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采花賊與董癡漢
一個黑衣人突然從床底滾翻而出。
他的突然登場,驚得兩位都是一愣。丁月華回想了半天也不記得這次的“撲蝶計劃”中有這麽一個安排。
花衝倒是微微一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嘖嘖,真是世風日下,采花這種事兒也有嗆行的......不過聽到“**賊”這個稱呼的時候他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盯著剛登場的這位一瞪眼,“說我是**賊,你半夜藏人家姑娘床底下,不也是居心叵測?”
那個黑衣人聽後一頓,再說話就顯得有些磕巴,“你......你休得將我與你這**賊相提並論!你多行不義,今日必將你繩之以法!”說完一個旋身攻向花衝,花衝也飛身相迎。
丁月華有點兒蒙圈,突然出來的這位正義感爆棚的黑衣人,好像對於“撲蝶”這件事兒比他們一起製定計劃的人還熱衷,而且這兩個人輕功都屬上乘,一時之間打的難解難分,完全沒拿他當外人。
“哦~我知道你是誰了?!”花衝一個擰身,飛到了房梁之上看著下麵的黑衣人嘲笑,“你就是那個雞毛蒜皮都偷的小賊易辻吧?”
“不許你這麽說?!”黑衣人怒了,猛一蹬地也飛身上了房梁,兩人又打了起來。
“就你啊,今天要偷老子的人,你還是去村頭偷你的老母雞得了,每次都扔根雞毛顯擺,多浪費啊,還不備點兒料,哈哈。”
“**賊,看招!”黑衣人氣的說不出話來,直接一拳掄向花衝,這人絕對是那種能動手就絕不吵吵的選手。
花衝倒是滿不在乎的躲了過去,笑嘻嘻的接著調笑怪盜,兩個人在房梁上打的昏天暗地的時候,一個清亮的聲音在二人耳邊響起,
“兩位,在別人家房梁上鬥氣,不太合適吧。”說話的是展昭。二人一驚,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兩個的功夫算是好的了,可是他們竟不知道展昭是怎麽上來的,一點兒預兆都沒有。展昭衝他們微微一笑,一手拎著一個說了聲,“下來!”兩個人就跟兩顆蔥似的,被展昭輕鬆的拎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丁兆蘭這時候也氣急敗壞的進來了,瞅著地上的兩個人直來氣,“誰是花衝?”
“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
“我今天就讓你改!”丁兆蘭一腳就照花衝的臉踹過去了,“在竹筒裏放鞭炮就放鞭炮,還灌糞......”
“哥,你快去洗洗吧,這裏有我和展兄就行了。”自打丁兆蘭一進屋就帶著一身特衝的五穀輪回之味,丁月華此時想捏鼻子還怕丁兆蘭難看,趕緊指揮著下人把丁兆蘭弄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展昭才開口,“丁兄,你不覺得有點兒別扭麽?”
“別扭?”丁月華知道展昭說的絕不是丁兆蘭被炸滿身糞的事兒,說實話,從東跨院鬧騰到現在,他總覺得缺點兒什麽,但又說不好是什麽。
“展兄,出......出事兒了!”顏查散扯著個小孩兒火急火燎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丁三出事了!”
丁月華知道缺什麽了——丁三!一個那麽好熱鬧的人,直到花蝴蝶和怪盜紛紛落網都不見她人,她去哪兒了?
“出什麽事?”展昭眉頭一皺,麵容冷峻。
“鐵蛋,你把剛才看見的跟大哥哥再說一遍!”跑的太快,顏查散有點兒上不來氣兒,拍了拍帶來小孩兒的肩膀,這小孩兒正是他今天白天所醫小狗的主人——鐵蛋。
“那個哥哥被一個蒙麵人抗去了煙袋胡同。”小孩兒說話挺利索,也沒多廢話,看出事關重大簡單明了的說要點。
展昭神色一冷,馬上施展輕功飛出門外,一眨眼的功夫卻又回來了,再一眨眼,顏查散身邊兒的鐵蛋不見了。
顏查散見身邊鐵蛋瞬間消失,先是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想明白了,展昭在鬆江府人生地不熟,鐵蛋認路,帶著他去能趕緊救急。丁月華聽完鐵蛋說的話後臉色有些發白,他這個狀態讓顏查散很不安,顏查散弱弱的問了句,“煙袋胡同是什麽地方?”
“那裏全是伶人館。”
丁三迷迷糊糊的感覺眼前有一個人,好像穿著官服,手裏提著個毛筆,刷刷的寫著什麽,看到她後有點兒激動,馬上臉上堆笑的朝她走過來,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張著嘴發出的確是吱哩哇啦的電波音,隱隱約約的還能蹦出幾個沒扭曲的字音兒。
丁三隻覺得吵,抽回了手,皺著眉頭堵上了耳朵,大聲的喊:“閉嘴!”那人卻絲毫不為所動,表情快哭了似的,比比劃劃的說,聲音更嘈雜了。
丁三不想理他了,轉身就走,那個人猛一拍腦門,想到了什麽,趕緊閉上嘴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提筆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給她看,她剛要湊近看就感覺身體被狠狠的一摔,然後夢就醒了。
“穿......”丁三睜開眼,夢醒之際她瞄到本子上的第一個字。這個夢境很熟悉,好像之前做過......
