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我太累了,應該是花豹的經曆引發我的想象,不知不覺就把頭腦中亂七八糟的設想看成了現實的畫麵。”佛光普照進行自我檢索,認定可能是過於勞累,用眼太甚,吃宵夜後,神經一放鬆,導致幻覺出現。

打開一扇小窗,值班室的門留出一道縫,外頭的冷空氣鑽了進來,室內溫度降低不少,佛光普照裹緊大衣,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他道:“好了,豹哥,你要麽起床鬧唄,要麽就安生點,明天找石濤去搞。”。

“三,二,一。嗯,好兄弟,懂得疼人。”佛光普照快速念完給花豹做出回應的限額數字,他的嘴滿滿張開,張得很大,足足可以塞進他的一個拳頭。花豹又轉過身來了,他側歪身子,單臂支撐頭顱,眼睛沒張,還是那副詭異笑容。

佛光普照的心如鹿撞,砰砰直跳,“啪啪啪啪啪啪。。。。。。”佛光普照連抽帶掐,打著耳光,大腿掐得發痛,保溫杯的茶水灌了四大口,花豹姿態沒變。為了謹慎起見,佛光普照把監控資料往上查閱,這一秒花豹是他眼中的樣子,可監控器裏的上一秒,上上一秒,再上上一秒,全是背對鏡頭,安安靜靜地睡著。

翻來覆去,除了現在花豹姿態不一樣,所有的資料都顯示花豹是在背對鏡頭睡覺。

“到底該怎麽辦,是虎爺的機器有問題呢,還是我的眼睛有問題,或者說是敵人法力太強悍,我鎮壓不住?”佛光普照淩亂,他想要通知其餘二人,想啟動機器攻擊強製喚醒花豹,可摁在手機命令鍵上的手漸漸發抖,失去所有的力氣,佛光普照驚呼一聲,他從椅子上彈起,跑出值班室外,衝到與他共同值夜班的同事當中,再也沒回來。

睡得飽飽的,花豹第二天醒來,他昨夜到起床,沒有離開過沙發,一覺睡到大天亮,好久沒有如此充實的感覺,精力十足。錢美棠也從房間出來,她有點黑眼圈,眼睛略腫,應該是擔心,沒有睡好。花豹問了問錢美棠,昨晚的自已有沒有去騷擾她,錢美棠慵懶地擺弄頭發道:“沒有,我等到了兩點鍾,實在受不了就睡著咯。”。

“趕緊去睡個回籠覺,補補眠。”花豹貼心地道,他心情大佳,錢美棠用手機照了自已現在模樣,大叫一聲,飛奔上床去睡美容覺。花豹出門交待母親替錢美棠看一下餐廳,說是錢美棠的人有點不舒服,休息休息就好了。

出門上班的花豹打手機給值守的佛光普照,佛光普照在手機裏的聲音怪怪的,花豹想要問的話,佛光普照一問三不知,隻是支支吾吾說“很好,很好,平安無事,豹爺,你昨晚很安逸,安逸得令兄弟羨慕。”。

該石濤值守了,石濤沒把這事放在心裏,他夜裏上床,把花豹的活動範圍調整得很寬,隻限定在錢美棠睡覺的床鋪,如果出現兩人以上,包括倆人才報警。

大夥睡得很香,又是一夜平安度過,虎爺是比較細微的人,在他值守的夜晚,他把環境現狀進行儲存,以此為數據,如有變化,機器一比對,智能判讀,一有急劇改變數據,立馬發出警訊。人員也是如此,體溫等生命指標做足了功課,隻要是階梯型,螺旋形,波浪形,隻要不是大起大落或者中斷,都是安全的。

守到了淩晨三點鍾,虎爺放棄了,根本就沒事,花豹睡得好好的。虎爺想起明天還有會開,就幹脆走到桌案,準備資料。睡意來襲,虎爺受不住,也睡去。

連續三天沒事發生,四人集中在一起開會。通過監控資料判斷,花豹沒事發生,根本就是一個謊言,或者是錢美棠說謊,她可能背著花豹做什麽事,然後被花豹發覺,追查,扯出了這麽一個稀奇古怪的事來。

花豹生氣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信不得,瞎編了這麽一個慌,害得我們團團轉。對不起了,兄弟們,你們受累了。”,虎爺和石濤表示無礙,隻有佛光普照不敢開口。

在花豹要回家找錢美棠算賬時,佛光普照才開口,他弱弱地道:“要是錢美棠沒說謊呢?如果,我隻是說是如果,如果真的事情是發生在豹哥身上,你們要怎麽辦?”。

虎爺和石濤明白佛光普照要說什麽,倆人就拿他大驚小怪的事來取笑一番,花豹也道:“我看了三個夜晚的監控資料,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不,要是機器也說謊,你們該怎麽辦?”佛光普照鼓足勇氣,指出虎爺機器有問題。

花豹,石濤和虎爺呆住了,仨人莫名其妙地看著佛光普照,好像在看外星人,突然間,三人爆發出哄然大笑,虎爺笑罵道:“怎麽機器說謊,機器要麽出故障,要麽就是正常使用,哪來的說謊能力。”。

“佛爺,你想象力太強悍了,不好,要適當地控製住,別讓想象力過於放縱。回去好好吃個飯,洗個澡,早點休息。”石濤拍了拍佛光普照的肩頭,他少有和人如此開玩笑,佛光普照今天的話確實引發他的調侃興致。

