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套經虎爺強化後的“蜂巢”係統布滿了花豹租屋內外,錢美棠被驚呆了,她問花豹是咋回事,花豹如實告訴了她。錢美棠幾近崩潰地道:“那我們不是被人看光了嗎?我不要啊!”。

“沒得選,你就忍一忍,別做什麽出格的事就行咯。嗬嗬,記住,呈現的畫麵和音質是優良的,音質飽滿清晰,畫麵,嘿嘿,不僅僅隻是平麵還是4D的。”花豹一五一十地全交了底,錢美棠神經兮兮地看著趴著,鑲著,掛著。。。。。。的小物件,它們一動不動,無時不刻地把此時此刻的所有信息傳輸的就近的“蜂巢”當中,再轉回虎爺那裏形成即時情況綜合報道,耗時沒有秒差。

錢美棠越想越不滿,她朝著花豹吼道:“我不要!你要這樣做的話,我寧可住在餐廳裏,你一個人呆著吧。”。她的歇斯底裏,花豹是可以理解的,為了安撫錢美棠情緒,花豹摟住她的腰肢,仰頭道:“美棠,不能走,這裏需要你,要是你走了,我的那個他醒來怎麽辦,跑餐廳去找你嗎?很危險的,不是嗎?”。

“我。。。。。。我會殺了你!”錢美棠惡狠狠地盯著花豹,她決心已下,不想被卷入其中,花豹知道錢美棠說的是氣話,他溫柔地道:“別這樣嘛,我們是夫妻,這事不解決始終是件不好的事。”。

警報響起,小物件開始有所行動,花豹的臉,手臂,全身上下被一道道小小的綠光,紅光照射著。

錢美棠慌亂地道:“它們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啦?”,她不住地搖晃著花豹,躲藏在花豹身後。花豹也急了,護住錢美棠叫道:“虎爺,虎爺聽見了沒有,剛才是我自已,意外,純屬意外!趕緊停止行動!”。

手機響了,花豹立刻接通,回答了虎爺有關問題,那些小物件才各歸各位,中止了進一步行動。

危機解除,花豹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對還心有餘悸的錢美棠道:“別擔心,老婆。記住,我們在家裏要保持心境平和,如果發生情感波動是很危險的,那些小物件會采取強製攻擊行動,因為另外的那個我太放縱自已咯,為了區別開,不得不做了一些限製,我們以後要克製好自已,懂嗎?”。

“我懂的,以後和你保持距離,不再讓你碰我,是嗎?”錢美棠小聲地說著,眼睛一刻也沒從小物件移開。花豹苦笑道:“可以這麽說,你就睡房間裏,我在客廳。我想兩天之後,事情就能水落石出,隻要獲得信息和可供判斷的數據,我們就可以對付它。”。

看著逃也似地離開屋子,借口要去打理餐廳的錢美棠,花豹鬆了口氣,他坐到沙發,適才是他和錢美棠說話間,不知不覺動了感情,溫度升高,腎上腺波動,被嚴密監視的小物件視為異常。當然,針對如此模式還是有保險杠的,隻要花豹緊急呼叫,在手機裏和值守人員通話,回答對方隨機提出的判斷性問題,經值守人員裁決後進行處置。

鑒於花豹體內的那個自我熟悉了解花豹的一切,值守人員的判斷為最終判斷,要是發現不符合其認識的花豹,有權采取“寧可錯殺也不放過”的手段,這一點是經過花豹同意的。

幸好是虎爺當值,如果是佛光普照,這家夥會不會搞惡作劇就難說了,更可怕的是石濤,他和花豹不是很熟悉,由他來值守簡直就是虛設。但是值守人員不能再多了,如果多了,一來花豹的私生活就有擴大化泄露可能;二來,真正懂花豹的確實沒有幾人。

“謝謝你了,虎爺。哈哈,你去忙吧,我要上班啦。”花豹起身,對著空氣說話,還揮手示意。他母親從房間出來瞧見了,關心地問花豹:“阿豹啊,你在和誰說話?”。

為了避免母親的擔憂,花豹掩飾道:“沒有,我在構思一個劇本,想到一個好點子,試一試效果怎樣?媽,我去上班啦。”。花豹的母親這才放下心來,她點頭道:“去吧,去吧,路上小心點。”。

虎爺關掉手機上的“蜂巢”係統的人工操作,他把人工緊急處置係統分別給自已,石濤和佛光普照安裝上,終端就在自已的辦公室裏陳設著。仨人可以經過終端隨時掌握花豹家裏的一舉一動,用不著蹲守在終端便可以遠程進行處理突發事件。

“這家夥,情感還真豐富,不行,我得調一下敏感度,省得一天到晚都為他勞碌。”虎爺把溫度等探查人體指標的數據略微調整,他在調的時候,龜田雄站到麵前,無聲無息,鬼魅一般。

