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敵對的跡象越來越明顯,薑曉珍少不了需要未雨綢繆,多掌握點倆人的動向,她私下裏委托一家偵探社來調查花豹和錢美棠,不限級。她要把兩人單獨的時候,相處的時候一切都牢牢控製在手中,隻要有一天真正翻臉算賬的時候,拿出來,至少是一張不錯的底牌,能夠和花豹,錢美棠一道同歸於盡的底牌。
偵探社索要了高價,沒有讓薑曉珍失望,把花豹與錢美棠的個人生活,夫妻生活等等所有的細節都披露給了薑曉珍,她拿到資料後仔細觀察發現一件怪事,也是偵探社告訴薑曉珍的,說是花豹有個奇怪的癖好,喜歡半夜起床辦事。
做過花豹妻子的薑曉珍了解花豹,他一睡就是到天亮,雷打不動,除了那幾天上夜班外,不得不勉強自已起床。
在偷偷錄製的影片裏,薑曉珍觀看了一遍又一遍,發現了一個細節,錢美棠好像很高興,興奮的樣子。同樣身為女人,薑曉珍知道這是麵對心愛的人才會有的表情,花豹是錢美棠內心真正愛的,在乎的人嗎?不可能,殺了薑曉珍,她也不願意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幸福,花豹和錢美棠很幸福,倆人時不時地親昵,埋首歡聲笑語。
這樣的花豹,薑曉珍也從未見過,花豹雖然是個泡妞愛好者,但等級不高,他隻想把女人泡到手,隻在事前做了些殷勤討好的事,不曾有始有終過的。隻要他想和薑曉珍親熱時,會表現出溫柔體貼一麵,但得逞後就倒頭便睡,哪有影片中看到的細膩的環節。
薑曉珍直覺地判斷出,影片的花豹不是花豹本人,她憤怒地指責偵探社拿虛假的資料來搪塞自已,偵探社委屈地告知錢美棠,為了得到這些資料,他們的兄弟不惜冒著極大風險,漏夜頂著被人發現的危險取得的,保證百分百的如假包換。
不由得薑曉珍不信,她從影片的特寫鏡頭發現了屬於花豹個人身體上的一些特征,這人就是花豹本人。
太奇怪了,難道男人二婚後能夠成熟起來,懂得疼愛女人嗎?女人曆經滄桑後知道珍惜眼前人嗎?
薑曉珍真的無法做出合理的解答,她死活不肯下判斷,除非是錢美棠下蠱,給花豹下蠱,可錢美棠不可能也給自已下蠱啊?她憑什麽喜歡花豹,倆人恩愛得如膠似漆,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薑曉珍猛地想到錢美棠是一名現代的巫婆,專門搞歪門邪道來達成自已目標的事跡,她終於找到突破口,找到所有謎團的答案。
錢美棠之所以不找其他人,專門就選中了花豹,因為花豹沒有那些人有身份有地位,權勢財力不是太顯眼,他要是出了點什麽事,引不起多大的關注的,就算是花豹為了娶錢美棠搞了一場轟動的婚禮,那也是時過境遷的事,熱鬧一陣就冷下去了。
她需要用花豹來做複仇的工具,來報複薑曉珍的工具。隻有花豹是最適合的,薑曉珍想到這裏,她衝動地到了錢美棠的店裏大吵大鬧,這才有今天的那麽一幕。
“你是說錢美棠為了報複你,虐待她,奪走她的孩子而為你設下的局。不知不覺地轉變著我的性格和習慣,是這樣的嗎?”花豹聽完薑曉珍的述說後,大為驚訝,他無法想象那是什麽樣的一個畫麵,在薑曉珍的講述中,薑曉珍的判斷是正確的。花豹從來不會去考慮女人是否高興,他會想方設法騙取她們的歡心,然後最終目的是圖自已高興,才懶得理會與他在一起的女人是如何感受的。
可在薑曉珍說明那個花豹不是花豹本人時,花豹隱隱覺得事情古怪,那段影片應該是偷拍在自已出事的時間點,正巧補上了空白。在大張旗鼓進行監控後,就無異事發生,難不成真的是錢美棠所為,她是知情的,知道到處是監控設施,因此沒有再搞七搞八的。
想要彈個響指表達此刻豁然開朗的心情,怎奈何被捆綁嚴實,花豹慘兮兮地告訴薑曉珍道:“嗯,曉珍,我已經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我要回家了,你能不能給我鬆綁啊?”
