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努哈同意晉猛的看法,他道:“是的,我已經聽到不少人在議論,他們說既然晉猛和斯努哈能成為董事,為什麽我不可以,抱有這樣態度的人大有人在。看來我們的阻力重重,長老是不會漠視這些現象的,絕對會利用起來,分化和削弱我們的力量。”。

“哈哈哈,可以啊,就讓大家一塊來參選,隻要有本事都行。”林哲聽完後,心中有了主意,他道:“首先,最有利的人是長老,我們必須撼動其基礎,告訴那些支持長老的人明白,長老能保住的東西,我們同樣可以,而且還會提供更好,更多的機會;其次,隻要奪取了長老們的票數一半,我們就能夠以大吃小,迫使那些想要出頭的人與我們聯合,我就不信了,長老的票數被搶走一半,加上我們重新組合建立的聯合陣線會輸給長老;最後,同樣是我們的王牌,保證既有利益不受損害情況下,逼迫和施壓長老們態度軟化,隻要做到如此地步,改選的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記住,我們最有利的是這樣的機製是我們建立的,不是在傳統範圍內,遊戲規則完全是我們能夠掌控的。”。

恍然大悟,晉猛豎起大拇指讚美林哲,斯努哈徹底放下心思,不再對林哲的背叛耿耿於懷,慕容雨歎道:“哲哥啊,你真是個陰謀家,應該去搞政治才對。”。

有的放矢的步驟,使得進展的目標性,針對的人事物脈絡都很順利,長老的鐵票倉被分化瓦解了,斯努哈的老婆孩子齊動員,當家的說不通,就從其家人入手,隻要符合共同利益的就倒向了晉猛這一邊。

被長老故意扶持起來的一群小候選人也在大勢所趨下思考將來的選擇,甚至形成一種潮流,要是不和晉猛聯合的話,將來恐怕要吃的苦頭就多了。自然,也有強硬派的,死撐的,可這些人畢竟是少數,晉猛不費吹灰之力便讓這些人陣腳大亂,他使出的手段看到林哲,慕容雨自愧不如,太可怕了,無所不用其極。

“隻要達成目的,偶爾說說謊言並不是錯誤的。隻要我們拿下這次選舉,那麽就不會有人死纏爛打要我們兌現我們所承諾的一切,隻要滿足他們一半,或者是一部分就夠了。如果是太過分的,不予兌現也是可以的,誰叫他們那麽利令智昏呢,明知道是錯誤的,還要獅子大開口。”晉猛在統計票倉時對林哲,慕容雨和斯努哈發表著自已的感言。

林哲等人聽得心驚肉跳,這家夥完全蛻變成了頂尖的政客,用盡所有手段,晉猛手頭的票數遠遠超過長老聯盟及其遊離在外票數的總和,也就是說明這次改選董監事後的運轉是在晉猛掌握中。

長老並不是沒有反擊能力,他們威脅,放言,抹黑,醜化,但收效甚微,因為人們從他們強迫性的言論中覺得害怕,利益分配大權還是給比較溫和的晉猛比較好,否則還在長老的手中,難免會出現不利於自已的局麵出現。看著票數大逃亡,晉猛開心死了,連連稱謝長老們的手法高明,支持他也用不著這樣鐵腕。

見到出現負麵效果,大勢已定,拿帕後悔不及,他召集了約德森和敏成耀,檢討他們在爭奪票數的失誤。拿帕道:“我們失敗了,這次選舉完蛋了。”,敏成耀不服氣地道:“還沒投票,怎麽就失敗了?我再加把勁,人盯人怎樣,如果哪個敢跳票,我就要他好看!”。

“我呸!就是你搞砸的,你還人盯人,哪來的那麽多人手,有那麽多,幹脆叫他們投就行了。你盯緊了一個,還有一大堆,就算這人向你保證會把票給我們,但門一關,家人一說,馬上又改變了主意。”約德森倒出了苦水,他實在無奈,整天搞說服工作,就是按下葫蘆浮起瓢。

拿帕打住倆人爭吵,他道:“既然沒用了,我們應該考慮保留我們的地位,不能從此就成為了無關緊要的人,不是嗎?”。

“拿帕,你有話就直說吧,我也是沒轍了。”約德森攤牌了,敏成耀氣呼呼地坐下,他有勁使不出啊,手下的兵都散了,大夥熱衷於用手中的票來改變地位和命運。

等到倆人安靜下來,拿帕道:“目前隻好認輸,但用我們手中的票數在董監事的職位上力保一兩個位置,別讓晉猛全清除了。我們尋找機會,等候時機,卷土重來,隻要他,晉猛一有什麽錯誤,我們就要求重選。”。

大選的結果是晉猛完勝,哦,有點瑕疵,三大長老集中所有票數獲得了一個監事位置,不得不給啊,晉猛尊重規則,隻能根據長老的票數將一個監事的職位給了他們,拿帕成為了三大長老在統治部落中唯一存在的長老。

看著一批新人走馬上任,準備大幹一場,敏成耀鄙夷地說三道四,隻是沒人理會他。約德森則是整日浸在拿帕身邊,害怕被拿帕搞了,這個職位可是仨人最後的希望,拿帕不過是名義上的代表,實質上必須是三人共同履行。

林哲越來越擔憂了,慕容雨看得出來,他道:“哲哥,你怎麽啦,不開心嗎?”。

“嗯,你沒看到嗎?晉猛變了,以前是如影隨身,現在好幾天都見不到他的身影,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林哲說出心中揮之不散的擔憂,原因可能是晉猛不想重蹈父親圖卡的後塵,如果他要兌現許給林哲的承諾,拿帕就會捉到把柄,號召人們推翻晉猛的新政權。