後腦的一陣陣劇痛讓她再次清醒。“嘶......”丁三擰著眉毛呻吟了一聲,“奶奶的,怎麽總打頭?!”她想安撫一下總是受到連累的後腦勺,卻發現自己的手腳不能動彈,仔細一看自己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一張**。
周圍的布置挺浪漫,紅色的床單紅色的紗,就連燈罩都是紅色的,整個房間都是濃濃的曖昧,她雖然不清楚現在是什麽狀況不過眼前的布景讓她心中升起了不祥的預感——這是被擄來嫁人的節奏麽,自己的身份被發現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套男人裝。那這是什麽情況?
“董爺,我辦事兒您放心,這是今天新進的,保證是雛兒。”門口一個諂媚的聲音陰陽怪氣兒的,不高不低的飄進丁三的耳朵,“*一刻值千金,董爺我先退下了。”
新進的......*......看著周圍情趣小旅館般的布置,丁三咽了口吐沫,她好像明白了什麽......
“吱嘎。”房門被推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按照這個夯地基似的感覺推理——這個人的體重輕不了。來人將門栓落了鎖,一步一步的往床邊走,挑開床帳,映入丁三眼簾的是一張油膩的臉。
“怎麽還給綁上了呢,真是的。”這個叫董爺的人看到了被綁成粽子的丁三假意的皺了皺眉,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
董爺坐在床沿兒,肥厚的大手一把撈起丁三,讓她坐在自己的懷裏,丁三感覺自己像坐在一坨腐爛的肥肉上,差的沒吐出來。
“小寶貝兒,皮膚真嫩啊,別害怕,爺好好疼你。”董爺一張嘴,滿嘴的臭氣熏的丁三馬上背過臉去。
“寶貝兒”這個詞讓丁三的胃一陣陣的抽搐,她曾經幻想過能有個男人將她攬在懷裏叫她一聲“寶貝兒”,但她幻想中的男人絕對不是這種油膩的癡漢,情況也絕對不是這種情況。
見她沒吵也沒鬧,董爺誤會她是從了,還挺高興,“小寶貝兒還害羞了。”說著要解開綁在丁三下半身的繩子。丁三心一涼,趕緊掙紮著避開董癡漢的手,強忍著胃裏的酸水對董癡漢說道:“董爺您別著急,咱是不是得先培養培養感情。”
這一句話倒真好使,董癡漢馬上就停了手,一臉興奮的看著丁三,“那我聽寶貝兒的。”顯然他曲解了丁三此話的真意。
“呃......”丁三看著董癡漢想把她生吞活剝似的目光一陣陣發顫,“董爺,你愛我麽?”
說完這句廢話後,丁三自己惡心夠嗆,她心裏清楚,自己被打暈的這段時間應該不夠出鬆江府,丁莊發現自己失蹤一定會找的,隻不過什麽時候能找到,會不會找到她心裏還真沒底,隻能先拖著再慢慢想辦法。
“當然愛你,一會兒爺還會更愛你呢!”董癡漢是老油條了,說這種風花雪月的話自然要搭配著風花雪月的姿勢,他將丁三摟緊,兩根香腸嘴就要往丁三臉上湊。
“董爺您說謊!”丁三嚇得趕緊躲開,假裝嬌嗔的說了句,“您這麽綁著我我都不能好好的服侍您。”
“這樣不是更好,更有情趣麽。”董癡漢色眯眯的笑得臉都快滴油了。
“那怎麽可以,情愛是要互動的,這樣才能感覺到彼此的愛意呢。”丁三嘟著嘴賣萌,董癡漢心都化了,“寶貝兒說的對,爺這就給寶貝兒解開。”
鬆了綁,丁三活動活動了手腳,用餘光瞄著門與自己的距離,衝董癡漢莞爾一笑,“爺,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服侍人,會害羞的,您能把燈熄了麽?”
董癡漢一聽到“服侍”倆字兒樂的嘴都合不攏了,屁顛屁顛的去吹燈了,丁三手疾眼快抄起**的瓷枕向董爺的後腦揮去,心中默念,董癡漢對不起了!
手揮到一半,董爺迅速轉過頭來冷冷的一笑,一把抓住了半空中的瓷枕,連帶著丁三一起扔到**。他董大明是什麽人,伶人館的熟客,對這種麵對殘酷現實而無謂掙紮的手段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哭鬧的,尋死的,他什麽沒見過,丁三的這種小把戲他怎會不知。
丁三這一下被摔的瓷實,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董爺走到床邊,狠狠的給了丁三幾個耳光,丁三的臉瞬間腫起老高,“爺肯哄你是憐惜你,你不識抬舉還要爺的命,爺現在就把你辦了!”說完將丁三欺在身下,粗暴地解她的腰帶。
她真的害怕了,丁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董大明推向一旁,要往門外跑。被她這麽一推,董大明更生氣了,一把拽住丁三的胳膊反擰著將她壓在**。
“雅蠛蝶!”
我好想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