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年輕人,有心了,我家北北可是對那個麵具愛不釋手啊,喜歡的緊喏!”

風羽不知道咋接,隻能陪著笑臉,心裏隻希望老太太能趕緊停了麵具的事兒,再說下去,自己估計就成了萬人敵了。還有自家這一個,她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有姐妹,可這表情哪裏還能信,風羽都感覺自己腳下通風了!怪冷地!

“不如,跟我一起進去吧,咱們聊會兒?”

“多謝老夫人,不過不必了,您還是先進去吧,有安姑娘作證,我想我應該是可以進地,人多,就不叨擾了,您先請。”

“既然這麽說了,那便不強求了,茹兒,北北,咱們先進穀。年輕人進來後可一定來與老身聊聊。”

安逸北騎上馬,朝著那些弟子們都打了招呼,“這是我哥的好朋友,隻是素來不愛打交道,沒有給他請柬,帶他們進穀吧,好生招待著。”

風羽也不想強人所難,“安姑娘,剛剛那位領頭地已經進去通報了,想必就快出來了,我等等就是,以免白跑一趟,不用費心了。”

“也行,那我就陪外婆和舅娘先進去了,還有,以後叫我北北就好,安姑娘,聽著真別扭!駕~!”

看著馬車走遠,風羽再次感受到了那冰冷地目光,渾身哆嗦了一下。

“公子,沒想到啊,你這桃花可比你爹當年強啊!”

“老李,能不說話嘛,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在落井下石。星晚姐,別誤會啊,我跟她真地就見過一次,還是我剛出山的那一年,早都忘了。”

李必安擠眉弄眼,有種故意下套的感覺,“忘了還知道人家越長越漂亮了,還有那麽明顯的美人痣,公子,你不老實啊,快說說,是不是當年就春心萌動了?”

風羽目光似劍地看著他,這貨還真是能坑人啊,別人不坑,坑自家少主!

江星晚雖然冷冷地看著他,不過也就是一小會兒,小聲地但好像又沒有感情地說了一句,“我隻是丫鬟,你不用這麽著急向我解釋。”

“不是,真冤枉啊,要是真的,我絕對敢作敢當,有什麽不敢承認的,問題是這位真不是啊!”

“那就是有別人是嘍?”

“李必安,你閉嘴!”

終於,那傳信兒的人帶著安逸南出來了,這邊風羽幾人聊著天兒,那邊的崔健還在躺著,鼻青臉腫,身上也都是土灰,不知道被誰還踢了幾腳,醒著的呢,不過還不如昏過去了。

安逸南看著這地上的人,半天才認出來,有些鬱悶,“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不是出來守門的嗎?怎麽被打成這樣?”

那叫肖全的師兄攔住旁人,搶先說道:“少穀主,人是我打的,他對來客無禮,還辱罵師弟師妹,我沒忍住便動了手。”

“不是,是崔健有錯在先!”

“我們也參與了,願意一起受罰!”

“請少穀主原諒肖師兄。”

安逸南捏了捏鼻梁,很是無奈,手間內力一出,直接擊暈了崔健,“你們揍他的時候他還有意識嗎?”

“呃,當時他是醒著的。”

“你們哪,就不會找個人偷襲從背後先把他打暈了再圍毆嗎?非要這麽光明正大幹嘛?就不能多動點腦子,人幹嘛非要學著那麽正直?行走江湖遲早要吃虧!”

風羽不禁樂了,這安逸南就是這麽教師弟師妹的?

“喂,我說,安兄,你真不愧是邪公子啊,這要是讓你去教書育人,天底下不知道要出多少賊出來!”

安逸南嫌棄地看了一眼躺著的那位,“我可是對人行事,這活純屬活該,幸好是自己人揍的,這要是你找他麻煩,估計我鬼冥穀就有苦頭吃了。”

風羽眯著眼看著走過來的安逸南,“喲,安兄,你這是打算拿我當擋箭牌啊,想要用我來壓人啊?”

“那沒辦法啊,崔健雖然欠收拾,但他爺爺和父親修為都很高,在穀裏也有些地位,不然哪裏還輪得到他蹦噠,剛才這些師弟師妹們都動了手,但也是為你出氣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這一段時間沒見,我怎麽感覺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安逸南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隨手一攤,撇了撇嘴,“沒辦法,跟諸葛智那家夥學的。羽兄怎麽有空來我鬼冥穀了?”

