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看著風羽,沒什麽好氣,一如既往地驕傲和不上眼,“話說,要殺了他們不難,但你小子真的能搞得定後麵的事嗎?”
風羽撇了撇嘴,表示壓根就不是個問題,“師叔,都到這時候了,還計較這些有意義嗎?我要是說搞不定,是不是咱們現在還得回去啊?”
風鳴吹胡子瞪眼,“你以為老夫地時間不要錢地嗎?多留一天知道耽誤我多少事兒嗎?還回去,白待一天老夫揍你信不信!”
說話的聲音可能大一點,貌似引起了東洋人地注意。
“誰在那邊?”
好些人都看向了這邊,風鳴也是知道自己好像幹了件蠢事,不過心不紅臉不跳,不對,臉不紅心不跳,總之,感覺剛才那人不是他一樣。
風羽耷拉著臉,“師叔,真厲害。”
一個大拇指豎起來,也是很是“欽佩”地點了點頭。
“還愣著幹嘛,上啊,都被發現了還躲什麽躲!”
風羽戴上黑色麵巾,隻露出一雙眼睛,直接跳了出去,鐵劍在黑夜中散著寒光。
那群東洋人見有人偷襲,也都是大喊著告訴所有人有人入侵。
麵對十幾個人地合圍,風羽無所畏懼,鐵劍劍氣橫飛,那些衝在前麵地直接被一劍斬斷了生機。
“是那個極致劍意的家夥,大家殺了他!”
風羽的鬼魅身法配上這不見五指的黑夜,手上追風逐影劍術也耍的淋漓盡致,即便是幾個人一起上,也被他打的節節敗退,每次揮劍都會在人身上留下一道劍痕。隻一會兒,人已經衝到了那破廟門口。
兩個人從破廟大門的牆頂上跳下,雙刀直逼風羽。風羽一個橫身側翻,躲開了雙刀,但也隻能停下衝刺的腳步,沒法兒再前進。
“哼,你打傷柳生少爺的事還沒找你算賬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想要我的命,得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那東洋人右手一探,一連串的梅花鏢飛出,風羽旋轉著身子跳開,用鐵劍打落一個接一個,不斷地靠近著倆個人。
“落神斬!”
左右前方的兩道刀芒直奔自己而來,雖然不如那柳生小次郎,但也不簡單了。
“橫掃千軍!”
風羽劍氣滾滾向前,僅僅相隔一天,但此時的劍氣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那浩**的真氣宛如滔滔潮水撲麵,每一個點都是充著劍氣,土坡上被炸起一排接一排的洞坑,那兩人也是用著忍術不斷地後撤著。
沒等風羽向前追去,身後又是兩道詭異的氣息閃過。風羽沒有回頭,但鐵劍已經擋在了那雙刀和後背之間,發出金屬的撞擊聲。
“忍術?”
這種忍術是一種遁術,風羽曾在泉州領教過它的厲害,一個通脈境的忍者施展的忍術,連丐幫長老都是有些棘手,當時要不是有人護著,恐怕自己就交代了。
風羽撤步躲開二人的攻擊,鐵劍劍招上宛如猛虎下山,沒有半點猶疑,力道十足,壓的那兩個九品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沒有時間去施展忍術。
破廟大門後,一個兩人抱的石柱飛了出來,上麵還都是些蜘蛛網什麽的,可見破敗已久。
風羽一個空翻躲開,但被那兩個九品找準機會跳到空中,使勁兒劈刀壓住了他,直接把風羽壓了下去。
風羽右腳猛地一踏,江那石柱踩在了腳底下,又是兩朵劍花**開了東洋人。
石柱之後,那兩個被橫掃千軍震退的兩個人又是跑了出來,和這兩人四麵圍堵著風羽。
五人對抗間,一柄刀從天而降,貼著風羽的頭皮落在了地上。
“就是你打傷的柳生?年紀輕輕有點實力,你該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風羽冷聲一哼,“那你們是不是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呢?站在他人土地上,想著怎麽分食他人,還想把自己說的多高尚!”
“年輕人,你的話太多了。”
“用我們中原的一句話,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真是夠不要臉的!”
或許是惱羞成怒了,回答風羽的是那倭刀從土地裏飛起,又是圍繞著風羽攻擊不停。
一個聞道境的人,風羽還是有些差距的,那刀上附帶的真氣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隻能找人幫忙了。
“師叔,幫我!”
就在這聞道境沉默時,忽然,破廟前的山坡上,沒有風聲,換句話說,夜晚的風聲停了。
此時此刻,一個老者緩步走來,卻是縮地成寸,眨眼便是路過了那些小嘍囉身邊。他的走過,並沒有人阻攔,那些東洋人依舊保持著原狀態看著他走過自己的身旁。
背後的氣息流動著,終於有人還是倒了下去。
原來,他們都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就已經是死人了。
“你們一起的?”
