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在悲鳴,天空在顫栗,遠遠就可看見那兩頭巨大的守烏蒙在簸土揚塵。飛沙走石,地暗天昏,風塵滾滾,隻能有一句俏皮話來形容這情形:薑太公當掌櫃--鬼也不上門。眾人沒得選擇,需要硬著頭皮前往,畢竟這是通天教主出的課題,如果此關都邁不過去,全體應該是掛科肄業了。
魯誌鬆道:“記住我們的戰略戰術,大禹治水!石濤與鴻哥作為替補,我、鳥、正、橋先上,封堵卸截,不得傷及其性命!”
“明白!”眾人齊聲回道。
“大禹治水”,便是魯誌鬆提出的方案,主要的思路是堵不如疏。這倆頭畜生是在該星體獲得大量宇宙能源而暴漲的,但龐大超限的數量級是它們無法承受的,於是在其體內肆虐禍害,導致喪失理智。徒勞無功地以暴製暴,揚湯止沸倒不如釜底抽薪。各派出倆人依附其巨大身體之上,引導其表外關節穴位輔助其調理體內巨能宣泄,再逐一控製和封閉其脈絡,使其恢複常態。
六道金光直撲守烏蒙所在,其中四道徑直飛向它們身軀,隻見金光閃閃,在它們身軀各處閃耀。魯誌鬆和正分別搶占倆畜生的百會穴,而鳥抱住一頭的耳後穴,橋踩在另一頭的頸部後側。魯誌鬆喊道:“走!”,四人開始治理工程,魯誌鬆與鳥從百會穴、腦戶穴、鹵門穴、上星穴、前頂穴。。。。。。頭部的穴位開始,先控製座下守烏蒙的行動,截住它對身軀的指揮。
讓它大腦模糊,產生腦震**,昏迷,最終癱瘓;而正則是輕敲碎打另外一頭腦袋穴位一遍,協調橋從頸部兩側布滿致命的血管、神經。頸動脈、迷走神經亦均沿頸兩側分布開始運作,挑喉結,攻下頦,采取阻斷其發力出擊源泉。
“不好,堤壩要被衝垮!”鳥急叫請求支援。他正處在守烏蒙鎖骨處,感到該頭守烏蒙軀體內各處巨能由於遭到阻隔,鼓起朝他位置衝擊而來。守烏蒙兩隻大臂也由於頭腦難受拍擊過來,裏外夾擊,魯誌鬆早就料到有這種情況。他對鳥喝道:“來得好!往上推!”
隻見倆人各分腦袋一側,連續不斷地導引守烏蒙的巨能奔向他二人已規劃好的渠道而去,守烏蒙麵目猙獰,從眼、鼻、口噴發出熊熊烈火,頓時燒遍了整塊區域而不息。此火非比尋常,這是三昧真火,將心、腎、氣海的巨能轉化而出,好一通發泄,區域之內的岩石都燒成粉末。
魯誌鬆和鳥不失時機地收複失地,接受巨能通過之後形成的真空地帶,將之封閉,不再讓其得到宇宙能源的接濟,死灰複燃。
守烏蒙被魯誌鬆和鳥的一番疏理,身體有些失去均衡,站立不穩,栽倒在地。而橋與正也遇到相同情況,他倆依葫蘆畫瓢,引導巨能從另一頭守烏蒙身軀奔瀉而出,目前頭部與上半身算是勉強控製住了。可守烏蒙的下半身軀體還能夠從宇宙中獲取補給,膨脹起來,如果這些往上一衝關,他們封閉的關穴均被重新打開,一切努力都是白費。
刻不容緩的局麵,疏與堵又一次擺在每個人的麵前。此回如果是疏,全身穴位會被打開,恢複原貌,如果是堵,更不可能做到。
“鎖氣海,封湧泉!”,石濤在旁一邊提示,一邊及時帶上鴻哥上來幫忙,六人趕忙將倆頭守烏蒙上下兩截的聯通地氣海穴及其腹臍各處要穴全都用劍光封閉N遍。不讓其從此處而灌入上半身,與此同一時刻進行的是關閉湧泉穴與外部聯接。
雖是如此,但剩餘體內巨能還是無法小覷,下半身腫脹得很厲害。搞不好,還會衝擊氣海穴,已經有一些穴位被衝開,隻好一遍又一遍地封閉,湧泉穴也岌岌可危,被打開隻是在瞬時之間。魯誌鬆感到頭痛,他無可奈何地對石濤道:“難道我們要對它們實行宮刑嗎?嘻嘻,有點慘無人道哦,濤哥,你決定吧!”
