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我我的倆人,耳鬢廝磨一陣後,石濤才道:“好了,你先回去,我待會約見一位客戶。”,龜田花子也沒過多糾纏,她在石濤額頭親了一下就離開了,忘記她原先要對花豹交待的話,她已經完全陷入熱戀當中,和在沙漠裏第一次出現的龜田花子判若兩人。
龜田雄當然不高興,自已的妹妹掉落石濤布下的情網,他認為自已有責任幫助妹妹找到自已本性,最少也得對石濤進行警告。在龜田花子滿目含春走出石濤辦公室後,龜田雄從角落裏閃出來,攔住了正欲出門的石濤。
“石濤君,我有話和你談談。”龜田雄不容分說,摁住石濤的手將他牽回辦公室,倆人分座對看,龜田雄不悅地道:“石濤君過分咯,這裏是公司,是工作的地方,不是供人談情說愛的場所。”。石濤的臉紅潤了一下,極快地消逝,他明白自已的所作所為都被龜田雄看在眼中。
石濤企圖活躍下氣氛,省得龜田雄板著麵孔說教,他嗬嗬道:“沒錯,沒錯,龜田先生提醒得對,我以後會改正的,請您放心。”。
龜田雄不為所動,他還是用之前的語調道:“我和你都明白你是什麽人,我是什麽人。我妹妹年紀尚輕,很多事是不會想明白的,作為她哥哥的我不能坐視其被傷害,到頭來悔恨。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龜田財團的實力,我當然不會拒絕你的加入,但有個條件,你必須去完成,表明你的心跡。”。
“哦,什麽條件?如果能讓龜田先生不再懷疑我的心意的話,我願意去完成。”石濤絲毫沒有猶豫地回答。聽到石濤想都不想的答複,龜田雄終於是露出一絲絲笑意,他道:“其實也不算很難。”,龜田雄低語說了一句使得石濤大驚失色的話。
石濤盯著龜田雄道:“不可能,你的要求和檢驗我對龜田花子的愛是風馬牛不相及,我拒絕。”。
龜田雄收起笑意,陰險如同當年和石濤交易時的模樣,他沉聲道:“石濤君,你又不是第一回做這樣的事,何況你我都是生意上的老朋友咯,何必推三阻四的。”。
“你是怎麽知道這事的?”石濤想要從龜田雄嘴裏套出秘密,可惜,龜田雄老奸計滑,不動聲色,雙手插入和服的袖管,閉目養神起來,他不想告訴石濤是如何得知虎爺已經有隱身技術破解器的,但他現在就要石濤想辦法去偷來證明自已是龜田家的人。
石濤搓著手,站起來走動,大意,過於大意了,絕對是龜田雄在虎爺身邊安裝了什麽竊聽或者是偷窺的設備。自已,花豹和虎爺的談話有可能,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被龜田雄都知曉。卑鄙,太卑鄙了,石濤很想當麵臭罵龜田雄,可他現在擺明要石濤選擇立場。隻要石濤選擇了他,龜田花子就永遠不會知道所有的內情,自然,他肯定會在不遠的將來淩駕在石濤和龜田花子之上。如果石濤和他撕破臉,那麽龜田花子就能知道此事,兄妹將會聯手對付石濤,石濤可能就會與龜田花子感情破裂。
如此簡單的套路,居然會把自已和虎爺給套進去,石濤扇了自已一個大嘴巴,龜田雄內心爽得很,他才不在乎其他人會把他恨之入骨,他在乎的是不能老是屈尊在自家妹妹陰影下,不能老是無法控製住一切。
石濤同意了,他道:“給我兩天時間,我去幫你搞到手。”,龜田雄雙目一張,冷峻且嚴肅地道:“不,隻能是一天,你必須拿到。我也知道虎爺的意思,我不怪他,人之常情,況且是任務之外的事情,也不怪你,你的擔憂是有必要的,隻是你得做出聰明的決定。”。
打完屁股再塞塊糖,石濤啥脾氣也沒有,他黯然道:“會的,我會做出明智的選擇,請龜田先生安心等候。”。
從總經理室走到科技部負責人辦公室,石濤的雙腳灌鉛難邁,工作人員以為他身體不舒服,忙著關心,石濤搖首示意沒事,他懶得說話。現在虎爺的辦公室裏的監聽監視的設備是不允許自已有任何小動作通知虎爺的。
看到石濤進屋,虎爺像平常那樣,沒有戒心地要和石濤商量,石濤製止虎爺的發言,他東拉西扯,隻談工作上的業務。虎爺納悶了,認為石濤頗有狀況,虎爺道:“這裏沒外人,你對我打啥官腔呢?”。
