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距離後,佛光普照開始講道:“根本上,錢美棠不是你的菜,你也打心裏沒把她當做真正的老婆。就算她再對你有多溫柔,可始終無法倆人達到兩情相悅的程度。霸王硬上弓是可以,但霸王也有力竭氣盡之時,如果失去了情感基礎,哪怕你是多麽地牛氣也隻能頹廢不展。”。

“小蝶,薑曉珍耗盡了你的情感元素,你的**早就沒了。遇上了她,錢美棠,捫心自問,你真的愛她嗎?”佛光普照的話暮鼓晨鍾地敲醒了花豹,花豹迷迷糊糊地搖頭道:“我愛她嗎?愛她嗎?確實沒有感覺,她在我身邊,我都無法真實地感受到實質上的存在。”。

佛光普照打了個響指道:“沒錯,你是認真讀過我寫的段子,沒有真實的存在對你而言就是心理障礙的形成原因。”。

“至於你提及的早睡晚起,卻精神萎靡,體力不支,嗬嗬,或許吧,錢美棠偷食吃,她怎麽會把這些告訴你呢?懂我的意思了吧?”佛光普照耳語花豹數句,花豹頓時開悟,他一拍大腿道:“就是嘛,我怎麽會連早上的舉人都做不成,還總覺得怪怪的,老是認為自已每天起床似乎玩了通宵般。”。

花豹忿忿不平地道:“要不是佛爺開示,我當真蒙在鼓裏。可惡,不能隨便撿個女人就當老婆,她一定想要報複,她要報複薑曉珍就算了,怎麽連我也捎上,我哪裏得罪了她呢?”。

“勇哥,勇哥的事,你不會忘了吧?”佛光普照道:“錢美棠倒黴就是從勇哥出事,失蹤開始的,而勇哥最後露麵是和我們在一起。你,你就是最大嫌疑人,隻有你和勇哥有仇,勇哥的失蹤,你是逃不脫關係的。”。

花豹急了,他爭辯道:“可是勇哥是自取滅亡的,他成了惡魔,難道非我這樣告訴她嗎?誰信啊!她這樣報複我是不對的,我回去休了她。”,佛光普照趕忙阻止道:“別,別,別,當我剛才的話是亂猜想的。你倆需要慢慢培養感情,用你的熱情去消除勇哥留在錢美棠心中的陰影,才不會讓這陰影在你倆之中形成難以愈合的危機。”。

“態度,注意你的態度。根據我的判斷,你的態度是問題。”佛光普照道:“你始終對她還是沒有釋放出真誠的善意,使得錢美棠毫無歸屬感,在這樣的情況下,錢美棠無論如何奉承你,她依舊隻是停留在外表,骨子裏的冷使得你根本就無法融化的。”。

花豹點點頭道:“好吧,我照你說的做,希望你的方案是對的。”。花豹走前又嚴重警告了佛光普照,逼他以祖宗十八代的名義立下了毒誓。

這段機密談話,後來鴻哥還是知道的,並且是佛光普照親口告訴他的,在倆人玩牌時,佛光普照穿著最後一件遮羞物,為了保住這最後陣地,佛光普照用它來交換。多費點筆墨隻是為了明示世人,無論多麽惡毒的發誓,對於發誓人根本無關緊要,沒有不透風的牆,重要的是人品。

不過說也奇怪,花豹依照佛光普照開出的方子去實行,還真收到效果。他重振了雄風,春風得意馬蹄疾,花豹與錢美棠過上了數天如膠似漆的小日子後,花豹就厭煩了,他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已仍然是個偉岸男兒罷了。卸完妝後的錢美棠老態龍鍾,醜陋不已,一覺醒來,花豹連看都不敢看,漸漸又冷淡下去。

可到底是夫妻啊,花豹才疏遠錢美棠不過幾天,他又開始有了一起床就好像玩了個通宵的異樣感覺。為此,花豹找機會告誡了錢美棠,不要過多地透支他的精力,他需要養精蓄銳辦大事。錢美棠很震驚,仿佛有什麽秘密被發現,她含糊其辭地答應。花豹也就過上兩天舒心日子,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憤怒的花豹二話不說,分房睡,好在他出租屋是兩房一廳,花豹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料想錢美棠不會再找上自已。可每天醒來,他卻發現自已睡在**,錢美棠身邊。花豹個頭矮是矮了點,可畢竟是個練武之人,錢美棠要搬動他,不說體重,花豹也不可能毫無知覺的。

在花豹沒有避諱的追問下,錢美棠終於說了實話,花豹應該有夢遊症。每天晚上,花豹是早早睡了,可他卻總是在半夜醒來折騰錢美棠,錢美棠知道花豹可能是夢遊,不能叫醒他,反正倆人已經是夫妻,隨他去吧。在白天的時候,花豹對自已做過的事沒有半點記憶,錢美棠想要告訴他,卻難以啟齒,因為花豹在夢遊時是睜著眼的,並且能夠說話聊天,對她很好。

“我說了什麽,我怎麽想不起來呢?”花豹感覺錢美棠在騙他,繼續追問說過的話裏內容。錢美棠抽泣道:“你怎麽想不起來了呢?你每晚說的話多了,我哪裏說得清楚呢?”。

花豹表情冷峻地道:“不對,你挑幾樣記得起來的給我說說,你總不可能連我說的話都忘光了吧?”。

錢美棠隻能道:“有關孩子的,你說過,你查了,孩子目前很好,在一家大戶人家被人收養,還是你親自幫忙的。喏,照片為證。”,錢美棠打開了電腦,調出她自已的網絡空間照片,裏邊全是小孩的照片,花豹認真看起來,看得毛骨悚然,這些照片每天都在更新,忠實地記錄了小孩成長的經曆。