風鳴是個急性子,有些不耐煩,“少廢話,快打吧,打完回去睡覺,淨被拉來做苦力了!”
背後又是三四個人跳出,其中為首的那個可是入道境,還是個不錯的入道境,他一早就發現了風鳴的存在,也是一早沒有動手的原因。此刻,人已經到了麵前,自是攔不住。
風鳴抬手之間,那一地的樹葉開始顫抖了起來,一片一片地被狂風卷起來了。隻見風鳴隨手一扔出去,幾個人便是領了盒飯,身子骨重重地砸在破廟牆上,連同本就不結實的牆一起,倒在了地上。
那入道境見狀有些慌了,這架勢怕不是一位洞玄境前來!
可是不是說好了把南陽的洞玄境都給引出去嗎?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這麽強的老家夥!
風羽已經不再繼續打鬥了,不單是因為自己體力有限,實在是打不動了,就是那剛才一手,根本就沒給自己繼續動手的機會啊!
太秀了吧!
入道境的東洋人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機會能談判了,倒不如先拚一下然後瞅準機會就跑,裏麵柳生小次郎說到底跟他有什麽關係,把自己搭在這兒才不合算。
不過,他還是算漏了,風羽不會允許任何一個東洋人活著回到東洋,也包括他。
隻見風鳴隨手便是凝聚了龍卷一樣的東西扔了出去,那四個九品的忍者根本撐不到一秒就掛了。
那名入道境的忍者堅持不住了,朝著身邊大喊了一聲,“都來助我!”
好些個通脈境甚至以上的,就連還活著的小嘍囉們也是站在了他的身後,用了某種秘術的條件下,一口血噴出,但卻是那破廟前的氣勢大漲,在閑雜人等看來,貌似這裏在打雷閃電呢。
風鳴眯了一下眼睛,嘴皮子抖動了一下,“有點意思了。”
“小子,退回去,別耽誤事兒!”
風羽知道這裏自己不能再待,不然第一個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他趕緊幾步大跳回到了方白那兒,方白還在喝著隨身帶的酒葫蘆,那一葫蘆酒就是他的最愛。
“五師叔,好喝嗎?”
“那當然,這可是人間絕釀啊!此酒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
“我可以喝一口不?”
“想的美,我可就這麽點兒,你還是做夢去吧,夢裏啥都有。”
兩人談話間,突然,風羽好似聽見了一聲野獸般的吼叫聲,在然後,狂風大作,一切東西都要被卷到天上去。風羽鐵劍死死地插在土裏,牢牢抓住,但好像這土也攔不住他被吸過去的步伐。
最後,還是方白拉住了他的胳膊才沒讓他飛走。
黃沙滿天,風羽被眯的睜不開眼,隻能一隻手被方白抓住,另一隻手擋在眼前,不讓自己被吹瞎。黃沙之中,兩股力量在對衝著。沒人看的清裏麵是怎樣的交手,無論再熱烈的場麵也就是一個幌子罷了。
片刻後,剛才的一幕已經消失,一切又變成了平靜的樣子,貌似比所有人來到這兒之前還要平靜。
風羽摔在了地上,啃了一嘴土,噗嗤噗嗤地吐出來之後,風羽回頭看向那破廟。
雖然還是黑洞洞的,但依稀還能看見一些搖搖晃晃的牆壁。
風鳴慢悠悠地朝著他走來,“看啥呢?回去睡覺了,明天就真的走了,後麵的屁股自己擦去!”
“哎,好嘞,師叔辛苦了!”
風羽拍著馬屁,還是忍不住定下心來近了看兩眼。我去,這也太可怕了吧!
隻見月光下的破廟,此時已經不能再算是破廟了,說是殘垣斷壁都是好的,根本看不出還有房子的樣子,周圍一片廢墟,一些古老的樹木也都不翼而飛,碎碎的根還留了幾須在土裏,遍地的屍體,沒有一個還在哀嚎的。
“師叔,牛!”
“哼,雖然借秘術發威,不過也就那樣吧,就隻夠老夫打一招的,第二招還沒打完呢,就都趴下了,沒意思。”
看著那毫不在乎剛剛發生了什麽的表情,風羽也是真的服了。
“神仙打架啊,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有這麽一天?”
風鳴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慌什麽,就你這天賦,到老一定比老夫厲害的多,我大哥也不一定有你的天賦呢,別指望偷懶,劍聖之名還是得你傳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