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濤把話向虎爺交了底,他道:“好了,我現在需要你的破解器去交差,但我想,你能不能在短時間內對破解器進行什麽設計,譬如說在時限上,範圍上等等。”。

“這好辦,我把最初的幾個試驗品挑出一個接近的,卻完全不同的交給你。”虎爺立刻找到應對的方法,石濤高興極了,真正的破解器還在自已手中。

花豹家裏來了個客人,是錢美棠,她一身素雅,也沒有塗脂抹粉,麵容悲戚,她在等候花豹最後的仲裁。

事情是這樣的,自薑曉珍聽從錢美棠的開導後,不再死死吊在花豹這棵樹上,拋開所有的良心譴責和無視任何道德倫理,她變得風流了,差不多就是過去的錢美棠翻版。薑曉珍本來就是一名見利忘義的人,她可以為了獲得錢美棠的美容院,不惜出賣自已的婚姻幸福陷害花豹,充當錢美棠和勇哥製約花豹的棋子。

變本加厲的薑曉珍,每天都有一大堆帥哥俊男相伴,夜夜換著新男朋友一同玩耍,短短不到一個星期就在本市博得了一個稱號“交際花女皇”,一個月之內就擠進了整個城市的上流階層。她開始厭惡錢美棠,認為她會把自已的過去告訴她的男朋友們。想法設法要將錢美棠踢開,不,不僅是踢開那麽簡單,而是要錢美棠永遠閉嘴。

錢美棠和勇哥的私生子,被薑曉珍送走,送到了她無法打聽的地方,說是寄養,接受高等人的教養,將來成為一名出身高貴,血統純正的上等人。聽起來不錯,但錢美棠懂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和美好,她的命脈被薑曉珍捉住,任其奴役,聽從她的安排從事的髒活,累活,整天看不見一個人,說不了兩個字的工作。

薑曉珍就是要摧殘錢美棠,不能讓她重新煥發光芒遮住自已的豔麗,美容院其他的女員工也不行,她變得殘暴,變得多疑,變得不可一世。

尋了個機會,錢美棠偷偷地溜出來,找到花豹,向他訴說薑曉珍的變化,她不能再這樣做下去了,她要離開薑曉珍,去找那個被送走的孩子。

花豹皺著眉頭,這就是薑曉珍的本來麵目,醜陋而且自私,愚蠢並且可憐。他對錢美棠道:“我是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此事和我無關,隻要薑曉珍不再來惹我。你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能找錯人了,我無能為力。”。

“不是的,我來告訴你一切並不是想得到你的同情和嘲笑的。我知道過去是我和勇哥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薑曉珍,她是一位淳樸的女孩,是我,是我一步步地使她墮落,讓她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現在的她真的很可怕,太可怕了。”錢美棠把薑曉珍進入美容院前後,自已是怎樣給薑曉珍灌輸物質至上,金錢第一的觀點,如何引導她怎麽利用自已的青春美貌去獲取利益和優勢。

花豹聽得窩火,他一拍桌子喝道:“你給我說這些有啥用,人是會變的。她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用說你的引導,就算你沒引導,她有機會就會原形畢露。我還是那句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她去。”。

錢美棠被花豹的大嗓門嚇住了,她怯生生地望著花豹,久久不敢開口,花豹道:“以前的你,不是有家庭嗎?回去找他們幫助吧,我實在無法幫你,找回你和勇哥的孩子,就離薑曉珍遠一點,她願意咋過就咋過,是好是壞對我來說,半毛錢關係也沒有。”。

“不!我必須更正我犯下的錯誤,以前的家庭已經不要我了,視我為洪水猛獸,擔心我與勇哥的關係給他們惹麻煩都搬到國外去了。”錢美棠鼓起勇氣,站到花豹麵前,堅定地道:“我要嫁給你,隻有這樣,薑曉珍才會重新找回自已。”。

