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走到他跟前,笑著介紹:“在下風羽,實在打擾了,這是我的姐姐和妹妹,打算南下拜訪父親朋友的。”
秦君悅眼珠子轉了一圈兒,拉著江星晚地手就放到了風羽地手上,“我是他親妹妹風悅,不過江姐姐不是他親姐姐,而是我哥從小就有婚約的定親妻子!”
風羽也沒能想到會有這一茬,沒想到攔她。
那潘玄錦見江星晚一臉地紅意,也是點頭微笑,“哈哈哈,難怪,郎才女貌啊,甚是般配,三位,快下雨了,我們進去聊。”
迎麵地是一個大地客廳,中間的餐桌上正在收拾著吃完的餐盤,旁邊坐著一男一女兩人,應該就是他的父母了。
“見過兩位,多有打擾。”
“無妨,不過我好像沒聽說京城有哪家姓風的家族啊?”
風羽放下包袱,微微歉首,“我們並非什麽大門大戶,家裏也不是什麽名流,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過秦君悅聽見他們問的這麽直接,可是有些不高興了。
那宮裝女子起身笑著說道,“三位別介意啊,若說適才,還會有一點結交權貴的想法,不過既然上了船那便是客,我家老爺隻是隨便問問 好奇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潘玄錦也是走過來解釋:“風兄弟切莫誤會,實在沒有別的意思,我父親向來說話比較直接而已。”
江星晚也是看出來了,拉著秦君悅的手,小聲說著話。
風羽打斷了潘家三口的話,笑著說:“幾位言重了,我自然知道伯父沒有別的意思,潘公子的為人也是一事了之,不用過多解釋了。”
三人環顧了一下畫舫,很是精妙華貴,給人一種優雅不失格調的感覺,卻又無奢侈的裝飾品。
“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畫舫,的確很有意思。”
潘父幾人圍坐著桌子上喝著茶,還是很平易近人的。
“哈哈哈,這也是我潘元自豪的地方,這畫舫可謂是我潘家的傳家之寶啊,玄錦太爺爺那輩就開始建造了,每一代都在不斷改善,才有今日之規模啊。”
“那看來伯父祖上也是個商賈人士富甲一方啊。”
潘父笑著搖了搖頭,“哪裏哪裏,其實我是祖上留下了不少財產,不過我爺爺卻是入朝為官了,我父親在爺爺告老之後才重拾家業的,這不是,每年年前我們都得從涼州回一趟江州老家,祭拜祖先。”
風羽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今夜不是巧合,而是緣分啊,隻是以往入冬沒能出來過,不然可能早就相遇了,無論如何,今日還是多謝了。”
潘玄錦雖是個文弱公子,但也是有大家風範,一看就是個飽腹詩書的學者。
潘母看著江星晚和風羽,倒是覺得很是好奇。
“風公子一看也是個大家子弟的風氣啊,風度翩翩一表人才,言行舉止都是讓人不得不笑然啊,看這眉目和氣質,想必也是一位讀書人吧,相比較之下,我這兒子也是讀書人,但就是文弱了些,不似你這麽俊朗。”
風羽不敢自傲,也是平日所得了之,“哪裏的話,人各有誌,我隻是在京中讀了幾年書而已,論文采,怕是遠不及潘公子。”
“不過,風公子,你這未婚妻好像有些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飄然若仙,手上還握著一柄劍,莫非是門派中的習武之人?”
江星晚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善於交際說話,隻回了一句,“伯母,我自小就不愛說話,拜師學藝而已,請見諒。”
“伯母放心,我這姐姐很好相處的,就是性子淡了些,沒有別的意思,像我從小就這麽過來的,習慣了。”
潘父打著趣化解,“誒,人各有誌自然也各有情懷嘛,不同的人當然有不同的性格,我倒是很欣賞江姑娘。”
這時,秦君悅突然逛了一周小跑到桌子邊坐著,眼睛亮晶晶地問著:“你們家祖上是不是叫潘有懷啊?”
三人倒是驚訝了一下,“喲,風姑娘竟然猜的出我爺爺的名字,真是稀奇啊,莫非是故人之後?”
