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之後,兩人便離開了家中,去往地裏鬆土摘菜。
一路上,還有不少人遇到珍珠,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珍珠,你這個撿回來的大叔終於醒了啊?他叫什麽名字啊,該不會是要跟著你去幹活吧?”
“嘖嘖,這人長得都是五大三粗的,看著是把幹活的好手,珍珠你這次倒是走運了。”
“是啊,這可是個好勞力啊,不錯不錯。”
“……”
珍珠在漁村裏的人員似乎不錯,每個人見到她都會主動跟她打招呼。
珍珠也笑得甜甜的,一一跟這些人回應招呼。
當他們得知關山河已經失憶的時候,明顯有些驚訝。
不過一些人覺得這也是個好事。
“珍珠啊,這倒也不是不行,他失憶了,剛好可以留在你們家幹活,多好啊。”
珍珠搖搖頭,道:“那可不行,他也不能永遠留在這裏幫我家幹活啊,他總是要回去的。”
珍珠一邊說,一邊還會給關山河介紹這些人都是人。
不過,每當珍珠介紹到關山河的時候,她總是會有些詞窮。
索性,珍珠看向關山河道:“哎,大叔,既然你自己都沒有名字,那不如我幫你起一個名字怎麽樣?”
關山河一愣,有些疑惑道:“起一個名字?”
珍珠點點頭,道:“對啊,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大叔吧,這多不合適啊。”
關山河點頭,道:“那你就給我起一個名字吧。”
珍珠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道;“那你就叫周河吧,咱們村裏人都姓周,加上我是從海裏給你撿上來的,叫周河正合適。”
關山河一愣,“那你為什麽不叫我周海?”
珍珠嘿嘿一笑,道:“因為我從出生開始,一直看到的都是海,從來沒有見過河是什麽樣的,所以我也想看看河。”
關山河恍然。
“那好吧。”
兩人很快到了菜地裏,珍珠在一邊摘菜,關山河則是在地裏鬆土。
別說,他的動作雖然很不熟練,但是勝在力氣大,很快就把活幹完了。
“大叔,你體質不錯嘛!看起來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體力還這麽好。”
“看樣子,你以前也經常鍛煉,但是估計不怎麽幹活,動作太生疏了。來……我教你鋤地的時候應該怎麽做更省力。”
一個上午的時間,悄然過去。
到了中午,兩人回了家,珍珠做了頓飯。
兩人等到太陽沒有那麽毒之後,才拿了一些漁網準備出門捕魚。
不過這個時候,珍珠的酒鬼父親已經出門喝酒去了。
兩人誰也沒在意這個事,很快他們就來到海灘邊。
“大叔,那個就是我們家的漁船,你應該不會開船,我來開船吧,順便教你怎麽捕魚。”
珍珠拉著關山河上船,也很快就發動了漁船,一路朝著海裏開去。
在他們的漁船漸漸遠去之後,岸邊也出現了幾名壯漢。
其中一人盯著漁船遠去的背影,雙眼微眯。
“這個珍珠看起來挺單純,沒想到也是一個隨便把男人往家裏領的貨色啊。”
“看這樣子,嘖嘖,還真是夠主動的。”
他像是這夥人的領頭,這句話說完,其他人頓時紛紛附和。
“是啊,澤哥,這小妞還老是在你麵前裝單純呢,讓她陪你出去散個步都不願意,現在居然主動帶著其他男人回家。”
“可不是嘛,還是這麽個老男人,她該不會就喜歡老頭吧?要是真這樣,口味可真是重啊。”
“不過話說回來,澤哥,珍珠都這樣了,你還要她嗎?”
“……”
被眾人稱呼為澤哥的男人冷笑。
“要!怎麽不要?!她越是騷越好!”
“反正老子也不打算娶她當老婆,不過就是玩玩她而已。”
“要是她什麽都不會的話,那到時候玩起來多無聊啊?”
“等到我到時候玩膩了,再把她給你們好好玩玩!”
聞言,這些小弟們頓時發出了猥瑣的笑聲。
“澤哥牛逼!那咱們現在該怎麽做?”
“是啊澤哥,這小妞雖然看起來很嫩,但你看她那發育可是相當不錯啊,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是啊,說的我都有點流口水了。”
“……”
周澤冷笑一聲,道:“著什麽急?那不是遲早的事情嗎?”
“再說了,想對她下手還不容易?她不是有個酒鬼爹嗎?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她,還搞不定她那酒鬼的爹!”
……
海上。
漁船一路開出去之後,珍珠也在笑吟吟地教學著。
“你要把網這邊先抓緊了,然後一下子撒出去!”
珍珠猛地一揮手,一張漁網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散開。
可惜,她的技巧雖然不錯,但是力度太小,漁網還是沒能舒展。
關山河拿過一張漁網,也學著珍珠的動作猛然一撒。
一瞬間,漁網舒展到了極致,將一片海麵覆蓋,然後緩緩下沉。
珍珠頓時有點驚喜。
“大叔!你好厲害啊!學東西居然這麽快,一下子就學會了。”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看來以後你能補到很多很多魚呢。”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在捕魚。
但漸漸的,關山河回應的話越來越少。
“怎麽了?大叔,你是不舒服嗎?”
珍珠開口,將失神的關山河思緒拉回。
關山河回過神來,搖搖頭道:“沒事,我隻是覺得這片海很熟悉。”
珍珠笑了笑,道“那肯定的咯,你就是從這個海上漂流到咱們村裏來的。”
“不過你也真是運氣好,在海上飄了這麽久都沒有遇到危險,而且身體也沒有出問題。”
珍珠說完,就去照顧自己的漁網了。
關山河則是失神地望著海麵。
他說的熟悉,不是珍珠理解的那種熟悉。
而是他感覺……這片海,好像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對。
應該說,他和這片海有著某種聯係,好像他可以控製對方。
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關山河就被嚇了一跳。
控製海水?
那不是開玩笑嘛?
但他越是想,心裏的這個念頭就越是明朗。
好像有某種聲音,在趨勢著他去控製這片海水。
最終,關山河還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