如遭雷劈,花豹頓時差點暈厥,他怒道:“你就會這招嗎?又來,嫁給我,我娶了個薑曉珍,倒黴到現在,要是娶了你,還不一生一世受詛咒。”。

“哦,我明白了,你是要報複薑曉珍,對不對?被我說中了吧,拿我當工具,你的思想太齷齪了,不行,你給我走。哼,起初我還表示對你的現況同情,現在我收回同情,你立即給我離開。”花豹指著大門,要錢美棠離開他的視線。

不料,錢美棠嘻嘻一笑,她沒有聽從花豹給她指的路走,她坐回沙發,翹起二郎腿,點燃一根煙,用她以往的語氣和神態道:“豹哥,你何必如此絕情呢,你忘了,在酒吧是你想追我的吧?現在我都肯拉下麵子願意嫁給你,你還不願意啦?”。

提及花豹風流往事,花豹內心抽搐,女人啊,實在不能隨便沾惹,一旦燙手或者黏上了,想甩都甩不掉,一個薑曉珍都如此難以應對,別提是錢美棠啦,要是娶了錢美棠,恐怕沒幾天好活的。花豹黑著臉,把錢美棠從沙發拽起,要她趕快滾蛋。錢美棠死乞白賴地捉住沙發扶手不願起來,花豹怕弄折錢美棠手臂,抱起她嘛,唉,誰都知道,女人是不能隨便亂抱的。

還好,花豹的母親到公園去和同年齡的老人聚會,要是見到眼前一幕,隻怕要生出亂子來。

“你說,除了娶你,還有什麽可以幫你的。”花豹軟了語氣,想要趕緊把錢美棠打發走,由她繼續胡鬧下去,吃虧的隻能是自已。

善變,錢美棠聽到花豹的話,揣摩到他的心思,立馬轉換了角色,端莊了起來,撥弄著秀發,含羞地道:“除了嫁你外,我啥法子都沒啦。”。

花豹怒氣再起,他跳腳道:“扯淡,我為什麽要娶你啊,滿大街是男人,你隨便找個人嫁了吧,求你啦,求你和曉珍別再來煩我,我不想和你倆有任何關係。”。

“你別以為你的心思沒人注意到,如果你願意娶我的話,我能幫你達成心願。”錢美棠盯著花豹,擺出了條件。花豹奇怪地道:“我啥心思,我的心思就是你和薑曉珍離我越遠越好,最好有地球到月球那麽遠,不,太近了,到太陽,還是不行,能夠看見,總之一句話,我的心思就是你倆別出現在我的身邊,我不想見到你倆。”。

錢美棠努嘴道:“不是啦,我說的和你說的不一樣。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工作是我幫你找的,通過曉珍由你媽媽給你介紹的。原以為你能夠好好工作,嘿嘿,你不老實哦。”。

“謝謝,謝謝你的好意,將來必當湧泉相報,但不是現在,你還是趕緊走吧。”花豹沒好氣地回道。

錢美棠開心地道:“你終於能說出謝字啊,還以為你是個不知趣的人,嘻嘻。我不是向你討人情的,你以為你在單位瞎打聽的事會沒人知道嗎?你以為你心中的抱負沒人了解嗎?錯了,都被看在眼裏,你沒有實行,是你的運氣,不然就會成為公敵。”。

“你的話是啥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公敵,是咋回事?”花豹對錢美棠說出的話覺得有點意思,他需要弄明白。

錢美棠沒有賣關子,她知道要使花豹死心塌地地臣服,幫她的忙,就要以誠相待,獲得花豹的信任。錢美棠要花豹坐到她的身邊,花豹扭扭捏捏的,錢美棠杏眼一瞪,大聲道:“那天,你在酒吧是何等氣概,現在倒成了小女生,怕我吃了你啊,說出去被人笑話。”。

花豹豪氣一展,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給錢美棠斟茶,笑著道:“這樣足夠見我的誠意吧,有話請直說,我究竟怎麽會成公敵?”。

