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花豹要大快朵頤的時候,張山峰從背後出現了,他湊到花豹桌邊道:“哎呀,佟豹,你剛吃午飯啊,這麽早來上班幹嘛?”。
陪他一塊上班的李莫愁也到了,她在後邊嗔怪張山峰道:“吃飯的人比皇帝大,你一驚一乍的,這是犯天條的。”。
“去,去,去,女人家懂什麽,我有事找佟豹,你就別插嘴。”在家在外都顯得大丈夫氣概的張山峰毫不客氣地斥責他老婆李莫愁,花豹不禁讚歎道:“你倆真恩愛,了不起。有事,你就說吧,我聽著。”。
張山峰拉了張椅子坐著道:“別急,慢慢來,你先吃飯,吃好了,我再對你說。唉,這裏也不是談話的地方,你等會來找我吧。”,講完話,他點著煙就閑庭漫步地步出辦公室。花豹的好奇心被他勾起來,看著李莫愁道:“到底什麽事啊?不會是叫我和他一塊振興*業吧?”。
李莫愁噗嗤一笑道:“鬼才知道他腦子想什麽,他也沒和我提起過找你什麽事?你吃好了問他不就知道咯。”。“不對,你倆是夫妻,他腦子裏想什麽,你會不知道,不老實,哈哈,打掩護。好吧,我去問他。”花豹笑了笑,接著保持原先速度把飯吃完,抽了張麵巾紙抹了抹嘴唇,向李莫愁點頭致意就出去。
在場地內找到了張山峰,被他的七八個粉絲給圍著,花豹也不去打擾,就站在旁邊聽。與平日裏不同的是,張山峰沒有發表預測號碼的演說,而是耐心地用他的專業解答農戶們的疑難。很多農戶對新型的農藥非常頭疼,認為藥效根本就是不如原先的好。
專業人士到底是專業人士,既照顧了新政策又能為自已謀利益,張山峰研究過新型藥物的標準,他提出的如稀釋啦,中和啦,怎麽的,反正一大堆方案給農戶們,樂得他們喜不自勝,紛紛向張山峰下訂單要他幫助搞市麵上快斷貨的藥物。
等他打發走農戶後,見到花豹已經旁聽多時,樂嗬嗬地道:“來啦,走。找個地方喝茶,我慢慢對你說。”,緊接著,張山峰手法熟練地抽出煙盒,拔出香煙,自已一支,花豹一支。花豹如今正要恢複體魄,謝絕了他的香煙,隻跟他到旁邊的一個小攤子,他不客氣地把攤主的茶盤,凳子全搬到一處角落。攤主和他很熟,也在忙著,隻是看了一眼,朝他微微一笑,表示知道是誰拿他的東西,沒說什麽多餘的話。
“聽說你去河岸市場上夜班啦?”張山峰斟茶,頭也不抬道,“嗯”花豹鼻孔發出一聲回應,張山峰邀請花豹喝他從家裏帶來的茶葉,果然不錯,清香撲鼻,回味甘甜,是好茶。
這麽高規格的禮遇,絕非不著調地請喝茶,談話聊天那麽簡單。花豹道:“有什麽事,說吧。”。
張山峰道:“和王總說一下,把夜班給推了,或者上幾天就找機會別去了,和我搭檔。”。
“和你搭檔,搞什麽啊?違反法律的事,我可不幹,哪怕是一點小錯。”花豹搖頭道:“再則說了,王總是一片好意,想叫我到處鍛煉鍛煉,到各部門去轉轉,沒壞處。”。
張山峰哈哈笑道:“鍛煉,我做了那麽多年,哪個部門是我沒去過的,了如指掌。我聽陳瘸子和老範提起過,你對單位的各種經營感興趣,有前途,這麽好的年輕人,白忙活,可惜啦,想知道什麽問我就行。”。
花豹一邊揣測張山峰到底話中用意何在,究竟想找自已搭檔作甚?一邊由於飯食消化後渾身布滿了能量勁氣,不由自主地扭動脖頸,起伏著胸膛,踏動著腳,全身上下的骨骼關節“嘎嘎”響,肌腱被身體引導氣勁弄得緊繃隆起。
看著攤位用來做支柱架頂棚的碗口粗木頭,花豹有一股衝動想要試試用雙掌劈斷或者一腳掃成兩截,他那犀利的眼神嚇了張山峰一跳,顫聲道:“喂,你怎麽啦?”。
“哦,走神咯,哈哈,沒事。峰哥,先告訴我搭檔什麽,如果可以的話,我就和你搭檔。”花豹把氣勁逼到手掌,整條右臂圓滾滾,鼓鼓的,手背上的青筋隆起,握起小茶杯,緩緩將其升起,送到唇邊喝下。
張山峰屁股離開小凳子,俯身在花豹耳中說了幾句,花豹錯愕,思考再三道:“是這個啊,我懂。讓我考慮一下,過兩天給你答複。”,張山峰喜滋滋地道:“等你好消息哦,不容錯過。”,花豹點了點頭,直道要找地方解決下個人問題,可能是肚子疼吧。張山峰關切地問花豹需不需要藥品,他能幫忙。花豹哪裏敢要啊,怕他不小心混亂了農藥和人類用藥,連連擺手,拋下一句“謝謝關心,不用啦,再會。”,立馬一溜煙走掉。
