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說不出話,逃一般跑開的柳如煙,秦辭冷笑一聲。
但凡。
柳如煙跟自己分手,坦白自己想要往上爬,想要攀上薑京海。
他雖然心痛,但是從小一起長大,他也絕不會糾纏著柳如煙。
是她自己。
把路走絕了!
秦辭看著柳如煙的背影,就看到柳如煙跟陸晚風擦肩而過。
陸晚風看也不看柳如煙一眼,但是柳如煙卻停了下來,看著笑意盈盈的陸晚風朝著秦辭走了過去。
這一刻。
她無法形容自己的感覺,就仿佛自己曾看不上丟了的人,卻被比自己出身高還漂亮的人捧在了手中,明明晃晃地刺她,說她眼瞎!
可……
柳如煙恨恨地看著秦辭跟陸晚風進了別墅,一雙眼睛滿是仇恨。
“可如果秦辭不在自己麵前,隱藏自己家有錢的身份,自己怎麽會選擇薑京海,更選擇對付他?”
她心裏憤恨地想著。
心底原本還保留的心虛,愧疚,全部轉化為仇恨。
“秦辭。”
“既然你非得要跟我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那咱們就走著瞧!”
別墅裏。
秦辭並不知道柳如煙的心裏轉變,他對陸晚風道:“你先看客廳那對落地花屏,瓷器,依舊板凳。”
“我去樓上搬要出的東西!"
隨後秦辭一一將樓上的四個大箱子全部都抱了下來。
指著所有東西道:“這些東西,我希望你盡快出手,變現成錢。”
陸晚風從秦辭的語氣裏聽出一份緊張。
“怎麽了?”
“柳如煙剛來了,說薑京海被人開車撞了!雖然不是我幹的,但是薑京海怕是認為我幹的,另外薑京海出事,薑家父母怕是也要出麵了。”
“薑家在京都畢竟是有底蘊的,所有人都願意賣他一個麵子,他若出手,我短時間內,怕是無法將東西出手變換成錢!”
秦辭解釋著。
陸晚風也明白了秦辭的意思。
“正好,你不是出手給我還有朝老他們一些大乾的古董,引起了圈子裏不少大佬的注意,有些大佬並非京都的。”
“因此京都古玩一條街五家聯合準備了一個拍賣會,我剛好將你這批東西送過去,拍賣會雖然回收手續費,但是拍賣所溢出的價格,也會比原價高,不虧!”
陸晚風說著。
忽然一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你也認識認識這些大佬。”
“薑家在京都是有些力量,但是出了京都的力量,也會很薄弱。”
“而且悄悄的,你懂的!”
陸晚風俏皮一笑。
秦辭也笑了。
“嗯,那就辛苦你了!”
秦辭看著陸晚風打電話,叫了專業的人過來,這些東西小心翼翼的裝上車。
將這些視頻整理後,發送給工作室,讓水軍工作室帶起輿論。
並且他看著孫曉曼給自己發過來的一份人脈表,裏麵一些各有所長的人,他打電話給一個私家偵探。
打過電話。
別墅大門被敲響。
秦辭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外麵站著兩個身高在一米九,高大,哪怕是穿著衣服,也能看到肌肉,讓人感覺到蓬勃力量的保鏢?
“秦先生你好。”
“我們是薑京海母親,寧溪的保鏢,她邀請您去盛世一起吃頓飯!”
其中一個保鏢說的客客氣氣。
秦辭看著兩個人,淡淡的眨了眨眼睛,不去見的話,隻怕對方會想盡辦法。
他身上有秘密。
不適合被人盯上。
華夏槍械管製森嚴,沒有槍械,單純拚冷兵器與拳腳,他未必會出事!
“好,麻煩兩位稍等一下,我去換件衣服!”秦辭客氣的說著。
兩個保鏢也很客氣地點頭。
秦辭轉身回了屋子,換了一身衣服,將雞缸杯裝在防碰撞海綿裏便要走。
想了想。
他走到保險箱麵前,打開保險箱,從血參上切下三片的量,用塑料小盒子裝好,放在腰包,走下開門。
“我們走吧!”
“秦先生,這邊請!”
兩個保鏢依舊十分客氣的說著,並且讓開一條路。
秦辭坐上兩個保鏢開的車子,一手撐著車窗,目光微微出神。
寧溪。
薑京海的母親。
原是薑行公司出道的藝人,一路在薑行的力捧下成為影後。
她自己又是一個努力的,演技也夠,心思手段應該也不缺。
畢竟,薑京海的父親早些年是有原配媳婦的,但原配媳婦最後卻抑鬱跳樓,這裏麵難保沒有寧溪的手筆。
而且聽陸晚風跟自己飛信上聊天,說的薑家的事情。
薑京海父親的原配是有過一個孩子的,但那個孩子在寧溪進門後,也出了事。
一個,兩個。
世上哪裏有那麽巧的?
“秦先生,請。”
車子緩緩停下,其中一個保鏢打開車門,邀請秦辭。
秦辭走入盛世大酒店。
整個酒店空落落的沒有人,走入電梯,直上頂樓。
落地窗前。
秦辭看到一個歲月仿佛在其身上停滯的女人,女人身材纖細玲瓏,穿著一件白色的洋裝,手腕帶著玉鐲,脖子上佩戴著同色係的玉墜,纖纖十指上,佩戴著一枚同色係的戒指。
低調的奢華,盡顯富貴。
女人坐在桌邊眺望落地窗外的風景,側麵對著她。
容貌美麗溫婉中透著端莊。
國民女神。
的確配得上這個稱呼。
秦辭走過去,保鏢拉開椅子,秦辭坐下後,看著這位漂亮的,從麵上看,更顯端莊溫柔,以及親和力的女人。
不多時,視線便不定焦在對方身上,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寧溪沉默。
秦辭也沉默。
他如今不用工作,最是耐得住,也最是空閑時間多的人!
寧溪想拖時間。
他奉陪。
時間一分一分地流逝,寧溪一開始認真的打量著落地窗外的風景。
但秦辭的到來,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她暗暗打量人。
看著秦辭一身慵懶,甚至閉上眼睛養神,大有撇著她耗的架勢。
“秦先生,你好,我是寧溪。”寧溪不再晾著秦辭。
秦辭睜開眼睛,“不繼續玩下馬威了?也許時間拖久一點,我就膽怯了?”
寧溪笑了笑。
那笑容很好看,是那種能夠讓男人失魂失智,哪怕明知道她是罌粟,也願意沉醉得好看。
“秦先生說笑了,我剛才隻是在看風景,秦先生到來了,也不喊我一聲,倒是我失禮了。”寧溪麵帶溫柔,聲音輕而悅耳地說。
秦辭淡淡看著人,沒有說話,隻是端起了保鏢送過來的咖啡。
他攪動著咖啡,心想:“上位者的傲慢,哪怕表現的再禮貌彬彬,卻還是透露在細節之中!”
“秦先生,小兒出車禍的事情,你可知道?”寧溪詢問。
秦辭頷首:“略有耳聞。”
“前腳秦先生放話說讓我兒開車小心一點,後腳我兒就出了車禍,秦先生,這般無視華夏律法,是不是不太好?”
寧溪聲音輕輕,不像數落與質問。
秦辭聞言,卻笑了。
寧溪被笑得有些莫名。
“都說薑夫人能從小三上位,憑借的是自己的聰明,美貌隻是敲門磚,現在我有些懷疑,這傳出來的話,是不是真的?”
“薑夫人,你讓人請我來,不會就是想跟我說一些廢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