“你以為自已在搞的事會沒人想過嗎?錯,比你處心積慮的人大有人在,你算是做得最露骨的一個。還有啊,既然想了,就要去做,在一小本子上寫寫劃劃的,你認為沒人瞧見嗎?”錢美棠說到點子上了,連花豹認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法都被人瞧在眼裏。

錢美棠抿口茶,纖細的指頭戳著花豹頭顱道:“搞市場調研啊,你還真不是那塊料,你的記事本,我早看過了,笑死人啦。你知道薑曉珍為什麽會出現在市場嗎?除了想要挽回你外,還要點醒你,她做的才是你最應該去做的。”。

“哦,為什麽?”花豹無法領悟錢美棠講述的話,更加難以置信從不離身的記事本能夠被人拿去觀賞。

“你所謂的妖王,也就是那些大戶人家,你以為人家是隨隨便便成功的嗎?笨死了,還不都根連根,一脈相通,你家單位領導為什麽老是被他們欺負,說起來真正的老板還是你們家單位的,隻是利益分配不均,老大吃肥肉,小弟喝湯,晚來的能揩點油星子就不錯咯。”錢美棠把整個花豹單位的家族譜係和人際關係一一展現給花豹知道,他才恍然大悟,如果按照現在的王總算起,那些妖王就是以前王總的領導,世家傳承,王總怎麽敢拿他們開刀,要不是有利益關聯,豈能輪到王總當上現任領導。

是,是有人不滿,但根深蒂固的妖王怎容有人挑戰,他們不僅是當年的風雲人物,為自已的後代子孫種下大樹,更互相勾結,相互呼朋引友,早成氣候。別看有時候他們之間打得熱鬧,其實真正觸及到他們的根本利益,妖王們就會團結一致,共同消除威脅。

花豹感激地謝過錢美棠開悟,錢美棠歎息道:“不過嘛,說起來也是人走茶涼時候啦,他們盡管是在政策轉變時機,就地改旗易幟,占據原本屬於大眾的利益為已有,但如今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哪怕是他們再強悍,再如何團結緊密,還是擋不住內部和外來的貪婪,誰不想從中謀利益呢?就連你也在絞盡腦汁,我說的對吧?”。

但花豹最關心的是為什麽會成為公敵,錢美棠的解釋是,由於花豹鋒芒過露,沒有掩飾自已對現狀的不滿,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本來花豹隻是個小人物,不過這樣的苗頭對妖王來說是不好的,特別是花豹四下打聽,激起他們的反感。

須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見陽光的,要是被揭露出來,曝曬在日頭下,那麽就會導致矛盾的白熱化,王總把花豹調去上夜班也正是為了這個原因。張山峰知道內中道理,他不想花豹這棵好苗子被毀掉,至少是單位的未來就這麽被遏製,他找花豹搭檔就是想要翻身當主人,並且保護花豹。

聽得手腳冰涼,萬念俱灰,花豹沒想到自已這條船還沒出海就千瘡百孔,幾近沉沒。

錢美棠閱人無數,一看就知道花豹在想什麽,她右手放在花豹肩膀上,身子要靠過去,花豹本能地將她一推,錢美棠不生氣,她嬌嗔地道:“給你說了那麽些,你不感激我,還這樣對待我。”。

花豹連聲抱歉,他道:“不好意思,美棠姐,我,我,我,哎呀!”,錢美棠趁花豹內疚時,人已貼了過來,再甩就甩不脫,花豹隻好由著她任性。

“你和我最多隻差兩三歲,娶我,你不吃虧啊。你們單位的,嗬嗬,你所說的那些妖王有幾頭和我有親戚關係,我可以幫你。”錢美棠貼得更近了,吐氣如蘭,身上噴灑的香水嗆得花豹直呼受不了。

花豹好不容易從錢美棠的八爪魚般魔掌掙脫,他道:“讓我考慮考慮,婚姻不是兒戲,需要慎重,美棠姐,我不會嫌棄你年紀大的。”。

“那是嫌棄我嫁過人,生過孩子,還和勇哥。。。。。。”,錢美棠悲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