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把潘有道放了…?”
潘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少白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對敵人手軟的人,應該知道放虎歸山遺患無窮的道理,怎麽會劫奪了潘有道的東西以後就真的把潘有道放了?
難道說方少白真的這麽在乎信譽,連對著敵人都信守承諾不成?
潘紫又急又氣,恨之恨自己現在也是重傷之軀,倒在地上一下也無法動彈,不然的話一定馬上追出去把潘有道殺了,她看得出來的,潘有道也重傷了,她若是不受傷殺掉潘有道並不是太難。
方少白竟然不以為意,玩味十足地道,“看你的眼睛通紅,我就知道我故意留下潘有道的命是對的,將來有一天你親自去殺掉潘有道時,你會感激我的…”
“什麽意思?你是說…你故意留下潘有道是想讓我有機會親手報仇?”
潘紫打了個激靈,盡管身軀還是疼得難受無法動彈,卻還是激動得顫抖。她現在才明白眼前這個人孤傲到了何等地步,原來在方少白眼裏,放走潘有道根本算不上放虎歸山,他根本瞧不上潘有道,他有足夠的底氣自傲,放走潘有道並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威脅。
盡管潘紫並不太認同方少白這種孤傲,心裏還是再度萌生了感激。不得不說,方少白特意將潘有道留下命來讓她將來有機會去報仇讓她覺得很興奮,她對潘有道的恨意那是刻入骨髓的,她也巴不得能夠親手殺死潘有道。
“謝謝!”
“謝謝你!”
潘紫吸了口氣,鄭重地道出了謝意。因為太興奮,她的俏臉蒼白中浮現了幾許酡紅,就仿佛雪地裏的一朵燦紅花朵,嫵媚的風情自然而然地又展現了出來。
這並非是潘紫有意勾引方少白,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那種對待別人百試百靈的勾引放在方少白這裏,隻會為自己招來霸道的侵襲,她是萬萬不敢再嚐試了,但這不經意的風情還是引得方少白心頭一陣**漾,眼裏有了一些火熱。
“還是先幫你療傷吧。”
方少白一本正經地,並不因為潘紫的感激而有多少神色變化,看起來酷酷的,這倒讓潘紫有些迷糊了,心中有些懷疑自己先前對方少白的判斷到底是不是錯了,不管是不是錯了,方少白這人太過深不可測讓人捉摸不透這倒是真的。
方少白低頭看了兩眼,似乎對一片狼藉的地麵有些嫌棄,便彎腰去抱潘紫。
潘紫為了生存,不惜稍稍犧牲一些色相去勾引男人,但那也僅僅是一些模糊的假象而已,她還從未真正地讓自己的身體去給男人靠近過。
見方少白要抱起自己,潘紫頓時感到緊張,下意識地就要阻止方少白的動作,但是一來身體受傷不能動,二來方少白剛剛救了她的性命有些話她已經不好說出嘴了,隻能悶著一口心跳,眨眼間,身軀已經被方少白橫抱了起來。
抱就抱了,反正也不掉塊肉。
潘紫暗暗告誡自己,別急別急,方少白是在救她,應該不會亂來。
可人就是禁不住邪念,潘紫雖然暗暗告誡自己,但其實這種告誡反而是她自己先想到了邪處,這邪念一起,心裏就緊張,這一緊張腦子裏就幻象連篇,想到一些羞恥的畫麵,更是莫名身體發熱發燙,臉頰酡紅那都不知不覺紅到了耳根處。
方少白目光如炬哪能瞧不到潘紫這種變化,暗自為潘紫動人風情心中**漾之時,卻沒注意到這會兒潘紫衣裙有些地方已經破碎了,尤其是裙角已經垂落在地,無巧不巧地就被方少白自己的腳踩到了。
“咱們去那邊吧,那邊比較幹淨…”
方少白眼睛看向了山穀裏一處比較不受方才戰鬥影響的地方,一腳踩著裙角,令一腳跨了出去。
滋!!!!!!!!!!!!!!!!!!!!!
一陣刺耳的裂帛聲驀然響起,無端端地潘紫本就破碎的裙子,竟然被一股大力撕開了。
隻見潘紫兩條修長的美腿,一邊受傷染血,變得鮮紅。一邊絲毫無損雪白嬌嫩,那肌膚吹彈可破。
方少白的雙眼頓時直了,心髒撲騰撲騰劇跳起來。
啊!