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花豹脫掉外衣和保暖衣物,隻留了件背心,“呔!”一聲大吼,調動著快要決堤的勁氣,拳腳並用打了一套練習動作,對著一棵有百年曆史的木棉樹猛踹,每當踹出一腳,身體的能量就隨著傳遞出去,木棉樹的葉子紛紛落下。
“上!中!下!”花豹吼叫連連,一會是右腿,一會是左腿,輪番使勁,踢完腳便貼身過去改為拳法,閃電般的速度,銜接住腿法攻勢狂風暴雨地把木棉樹打得枝幹受力出凹陷,樹皮裂開,樹木的汁液滲出來。
過了半個小時後,花豹身體裏的“野馬”駕馭住了,他收勢散功,抖動著肌肉,放鬆起來。不是鬧著玩,滿地的落葉,十幾公分深的凹洞足足可見花豹功力正在回到顛覆時代。一餐飯的能量有如此可怕,花豹心有餘悸,考慮以後要酌量循序漸進才行,不然不是走火入魔就是因為飯後劇烈運動出事情的。
為了防止體內熱量流失,花豹重新穿好衣物,把自已包個嚴實,這些可是寶貴的資本啊,不能輕易地揮霍。要是因為缺乏熱量,著涼感冒了,那就白瞎了練功之苦。
在花豹進行恢複性努力的同時,石濤名下的一家郊外企業的庫房裏的人也在午間休息時進行彼此間的溝通交流。
蔡金花,專暴**武館第一屆女學員和女密友施倩倩,同一批男學員的黎樂,姚金盛和施倩倩的狂熱追求者薑義武(詳情請閱“亢龍英雄之熱血鐵拳”)正在寬敞無人的庫房說著話。該處車間庫房是石濤出麵拿的,龜田財團出資的,為什麽會這樣呢,因為眼下的外資優惠已經收緊,用國人反倒比較有好處,這個便宜,龜田雄不占白不占,精打細算後就讓石濤成了公司法人。
很大一片的土地,是石濤從當地村委會租恁下來的,期限是臨時性的,說好項目是作為倉庫使用。簡簡單單地平整臨河地段,挨近國道的地界,有上百畝,清一色的磚石堆砌,藍色鐵皮屋頂,加厚,密封,再用圍牆圈起。
石濤的製造工廠就在附近,是正式的,規模不大,專門搞一些樣品和模具,組裝等等,批量生產的項目是外包的,這也是龜田財團獨到之處,節省一大筆開銷和成本,如有必要的話,這家製造工廠隨時可以擴容和增產,轉型。
嗯,還是把視線轉回到聊天中的武館來人那邊吧,施倩倩道:“幹嘛啊,附近空空****的,就我們五個人,而且是家徒四壁,嗬嗬,家徒四壁,形容得沒錯。金花,問問你男朋友的兄弟,到底要關押我們到什麽時候?”。
“我也不知道,說是要我們幫助搞科研,你們知道的,我也知道這些而已。”蔡金花無奈地表示由於封閉式的訓練,大夥誰都不能和外界聯係,手機什麽的全被收走,她也是一樣。
薑義武安慰施倩倩道:“盡管如此,但招待還是不錯,飯菜一流,住宿一流,專車接送。”,施倩倩哼了一聲,她不滿地道:“是啊,好吃好喝加上星級賓館給你住,你就高興咯。也不告訴你到底叫你做什麽,每天一覺醒來,大巴車就送我們來這裏呆著,我要瘋了,我快要瘋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我了解您的心情,但也沒辦法啊,人家老板出錢,我們就得聽其安排,稍安勿躁,我盡量去打聽消息。”薑義武手忙腳亂,要施倩倩別太急躁。
蔡金花歎息一聲道:“他們也真厲害,在一座城市裏,能夠做到讓我們五人從鬧市到郊區,再從郊區到鬧市接觸到的人不超過三人。管理和效率太高了,到目前為止,我連昆哥的兄弟,虎爺和石濤都沒見過。”。
“沒錯,這裏一切都充滿了詭異。你們有沒有發現,總是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我指的不是接送我們的司機,給我們轉達通知和招待我們的那兩人,是一位從沒露麵卻始終在我們身邊的人。”姚金盛把心中的疑團說了出來,黎樂說他也有這樣的感覺。唬得施倩倩毛骨悚然,她道:“姚金盛,黎樂,你倆再亂講,我就撕爛你倆的嘴。這個笑話不好玩,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