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樓麵色一僵,不明白為什麽南薑南會突然變得這麽溫順。

身旁的女人嬌俏的麵容燦若桃花,一雙漂亮的眸子眸光閃耀,在沈重樓看來,竟恍若珍寶般美好。

沈重樓神情微怔,這一幕落在夏聲聲的眼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原來,沈重樓竟深深喜歡著南薑南。

夏聲聲咬牙,忍下心頭的種種酸楚,失魂落魄的回了夏家的攤位。

看到自家女兒這副模樣,顧氏有些擔憂,但更多的不滿:“於其擔心別人家的家事,你還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家的生意!”顧氏翻了個白眼,夏聲聲一愣,發現自己家的兔肉今天的銷量極差,一時有些不解:“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你問我?”顧氏撇了她一眼,察覺到母親語氣裏的不善,夏聲聲忍下心中的煩躁,柔著聲音安慰:“娘親你別著急,一會兒我到附近打聽一下。”

“去吧去吧。”

顧氏沒好氣的道。

麵對顧氏如此,夏聲聲覺得又委屈又煩,隻好起身到附近轉了轉。

她發現,從前一些買他家兔子肉的老顧客竟都看著手裏的兔子肉歎息,也不動筷,夏聲聲有些好奇,忍不住上前:“那個,是我們家的兔子不好嗎?”夏聲聲小心翼翼,她本就是村裏出了名的乖乖女,看她這副模樣,那些老顧客的心都化了三分,連忙安慰。

“不是不是,夏丫頭別多心,我們就是覺得吧,這兔肉吃了這麽多年了,少點新味道。”那人嘖嘖輕歎,忽然又加了一句,“哦對了,你上次送去徐氏書院的兔子肉是新配方嗎?那味道聞起來可太香了,我還以為你們家今天要賣那個呢。”

“什麽?”

夏聲聲有些不明所以。

她什麽時候給徐氏書院送過兔肉,和他們關係好的人分明是南薑南。

“等等……您說的是昨日嗎?”夏聲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般,看向眼前的人。

對方一愣,跟著點點頭:“是,是啊。”

難怪。

原來這群人說的是南薑南做的。

夏聲聲始終忘不了,昨天晚上,沈歲歲隻吃了一口他做的肉,還全都吐了出去,如今,這群人還都在懷念南薑南做的味道,難道南薑南做的真就那麽好,還將她比了下去?

她不甘心!

“夏丫頭,你怎麽了?”身旁,有人忍不住詢問。

在他們眼裏,夏聲聲向來溫柔可親,如今,這滿臉不甘嫉恨的樣子,倒是讓他們不敢認了。

夏聲聲一驚,回了神,忙換了副表情賠了滿臉的笑:“那兔子就是我們家做的,是新找出來的配方。不過那個配方裏有幾味香料比較難找,估計得過段時間才能拿出來賣。”

“那,那你可得抓緊,我們可都等著呢!”

“一定,一定。”夏聲聲笑容僵硬,實在不願再待下去,生怕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

看到自家女兒回來了,顧氏連忙追問:“怎麽樣了,問出結果了嗎?”

夏聲聲剛想要開口,就看到南薑南一手挽著沈重樓,一手還提著零嘴,和沈重樓一副**,神仙眷侶的模樣,氣得她直接丟了手裏的湯勺,道:“什麽怎麽樣,回家!今天不賣了!”

夏聲聲氣衝衝推著裝著兔肉的鍋子。

不知道怎麽了,好像自從南薑南被人販子綁架過一次之後,整個人就變了,讓她覺得極其的討厭。

並且,連沈重樓似乎都有些對她另眼相看,讓夏聲聲覺得委屈。

不知道自家女兒抽的是什麽風,顧氏隻好跟了過去。

南薑南乖巧的模樣從平安鎮維持到沈家,令沈重樓都不由得覺得有些恍惚,一路上,女人身上的軟香入懷,令沈重樓控製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再抱緊南薑南三分,卻感覺手臂上的重量一輕,女人鬆開了他,全然沒有了方才的溫情脈脈。

沈重樓有些錯愕的看向南薑南。

“你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是,今天夏聲聲也在坊市。”南薑南一臉冷漠。

若不是為了打臉,誰願意和這麽個臭男人假裝恩愛?

沈重樓一愣,這女人之前的柔情似水都隻是為了刺激別人?

沈重樓咬牙,瞪向她:“我和夏聲聲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清不清白你們自己清楚,和我說這麽多做什麽。”南薑南瞥他,將話說得含沙射影。她才不在乎沈重樓是不是真的已經看上了夏聲聲,或是已經給她戴了綠帽子,她在乎的是打臉的結果。

她要盡快打臉,好脫離劇情。

她發現自己主動出擊的時候,造成的打臉效果總是差強人意,既然如此,那不如多去刺激他們,讓他們搶先動手。

南薑南想著,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回了主屋。

卻看見,沈重樓竟跟著她一起走了進來,南薑南怒瞪過去:“你進來做什麽?”

“這裏是沈家,我們是夫妻,你說呢?”沈重樓瞥向她,對南薑南抗拒的模樣十分不爽,這個女人憑什麽抗拒他?

對這男人的厚顏無恥簡直無語。

“沈重樓。我當初嫁給你也是迫於無奈,如今雖然嫁了,但也沒打算和你百年好合。你當初娶我時給南家的五十貫錢,早就抵了這些年月裏你對我的不公,如今你也休想來挨我。”

南薑南冷眸瞥他,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感情。

南薑南說罷,獨自回了屋裏,將沈重樓留在了屋外。

翌日,南薑南起了個大早,去了徐氏書院。

有了超級飼料,她的兔子們長勢極好,連土生土長的莊稼人張小凡都驚了:“我家也養兔子,但都沒有南嬸家的養的這麽好,南嬸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或許是你們這裏風水好?”

南薑南笑笑,隨口搪塞過去。

書院內,傳出徐先生的咳嗽聲,南薑南回眸看,忍不住歎息:“徐先生的身體還是不行嗎?”

“早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宋翊搖頭。

南薑南一怔,到底不忍心堂堂一代大儒就此隕落,再次替徐先生診脈後,她打算再上一次山。

雖然她學過幾年醫,但到底自己不是做醫生的, 空間別墅裏沒有太多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