花豹也用手指頭敲了下佛光普照腦門,笑嗬嗬地道:“機器說謊,你真是天才,比虎爺還天才,虎爺沒想到方向都讓你想到了。”。

佛光普照被激怒了,他攔住大家,信誓旦旦地道:“我保證!我沒看錯。”,他把那晚的事一口氣說出來,要虎爺給個說法。

虎爺推了推鏡片,搖頭遺憾地告訴佛光普照說是不明白他的講法,機器如實地把場景反映給監控的人員觀看,怎麽觀看的人員得到信息會與機器即時反映的不一致,同時機器的資料始終如一。

石濤則是想要從佛光普照的飲食和有沒有吃安眠藥一類的方麵入手,佛光普照道:“沒有,我很注重保養,飲食健康,也沒有不良嗑藥習慣。如果會引起興奮的話,那隻有茶,但每天我都喝茶,哪裏會成為導致幻覺的原因呢?”。

聽佛光普照這般說法,虎爺招呼大夥重新入座,他道:“佛爺,這是不可能的,雖然說你是監控的大腦,但你的判斷全部是來自機器的。換句話說,不客氣地說,我們的人員監視隻不過是擺設,機器比我們監測還要重要。它們也有各種預警情況,我每天都有巡查,機器無一故障。”。

“對啊,佛爺,說話要負責任,最近我們公司的“蜂巢”係統,市麵上正在*,你要是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我們而言是*,我可賠不起那麽大的損失。”石濤笑著道,他好久沒那麽開心,沒有包袱地和人說話。

佛光普照急了,他先是擺出花豹麵對鏡頭詭異笑容,又緊接擺出花豹大動作,他比劃著,調門拔高道:“我確定,我非常確定。頭一次,就算了,叫你倆起床,你倆和我看到的不一樣。第二次,我肯定自已完全清醒,眼睛看到的都能是真實可信的。”。

“這個機器是虎爺設計的,除非是虎爺要耍你,他能輕易使得機器不動聲色,給你假信息或者給我假信息,嗬嗬,嗬嗬,嗬嗬。。。。。。”石濤打趣佛光普照,但他的笑聲隨著他想到虎爺在辦公室裏的那一幕,心頭一驚,把看著佛光普照的眼神移到了虎爺身上。

虎爺被石濤瞧得奇怪,他道:“喂!石濤君,你怎麽啦?看我幹嘛?”,石濤收起僵硬的笑容,緊張,語言碎亂地遮掩他內心的慌亂道:“沒事,沒事,我想到公司還有事,我要先走,你們聊吧,有什麽需要告訴我一聲。”。

“哦,去吧,沒事的,是佛爺在大驚小怪。上個夜班睡迷糊啦,哈哈哈。”花豹逗著佛光普照,佛光普照被花豹摟住笑話搞得不自然,他嗔怪道:“你啊,別亂怪錢美棠,要是我說的是真的,你會後悔的。”。

花豹誇張地道:“我睡覺就睡覺,起來搞怪就搞怪,幹嘛整你啊?石濤,我沒整,虎爺,我也沒整。”,“算了,算了,再延續一期,我們為了佛爺這個實在令人費解的說法進行再次輪班值守。”虎爺給了佛光普照一個台階。

佛光普照不領情,他道:“我不會再百分百信任你的機器了,我會自已帶著相機,隻要發生這樣的情況,我會拍下來。你的機器在搞鬼,我還要從你的機器去取證,簡直就是與虎謀皮。”,佛光普照氣呼呼的,他說的話被人當笑話,對佛光普照的自尊心是極大重挫。

看著虎爺孤身進入公司大樓後,站立在外邊對麵街道的石濤給路上的佛光普照打了電話,要求他回到剛才的聚會的地點。

佛光普照見到了石濤,他還在生氣,訴說著自已的理由,石濤打住他滔滔不絕的詞語,認真仔細地觀察一遍佛光普照,瞧得佛光普照渾身不自在。石濤過一會才道:“我同意你的說法,虎爺是有點狀況。”。

“什麽,真讓我說對了,肯定是這樣,明明機器出錯了,還死不承認,這家夥。”佛光普照得理不饒人,當即要撥通虎爺的手機。石濤攔下佛光普照的舉止,他冷然道:“我說的不是機器的問題。”。

佛光普照不解地道:“哦,不是機器問題,難道是虎爺個人問題,別開玩笑了,他從不耍人。”。

“也許是吧,但虎爺性格,我倆是清楚的。心高氣傲,有種不容他人質疑自已的缺陷。”石濤慢慢地把在辦公室見到不一樣的虎爺告訴了佛光普照,佛光普照驚訝了,他沒想到虎爺居然有這麽一麵。

石濤道:“我懷疑虎爺和花豹遇到的情況是一樣的,他也有另外一個自已。我曾經和那個他談過話,冰冷,太冰冷了,而且帶著憎恨。在他的辦公室裏,陰森得有如身處冰窟。之後,我用話套取他當天的記憶,他根本就不知情。”。

“哇,這是什麽回事,莫非他倆當真撞鬼咯,可怕,我不敢管了。還是求神拜佛保佑吧,這事不是人可以解決的。”佛光普照心虛道,在他眼裏,石濤也愈發怪異起來。石濤拍打拍打佛光普照的胸膛道:“怕什麽,求神拜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主要我們要找出到底他倆發生什麽事了,怎是倆人出了相同狀況。”。

“那該怎麽辦,濤哥,我們不能見死不救,是吧?”佛光普照打起精神,顧及到兄弟有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