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蔡金花說自已也有同感,施倩倩才發現真的有點不對勁,薑義武頓時緊張起來了,他的神經最遲鈍,根本就沒有這個感覺,可聽所有人都這麽說,他東張西望,四處尋找起來。
說來也怪,這個感覺在被說破之後就越來越強烈,甚至是逼得更近。呼吸,心跳似乎都能耳聞,本能的警戒使得五人背靠背環顧著周圍。
“嘩啦啦”,飛鳥拍打翅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施倩倩的雙腳都嚇軟了,蹲下身去,薑義武護住了她,其餘人看向屋頂,沒有任何東西,根本就沒有鳥。這個倉庫封閉性很密,除了大門,沒有窗戶,更沒有縫隙。
蔡金花道:“你們都聽到了,有沒有看見東西?”,每個人都道聽見,卻沒有見著任何東西。
黎樂道:“那東西不是從外邊進來的,我站立的角度剛好能把大門盡收眼底,哪怕是一團黑影,我也能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東西就本來藏身在倉庫裏的,會不會是老鼠,蝙蝠之類的?”姚金盛認真分析起來。
“嗯,蝙蝠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它會很容易找到地方藏身,老鼠不會飛,這個可以排除。”黎樂順藤摸瓜從姚金盛給出的答案中選擇了蝙蝠。
薑義武不快地道:“為什麽不是鳥呢,鳥也會飛。”,“你笨啊!鳥會飛,但鳥卻不會找地方鑽,你看看整個庫房,哪有鳥。”姚金盛堅定自已和黎樂的判斷,否定了薑義武的說法。
“都不對,是人!”蔡金花打斷三人的爭持,她肯定地道:“殺氣,有殺氣!它不斷地在誘發我們的緊張,讓我們覺察到恐懼。”,“殺氣,什麽是殺氣?”施倩倩躲在蔡金花身後,把頭埋在她的背上。
蔡金花曾經從亞特蘭蒂斯那裏了解到所謂的殺氣,也就是攻擊者故意散發出來的強烈意誌力,使得受攻擊者極度的不安和畏懼。蔡金花覺得現在的場麵和亞特蘭蒂斯描述過的一模一樣,因此就脫口而出。
為了安撫四人,蔡金花道:“我曾經聽亞特蘭蒂斯提及過,他們和忍者有過接觸,比拚過。我想在這裏,我們是遇到了忍者了。沒錯的,肯定是這樣,龜田財團就是一家專門訓練忍者的武館,看來我明白我們來這裏的意義了,就是和這夥忍者過過招。”。
“原來如此,我明白,我全明白了,他們也不告訴我們,就是要我們自已去發現。隻要感覺到忍者存在,遊戲才算真正開始,是這樣的,絕對是這樣的。”黎樂恍然大悟,他說出的判斷也是所有人心中的答案。
牆角黑暗角落隱約出現一個人形,他慢慢地走出陰影,全身上下都是黑布蒙著,隻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他用生硬的漢語道:“是的,你們終於發現我的存在。第一關算是過了,但差強人意,我已經在你們身邊四五天,你們竟然毫無察覺,這就是你們的中國武功嗎?真令人失望。”。
“還是叫你們的師傅來吧,至少他們能發現我們,也和我們過招過,對於他們的武功,我的確佩服,今天到此為止吧。接下怎麽做就等候安排吧,告辭。”那名忍者沒有通報姓名,也不給五人抗議和爭辯的機會,轉瞬間就消失了。
五人氣得抓狂,想找人罵也沒有對象,隻好乖乖地等待傍晚接鬆大巴將人們送回酒店。可到大家各自進入房間為止,沒有人來通知接下來要做什麽,隻好悶在心中、
那位與五人在倉庫較量過的忍者名字叫做酒井剛,是手持忍刀敗於亞特蘭蒂斯手下的,他向龜田雄匯報了自已的觀察。龜田雄身邊有位忍者,也是繼他之後善於使用忍仗的,名字叫做鬆下九條,他不屑地道:“你說謊,那些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你。是你,是你故意讓人發現的。”。
龜田雄嗬斥了鬆下九條未經自已許可就擅自發言,他道:“閉嘴,蠢貨!這些人隻不過是普通平庸的練武之人,不是真正的高手。酒井做的沒錯,必須讓那些人知道一點厲害,否則他(她)們永遠蒙在鼓裏,對我們的計劃沒什麽好處。”,鬆下九條非常畏懼龜田雄,馬上低頭應了聲,不再開口說話。
“你下去吧,明天繼續。”龜田雄對酒井剛下達了命令,酒井剛接受了指令,站立起來,順手把拉門關上,回到屬於自已的房間。龜田雄眼珠子轉啊轉,想了大半天,他又給鬆下九條新的命令,要他立即執行。鬆下九條麵無表情地起立,向龜田雄致敬後也離開這間屋子。
酒店裏下榻的眾人回到房間後,不久便一個個被蔡金花給召集到她的房間。蔡金花對大夥道:“我們不能再這樣子,被動地讓人牽著走。今天的事情,我想了想,那名忍者是故意現身的,很明顯他是在給我們下了挑戰書。我們並沒有接到新的通知,也就是說,以後還是老樣子,但不會再和今天輕易地挖出潛藏身邊的忍者,必須憑借我們自已真正的實力逼他現身。”。
