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豹持刀追砍薑曉珍的同時,虎爺也在同一時間發生了異樣,他整個人呆滯住了,正在聆聽他闡述想法的人被虎爺突如其來的神情嚇住。石濤連忙上前不住詢問,龜田雄更是焦急,他的全盤大計都押在虎爺身上,如果虎爺來了個“中道崩殂”的話,局麵是無法收拾的。
龜田花子立即召來隨行醫療管理人員,要他們用最好的服務保證虎爺身體健康狀態。
一個小時後,虎爺睜開眼睛,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閉過眼,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已躺在醫院病**。
“怎麽回事?我為什麽在這裏?”虎爺想要爬起來,陪護他的石濤趕忙將虎爺按在病**,要他好好休息。根據石濤的說法是虎爺過於操勞,疲乏度使得他的身體發生了集體“罷工”的現象。醫生已經給虎爺檢查過,生理機能完好,隻是精神狀態不佳,多休息兩天便沒事啦。
虎爺不能接受醫生的結論,他道:“我一向很注意勞逸結合的,這兩天雖是全公司為了大項目而運轉,我也沒有太傷神。沒事的,走吧,現在不能停下來。”
石濤執意不讓,他決不能由虎爺性子亂來,石濤道:“虎爺,您還是聽醫生的,休息休息吧。公司的事,目前我們還能掌控,您隻需要聽聽進程就夠了。”
講完話,石濤交待兩位聘請來的護理工人,要他倆伺候好虎爺,做什麽都可以就是不能下床走到,書籍和報告資料也別讓他看了。護理工是拿石濤的錢辦事,自然聽石濤的,點頭答應要不折不扣照做。虎爺搖搖頭,他明白自已再勉強也是無濟於事的。
不過,在石濤走後,虎爺回想之前發生的事,他心中詫異,他好像看到自已拿刀追著一位女人,那女人的背影十分熟悉。在侃侃而談的會議發言中出現這樣的開小差是從未有過的事情,詭異,莫名其妙,為什麽在說自已計劃時產生這樣的聯想呢?究竟是不是腦子真出啥問題?
哦,還有當時的環境,對了,是花豹的餐廳!虎爺想到了,他要打手機給花豹。兩名護理工由於接受的任務是看住虎爺,別讓他過於勞累費神,虎爺打不打電話沒在限製範圍內。
花豹接到虎爺的電話,虎爺病了,要他來病房一趟。花豹剛剛穩定情緒,陪著家人吃完飯,一家人正和和睦睦地聚在一塊看電視。虎爺的來電,使得花豹心中著急,他要家人早些睡覺,自已直奔醫院去探望虎爺。
提著手中的水果籃放在桌麵,花豹問虎爺啥情況,虎爺示意兩名護理工到外頭走廊,他有事要與花豹單獨聊聊。聊天不礙事啊,護理工聽從虎爺的話,交待了花豹有關石濤的要求就出了病房,並細心地把門掩上。
“你,今天傍晚有沒有,我是說,你老婆的餐廳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虎爺小心翼翼地問。
家醜不可外揚,花豹原來是不願意逢人便說自已的事,但問他話的人是虎爺,隻好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情都告訴了虎爺。虎爺聽後,倒吸一口涼氣,是真的啊!與他當時頭腦中的想象完全沒有走樣。花豹餐廳發生的事,竟然如實地反映在自已的腦海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花豹見虎爺呆滯的狀態,心中急了,搖晃著虎爺身板,大聲地道:“虎爺,你怎麽啦?你怎麽啦?醫生,陪護的,快叫醫生來。”
兩名護理工聽到花豹的呼喊,打開門一瞧,立刻要到虎爺床頭摁下緊急呼叫按鈕。虎爺一把攔住,沒讓護理工呼叫醫生護士來,他仍然請護理工出去,自已要單獨與花豹繼續談話。護理工有些猶豫,虎爺生氣了,轟著他倆,護理工無奈,隻能用請求的眼神看著花豹,要他好好照料著。花豹理解性地點了點頭,護理工才一步一回頭地出了門外,照例將門虛掩著。
虎爺指著門,要花豹將其關實,花豹隻能聽從,抱歉地朝不住往屋裏偷瞄的護理工一笑,將門關緊。
“不可思議,阿豹,你家剛發生的事,即時傳真到我的腦子裏來。傍晚六點整,對不對,不對,應該是六點過了,是六點十六分。我做報告時,是看著牆上的掛鍾的。”虎爺小聲地對坐在床邊的花豹講,花豹覺得也挺不可思議的。