“你還回去,麵對那個女巫,你當真不怕嗎?”薑曉珍瞪著大眼睛看著花豹,好像花豹根本就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花豹苦哈哈地道:“怕,我當然怕啦。但我的母親,我的家都還在那裏,至少她還是我當下合法的妻子,我總不能在你這裏過夜,和你一塊生活吧。”
聽到這裏,薑曉珍就來氣,她七手八腳地生拉硬拽,拿起剪刀,哢嚓哢嚓地給花豹鬆了綁,沒好氣地道:“滾吧,滾回你那個巫婆懷裏,以後你的死活與我再沒有關係。”
“影片,那些影片留在你這裏不合適,能不能給我一塊帶走?”花豹扯掉身上的繩頭線尾,把膠紙拉掉揉成一團。
薑曉珍猶豫了一下,花豹說話已經很客氣了,她派人刺探花豹家人的隱私生活已經觸犯了法律,沒有去告她便是手下留情,念及情分。如果薑曉珍不識相的話,花豹有理由與她過不去。薑曉珍不想惹太多麻煩,她走到臥室,拿出兩片光碟來,她道:“都在這裏了,我把所有的全錄製在光碟裏,材料都銷毀,你放心好了。”
“謝謝你哦,嗯,還有一件事,我想當麵向你求證一下?”花豹說出了錢美棠的孩子事情,他道:“美棠知道你把孩子送到哪去了嗎?”
薑曉珍搖搖頭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把孩子送到我遠房親戚家裏,他正好膝下無子,歡喜得不得了。錢美棠隻知道是我抱走給大戶人家栽培的,僅此而已,她是鬧過,又能怎樣?我偏就不告訴她。”
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氣焰,花豹看到很陌生,他指出道:“曉珍啊,你要注意下自已的品行。瞧,有錢沒錢的時候,你總是有一股子令人討厭的德行,實在讓人受不了。你這樣子是法盲行為,錢美棠是可以告你的,讓你蹲監獄。”
“我怎麽啦,我怎麽啦,我就是這樣子,永遠改不了的。”薑曉珍被花豹挑剔,她調門提高,不住地囔囔,花豹不想和她過多計較,她的個性早晚會有人收拾她的,花豹不想當那個人。
花豹拿著碟片,快步到了玄關,穿上鞋子,頭也不回地道:“算了,算了,你早點休息吧。這事以後和你無關,最好別牽涉進來,明白嗎,為了你好。”
不容分說,花豹的態度是明擺的,他不想薑曉珍參與當中,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因為錢美棠是不可能憑借著傳說中的民間秘術達成她的目的,肯定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在作怪。花豹問薑曉珍有關孩子的事,偵探社根本沒有把這個細節告訴她,錢美棠是見到了孩子的照片,花豹也見過,這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連錢美棠都不知情的所在,證明裏頭大有文章,一定有別的什麽人在幫助錢美棠。花豹要找虎爺好好商量這件事情,因為它已經不是花豹與錢美棠的事,還把佛光普照和虎爺也給牽涉進來,如果加上個薑曉珍,絕對熱鬧極了。
走下樓道,花豹馬上又轉了回去,向薑曉珍要了偵探社的地址,他需要找那些人問清楚,他們是唯一的見證者,至少看過花豹不正常的時候,他們都在場。花豹就是要問清楚,幹嘛會忽略這麽重要的細節,沒有把知道倆人在電腦上經常瀏覽孩子的成長照片告訴薑曉珍。
