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價,爺包你[重生] 10剖白 易看
胖達拖鞋一正一反,呈“入”字狀懶洋洋地躺在地上,上邊懸著一雙嫩如小蔥蔥白似的腳,就連腳底板上那層黃褐色的藥膏都像極了蔥須上的泥土。
不知道就這麽把這人栽進花盆裏會不會長出很多……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禍害一個就讓人夠夠的了。
被自己無厘頭的腦補惹得失笑,麵無表情的臉上隨之漾起一波漣漪。
笑起來恨不得萬種風情的桃花眼隨著漣漪輕輕眨了眨,又眨了眨,夏唯坐在**,透過依然帶著潮氣的梢盯著他的臉,仿若有一隻無形的筆慢吞吞地在夏唯臉上寫下了四個字——這不科學。
五分慵懶、四分風情、一分純真呆傻,完美地融合在一張還不錯看的臉上,如果能摒棄其他,把皮囊和人格完全分立,包睿其實很願意給夏唯點個讚。
唇角的弧度在不自覺中加深,包睿抱胸倚著休息室的門框,不動聲色地把旅遊到夏唯臉上的視線挪回夏唯那雙蔥白腳上,挑眉挑剔地看著夏唯的腳底板:“夏總,看夠了麽?”
“美人是爺的命,怎麽能看的夠啊……”純真呆傻一秒變風流,背在床頭上蹭了個更為舒適的位置,夏唯對著包睿勾手指,“別在門口杵著了,過來。”
“您這是請求……”唇角的弧度瞬間被抹平,包睿眼底泛著微不可查地輕嘲看著夏唯淡淡地問,“還是命令?”
分明是問句,語調卻平直的沒有絲毫起伏。
敏感地察覺到包睿的不爽,夏唯挑高眉梢,愈愉悅地問:“請求如何,命令又如何?”
“請求我拒絕,命令麽……”
話語未盡,個中深意恐怕隻有包睿自己心裏才最明白。
不過光從那張麵癱臉裏透出來地蛛絲馬跡,夏唯也能猜著那未盡之意指定不怎麽美好。
古人有雲識時務者為俊傑,多年的摸爬滾打告訴他好漢子就得能屈能伸。
漫不經心地翻過手掌,勾手指變成微垂著等人來握的姿勢,夏唯遺憾地聳肩:“真抱歉,都不是。”
“?”包睿饒有興趣地挑了下眉梢。
夏唯頭往後靠,微微揚起下巴,唇角的笑不自覺地便愈像二哥夏焱的那抹招牌笑了:“我這完全是公司高層在好心給底下人表現的機會,要還是不要由你,不過……”
“如果你不抓住機會的話,當心隨後爺給你穿小鞋。”
“……”包睿不緊不慢地走向那個此時位置分明與他不在一條水平線上,卻絲毫不覺落於下風的男人,以紳士握淑女手的姿勢,紳士地輕輕握住那微垂著的四根手指,“不想穿小鞋的話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啊?”
“叩謝就免了……”心率不由自已地有些失常,夏唯別開落在相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上的視線,攥緊掌心似乎帶著薄繭的手不輕不重地一拽,“背爺出去就行了。”
“背?”順著夏唯地力道,身子微微前傾,包睿俯視著夏唯,“夏總,我把藥膏賣給夏焱隻是在還你那一頓飯的人情,我可不記得我有說過賣藥膏附贈額外服務。”
“嗤!”被那瞬間又染上了淡淡嫌惡與不屑的目光撕裂了優雅溫和的麵具,夏唯不耐煩地嗤笑,“包睿美人,你這是以為小爺在趁機占你便宜呐?”
“嗬!要不是你那坑爹的天價藥臭規矩太多,你以為小爺稀罕去沾我二哥看上的男人是怎麽著?”
“……”規矩?
“我以前是喜歡你沒錯……”瞬間的衝動之後,立馬因勢利導,夏唯演戲模式全開,勢要一次性切除夏小少爺孕育了七年的那顆毒瘤,“但是,既然你跟了我二哥了……”
“我就不可能再對你動一點兒心思。”
“……”求之不得,但是……
“不信?”夏唯坐直身子,微揚著下巴,高傲地像是一隻喜怒無常的貓,“包睿,爺求您了……”
“千萬別把自己個兒想的那麽有魅力好麽?”
“在我心裏,你遠沒有我二哥重要。”
曾經罔顧夏家上下的哄勸,偏執地監視了他七年的人,突然告訴他——你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玩物,隻要二哥高興,我可以毫不心疼地把你送給他。
這就像是一個生在南極長在南極也必將死在南極的笑話,比起相信這些近乎荒誕的話,或者他更願意去揣測一下夏小少爺在體貼牌打完之後是不是又要上一對兒欲擒故縱了。
隻是,泛著冷笑的桃花眼底那一片真摯竟然讓他有些難以辨別真假。
“說完了?”蔓延至眼底的浪花瞬間重歸心田,包睿鬆開夏唯的手,直起身,拉開兩人那險些熱情地打上招呼的鼻尖之間的距離,坐到床邊,在夏唯錯愕地注視下攥著夏唯的腳腕,把夏唯瞬間僵直成木棍的小腿搭到了他的膝蓋上麵一點。
從玉匣側麵抽出一片五毫米寬的銀質金屬片,刮掉夏唯腳底板上薄厚不一的藥膏,重新挖了一坨,仔細地往夏唯腳底板上抹了薄薄的一層。
包睿垂著眼,在夏唯的審視中,從容自若地在床尾的醫藥箱裏翻出紗布,從腳尖開始,優雅至極地把白色地紗布一直纏到了夏唯的腳腕上,並在每隻腳的正前方打了個蝴蝶結。
推開夏唯的腳,包睿起身把胖達拖鞋踢給夏唯,“我覺得熊貓拖鞋比我的背更適合你。”
“如果你確定要當我二嫂的話……”看包睿著一係列動作,就是腦子裏的腦細胞全部被換成豆腐腦,夏唯也捂了。
這哪兒是什麽保質期短啊!分明就是夏焱先生不爽他說他包男人,要送給他“愛的懲罰”啊!