花豹道:“我回家一般都在六點,是的,我沒有注意時間,但十多分鍾後就是因為爭吵過火,我衝動地持刀要砍薑曉珍。嘿,我就奇怪了,幹嘛我的動向和你聯係起來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搞你的大頭鬼,要是我有那本事,我幹嘛被送到醫院來靜養。說,我倆是啥關係,你的事為何傳輸我的腦部。”虎爺百思不得其解,他實在無法解釋這一切。花豹苦哈哈地把雙手一攤,表示連虎爺這樣的精英頭腦都想不明白的事,他更是無從解釋。
虎爺盯著花豹的臉,掃描了一段時間,他道:“你小子到底沾惹了什麽髒東西,是不是被詛咒了?我,佛爺都不得安生,佛爺現在見了你我好像看見了鬼。莫非真的有事發生在我倆身上?而你前一段時間的怪異,如今都沒有合理的解釋。”
“怎麽會是我呢,虎爺,你別想歪了。佛爺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瘋瘋癲癲的,我正尋思將他送回靈隱寺去繼承衣缽呢,哈哈哈。而我和你,都沒事,這個現象嘛,可能是你和我關係密切,說不定是你關心我,與我產生了心電感應,這又不是沒有可能。我們以前不是討論過孿生之間的奇異感應嗎,也許這就是一個新突破口,非血緣關係也能產生這樣的聯係。”花豹要他好好地用科學論證來說明是指望不上的,但要他旁征博引地證實一件事,他總是可以有道理將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串接在一起。
不料,虎爺點著頭同意花豹的想法,虎爺道:“我很讚成你的說法,看來我倆之間必然是存在的特殊心靈感應的橋梁渠道。否則,你的事怎麽會即時傳送在我的腦海裏。我們必須找出原因,嗬嗬,指不定,這個方法可能會引發一場通訊業的大變革哦。”
“那你不搞你的破隱身技術啦?哈哈,我真的很想知道原因,如果虎爺,你當真要進行深一步的研究,我全力配合。”花豹拍著胸脯答應了虎爺,保證隨叫隨到。
虎爺不爽地看了花豹一眼道:“我們公司人才濟濟,隱身技術是領先世界潮流的,誰說不搞。指不定哪天全世界都在跟風呢,但你我的事必須保密,我會找人組建一個先期研發小組,進行資料和調查的積累。”
“哦,好吧,全聽你的,你愛咋樣就咋樣,我沒意見。好好保重身體,不晚了,再聊下去,我今晚就要在這裏陪你咯。”花豹起身告辭,醫院的住院部清理閑散探視人員的鈴聲響了。
虎爺點點頭,他也累了,花豹幫虎爺躺下,替他蓋好棉被,輕手輕腳地步出病房將虎爺交給護理工,交待他倆好好照顧。
夜明星稀,花豹獨自出了醫院門外,尋思著與虎爺的談話。其中虎爺開玩笑地說花豹是不是沾染什麽髒東西似的,花豹心中彷徨,到底是不是真的沾染上不幹淨的東西,導致在自已身上,在家人,在朋友身上都出現很多一係列奇異的事,全都與自已有關。
他是打車來的,不想打車回去。於是,花豹一個人慢慢地散步在街道上,已經晚上十一點鍾了,離家有六公裏的路程,不算太遠,走著吧,想想事情。
從何想起呢,花豹排除了自已正常的時間段,從發生怪異的時間點起,那就是與錢美棠結婚以後。嚇!花豹頓時冷汗直流,莫非真被薑曉珍說對了,錢美棠養小鬼害人。隻能這樣解釋了,要不然,連薑曉珍千方百計,死纏爛打請求複合,自已都能不同意,錢美棠居然可以說動自已,**自已成功呢?不可能的事,花豹捫心自問,自已是有些好色,可也算是有品位,有立場的啊。
薑曉珍不是說有證據嗎?嗯,打電話找她出來問問清楚。
花豹改變路程,決定約薑曉珍,當麵向她道歉並詢問有關錢美棠的事情。
薑曉珍一看花豹的手機號碼,硬是不回,花豹打得整支手機發燙,隻好攔了部計程車直奔薑曉珍住所,在樓下喊了半天,鬧得其所在的高尚住宅區四鄰全被吵醒,保安接到投訴電話,循聲過來將花豹擒住。薑曉珍隻能下樓給花豹作保,將他帶上樓去。
花豹一進屋子,誠心誠意地為發生的事向薑曉珍道歉,說不是出於本意,隻是當時確實不知頭腦在想什麽。薑曉珍站在門外,大門洞開,她看花豹現在的模樣神誌清楚,不像是說謊,指了指沙發要花豹坐下來談。花豹聽話地順從薑曉珍意思,雙手雙腳並攏,沒有以往的大開大合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