你的不滿……就這樣吧,咱們好聚好散。”
聽到這話。
譚老當即就愣住了:“你不報警抓我了?”
“不了,你也不容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無可厚非。”俞飛鴻笑了笑,表現出了極為寬廣的胸襟與大氣的度量。
“俞總,那我呢?”周乃吉趕忙問道。
“等下,你去辦理辭職手續吧,你在我手底下工作了七八年,我可以給你一筆豐厚的補償費。”俞飛鴻淡淡的說道。
周乃吉瞬間就被感動得一塌糊塗,使勁扇著自己的耳光,嚎啕大哭的喊道:“我真踏馬的不是人,我是豬狗不如的東西,俞總,您明明對我這麽好,我居然還想著要背叛您,嗚嗚嗚,我太混蛋了。”
啪!
啪!
啪!
一下接一下的巴掌打得可響的臉,都給扇腫了。
不知道是真心悔過。
還是有什麽別的原因。
唯恐天下不亂的許欣,看到這種結局,眉頭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心中暗忖。
亂世先殺聖母,果然是有原因的。
差點被這兩個壞蛋搞得傾家**產,轉過身的功夫,居然就原諒他們了?
樂山大佛的位置,俞總你不去坐,真是可惜了!
心裏雖然很不爽,但這終究是人家的私事,許欣也不便插手。
隻能雙手環抱,撅著嘴巴,在那裏生著悶氣。
“草!”
“白忙活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