雙腿突然暴露在夜風之中,那突然的冷噤頓令潘紫發出了又羞又急的驚叫聲,完全是出於一種本能,身體瞬間就繃直了,那微微地縫隙便在方少白眼中消失了。
“你…方少白,你怎麽可以這樣…”
潘紫又羞又急,幾乎要哭出來了。
方少白很是尷尬,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好吧,奈何此時解釋已經無用,解釋隻能是越描越黑。他本就是臉皮奇厚的人,索性也就不解釋了,故意板起臉來大喝道:“叫什麽叫,不就是一件破裙子嗎,掉了也就掉了,大不了我賠你一條裙子就是了。”
哇草!
這叫什麽話?
這特麽的是一件裙子的事嗎,關鍵不在裙子,亮點也不在裙子好不好?
潘紫頓時被方少白這種瞬間轉移關鍵的話語羞急得不知該說什麽才好,雙眼瞪得渾圓,軀體本能地用力想擺脫方少白的橫抱。可是她忘了,她現在是重傷之身,身體被地勢震傷,雖然沒有傷到筋斷骨裂的地步,卻也是內外挫傷,這一用力頓時渾身疼痛入骨,額頭上直接就冒出了晶瑩的汗珠。
方少白見狀,迅速抽出一隻手來,對著潘紫沒有受傷的腿拍了拍,沉聲喝道:“別動!不知道你全身傷嗎?”
方少白這一板起臉來頓時有威凜氣勢,有那麽點不怒自威的威壓,震懾得潘紫真就忘了反應了,整個人怔怔的,有點害怕,不知該如何是好。
方少白見潘紫被自己震住,也沒鬆了表情,依舊冷怒十足地道:“不想疼死的話就別亂動,等我給你療了傷,你愛怎麽動怎麽動,沒人管你。”
這話可真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
潘紫本來是有個家族背景的,本身更是個大小姐,那也是自小享受了各種優越的條件的。再加上人長得漂亮,嫵媚動人,在家族沒有經曆慘變之前,身邊更是不缺乏各種阿諛奉承,各種關切關懷包圍一身。
家族慘變之後,她成了逃亡之人,不再有人圍著她給予關懷,也不再有人理會她的死活,為了生存她甚至得違背自己的內心利用自己天生的嫵媚動人去施以引誘。
可謂是見過了各種以往所不知道的人性涼薄,獨自一人舔舐內心的傷口時,那種沒人關懷沒人關切沒人幫忙的孤單,讓她倍感淒涼,那也成了她內心之中最柔嫩的一個地方。
方少白一句“沒人管你”,簡直就像是刀子無意間刮到了她這一塊柔嫩的傷口,可想而知潘紫如何難受。
內心的淒涼無法抑製地湧了出來,潘紫驟然變得非常憤怒非常瘋狂,“你滾,你滾…誰要你來管我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你還不就跟潘有道一樣想要占有我的身體嗎,來啊,有本事你就來啊,反正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方少白無比驚愕,這才恍然自己的話語無意間刺激到了這個確實有些可憐的女人。
看著潘紫的瘋狂,方少白內心的柔嫩之地也被觸動了,眼裏情不自禁地閃過了一絲憐憫。但同時他也感到了惱火,這個女人竟然把他當成了潘有道那樣的廢物。
方少白本來想說幾句安慰的軟話,話到嘴邊卻又吞了進去,怒道:“你給我閉嘴,你個小娘們,不就長得好看了些嗎,天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老子的女人隨便拽一個出來都比你帶勁,別整天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好像是個男人都想扒了你的衣服似的。整得老子救了你的小命,還裏外不是人了,敢情老子還真救錯你了…”
潘紫再一次被嚇住了,略略回過了一絲神智,看著這個一臉怒意的英俊少年,聽著他那一口又一口不符合年紀的“老子”,不知為何就覺得自己莫名地被一種霸道所包圍,這種霸道雖然粗暴,卻讓她感到了一陣內心的安寧。
“我…”
“我…”
潘紫怯懦地不知該如何言語。
方少白卻不管她這般期期艾艾是想說什麽,一手托著腰間,一手托著腿彎兒,甩開大步走去。
潘紫身軀再一次劇烈扭動起來,氣得方少白實在忍不住怒火,破口大罵,“你個娘們,你就不能安靜點,老子是在救你不是在害你,真怕老子占你便宜的話,等老子幫你恢複了,你趁早滾蛋,一輩子別再出現老子麵前。”
潘紫急得滿臉通紅,眼淚嘩地流出了眼眶,著急無比地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是想…”
方少白目光突然發現了一副無比詭異的畫麵,這潘紫身體緊緊繃住,尤其是雙腿急切地並攏,心裏一跳,不由脫口而出,“別告訴老子,你想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