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靜在離去前,將其玉佩拋向雲清兒。
“務必保管好,別丟失!”她叮囑道。
此時,南宮靜對雲清兒已無殺心,反而關心她不要弄丟玉佩。
氛圍變得怪異,充滿了奇異感。
原本兩人激烈對戰,生死相拚,卻突然停手。
李維可望著他心愛的女子,欲言又止,唇動未發聲。
他向雲清兒看了幾眼,隨後與南宮靜一同向森林深處行去。
“你們往哪兒走!”一聲怒喝從遠處傳來,蘇映雪剛剛擊殺了那九名女子。
她急速向葉天這邊衝來,身影迅如雷電。
蘇映雪擋住南宮靜和李維可的去路。
李維可怒吼:“讓路!我們兄妹不想繼續與你們戰鬥,明智點,立刻離開!”
蘇映雪注視著南宮靜胸口的傷口,“你已重傷,不是我的對手。”
“還有你,李維可,作為大燕帝國九皇子,居然與女魔頭勾結,著實令人震驚。”
“若是大燕皇室知曉此事,將是他們的恥辱。”
說罷,蘇映雪手中的金色正氣躍動,化作長達數米的金色光芒,向二人襲來。
李維可憤怒地大喝,他手中的黑色真氣變幻莫測,用以抵禦攻擊。
南宮靜也加入戰鬥,盡管她受了重傷。
她咬緊牙關,與師兄並肩抗敵。
一連串的爆炸聲響起,李維可被擊倒,撞出了一個深坑。
南宮靜也倒在李維可旁邊,吐出幾口血。
兩人掙紮著站起,但顯得極為虛弱,幾乎力竭。
蘇映雪再度發起攻擊。
這時,一個白色身影飄然而至。
站在兩人麵前,正是雲清兒。
“陛下,請稍等。”
雲清兒請求蘇映雪手下留情,她轉向南宮靜,舉起玉佩。
“你知道些什麽吧?”她心中疑惑,卻不敢明說,也不敢詢問。
“我……我什麽也不知道,你可以殺了我。”南宮靜低下頭,避開雲清兒的目光。
雲清兒注視南宮靜和李維可一會兒,然後轉身跪在蘇映雪麵前。
“陛下,您能否讓他們離去?”
在這一刻,南宮靜和李維可才意識到麵前的人是大夏王朝的君主。
他們之前未曾見過洛鵬程。
蘇映雪滿臉困惑。
“雲姑娘,這是怎麽了?”
葉天也帶著人群走來,眾人皆顯露出迷惑之色。
鬼魅閣的閣主,被認為是幕後黑手,一個屠戮無數,不顧生命的惡鬼。
此行的目的正是剿滅鬼魅閣,消滅其所有成員。
雲清兒眼眶泛紅。
她的眼白布滿血絲,心中極為痛苦。
雲清兒向蘇映雪磕頭,然後抬起頭來冷靜地說:“陛下,我懇求您,赦免他們的生命。”
雲清兒的行為讓所有人困惑不解,許多人目瞪口呆。
剛才雲清兒與南宮靜還在激戰,生死相搏,但現在她卻跪地求蘇映雪饒恕這兩個邪惡之人。
周圍的人紛紛斥責。
“雲姑娘,這是啥意思?為何要放過這二人?”
“莫非雲姑娘與這魔頭認識?還是與這魔頭有不可言說的關係?”
“雲姑娘,這是否與先前那玉佩相關?”
明眼人能看出,南宮靜之前之所以放棄殺死雲清兒,就是看到雲清兒手中的玉佩。
雲清兒解釋道:“作為江湖人士,我必須遵守江湖規則。剛才鬼魅閣的閣主饒了我一命,現在我也應該放他們一馬。”
“如果未來再遇到他們,我定會全力以赴,誓不兩立!”
這番話似乎過於牽強。
江湖道義通常隻對正義之士適用,對那些邪惡之徒有什麽道義可講?
理應立即除掉。
蘇映雪處於兩難之間。
她本想給雲清兒麵子。
但她怎麽向外人解釋,怎麽向天下的百姓來交代,怎麽對那些無辜遇害的婦孺交代?
因此,身為皇帝的蘇映雪必須考慮大局,決定處死眼前的罪人。
“雲姑娘,實在抱歉,望你能理解朕的決定。”
就在蘇映雪準備出手時,雲清兒站起身,張開雙臂。
她擋在南宮靜和李維可前麵。
蘇映雪臉上滿是憤怒,周圍的人也一樣,滿是殺意。
就在這關鍵時刻,葉天也站到了雲清兒這邊。
“陛下,各位,請聽我說句話。師姐選擇放過二人,必有她的苦衷和難言之隱啊。”
“請大家不要再為難師姐了。”
蘇映雪麵上的怒氣日益增強,周圍的人也怒不可遏,無人發言,但他們的身上散發的殺氣已足以表明他們的反對和抗議。
葉天無奈地解釋說:“想想看,鬼魅閣一直想殺的是誰?”
“是我。他們對我實施了數次暗殺,不擇手段地追殺我。”
“我夢寐以求的就是殺死這兩個惡人,但我仍請陛下,信師姐一次,放他們一馬。”
沒人料到葉天也會來求情。
“陛下,我從未向您請求過什麽,但這次,請聽師姐的話。”
葉天竟跪下來請求。
他必須為師姐做這件事。看到師姐如此為難,葉天知道她痛恨邪惡,卻仍然請求陛下來放過兩個壞事做盡的惡人,這必有其原因。
必有不得已的理由放走他們,所以葉天必須在這個緊要關頭站出來幫師姐。
如果他們還要殺這兩人,以師姐的性格,很可能會與眾人翻臉,情況可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葉天跪在地上不起請求陛下,眾人心中充滿了痛苦、失望和悲哀。
緹騎一直非常尊敬葉天,因為他做事果斷,憎惡邪惡。
他對所有緹騎都十分關照,視他們如兄弟家人。
然而,葉天的行為令眾人深感失望。
蘇映雪收斂殺意,冷冷地說:“葉大人,今日我可以顧及你們的麵子,放這兩個邪惡之徒離去。”
“但是,由此產生的後果,你必須承擔。”
“若他們再行惡,那將由你來負責。”
最終,蘇映雪選擇了妥協。
南宮靜和李維可二人並未開口,他們看著葉靈兒和葉天為他們求情,心情複雜。
他們一直想要消滅葉天,現在這個曾經的敵人,為了他們求情,甚至跪地,這讓他們感到滑稽和難以置信。
南宮靜咬了咬牙。
“葉天,哪怕你為我倆求情,咱們也不可能記得你的恩情。”
“咳咳,師兄,咱們走。”
南宮靜和李維可離開。
這時,夜雨衝上前來,目光緊盯葉天:“葉大人,你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放過這兩個邪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