看來他才剛那些真摯的自白全都白費勁了,“他愛包睿愛到想盡一切辦法吃豆腐”的標簽貼在包睿心裏,一時半會兒是去不掉了。“確實如此。”
聽著這滑稽至極的假設,包睿掀了掀眉毛,卻未置可否,轉身進了洗手間。
小圈子裏誰不知道夏焱有個腦袋呆成鑽石、死不開竅的心上人?
再說了,從夏小少爺嘴裏說出包睿是他二嫂……
嗬!別管外人信不信,恐怕夏家老小最先想到的就得是審問夏焱是不是欺負夏小少爺了吧!
洗淨了手,從衛生間裏出來見夏唯仍坐在**一動不動,那眼神似是在盯著他看又像是飄到了異次元在想些冥王星人的事兒,包睿走過去,手心朝上伸出了手。
包睿的手修長,指型很美,虎口、腕掌關節以及指腹上都覆著一層薄薄地繭。
他知道包睿的意思,想必是想扶他出去,隻是對著包睿這難得的好心,夏唯卻做不到把手搭上去。
他可以毫無顧忌地調戲包睿,因為他知道包睿不喜歡他。
一旦包睿對他露出了細如蠶絲般的一點善意,他就不得不去提防、揣測,都說好女怕纏郎,他怕包睿被他纏的動了心,那樣可就不美了,畢竟,他是那麽的……優秀。
要知道他可沒預備繼承夏小少爺的攪基路線,他還計劃著逐漸轉變夏小少爺在大眾眼中的性向,物色個合適的女人娶妻生子哪。
心底下千回百轉,嘴上卻一如往常地嘖嘖有聲,欣賞夠了那本不該出現在有錢少爺掌心的繭子,夏唯漫不經心地嘲諷:“包先生,您現在是我準二嫂啊,怎麽可以勾引我這個未來的小叔子呢?”
“……”即便是曾經那偏執地監(s)視(jn)也沒讓包睿如現在這般覺得夏唯欠抽過。
懶得再跟夏唯費唇舌浪費時間,直接攥住夏唯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把人從**拽了起來。
夏唯被冷不丁一拽,正處於不給力階段的兩個腳底板一踉蹌,好巧不巧就撞進了包睿懷裏。
清新的淡香很是怡人,夏唯卻完全沒了心思去品鑒,去口花花。
搭在腰上、扶穩他身形的那雙手,帶給他的絕不是正常走向的安心。
身體在**,心底在毛,夏唯僵直著身子後退一步,卻仍不忘演戲,滿眼揶揄地擠兌包睿:“我說二嫂子啊,你快放開我,讓二哥看見就不美了。”
“……”如果人的表情真的能夠漫畫化,那麽此時包睿的額頭上絕對會浮起一排黑又直的黑色線條。
夏唯那轉瞬即逝的青澀局促的反常反應令包睿意外,雖然這點意外完全不及那兩片嘴唇吐出來的話能牽動人的情緒,但對於夏唯,包睿已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習慣——習慣性逆著夏唯的心思行事。
強大的慣性習慣使得包睿在他自己反應過來之前,已然抄著夏唯的膝彎把人抱了起來:“……”
美人在懷,隻覺得燙手,但,抱都抱了,立馬丟開似乎……
真是讓人進退維穀。
“……”還沒為可以逃過二哥毒手竊喜,就先被包睿給糟蹋了,爺的貞……不對,爺的形象啊!
“我說,包睿,我可以自己走。”
“夏總剛才不是讓我背你?”
“是。”
“可我覺得背你不夠鄭重……”包睿麵不改色地抱著夏唯往外走,“現在這個姿勢才能完美詮釋我心裏對夏總那份……”
“最為真摯的尊敬。”
“……”自作孽啊!
看著腳上那一晃一晃地胖達耳朵,夏唯突然覺得就像是有四塊石頭在交替著砸他的腳似的。
“我是真怕二哥吃醋。”夏唯無力的掙紮。
“放心,”包睿嗤笑:“夏家絕對隻出了你這麽一朵奇葩。”
“……你錯了,”夏唯緊勒著包睿的脖子,“爺不是夏家的奇葩,爺是我們老夏家的傑克蘇。”
“……”
一進門,包睿就被夏唯叫進了休息室,且一去就去了足足二十分鍾有餘。
看著包睿抱著夏唯從裏間出來,直以為包睿小狐狸精勾著夏總仍在裏邊翻雲覆雨的江城嗖地放下劇本提綱,從夏唯的椅子上站起來:“夏……夏總……”
“夏總預備坐哪?”包睿問夏唯。
夏唯被江城那“原來夏總喜歡在下麵”的憾恨目光看得煩躁,抬手一指坐在沙上悠然看風景的李弈白:“弈白的腿看起來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