“金花姐說得對,人家擺明就是瞧不起我們,我們不能辱沒武館的威名。明天,明天要用最快速度使得忍者無處躲藏,隻要想想他驚訝,佩服的嘴臉,哦,可惜,他蒙著頭巾,但我肯定,他一定會鬱悶的。”黎樂第一個讚同蔡金花的提法。
施倩倩不甘人後,她恨恨地道:“明知道我最怕鬼的,敢給老娘裝神弄鬼,我一定要叫他好看!義武,你明天和我一組,把倉庫攪個天翻地覆,挖地三尺也要把這隻鬼找出來。”,“是!長官。我一定全力配合你,做你最忠實的走狗。”薑義武難得施倩倩給他任務,倚重他,此時不趁機表現表現,更待何時。
姚金盛瞪大眼睛看著薑義武,不止是他,就連蔡金花,黎樂也是這幅摸樣,蔡金花回過神來,捂嘴笑道:“沒想到啊,老實巴交的薑義武原來是這麽活躍啊,愛情的力量太偉大了。”,施倩倩醒悟過來,粉拳捶打薑義武,薑義武嗬嗬笑著不說話。
嬉鬧過後,五人慎重地檢查房間,防止忍者隱藏在側,證實安全後,大家小聲地在蔡金花的臥鋪開起了戰術會議,分為三組:蔡金花一組,她的直覺和對殺氣的把握敏感,由她主導搜索方向;黎樂和姚金盛一組,他倆負責倉庫內部搜尋;薑義武和施倩倩一組,倆人守在門戶,順便負責外界動靜,依據蔡金花的說法就是,競賽不可能隻限於一座倉庫之內,很有可能範圍得擴大。
花豹從單位出來了,他在街上遇到一人,眼熟,可就是想不出是誰,一會才回想起來,是在樓蘭洞窟見到龜田花子手下三忍者之一。
那人盯著花豹看很久,花豹也一動不動望著他,誰也沒眨眼,比拚著意誌力。路上的行人從旁而過,皆免不了掃了倆人一眼,心中應該都在想:這兩人真是無聊,又不是小孩子,站在行人道上比這個。
那人終於先放棄了,他笑了笑,向花豹鞠了個躬,然後走過來對花豹道:“你好!佟豹君,我是龜田雄,龜田花子手下,名字叫做伊賀庭,認識你很高興,果然名不虛傳,有定力。”。
“哪裏,哪裏,是花子小姐還是石濤兄叫你來試我的吧?”花豹能想起的就是這倆人,伊賀庭微微笑道:“不,都不是。是我自已,出於好奇,想來了解下花子小姐極力推薦的高手是何方神聖。我們見過麵,見識過您的身手,所以不敢在您背後偷偷摸摸搞動作。”。
花豹撓撓頭,見識過自已身手,實在想不起來啦,好像沒和這人交過手啊?伊賀庭知曉花豹心思,他連比帶劃道:“洞窟,洞窟內,你和他們打得漂亮。”,“哦,是,沒錯,哈哈哈,當時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見笑啦,見笑啦。”花豹想到了,那個時候追著安順平問家事,安順平老是笑而不語,或者隻是給了個模糊的答案,惱火的他上了平台參與大混戰。
“難得你來看我,要不要找個地方喝杯茶?”花豹出於客套,問了伊賀庭,伊賀庭似乎認識中文詞匯還不多,他試探地道:“你是說要和我一塊茶道嗎?”,“對,茶道,是茶道。”花豹覺得這個小鬼子好像對茶道的態度是抱持神聖敬仰之心。
伊賀庭正色道:“改天吧,改天我沐浴齋戒後,淨化心靈再與佟豹君共同舉行茶道。”。
聞言,花豹幾乎崩潰,喝杯茶也要沐浴更衣和齋戒,還必須淨化心靈後才行。強忍笑容,花豹也嚴肅認真地道:“那好!改天,改天一塊喝茶。”,兩人友好地在大街上分手,花豹回頭時,伊賀庭還不住站在原地朝他揮手,搞得自已都不好意思騎車飛快往家趕。
伊賀庭在花豹走後,收斂起他的笑容,換上了冷峻的表情,他是專程來見花豹的。不料,花豹剛剛出現在眼前,花豹就立即從茫茫人海中找尋到自已所處的位置,見隱藏不住,幹脆站出來和花豹對視與敘舊。
“這人不簡單,感覺靈敏,捕捉能力異常發達,是不可小視的對手。”伊賀庭為花豹下了結論,他得盡快把這個發現報告給龜田花子。
花豹確實是出於本能反應第一時間找出伊賀庭的位置,這種本能在長期習武之人身上都有的,站立在人群當中或者處於荒郊野外都能憑著這種感覺找到對自身有威脅的人事物,方位。或許可以解釋為是強者體內的攻擊欲望給予的感覺吧,這是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直覺,迅速捕捉,鎖定,越強大的人感覺越強烈。
還沒到家,花豹又接到虎爺電話,花豹不爽地道:“怎麽啦,兄弟,不是說好給我幾天時間恢複嗎?一天不到就要叫我去,單位的事,我還沒交代好呢。”,電話中的人不解地道:“豹豹,你說什麽啊,我是佛爺,現在用虎爺的電話。嗬嗬,你倆有什麽勾當,說。”。
花豹好氣又好笑,佛光普照用虎爺的手機給自已打電話,他正欲開口和佛光普照閑扯兩句,旁邊的虎爺奪過電話,他道:“花豹大爺,今晚來我家,有事相商。記住啦,吃飽再來,別一天到頭都沒在家,讓老娘擔心。”。
說完就掛了,花豹隻能自個笑罵道:“好家夥,明明是小氣嘛,還說為了我媽,不行,晚上非得強行要他請宵夜。”。
到家之後,花豹母親已把飯菜熱好,讓花豹洗個澡後開飯,花豹心中一陣溫暖,到底是在家舒服啊,外頭盡是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