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茹回了娘家一趟,卻氣衝衝的離開。
原本以為會被父母捧在心尖上,卻沒想到他們一個勁給她說舒道長的警告。
這怎能不讓她生氣?!
周茹回到關府,看到相公一身酒氣回來,更是心煩,直接讓他滾去偏房睡了。
而周茹回的這一趟,也讓周老爺憂愁不已。
丫鬟可說了女兒看任公子那眼神。
自己雖然沒見過這位書生,可他好幾次與寺丞大人喝酒時,那寺丞大人對他說過,任公子是認識雲起世子的。
這一個不小心,可是要闖大禍的!
這還真印證了舒道長的推算啊。
周老爺唉聲歎氣,一旁的夫人也愁眉苦臉,她這女兒是越來越不服從管教了,他們越說,她越是臉色難看。
“老爺,不如咱們委托親家看緊點吧,別讓她出門,或許就沒問題了。”周夫人說道。
“唉,也隻能這樣了。”周老爺垂頭同意。
......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清晨,全是泥土的芬香。
舒寧來到這邊後,都是自然醒來,今日,她依舊這個早點醒了,聽到外邊清晨儀式完畢,腳步匆匆遠離,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呀!那個王八羔子,居然敢詆毀道館!”田吉的聲音充斥道館,危瑤聽聞,危瑤想讓田吉小聲些,走過去卻看到門口上麵的字,身形顫抖。
那上麵用紅墨水寫著,“**表子,表麵清高,背地裏勾引男人!有為道法,此罪該誅!”
道館前已經圍了一圈百姓,對著道館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是誰這麽不要命,居然敢詆毀道長。”
“可不是,誰那麽大的仇啊!”
“你說,這人莫不是真知道些什麽事情,不然怎麽會這麽做?”
“有些人就是心壞,壞起來哪還有道理。”
“先看看吧,之前可從來沒有女道長,莫不是真修煉了邪功,才會有這般神通的。”
此話一出,大家對舒寧的質疑頗多。
確實,這段時間舒寧占盡了風頭,京城所開的道館中,最為年輕和特別的,她不擺著高深莫測,而是人前顯神通。
讓大家知道道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許多人對她既怕又疑惑,怎麽自古以來男道長居多,反而是一位女道長能有這樣的成就了?
此事一出,大家立馬聯想到了雜書裏麵的杜撰。
或許,這舒道長真是修煉了什麽雙修邪功才會有這般成就。
危瑤看到字的一瞬間腦袋懵了,她以為自己以前的事被人發現,而現在又聽到這些百姓**的議論師姐,氣得嘴唇發抖。
是自己害了師姐。
師姐如此神通都是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其中的艱苦無人能知,這些人怎麽能因為幾句話,把師姐從神壇上拉下來!
前段時間,他們還這麽愛戴師姐!
危瑤轉頭怒目掃視這些人,百姓見著她的冰冷眼神,作為林中驚鳥般紛紛離開。
而褚方和季玉澤也從裏麵走出來,他疑惑問道:“怎麽了?”
季玉澤看到上麵的字,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到底是誰寫的,我要讓他碎屍萬段!”
他的話徹響這條街,那些說了舒寧壞話的百姓走得更快。
而褚方仰著頭終於看清了上麵的字,眼眶發紅,氣得胸膛起伏,呼吸沉重,一口怒氣無法發泄。
“快快,把這幾扇門撤了,咱們買新的去,別讓師姐看到。”田吉率先想出辦法。
此話一出,眾人這才驚醒過來,若是讓舒寧知道,她該有多寒心。
季玉澤當即撤掉扇門,田吉又道:“褚方,你跟我去買扇門去。”
褚方點頭,“要買一樣的,可不能被師傅發現,錢從我的口袋出。”
若是挪用公款,這筆賬是解釋不清楚。
“師叔還在,哪用你出。”田吉拍了拍他的背,趕緊去準備。
季玉澤撤下來後,本想直接銷毀,看著上麵的字,卻眯了眯眼,他的跟蹤蠱蟲可是能感受到氣味的。
這人逃不掉了。
“危瑤,這人我能找得到,我有蠱蟲。”季玉澤臉色一擰。
危瑤聽聞,眼中閃過狠厲,“好,這件事就拜托你了,可別辜負我師姐吐的血。”
她這會兒,終於沒那麽討厭季玉澤了,之前舒寧吐血的那一幕她無法忘記,一直就沒原諒他。
季玉澤忽然有種受到重視,自己也能成為別人依靠的感覺。
他抿了抿唇,連忙催動蠱術,隻是當下棘手的不是抓住始作俑者,而是如何讓大家知曉這個人的壞心。
就在季玉澤拿不定主意時,舒寧從裏麵走出來,地上的紅色字體醒目無比,被她瞧得清清楚楚。
危瑤忙擋住,“師姐,您起了?”
舒寧皺了皺眉頭,“既然出了問題,不要遮掩,而是想辦法解決,我還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心性不穩。”
這話說得讓他倆感到慚愧。
“能找到人嗎?”舒寧看向季玉澤。
“能。”季玉澤重重點頭。
舒寧深深看了一眼那字,眼眸閃過一抹沉思。
如何挽回形象,讓大家敬畏不敢造次?
“危瑤去做飯吧。”她淡淡道,繼續回到屋內,邊畫符邊想辦法。
危瑤得令,內心沉重。
而這件事很快傳遍了京城,就連任氏醫館二老都知道了,陳氏抹著眼淚道:“哪個發瘟的居然敢褻瀆舒道長!為何好人總會被寒心!”
任大夫也好不到哪去。
這樣的髒水對女子來說是沉重的打擊和傷害,始作俑者真該死。
“我想去看看舒道長。”陳氏哭紅了眼看向任大夫。
任大夫記得舒寧的話,這段時間不讓他們來找,“等等吧,別添亂。”
這話讓陳氏心中一沉,堵著氣扭過頭。
在林中書院的任修筠也知道了這個消息,他氣得連書都讀不進,學子是最容易被煽動的,他經過好些人時,聽到他們對舒道長開玩笑。
這實在無法忍受。
“你們不分青紅皂白,這般詆毀舒道長,小心被她知曉,封了你們的嘴!”任修筠一臉怒氣看著他們。
大家聽到這話,既覺得掃興又害怕。
酒樓被封嘴一個月那人的事跡,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