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轉身離開,就把甜心一個人留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甜心四處環顧了一下,才發現這個房間的燈光是粉紅色,牆紙也是粉紅色的,籠罩著一層濃濃的曖昧之色,讓她說不出的別扭。

奔波一整天的她也有些累了,小腹傳來咕嚕嚕的叫聲。她疲累的坐到身後的大**,哇靠!這床居然會來回動,身子坐上去晃來晃去的,她好奇的用力按壓床麵,然後屁股被裏麵的****來**去,正玩的開心,就聽外麵傳來腳步聲。

她急忙跑到門口,想要一探究竟,門被她悄悄的打開一道很小的縫隙,透過門縫,她看到剛才那個帶她來的女人竟然換了一身打扮,這一次她穿著金色的露肩短裙,臉上還化了濃妝,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隻見那女人手裏還夾著一支香煙,眯著眼睛正在和另一個上了年紀,卻一樣濃妝豔抹的老女人聊著什麽,她們都說著日語,甜心當然聽不明白,可一絲隱隱的不安卻襲上心頭,這些人到底都是做什麽的?她們為何都穿著如此暴露?

正在甜心困惑之時,那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卻叫來一個男人,不知對那男人說了什麽,就看那男人便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朝她這邊看過來,嚇得她立刻將門縫緊緊關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外麵的聊天聲漸漸消失了,她才又一次悄悄打開門縫,朝外麵張望開來。

卻見剛才那個猥瑣的男人正摟著那個帶她來的女人,兩人不知聊著什麽,隻見那男人的手還在那女人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甜心的心髒咯噔一下,那的女人不是說她有老公的嗎?而且她說她下班了,她老公才回來接她的,剛才那個男人是誰?難道是她老公,可為何那個男人剛剛會朝自己看過來,臉上還帶著讓人匪夷所思的猥瑣神情?那女人不是說她老公是個中國人嗎?可那男人一點都不像個中國人好嗎!哼,那個女人一定在騙她!

想到此,甜心就暗下決心,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一定要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

她悄悄從房間裏溜了出來,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嚇一跳,艾瑪!外麵居然是一間夜總會,到處穿梭著穿著暴露的濃妝女人,而在這裏尋歡的男人們也都不是吃素的,抱著那些女人上下其手,肆無忌憚,嚇得甜心直想退回到剛才的房間裏。

可她知道,這裏一定不是什麽好地方,如果她再躲回去,就真的逃不掉了,一想起剛才那個男人的眼神,她就不寒而栗。

就在她躊躇之時,就見剛剛那個女人似乎察覺到她,急忙朝她走過來,一把拉扯住她的手腕,就往回走,用很蹩腳的中文說,“哎呀……小妹妹,我不是讓你呆在房間裏等我下班的嗎?你怎麽跑出來了?”

甜心想要甩開她,沒想到手卻被那女人攥得更緊,急的她隻喊,“哎呀,你放開我啊!你再拉著我,我就救命了!”

那個女人突然回過頭,朝她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小妹妹,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好心好意的要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怎麽就不識好歹呢?”

她一邊說著,腳下的步伐卻一點也沒有停下來,最後她幾乎用拖的,才將甜心重新拉扯進剛才那間昏暗的房間裏。

她一把將甜心甩在**,此刻也跟進來剛才那個男人和那個老女人,“小妹妹,你要是不聽話,當心我這位朋友對你不客氣哦!”

那女人抱著肩膀,不客氣的威脅到!隻見那個老女人陰沉著臉,對那男的說了什麽,那男人就色 眯眯的瞅著她上下打量了許久。

嚇得她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身子,總算是等這三個人都出去了,她的心髒才算漸漸平穩下來。

甜心立刻從**翻身爬了起來,心想,糟糕,她一定是上了賊船了!

這可怎麽辦?小舅舅你到底在哪裏啊?我好害怕!

就在甜心嚇得哆哆嗦嗦,不知所措之際,早稻田大學醫學部附屬醫院卻來了一位非常神秘的病人。

今天是周末,很多醫生都去休假去了,這也包括秦景添的導師也恰好去了美國度假,醫院裏冷冷清清的,可這位神秘病人的到來,卻讓心髒外科頓時**起來,秦景添為這名病人做了檢查,發現這個人年紀不大,隻有48歲,可心髒卻有三根主動脈都被嚴重堵塞,要是再不做手術,恐怕性命就會不保,可這種手術他還從未獨立完成過一次,這可如何是好?