風羽扇子挽花一轉,就跟著安逸南邊走邊聊著。

“放心好了,隻是出來閑逛,路過這裏討碗飯吃,跟別人無關,你不用緊張。”

其他人都跟在身後,老成老李江星晚三個人都沒什麽表情變化,但那些弟子們就不一樣了,都驚呆了。

這招呼打的,確定是萍水相逢?少穀主可是號稱邪公子噯,哪裏就這麽平易近人了?自己眼睛出問題了吧!這並排走和說話的氣勢,真的假的!

“喂,那叫崔什麽的就不管了?”

“我讓人去通知一下崔師叔,後麵再說,總不能讓你們客人在外麵凍著吧。”

“也行,我也懶得看見他。你們這幾天挺熱鬧啊,辦什麽會啊?沒聽說過。”

“也不是什麽有名的盛會,就是這岷山地界廣闊,大大小小的門派世家不少,物產也豐富,你也知道,資源多了,人心就難測了,總能鬧出些摩擦出來,這不,經常聚一聚,好生商量商量,避免江湖廝殺。”

“這麽算的話,岷山再大,不是也該被分光了?”

“哪裏有這麽容易,岷山可是綿延千裏不止,要是用雙腿,就是從一頭走到尾,估計好幾年都過去了,中間好些地方凶險的很,哪裏是人隨便去的。真要是能分地分家產,那就不用這麽多事兒了,各幹各的都撈個安穩。”

風羽嘴角一笑,眼神深處有亮光在跳動著,看樣子是起了心思了。

“看樣子有的地方無主啊,大家都想分一杯羹。”

“那也得看實力,大多是幾家合作探探,鬼冥穀畢竟家大業大,起個領頭人的意思嘛。”

“你這麽一說,我都想來插一手了,畢竟這買賣挺劃算啊。”

安逸南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點,有些啞然,“個人意思?”

“不然呢?朝廷可是很少插足江湖的事,但我又是半個江湖人,閑不住啊,就愛找點事做做。算了,蹭飯來的,現在不說這個,有空再聊。”

安逸南也隨聲笑了笑,引著他們走著,能在江湖上混出名聲的,有些事也能看出一二,可身份擺在這兒了,哪裏能深究。

七轉八繞,這山穀可真不好認路,走了許久才到一出庭院。

“這裏算得上是穀裏景致比較好的,羽兄不如就住這兒吧,意下如何?”

風羽無所謂地搖了搖手,“客隨主便就行,我們幾個都是粗人,有吃有喝有住就成,哪裏有那麽多講究。”

“哈哈哈,果然還是那個羽兄啊,不過你這身份我也不能怠慢啊。放好行李,我帶你們去見見我爹娘他們,我爹可是知道你了。”

風羽愣了一下,還以為能睡上一覺了呢,沒想到有人等著了。

“那現在就過去吧,穀主親自等候,我們哪敢擺什麽架子,走吧走吧。老成,包袱隨便放地兒就行。”

“也行,走吧,去人多的地方逛逛,今日的茶會可是人山人海,來了不少人,除了岷山的,江湖上也有好些,江姑娘可能還認識。”

“不記得。”

風羽和安逸南走在前麵突然停住了,不約而同地回頭,“你還沒見呢怎麽就知道不記得。”

“都不記得。”

風羽皮笑肉不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星晚姐,你牛,能夠冷到這步田地,估計沒誰了。”

“以前隻是麵緣,今日近了才知道,難怪江姑娘和冷清越聊不來,這冷仙子的外號她估計保不住啊,哈哈哈!”

“不稀罕。”

李必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江丫頭一到人多的地兒就這樣了,這麽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

風羽搖了搖頭,“唉,自家人就這脾氣,安兄別見怪啊。”

“我哪兒敢啊,我可打不過,聽聞江姑娘可是已經碰到那個層次了,我還早著呢。”

“走吧,別讓人久等了,你估計也還忙著呢。”

天氣和暖,穀中風口不大,能聚溫,倒是不似外麵冷,階梯狀的平台很大,露天的桌椅擺放著。一眼望去,果真熱鬧,人頭攢動,你一言我一語,像是嘰嘰喳喳的麻雀。

“謔,這麽多人!”

“走邊上長廊吧,這要是走中間露台,估計我就過不去了。”

“唉,少穀主麻煩事兒也不少啊。”

老李跟著插上一嘴,毫不可惜,“公子,老李不是胡說,你這也該熟悉熟悉,萬一以後就是你要做的了呢?畢竟遲早的事嘛!”

風羽笑眯眯地回頭頓首望著他,“老李,你就不能跟老成學學,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這哪裏能閑的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老李的性格,跟老成學,那不如同歸於盡算了!”

“先忍著不行?等會兒給你安排一場架打行了吧,絕對是高手,符合你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