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爺包你[重生] 11難辨 易看
直男詭異地穿成了純y那是多大點兒事兒?世界上最苦逼的事明明是穿成純y的直男讓人誤以為自己是受,還尼瑪越描越黑啊!
剛才那話剛一禿嚕出去,夏唯就恨不得立馬戳包睿幾下以舒緩心底的暴躁。
要知道當初被一槍斃命後突然醒在夏小少爺放縱之後的**,他都沒像現在這麽的暴躁。
真不知是包睿對夏小少爺影響太大,還是他入戲太深已然開始被夏小少爺同化,他竟然……
幸好。
萬幸。
前一世從孤兒院到演藝圈,經年煉製的“表裏不一”神技非但沒被夏小少爺bff侵蝕,反而是自借屍返魂後運用的愈純熟了,縱使心底正在有一群神獸狂奔而過可眉目卻舒展地一如往常般紳士明媚。
即便腋下肋骨和大腿被自他話落便顯然加重了力道的那雙手捏得隱隱疼,夏唯依然如同恍然未覺一般。
唇角噙上淺笑,眼尾微微上挑,夏唯似笑非笑地斜睨著包睿,分明是以最為弱勢的姿態橫陳在包睿手臂上卻依舊如高高在上的女王,傲慢、強勢,毫無遮掩的挑釁著——還不緊溜兒把爺放李弈白腿上去?
李弈白還是年輕,縱使氣質再穩重從容,驟然聽見夏唯那句話還是免不了晃了一下神,心裏生了緊張——這個圈子的混亂早有耳聞,夏家三少的風流之名更是享譽圈子內外,沒想到順風順水熬過培訓期,還不等他從一出道就得了金牌經紀人做正狀態加持的喜悅中緩過勁兒來,就從天上降了一坨橫禍下來。
他喜歡演戲,他渴望成名,但是他從沒想過走那條眾所周知的捷徑。
勉強能算做他的靠山的隻有夏氏藍晨娛樂的金牌經紀人蔄妮。
然而,今天看上他的卻是夏氏藍晨娛樂的副總裁,夏家的掌上珠。
他一沒權勢,二沒背景,三沒過硬的靠山,隻要還想在這個浮華的圈子裏混下去,那麽今天縱使他再不想,如果夏家三少執意青眼於他的話,他也隻能夾著尾巴去做上一個月任人宰割的魚肉。
手藏在腿側,偷偷握緊,以至於指甲都陷進了皮肉裏。
屋子裏統共四個人,為今之計,勉強還能讓他心生一點兒指望的隻有……
李弈白抿了抿唇角,抬起眼,看向抱著夏唯的包睿,眼底蘊著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地強烈希冀與祈求。
他不傻不呆,相反,他心思很是通透。
即便包睿做得再隱晦,他也知道一直以來包睿替他擋了不少齷齪醃臢事兒。
他心存感激,卻又忍不住在心底不止一次地猜測包睿和夏唯的關係——曖昧有,卻不夠火候;敵視有,又欠些惡意。
無論是曖昧還是敵視,兩個人的關係始終都欠缺著點兒什麽,直到現在,看著包睿穩穩地抱著夏唯立在休息室門前,被那夾著意氣相互凝視、無論樣貌還是氣質都堪稱璧人的一對兒驚豔了雙眼,他才莫名覺得——齊活了。
瞧這二人含著情、除了彼此再容不下他人的深情對視,夏總哪可能是看上他了,分明是順手拈起他來當了一回炮灰,朝著包睿撒嬌**啊!
剛才果然是他想太多了啊!
還別說,難怪以前總覺得少點兒什麽,原來是位置錯了啊!
欣賞著賞心悅目地一幕,早就忘了開始的求助初衷,李弈白心底下做完了一遍《論包睿與夏總的關係》總結,這才站起來,恰到好處地揉著腿:“不好意思,夏總,我腿一點兒都不舒服,坐麻了。”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
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
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
你裝飾了別人的夢。【注1】
李弈白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欣賞了包睿和夏唯的□互動,殊不知看起來一直與夏唯對視的包睿,餘光一直在看著他。
李弈白的緊張,李弈白的希冀與祈求,直至最後李弈白那意味深長的了然,以及從容自若的應對,包睿分毫未落地盡數收進了眼底,倒是夏唯盯著他的臉在眼底逐漸氤氳而起的莫名光彩他沒怎麽看進心裏。
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用在這裏或許不夠準確,卻再沒有什麽詞能準確詮釋包睿此時的心情了。
如果李弈白真的是周博,那麽李弈白不該緊張,不該為了自己脫身而把祈求的目光投向自身難保的朋友,更不該一旦明白自己沒有危險便開始津津有味地冷眼旁觀。
當然,緊張或許是因為身份生了轉變,向他求助或許是因為李弈白知道他不會自身難保,甚至是津津有味地冷眼旁觀都有可能是在演戲……
畢竟,周博是影帝。
習慣性地在心裏與自己辯證著,卻無法阻止“李弈白不是周博”這一認知變得越來越清晰。
心底下說不出的失望與疲憊,他從沒如此刻這般大不敬的怨念自己的包倪爸爸,還有懷裏這個無意中破壞了他“五七尋人計劃”的人。
從周博去世他便開始著手調查,恨不得篩遍了整個圈子,以最快的度篩出了最像的一個,接近之後卻現他十有□找錯了人。
近三個月,足夠周博適應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甚至是遇到一個新的意中人了。
而他卻還不知道他在哪,他現在是誰。
心底翻湧著漫天的浪花,眼底卻依舊平靜無瀾,臉也還是那張恨不得萬年不變的麵癱臉。
包睿抱著夏唯不緊不慢地往沙那走,甚至以平直的語調調笑了一句:“夏總,弈白說他腿麻了,要不您委屈委屈,坐——”
總覺得隨著這令人著惱的長音身體有不斷下墜的趨勢,夏唯不自覺地緊了勒著包睿脖子的手臂,兩個人的臉隨之貼得愈近了。
不甘於示弱,又被近在咫尺那張欠扁臉攪的心燥,夏唯耐著生理上的**以及心理上的不適,硬是又往前湊近了一點兒,順著夏小少爺的體性性感至極地從鼻腔裏逸出一聲:“嗯?”