“你說,是我照的嗎?怎麽可能,我就是上班下班和家裏,餐廳,哪都沒去?”花豹吃驚地問著,錢美棠道:“是你的朋友幫你拍的,你說你交待當地朋友幫你拍照片的。”。

花豹的頭揺得像撥浪鼓,他道:“我根本就不知道孩子在哪裏,更談不上有什麽朋友幫我拍照。不對,不對勁!”。

錢美棠鄭重其事地道:“事實就是如此,如果依照你的說法,那,那你不是犯了雙重性格症狀了嗎?白天一個你,入眠後的你又是另一個你,而且夜晚的你是記得白天的你所說所做的,太奇怪了,要不要咱們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雙重性格,開什麽玩笑,我會患這樣的毛病。我可以肯定,夜晚的那個我絕對不是我自已。”花豹斬釘截鐵地道。

換成錢美棠張大了嘴,她吃驚不小,花豹要是果斷認定自已不是夜晚的那個“他”,隻能一種解釋,就是花豹中邪了,被鬼附身。一想到每天晚上和鬼在一起,錢美棠開始反胃,想要吐。花豹關心地拍了拍她後背,問道:“你有沒有事,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或者,不可能吧?”。

被花豹觸及到,錢美棠好似觸電,整個人彈了起來,她拉開距離,緊張地道:“別靠近我,別靠近我。我現在很亂,需要冷靜一下。”。花豹抱歉地道:“對不起,嚇壞你啦。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給我點時間,讓我去查一查,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到花豹站起來要出門,錢美棠更加慌亂,她顧不上害怕,拉住花豹的手道:“你別走,我一個人害怕,真的很恐怖,這件事怎麽會發生在我們身上。”。畢竟倆人是夫妻,花豹隻好道:“沒事的,沒事的,別害怕。現在是白天,不會發生什麽事的。你該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我一定能在夜晚來臨前把這件事解決。”。

錢美棠算安心不少,她聽了花豹的安慰,擔憂地道:“要不要我們去找法師驅邪,這種事,醫院是治不了的。”。

“哪有什麽鬼怪啊,我想可能。。。。。。哈哈,算了,我心中有數了,你就呆在家裏好好休息。”花豹想到了洞窟聽安順平的授課,轉而明白過來,他要去找虎爺他們,通過集體研究看看是不是安順平幾人在開自已的玩笑。

石濤,虎爺,佛光普照和花豹四人圍著一張大桌,眼睛對視,仨人聽花豹介紹完情況,一致認定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虎爺道:“安順平,張三是曾經說過,他們可以在別人體內複製自已,甚至能夠奪舍,可那始終是害人的事。就算你體內已經是其大部分成分,他們也是橋歸橋,路歸路,不會刻意地去喚醒。”。

“那麽如何解釋豹哥的事情呢?很明顯,他是中招了,說他是雙重性格,別開玩笑咯,豹哥,我和你認識多年,他是怎樣的一個人,虎爺,你不會不認識吧。”佛光普照苦惱地歎息,他也想不透發生在花豹身上的事情。

石濤倒是說出認識的花豹,他道:“豹哥意誌堅強,有原則性,他是不可能表裏不一,也就是說可以排除雙重性格。因為他不複雜,性格不複雜的人是不會呈現多樣性格的。”。

四人說了大半天,排除了花豹是有多重性格的人物,他們決定連續共處一間屋子數天,輪流守著花豹,看看情況再說。花豹同意,他給單位打了電話,請三天假,又用電話告訴錢美棠,要她這幾天好好照顧母親。

每晚,虎爺,石濤和佛光普照守著熟睡的花豹,他一覺睡到自然醒,精氣神旺盛,絲毫沒有他說的有另一個自已出現。

“豹哥,你是不是拿我們開心啊?搞什麽鬼,害我這三天寢食不安。”佛光普照抗議道,石濤與虎爺也認為不是辦法,應該是環境時機不對,花豹的另一個“他”是沒法出現的。

虎爺提議,花豹回家,照舊過往常一樣的生活,不同的是,在他居家內外部署“蜂巢”係統,用“蜂巢”係統替代人工監視取證。花豹一想到私生活將事無巨細曝露在兄弟眼中,連忙拒絕,石濤道:“沒有最好的辦法,隻能這樣做。放心吧,兄弟,你心中有數,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你就拿捏著。隻要我們發現不對勁,會立即判斷得出來。當然,這些東西,我們也不會外傳,用完後立即銷毀。”。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告訴你們,夜晚的那個“他”是清楚了解我白天言行的,也就是說,我們計劃的事,“他”是知道的。”花豹把話挑明了。

虎爺冷笑道:“怕什麽,我們要的是證實懷疑,是貓兒就會偷腥。那個你不出便罷,隻要出來,證明以後,我們就能尋找辦法對付。”。佛光普照表示完同情後,要花豹多自珍重,並道:“兄弟,你也不想你做過什麽都像是別人做的吧,而且是在自已屋宅內,唉,就這麽辦吧。”。

“全靠兄弟們咯,一有什麽不對,立即通知我,把我喚醒。”花豹約定了幾項需要兄弟們幫忙的危機時刻,一旦他又要和錢美棠親膩時,那個自已絕對不是他,或者動手清理“蜂巢”係統物件。千交代,萬囑托,虎爺答應設置預警係統,隻要花豹溫度升高,情緒過於亢奮,有破壞行動的話,立馬發出警訊,甚至可以啟動攻擊製止行為的程序以達到智能喚醒花豹的目的。

“會不會太敏感?”佛光普照擔心機器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