秦景添立刻給遠在美國的導師鬆田一郎打了電話,鬆田聽完了他的描述,卻當場就做了決斷,“景添君,這場手術就由你獨自完成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秦景添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可那人的臉色已經變得青紫,普通的藥物已經無法緩解他心髒缺血的症狀,他立刻對身邊的護士命令道,“準備手術吧!十分鍾後,由我來對他進行心血管修複手術。”

眾人皆匆匆開始忙碌起來,秦景添卻不知這個躺在病**奄奄一息的病人卻將改變他的一生。

手術持續了大概整整七個鍾頭,還算是順利,秦景添完成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心血管修複手術,他幾乎虛脫的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遠遠的一個妙齡少女就迎了上來,她麵容姣好,卻染上一絲焦慮,用標準而動聽的東京口音對他說,“醫生,我父親怎麽樣了?他有沒有脫離危險?”

秦景添緩緩摘下口罩,耐心對她解釋道,“你父親的手術應該算是成功的,隻是他現在身體極其衰弱,還需要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期,這期間要是沒有什麽大事,你父親就算是搶救過來了!”

那女孩的臉上立刻顯出一抹欣喜,拉扯住他的衣袖,執拗的確認道,“真的嗎?真的嗎?”秦景添微微點頭,隻聽那女孩鬆了一口氣,才說,“真是謝天謝地啊!謝謝您,醫生!”

此刻,連秦景添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沒想到,他終於可以獨立實施這種複雜的心血管修複手術了,而且還挽救了一個將死之人的生命,確實該謝天謝地。

就在他放鬆著,準備朝更衣室走時,卻見一個小護士拿著手機急匆匆朝他跑了過來,“秦醫生,剛剛你家裏打來好多電話,說是有急事,找你,你快點回電話給他們吧!”

秦景添急忙接過手機來,果然是他母親打來好幾個電話,他迅速按下了回撥鍵,蘇藥焦急萬分的聲音就傳入他耳中。

“兒子,不好了,不好了!”

“媽,你別急,到底是怎麽了?你不是我爸他有什麽不舒服的?還是落雨又出事了……”

“不是的!不是的!你別瞎猜了!不是你爸爸和落雨,是甜心不見了!她貌似……貌似是訂了機票飛去了東京!”

秦景添驀然一怔,“你說什麽?甜心來東京了?你……你們怎麽沒有攔住她?”

蘇藥一聽就急了,“什麽嘛!是甜心自己偷偷訂的飛機票,也不知道這孩子從哪學會的訂機票的,說走就走了!你華叔叔都急死了,你快點去機場接她!你瞧瞧,剛好還趕上你動手術,這肯定是耽誤了!”

“等等,老媽,你說慢點,甜心到底是幾點的飛機?幾點到東京機場?”

秦景添隻覺太陽穴突突的跳痛,這個孩子,現在可真是翅膀硬了,看他接到她,怎麽收拾她的!

“我們查到她信用卡的訂票記錄是下午五點到東京機場,現在都快八點鍾了,兒子,你快點去吧!記住,無論如何要把甜心給我找回來,否則我唯你是問!”

秦景添也顧不得老娘的威脅,現在他早就因甜心這小丫頭的安危而心亂如麻,他迅速撥打甜心的手機,可為何她的手機總是不通呢?她到底在什麽地方?

此刻,甜心卻正懸空趴伏在百米高空上,靠!她這是作死啊!可身子已經出去,想要爬回來都難了!這下可怎麽是好?她又不能求救,否則那個幾個壞人一定會把她重新關起來的,不行!她得逃!她可不能被這些壞人賣了!

甜心咬著牙,瑟瑟發抖的站在窗台外的台子上,高空中冷硬的夜風打透她的衣衫,她真是好害怕啊!兩條腿都開始抽筋起來,媽呀!救命啊!她該怎麽辦?

就在她膽戰心驚腿軟到馬上堅持不住之時,隻聽外麵一陣混亂,一群人衝了進來,用日語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麽,甜心別的沒聽懂,就有一句她是聽明白了!那人在說,回警局!

警局二字的日語還是她和落雨學過的,沒想到在這派上了用場,想必那些人是警察吧!怪不得一片混亂呢!應該是這些壞人都被警察蜀黍抓走了吧?甜心暗暗在心中腹誹著,嘴上已經喊道,“救命啊!我在這裏!”

果然,不消片刻,已經有人跑到了窗台邊,扒著頭向外看去,那人一見到有個女孩躲在這個地方,急忙伸出手來拉她,甜心立刻興奮的去握住那人的手臂,那人一用力,就將她拉了上來,膝蓋上一陣劇痛,不知何時,早已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