之前分明還對他的接近流露出了抵觸,轉眼又開始沒節操地勾引他……
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夏家小少爺竟然變得這麽有趣兒了。
一掃滿腹的悵然與失落,微不可查地彎起唇角,包睿眼底含著淺淡的笑意,慢吞吞地接上了剛才那句未完的揶揄:“江城的腿?”
聽到提及他,二人身後、在包睿辦公桌旁站著的江城恰到好處地往前邁了一步,臉上露出乖巧單純的笑,以欲進卻不敢妄為的姿態完美表達了他的意願。
難得得著包睿一個毫無嘲諷之意的笑,夏唯卻習慣性地、或者說是主觀性地隻從中讀出了輕蔑與嘲諷,瞬間覺得萬分心安——這才對嘛!這才是正常的包睿,之前果然是我的錯覺。
愉悅地掃走心底的防備與抵觸,滿血滿狀態無顧忌地重新變身,夏唯調動麵部肌肉,佯裝著意興闌珊地掃了江城一眼,懨懨地道:“爺從來不吃回頭草,但是……”
話到這裏,語調突然升了半調,“包睿,爺願意賞你一次機會。”
饒有興趣地掀了下眉梢,包睿敷衍地配合:“嗯?”
夏唯笑著捏住包睿的下巴,曖昧地撓了撓:“爺賞你一個從回頭草的行列裏跳出來的機會,隻要你乖乖坐那兒給爺當枕頭,爺以後還像以前那麽疼你哦。”
“……”就知道。
額頭掛上隱形“#”符號,包睿麵癱著臉往後仰了一下躲開夏唯的手,隱晦暗示,“夏總,你才剛說過的,我沒有夏焱重要。”
“你後來不是澄清了麽?”手得寸進尺地重新黏在包睿下巴上,夏唯似笑非笑,“所以,美人,爺得給你一個回頭是岸的機會。”
“苦海裏滋味不錯,我暫時沒想上岸。”
“嘖!可是爺最憐香惜玉了,看不得美人受一點兒苦啊!”
“……”懶得繼續陪著夏唯一起做這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歪纏,包睿在沙旁停住腳步,俯身不動聲色地丟開這塊不小心抓進手裏的燙手爛山芋,卻又鬼使神差地仔細細致地把夏唯擺弄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夏總,還有別的吩咐麽?”
沒去計較包睿放好他便後退一步的行徑,夏唯心情舒爽地左右蹭了蹭,在大哥夏勳特意為他定製的沙裏找了一個最為舒服的姿勢,唇角泛起漫不經心地笑:“有啊……”
“?”
“會按摩吧?”
“……”
“爺都委屈著自己個兒枕沙扶手了……”夏唯眯起眼,突然看向李弈白,笑得意味深長,“去給弈白美人揉揉腿吧,麻著多難受啊。”
李弈白笑容僵在臉上,委婉拒絕:“夏總,我腿已經不是很麻了。”
“那怎麽成……”晃著胖達拖鞋,用腳背拱了拱包睿的腿,夏唯笑容微斂,臉上的神情變得不鹹不淡,“爺剛才說過了,爺最憐香惜玉了,看不得美人受一點兒苦。”
“包睿,還不快去。”
“……”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底線的,更何況麵癱其實是一個有點暴躁又十分崇尚武力的麵癱。
包睿慢條斯理地挪了半步,把垂在腿側的右手送入夏唯的視野之內。
拇指依著次序、不緊不慢地捏著其餘四根指頭,右拳隨之爆出一串輕響,包睿微微壓下下巴,俯視夏唯,“夏總,剛才風太大,我沒聽清你說什麽。”
“……”變態啊!
捋順僵掉的嘴角,夏唯優雅至極地從沙上坐起來,食指指向自己的辦公桌,麵不改色地改口:“我剛才說,我桌子上有份劇本提綱,你們三個都去看一下。”
“桌上有紙有筆,看完留個紙條告訴我你們中意哪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