慕容雨憤慨地道:“他要過河拆橋,有沒有搞錯啊!這可是說好的,不行,我找他去,要他立即兌現。”。

林哲苦惱地道:“不用了!你上次沒聽過了嗎?他的話就是說給我倆聽的,隻是我們太傻太天真了,還以為他是在嘲笑長老們和貪心的人。你去了,他幹脆不認賬,你能怎麽樣?可惡啊,為什麽,我們為什麽要如此輕信一個政客的話呢?”。

“慘了,還不如當時與拿帕做交易,至少我們可以當麵斥責與要求拿帕,可晉猛呢,說不得,動不得。我們怎麽辦?鬆爺怎麽辦?啊啊啊。。。。。。”慕容雨義憤填膺,朝天大叫起來。

慕容雨的叫喊聲把斯努哈招來,他知道兩人的苦悶,如今的晉猛也疏遠了他,認為斯努哈不如身邊新人得力能幹。他對倆人道:“唉,沒想到吧,晉猛,唉!不說了,我都不知該對你倆說謝謝還是抱歉,真是的。”。

林哲怒道:“不用了,我知道晉猛會在怎樣的情況下來求我,我已經決定了,逼一逼他,要是他還不覺醒的話,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慕容雨,斯努哈聞言大驚,斯努哈連忙為晉猛向林哲賠不是,說道:“你可別亂來哦,今天的局麵來之不易,再攪亂了,不可收拾啊。”。慕容雨也跟著勸解,要林哲息怒,不要意氣用事。

林哲沒有聽從倆人的話,他執意要打破晉猛眼下的穩定,在他看來晉猛所謂的部落一片向好的環境生態要是經不起考驗的話,簡直就是自欺欺人。斯努哈和慕容雨隻能隨他去,不幹涉也不參與,誰也不幫。

拿帕等人好似被打了強心針,立即與林哲走得很近,晉猛緊張起來了,不時關注著事態進展,他多次找人約談林哲,均被拒絕。

惱羞成怒的晉猛沒有像以前那樣用誠懇的態度挽回林哲,而是剛愎自用地對斯努哈,慕容雨道:“林哲,他一意孤行,試圖用這樣的手段來激怒我,你們記著,不是我對不起他,是他對不起我的。我決定了,我和他的友誼破裂了,我會用盡辦法來讓他守規矩的,叫他明白與拿帕他們親近根本不能改變什麽。”。

“真是扯淡,你為什麽不直接對林哲說這番話,對我們說有個屁用。我不是傳話筒,我走了,林哲是我的好兄弟。”慕容雨懶得聽晉猛接著往下說,斯努哈想攔也攔不住,隻能看著慕容雨離去。

斯努哈企圖勸晉猛,晉猛如同打了興奮劑,激亢地提高音量道:“看到了吧,看到了吧,這兩個外來人,全是一個德性。我不會屈服,不會妥協的,我會用我的方式叫他們明白。。。。。。”,斯努哈也聽不進去了,他白了晉猛一眼,轉身走開,劈砍柴火,不想和晉猛浪費時間做口舌之爭。

部落裏不滿晉猛的人越來越多,抨擊他的用人和做事,要求改變的呼聲日益高漲。晉猛漸漸感到壓力巨大,他的固執隨著權力膨脹而硬化,根本就沒想去用柔和的姿態去解決,簡單粗暴快的命令使得他失去所有的人心,再也沒人把他當一回事了。

在百分之七十以上的人團結在拿帕周圍時,拿帕認為時機已到,已經不用等待改選的正常時間了,雖然董監事都還掌控在晉猛手裏,但完全可以要求推翻晉猛的決策管理團隊了。

晉猛倒台了,他甚至連個監事的職位都沒有,歸於平凡。林哲認為晉猛應該冷靜下來,不會像一隻刺蝟不可觸摸,沒料到,他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林哲身上,惡語相對。

斯努哈對晉猛道:“你醒醒吧,你看你都做了些什麽?比長老們的統治都不如,就算你的願望是正確的,但你顧及和敬畏了嗎?沒有,全都沒有,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急功近利,踐踏和毀損不斷,建設緩慢,在根本沒有一點點收獲成果時,隻是用無窮無盡的理想在騙人,忍受下去完全就是自虐!”。

“你的承諾,你的誠意的糟糕讓我對你失望,何況是別人。”林哲道:“隻有這樣的自省起落才能夠讓建立起來的機製鍛煉著部落人民的眼睛,選擇一個正確的領導團隊來管理部落。你也算做了示範,別灰心,隻要你能夠真正進行反思,你還會再崛起的。”。

晉猛抬起頭,注視著眼前的林哲,慕容雨和斯努哈,悔恨的淚水流下雙頰,他點點頭道:“是的,我好像著了魔,聽不進去,想不起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貫正確的。唉,想起來,這不也是我當初批評長老統治的樣子嗎?我究竟在做些什麽?”。

“窸窸窣窣”的聲音,四人忽然聽到一陣陣響動,三大長老,還有部落的民眾,哦,華都野,他也在人群當中。

全體的部落人民從各地不約而同走到一塊,林哲盯著已經死去的華都野,慕容雨左看右看圍繞在附近的部落人們。晉猛和斯努哈也變了臉色,神色與其他人一樣,站起身往後退。

“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你們,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還有,華都野,你怎麽。。。。。。”林哲口不擇言,驚怖地比劃著,慕容雨也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部落的人一同放聲大笑,笑得那麽詭異,那麽無厘頭,難不成大夥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舉辦大笑比賽嗎?不可能的,長老們在笑,晉猛在笑,斯努哈在笑,全體人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