潘母也是給兒子操心著,這丫頭雖然不那麽文靜,但也是個端莊得體的姑娘,還有這一對看著不凡的兄嫂,想必也是合適。
“如果真是故人之後,那我們潘家可不能失了禮儀,得請你們去家中坐上一坐了。”
潘父也跟著附和:“對,對對對,我們須得略盡地主之誼啊。”
潘玄錦一看就知道經曆過好幾次這樣的事了,忙不好意思地打斷二人一唱一和:“爹,娘,你們說什麽呢?這也得是幾位朋友自願才行,哪有這麽說的 況且人家都說了要去拜訪朋友了。”
風羽看了看自己的這對姐姐妹妹,心中不禁感歎:唉,帶著倆如花似玉的美人出門 就是這麽容易招惹桃花啊。
秦君悅不以為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看出來。
“不是啊,這哪裏算得上是故人之後,隻是我在官籍典錄中看到過而已,畢竟姓潘的官員又沒幾個,記得而已。”
潘家三人大驚失色,風羽也是嚇了一跳,這丫頭就不能思考一下再說嗎!
潘玄錦看著秦君悅,沒有之前的平輩相交的神態了。
“你,風姑娘,你說的是唐國記錄曆代官員名冊的典錄嗎?可是,那可是朝廷重臣才有資格翻閱的啊!你竟然能見過這個,敢問你到底是?”
秦君悅也知道自己嘴快了,吐了吐舌頭,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還得風羽圓場:“潘公子 也不用大驚小怪,我們的爺爺確實在朝中任職,不過是很久之前的了,正好是掌管工部造冊的,這方麵記得很清楚而已,父親本想隨父的,奈何沒能高中,在京城利用爺爺的人脈做起了生意。”
“能有此人脈,想必也是不簡單啊,看樣子是懈怠三位了。”
“伯父客氣了,行走江湖,都是朋友,多多關照,這次也是打算拓展生意才去拜訪的,畢竟京城裏的水實在太深了,老一輩的交情又能值幾分呢?”
潘玄錦聽言,依然很是敬佩的表情,“風公子這麽年輕便能獨當一麵,實在是我輩楷模,實屬令人敬佩。”
隨便編個理由而已,這也能敬佩?
“客氣了。”
“這倒是個肩擔家任的典範啊,我家玄錦一直夢想著能像他曾祖父一樣,當個官兒。”
風羽笑了笑,“這也是個好事啊,當官為民,造福一方啊,說不準還能位居六部呢。”
潘玄錦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我倒是沒有那麽大的野心,隻是想著能盡點綿薄之力,有些官員確實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罷了。”
“那就期待潘公子高中的那一天了,屆時一定備份厚禮。”
“借公子吉言了。”
一個丫鬟走了出來,小聲地說道:“老爺夫人,後麵的畫舫收拾出來了。”
“那好,三位,我們這兒後麵一共有三個畫舫可以休息,今晚怕是要委屈一下了。”
“風公子,你可以與我同住,你我暢談如何?”
風羽看了一眼後麵連著的船,其實,這些畫舫隻是連接而已,並非打造在一起,想要分開也是不難。出於安全,還是不分開的好,江麵之上 離得遠了可難以追尋。
“多謝潘公子好意,不過我還是陪我姐姐妹妹比較好,她們第一次出遠門,難免不適應。”
“這,畢竟江姑娘和風姑娘都是大家閨秀,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秦君悅突然跳出來說:“沒事沒事,外人又不知道,我想問哥哥好多問題呢?沒事的,他睡地上。”
風羽還沒接著說話,就被秦君悅拉了過去,隻能告辭。
“喂,好歹打個招呼吧,你有必要這麽急嗎?”
秦君悅嘟了嘟嘴,“越說越錯嘛,況且我確實想睡覺了。”
“行了行了,隨便洗漱一下休息吧,你們睡床,我睡地鋪。”
秦君悅拿過被子就鋪在了床邊,連放鞋子的縫都沒留。
“需要離得這麽近嗎?”
“我又沒睡過船,還是在外麵,害怕不行嗎?”
“不是有星晚姐陪著你嗎?”
“可,可,可我不是依賴你嘛,哥~,你最好啦!”
風羽實在聽不下去秦君悅的撒嬌,渾身起雞皮疙瘩,使勁兒搓了搓兩條胳膊。
“可以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我就睡這兒,行了吧。”
秦君悅一臉奸計得逞的表情,滋著牙笑著,就跳了進去。
“我睡裏麵,江姐姐你睡外麵!”
江星晚跟她聊了一下午,也是知道她的小心思,性子冷淡的她不由得紅了紅臉。
風羽可不是木頭,智商情商雙高的他一眼就看破了,不過他對自己的未來是怎麽樣的可一點兒都沒有數,哪裏能禍害別人,隻能當做隨便聽聽。
“都休息吧,依我來看,潘家人不是什麽心思深沉的暗流之輩。夜晚江麵上風大,我去把窗戶關上,你們可別亂蹬被子,我是不會半夜給你們蓋被子的。”
“誰稀罕,切,可別偷窺我們倆美女睡覺啊,小心我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