艱難的抉擇,擺在石濤麵前,他有點惱怒魯誌鬆的玩世不恭般調侃語氣,是非成敗轉頭空的結果就是現實,不容得他有多少猶豫。
每個人都在封鎖氣海穴與湧泉穴勞心費神地奔波著,守烏蒙正在努力掙紮著。它們的上半身軀雖被隔離開汲取宇宙能量的通道,猶存的殘餘還是能夠有一番作為,至少拍趕走在它們身上蹦蹦跳跳的如蒼蠅般的人類依然可以做到的。
“沒時間了,快點決定!”,話沒說完,鳥一不小心,被守烏蒙大手掃到,整個人彈飛出去。幸好他有道法護身,而且守烏蒙隻是揮掃,沒要了他的老命,旋轉飛回,繼續他的“跳舞機”般的工作。
石濤終於下定決心,他道:“放開氣海穴,讓巨能衝開上半身所有穴位,我們玩消耗戰,進一退二,重新再來,懂我的意思嗎?”
這是不得已的答案,因為就算石濤決定對守烏蒙實行宮刑,也無法做得到,守烏蒙的軀體近乎金剛不壞之身,況且哪怕做到了,守烏蒙性命保不住,難以向通天教主交待,任務失敗。
眾人如弄潮兒引導巨能有條不紊地衝擊回守烏蒙上半身,這倆頭守烏蒙得到巨能補給,渾身一抖索,想要站爬起來。
“封!引!開!”魯誌鬆立即發出指令。
劍光轟擊其腹臍要地,重新關閉氣海穴各處,迅速朝上身攻襲,將剛剛容納入氣穴的巨能逼發牽引出來,同時使其抗拒住外界的輸入。兩頭畜生略顯悲催,坐在地麵上,雙足亂蹬踏,手臂揮舞,噴射三昧真火,如此重複往返,眾人起初感到體能漸漸不支,但很快找到法門,以彼治彼。彈擊其關節等處,收縮其肌體,以其力幫助自身引動,甚至讓兩頭守烏蒙相互麵對麵擊穴位等處,抵觸消解。而人們在此役中也學到很多邊收邊發的能力,不再有如之前那款,體能消耗到一定程度就必須打坐靜修,唉,都是逼出來的啊!
巨大守烏蒙的身軀慢慢消減下去,眾人的偉大工程也輕鬆許多。直至恢複常態,關閉其與宇宙聯接,阻止了能量再次侵入其體內,垂手候令。
工程完工之後,每個人都感覺自個累得像條狗似的,手腳各處關節已無法抬舉。勞損過度,雖可以同宇宙能量融為一體,可使用過度還是能造成一定傷害,幸好道法護體,不然根基就會遭到磨損,性命堪憂。
人們立即打坐,互相幫忙調息養力,不再理睬那倆頭守烏蒙會不會出啥狀況。
“哈哈哈。。。。。。孺子可教!辦法笨是笨了點,但還是做得圓滿!”通天教主披戴霞光從天而降。在其光芒籠罩下,每個人全恢複了狀態,趕緊起身伺立,口中齊道:“恭迎師尊。”
通天教主看了看人們,再撫摸倆頭被製服的守烏蒙,對著守烏蒙道:“辛苦你倆,可以回去歇息了。”言罷,手一揮,倆守烏蒙化作金光離去。他轉頭對石濤他們道:“盲慌亂,傻癡蠻,你們都犯了,但鎮定自若,保全自身,消災解難,你們也做到了,雖然不是很令我滿意,也屬差強人意吧。看來你們還有待進一步修行,方可掌握宇宙大道。”
眾人回想自個的所作所為全落在通天教主法眼之中,羞愧不已,不敢再有恃功矜能的心,趕忙低頭順眉連連稱是。確實,他們起初隻是防外不顧內,導致對守烏蒙異變失察,謂之盲;在異變之下,手足無措,如同凡人一樣,可謂慌亂;用的辦法雖奏效,但也屬於賣弄傻力氣,蠻橫壓製引導,所幸守烏蒙異變限值在通天教主妙算之內,否則可謂引火燒身,自取其辱。
通天教主不想給大夥太多難堪,袍袖一卷,將眾人納進其袖內乾坤當中,樂嗬嗬道:“走!”
待眾人從其寬大舒適的袖袍出來,已然身處碧遊宮,所經曆的事情有如夢幻,通天教主給全體徒弟布置完修行功課,飄然而去。
石濤六人自然不敢再隨意亂學,偏重喜好,而是乖乖地拾起堆放得雜亂無章的書籍,重新檢閱自身不足,相互促進,提攜。
魯誌鬆在好奇心引導下,重新把之前有關如何知識再審視一回,不禁拍案驚奇道:“哎呀呀,當時如果有讀到此篇,就不會有如此多事,費盡傻功夫!”
人們被其吸引,圍聚過來一看,還真是的,裏頭有講述到如何處理龐大能量集結體,看來通天教主此番考驗,完全是開卷考,隻是眾人沒有一個去讀,去記。純屬自作孽,不可活,方法之巧妙,幾乎就是四兩撥千斤,輕而易舉。
石濤道:“我們追求速成,沿用既有模式,反而把最基本的沒紮實鞏固。導致成就方*,而不是通曉本質,造成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困境。哈哈,真是活該啊,大夥好好學習啊!別舍本求末,務必了解掌握,而不是浮光掠影。”眾人點頭道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