龜田雄嗬嗬道:“虎爺君,您在做什麽呢?需要我效勞嗎?”,虎爺看了一眼龜田雄,一想到眼前這人給自已下手段,免不得臉龐一板,冷冷地道:“龜田先生啊,是你?你不是很忙嗎?”。

“哪裏,哪裏。我再忙也得來看您,石濤君轉交的破解器,出了點狀況,我想請您幫幫忙?”龜田雄開門見山說出了來意,虎爺不耐煩地道:“破解器,我還沒正式通過檢驗,你就迫不及待地要石濤來索取。你是知道的,隱身技術從設計到成品,我隻是當中一環,談不上真正了解,僅憑著印象做出的破解器能好到哪去。”。

龜田雄裝作恍然大悟,單手一拍前額,仰頭大笑道:“哦,原來如此啊。是我的過錯,是我的過錯,虎爺君了不起,破解器好,好得很。我想請虎爺君幫幫忙,著手進行破解器的完善。”。

“龜田先生,這個課題是我的私人研究,也是科研工作者的一個癖好。俗話說,有矛就有盾。我身為一名研發人員,從反方麵對產品作進一步的驗證是合情合理的。如果真的需要當做一個項目的話,您這樣邀請我,好像不符合程序吧。您應該向我的管理者,花子小姐與石濤先生提出,經由倆人批準,我才能動用我的研究機構為您服務。”虎爺不緊不慢拒絕了龜田雄的個人請求。

龜田雄鞠了一躬,他道歉說:“嗯,虎爺君說的極是,是應該走程序。您放心,我立刻去聯係花子和石濤君,請求將破解器列為本月研究項目,告辭了,虎爺君。”。虎爺不禁歎息,龜田雄想必是隱瞞著龜田花子,並沒有把破解器的事與她共享,找自已碰了個軟釘子,他一定會去尋找石濤,要他單獨給予研究指標,石濤有麻煩咯,他將不得不為了自已而遷就龜田雄的要求。

算準石濤會來找自已商量,虎爺用經過處理後的手機給石濤發了短信,告知龜田雄的事要石濤避開。

倆人在公司外的一間咖啡廳見麵,一坐下來,石濤就感激地道:“多虧你的短信,否則被龜田雄纏上,真不知如何取舍。”。虎爺淡淡一笑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龜田雄一定是在你的辦公室等你,他很有耐心,會一直等到你出現為止。”。

“這家夥,虎爺,你有沒有辦法打發他?”石濤苦悶地道,虎爺搖頭道:“沒有,他就是想利用破解器,把隱身技術和破解技術都掌握手中,隻有這樣才能超過龜田花子。你自已說說看,你要幫誰?”。

石濤喝著咖啡道:“當然幫我們自已咯,龜田家兄妹個個精明,沒有防備點是不行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花豹的事,你怎麽看?”虎爺轉換了話題,詢問石濤的意見。提到花豹,石濤渾身一震,他變得有些不安,甚至是為難,低首不語,把嘴唇浸入咖啡杯中。

虎爺奇怪地看著石濤,不解地道:“你,怎麽啦?是不是有什麽為難的事?”。

石濤放下咖啡杯,手指頭輕輕叩著桌麵,他在思考,思考是不是把那天在虎爺辦公室見到的事告訴虎爺,問問虎爺究竟怎麽回事?

“唉!虎爺,或許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空間,一個絕對的自我的空間,你說,是不是?”石濤想要通過盤敲側擊的方式探明虎爺的思路,然後才做出選擇。

虎爺不知石濤忽然問此話的意思,他端起咖啡杯,不明所以然地道:“沒錯,是個人為中心的空間,但這空間還是與外界保持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們與別人就是用過這樣的聯接判斷自已的存在。咦,石濤,你說這話究竟是要說明什麽?”。

“是這樣的,虎爺,會不會花豹說的那個我,從根本上就是花豹本人,隻不過有點奇怪,夜晚的他記得起白天的他,白天的他記不起夜晚的自已做過什麽?”石濤說著說著,感覺自已都快繞暈了。

虎爺是學過哲學的,他很快把握到石濤說話的重點,虎爺道:“不會的,要麽花豹是雙重性格,要麽就是有問題。”。

“雙重性格?是不是每個人都會有,如果是普遍性存在的話,嗬嗬,我說的是如果,要是虎爺,連你都有雙重性格,該如何處理?”石濤終於把圈子繞回來了,試探性地問虎爺。

虎爺果斷否定了石濤說法,他分析了自已,解剖了擁有的個性與理性,虎爺道:“我是個科研工作者,講究的是邏輯,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都不會在我的頭腦中滋生蔓延。我的性格很簡單,要說我分裂成別的性格出來,是難以想象的事。”。

“自我,本我,超我。自我是一種在社會規則下的我,本我是純屬體內本能驅動的我,超我就是理想化的我,這三個我是成為現實中的自已。因此了解這三樣不同的我,隻需要善加自製和引導,雙重性格就難以在混亂的意思當中產生。”虎爺說得夠透徹的,石濤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