“有嗎,我打官腔啊,嗬嗬,別在意,虎爺,可能剛才開會沒轉過型。”,石濤直接向虎爺索要破解器,虎爺問他做何用途,石濤苦惱地道:“你給我就是了,不是說好了,這事由我來決定。記住,全部,全部給我。”。
虎爺摸了一下石濤的脈搏,淡淡笑道:“你要,給你就是,幹嘛急成這樣,嗬嗬,是不是被花子發現啦?”。
石濤緊張起來,他看了看四周,故意大聲道:“什麽!你竟然放在家裏,這麽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家裏,怎麽行呢?走,我和你一塊去取。”。虎爺被石濤的即興表演給嚇楞,不等他開口,石濤拉住虎爺的手就往外走。
“等等,啥狀況,是啥狀況,你拉我去哪裏啊?”虎爺著急起來,可石濤力氣卻不停加大,拽著虎爺就往外頭走。員工們看見虎爺被石濤扯住手臂拖著走,不明原因,誰都不敢上前。
無法確認到底龜田雄把竊聽監視的設備裝在虎爺哪裏,石濤不跟虎爺解釋原因,他也顧不得龜田雄虎視眈眈地看著,盡量把這場蹩腳的戲碼按照自已的策劃演下去,時而大聲說話,時而不停責備虎爺過於放肆,沒有注意保護措施。
虎爺冤啊,他不知情,連句“台詞”也沒有,隻能被石濤拉住手溜達到大街上,終於逮住一句話,虎爺道:“車在停車場,你帶我到大街上幹嘛?”。
“坐計程車快。”石濤沒有再給虎爺任何開口說話的機會,將他往計程車裏硬塞進去。
石濤在車裏捂住虎爺的嘴,用眼神提示著他,虎爺霎時明白石濤的怪異言行肯定有什麽道理,他眼珠子上下轉動,點著頭表示明白石濤要表明的非常時期使用非常手段的理解。
放開虎爺,石濤使了個眼色,故意主導著話題,隨便扯了扯,主要是說明要去虎爺家中取破解器,明著聽是講給虎爺知道,暗地裏是向龜田雄澄清自已行為。虎爺不敢過多開口,生怕影響到石濤的全盤大計。
“到你家啦,走,下車。”石濤在一家商場讓計程車停下,拉著虎爺進入商場,用最迅捷的動作買了一套從裏到外的衣褲要虎爺趕緊換上。
虎爺真的被嚇壞了,對石濤要自已做的事,一切行動聽指揮。換下的衣褲被石濤裝進紙提包,隆重擺放在商場人聲鼎沸地方。做好所有的事,石濤鬆了口氣,他帶著虎爺進入商場的飲料店。
石濤給虎爺道歉,他說:“對不起,情非得已,我們商量的事情已經敗露,龜田雄這家夥,居然在你身邊安放了竊聽和監視設備。我不知道他裝在哪裏,隻是知道,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盡收他耳中,眼睛。”。
虎爺氣得發抖,事無巨細都被人收聽收看了個現場直播“真人秀”,他立即起身要去報案,起訴龜田雄的卑劣手段。石濤攔住虎爺道:“沒用的,我們現在沒有找到證據,無法對他提起告訴。重要的是他手中握有我們的把柄,我倆私下裏背著公司說的,做的,他都能當做證據反過來控告我們隱瞞股東,欺騙董事會的。”。
“怎麽辦,難道就由著他胡作非為嗎?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虎爺氣憤,胸口一起一伏,整個肺快被怒氣給撐爆。
石濤冷靜地道:“龜田雄對你使用流氓手段,不是一天兩天啦,他的目的也是為了掌控你,讓你脫離不了他的手掌心。我想,應該他手中還有很多對你不利的內容,這些內容足夠使你難堪,甚至是令你無法接受。”。
“我才不怕,如果因此忍氣吞聲就是向罪惡低頭。不行,我要到法院告龜田雄,哪怕是他把所有一切都散播到全世界,我也不會妥協的。”虎爺堅定不移地道,他不在乎龜田雄把自已的隱私公之於眾,他寧可承受常人難以承受的壓力也要讓龜田雄得到法律的製裁。
石濤讚賞地道:“虎爺,我欽佩你的勇氣,但眼下我們還不知道龜田雄是怎樣對你使手段的,如果此時貿貿然地去法院提告,他可以推個幹幹淨淨。不行,要起訴的話,也得找到人證,物證再說。法律是講證據的,虎爺,希望你能明白。”。
“嗯,我了解,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屆時,龜田雄就等著坐牢吧,太卑鄙啦,沒想到他是這樣一種人。”虎爺按住脾氣,恢複了平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