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俞老板,我覺得你不能就這麽簡單的原諒他們,否則起不到震懾作用,如果背叛你沒有任何代價,那豈不是人人都會效仿?”

許欣是個直腸子有什麽就說什麽,她一見到俞飛鴻聖母心泛濫,當即就忍不了了。

譚老和周乃吉也是嗶了狗。

心想,這女人能不能別說話了?

我倆馬上就要得救了,可在這節骨眼上,你丫的又跑來摻合了,是跟我倆有仇,還是咋滴?!

俞飛鴻神色一動,轉頭看向了許欣:“許小姐,那你說怎麽辦?”

“放過他們可以,但他們必須戴罪立功!”許欣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怎麽個戴罪立功?”俞飛鴻下意識的問道。

“我爸總教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同時也教我,麵對惡勢力的侵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許欣振振有詞的說道。

俞飛鴻一點就透,眼睛微微一眯,嘴裏喃喃念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欣說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姓許的,如果他不付出代價,那以後依然會對你使壞,你不要低估了一個壞蛋報複別人的決心,他竟然使出了如此卑劣的手段來對付你,那咱們就將計就計,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我聽他們說,那個姓許的跟你是同行,也搞了一個養豬場……”

此話一出。

俞飛鴻徹底明白了許欣的意思。

對她所說的提議,不但沒有排斥,反而投去了十分讚賞的目光。

人無橫財而不富,馬無夜草而不肥。

小富靠勤,大富靠命。

俞飛鴻從白手起家,在短短十幾年內,掙取幾十億的財富,對於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再清楚不過了。

在原始積累階段,他也幹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或者使用過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隻不過。

後來有錢了,愛惜自己的羽毛。

所以,才選擇洗白,成為了一個正直仁善的商人!

“俞老板,反正該說的我都已經跟你說了,至於剩下的要怎麽做,那就全憑你自己考量了!”許欣一本正經的說道。

俞飛鴻嗬嗬一笑,微微頷首:“我知道了許小姐,多謝你的建議!”

養豬場的危機,到此可以說是告一段落了。

由於不是得病而是中毒,而且這個下毒的人,正是周乃吉與譚老,他們兩個隻需要拿出解藥,這看似非洲豬瘟的不治之症,立馬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俞飛鴻走到了趙二虎的麵前,眉宇之間,流露出一抺濃鬱的疑惑之色。

“趙醫生,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

“你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

這不僅是俞飛鴻的疑惑,更是在場所有人的疑惑,哪怕是跟趙二虎一起來的許欣與秦仙兒,同樣是滿頭霧水,一臉茫然。

剛才的那一波操作。

簡直可以說是神乎其技!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仿佛。

開啟了上帝視角,洞悉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

無論是當事人,還是旁觀者,無不對趙二虎的無所不知的本領,而為之震驚或恐懼。

趙二虎表情凝滯,幹笑了兩聲:“這是俺的秘密,俺可以拒絕回答嗎?”

“呃……”

俞飛鴻愣了一下,也不好強行追問,隻好頗為無奈的說道:“這是你的權利,既然不便告知,那我也不再多問,總而言之,還是十分感謝你出手相助,今天如果不是你和許小姐,很有可能,我這家養豬場,真要破產倒閉了!”

趙二虎又開始念口頭禪了:“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他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俞飛鴻詳情。

一方麵是不想說。

另外一方麵是說了,別人也未必會信!

因為。

這些看似無人知曉的秘密,全部都是豬圈裏的豬豬們告訴他的。

譚老與周乃吉自以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所以,在四下無人之際,就在豬圈裏,製定了欺騙俞飛鴻的彌天大謊。

他們避過了攝像頭。

也避過了別人的耳目。

隻是,卻忽略了旁邊成千上萬頭豬。

趙二虎一開始也不知道這是個陰謀,還是在給這些豬豬們看病時,它們無意中透露的。

別人以為趙二虎很牛逼,很厲害,深不可測,甚至近乎詭異。

實際上。

趙二虎沒有任何花裏胡哨的操作。

隻是將豬豬們告訴他的真相,一比一的通過自己的口吻,在眾人麵前還原了出來罷了。

任何一個人,如果具備與動物交流的能力,都能效仿這一切。

不過。

話又說回來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貌似還沒有第二個人,具備這樣的能力。

“許小姐,這張卡裏有2000萬,一部分是之前我承諾的懸賞,另外一部分,是你與趙醫生替我化解危機,我所支付的報酬!”

俞飛鴻也是個實在人,事情結束之後,立馬就準備了一張2000萬的銀行卡,誠意滿滿地交到了許欣的手裏。

許欣頓時受寵若驚,雖然她就是衝著這個來的,但嘴上還是說著場麵話:“俞老板,你這份感謝屬實是太貴重了,咱們是多年的朋友,我即使是無償幫助,也理所應當,怎麽好意思收你的錢?而且還一次性給我兩千萬,這真的使不得呀!”

“應該的,你們要是不收這筆錢,那我徹夜難眠,畢竟你們給我挽回了將近十幾個億的損失,2000萬的報酬與之相比,我還覺得給少了呢。”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真不想要啊!”

許欣嘴上這麽說。

身體卻很誠實,忙不跌的將卡塞到了兜裏:“既然俞老板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趙二虎與秦仙兒,在一邊都看傻眼了。

許欣是徹底將表麵一套,心裏一套給玩出花了。

“許小姐,你最近有沒有空?”俞飛鴻問道。

“怎麽了?”

“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是請我們三個,還是單獨請我?”

“就你一個。”俞飛鴻輕聲說道,平靜的臉色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