薑曉珍首先是不情願將偵探社告知花豹,花豹隻好保證不追究此事,隻是想問問他們一些小問題。最後,薑曉珍妥協了,她把偵探社的地址告訴了花豹,但希望花豹別把事情鬧得不可開交,花豹答應了她。
龜田雄沒有閑著,在虎爺入院檢查安養的時候,他認為機會來了,重新掌控隱身技術和破解器的機會來了。他派出了岡田武去奪取所有權力,這人是非常好的人選,他是龜田財團的老人,輩分不淺,龜田兄妹見他還得尊稱其為長輩。但他和龜田雄有姻親關係,為了幫龜田雄出人頭地,他甘願紆尊降貴充當龜田雄的屬下,供其驅使。
龜田花子不能奈何岡田武,因為岡田武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財團的董事,他就算是隸屬於龜田雄,實際職務不高,可他的意見是有分量的,可以在董事局說上話。龜田花子不敢得罪岡田武,當他說要順理全盤進程,以保證虎爺出院後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投入工作,龜田花子隻能由其將權柄接收了過去。石濤在一旁也大歎無奈何,他名為整個公司法人代表,實際就是龜田兄妹手掌中的傀儡,隻好眼睜睜地見岡田武對著研發係統發號施令,明明知道,岡田武的命令正是龜田雄的命令也是沒辦法的事。
得意洋洋的龜田雄沒兩天就光明正大地召開晨會,他要求所有人在虎爺住院期間,不能停止研究開發進程,除了必要征詢虎爺意見外,其餘的都不能鬆懈進程。
“石濤君,請您把佟豹君請來,我們需要和他進行一番交流。”龜田雄彬彬有禮地朝石濤發出要求,但語氣中的矜持卻不言而喻,龜田花子被龜田雄擺到冷板凳,負責後勤工作,連晨會都不用出席。石濤麵對的是一群日本人,從龜田雄,岡田武,酒井剛,鬆下九條和伊賀庭,全都是一條戰線的,他孤立無援。
石濤尷尬地咳嗽兩聲,他道:“龜田先生,我在昨天與佟豹聯絡過,不知怎麽回事,他的手機打不通,家裏說他外出兩天沒回,單位也找不著他。我想他應該是有事務纏身,一時與我們失去聯絡,請耐心等待兩天,我會完成任務的。”
“哦,佟豹君不見了,是不是出事了?石濤君,他是我們進行測試的最佳人選,失去了他,我們損失很大哦,請您務必完成任務,將他找到,邀請他加入我們的測試團隊。”龜田雄也為花豹的失蹤覺得詫異。
事發突然,龜田雄隻好轉為進行普通測試強化,他想要石濤安排武館人員在周末前來接受高強度的極限測試。
龜田雄道:“石濤君,請你替我們邀請武館的人員來我們的檢測場所,我們需要升級版的測試。這是我們新作的計劃書,你看一下。”
石濤粗粗一閱覽,簡直氣壞了,太沒人性,從身體承受力,精神耐磨度方麵都做出具體規定,限值的指標全部製定到普通人無法承受程度。
“不行,龜田先生,您的計劃書,我不能接受,也沒有權利要求武館的人員與我們配合。”石濤提出了異議,他不願成為專暴**他們發泄怒火的對象,被武館方麵日後指責。
龜田雄嗬嗬一笑,他道:“不,不,不。石濤君,我認為武館會接受的,他們隻要是習武之人,自然不會錯過挑戰自我的機會。你,太不懂練武之人的心態咯,哈哈,沒事的,隻需要你照做,幫我們將這份計劃書說明給他們知曉就行了。”
“我知道這份計劃書是很過分,但為了花子小姐,為了龜田財團今後的發展。石濤君,拜托了。”岡田武在一旁發話,其餘人附和著。石濤知道岡田武的話是變相的命令,他要石濤拿出自已的努力,為龜田財團證明其存在的價值,隻不過石濤的價值體現是建立在武館人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