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和虎爺、戴中華、張祿、趙福、王喜百般無奈,經考慮再三拆營撤回。他們認為既無法與守烏蒙做有效溝通,而現在從接觸的守烏蒙看來,石濤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還是退回到從月牙泉的秘道入手為好。希望能打通這一關鍵處,解開疑團。況且如今有“典藏之石”在手,比之前瞎闖亂撞要有把握得多,佛光普照已到土豪金那打前站了,此時轉進月牙泉,時機已經成熟。
隻是花豹不能隨五人一同前往,但強烈要求保持通聯,讓他能夠保持與兄弟們一塊同呼吸,共命運。虎爺等人答應他,便啟程搭班機去尋土豪金,花豹留守小城,等待虎爺信息,發送已準備好的快遞包裹。裏頭可是虎爺這些時日的心血傑作,在第二次探索月牙泉將是必不可少的助力。
虎爺五人興衝衝地來到土豪金別墅,卻先被曾良國來了個下馬威,吃了閉門羹。
原來曾良國看到最近幾日佛光普照三天兩頭與土豪金膩歪在一起,土豪金的態度開始慢慢傾向於佛光普照那邊,自已快要罩不住了,偶然間聽聞還有人要登門組隊,那還得了!便在土豪金與外界的通訊動了手腳,任何與其聯係的,無論什麽類型信息都必須經過他審核才放行。
不僅如此,還偷偷地在土豪金私人使用的電腦加載了木馬程序。所有土豪金的訪客,幾乎被其用盜來號碼得罪精光,還做到土豪金與其他人產生隔閡,包括雇傭水軍將所屬的群搞得烏煙瘴氣,無法坦誠相訴。單從這一點,可見其手段之厲害,令人發指,使人側目,鬧得土豪金不禁感慨,怎麽最近那麽清閑啊。
虎爺是在出發前與佛光普照通過電話,土豪金也是知情的,因此在府中擺下接風宴席。但曾良國還認為有必要在雙方見麵之前,打擊打擊虎爺的信念,挫一挫其誌氣。所以在門口先行擺下三道難關:第一關,讓門衛拖三阻四,使其不耐煩,心浮氣躁;第二關,給其安排住宿極為簡陋,讓來人心有不甘,最好是帶怒而去;第三關,進門之前,自個操刀,來個言語攪渾,使其對自已望而生畏,不敢多有想法。
曾良國幾乎是捂嘴偷樂,從窗台看著被攔駕在外的虎爺等人,門衛自然是聽曾良國的,磨得戴中華四人拳頭都晃個不停,口中不幹不淨地罵著。
虎爺見多識廣,知道大戶人家的門崗也是不好惹的,哪怕是見著了真佛,今後還得從其關卡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勸四人先行忍忍。終於門崗“善心大發”,這也是曾良國看火候差不多了,指派一個跟班過去,故意在眾人麵前責備一下門衛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貴客。
如此前倨後恭,虎爺等人暗歎道,剛才的氣算是白受了,發不得火,告不了狀。
接待人員忽然拉長臉孔,收起了笑容,冷冷地道:“客人請跟我來,金老板已為你們準備了房間。”
虎爺幾人不疑有變,認為個人心境問題。謝過之後,跟隨他拐進門房旁邊的一棟三層樓的附屬宿舍,看來土豪金正想大興土木哦,還是毛坯房。
咦?那家夥停住了腳步,又滿臉推笑道:“不好意思,貴客們,最近人多,房間緊,隻能委屈各位了。”
什麽!這家夥竟然帶眾人到達這棟樓的第一層,然後要五人自行按照喜好,隨便挑個房間住下。紅磚土牆,水電不通,窗戶沒安,空氣對流,采光都非常“高等級”。樓梯堆了五張折疊彈簧床及鋪蓋等物,意思就是要眾人喜歡住哪住哪,自個決定。
戴中華看著露骨的鋼筋對虎爺道:“朋友,虎爺,我們的朋友真大方,一出手就給我們一座樓來住,他是不是在和您開玩笑呢?”
不等虎爺開口,那名招待人員笑眯眯地道:“金老板本想給諸位找個酒店,可如今附近的酒店也全都客滿,我們手下人實在沒辦法,還望貴客們暫且先安頓下來。盡快為諸位尋找更好的住所,希望包涵與諒解,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可以找我,一定會讓各位滿意的。”
撂下這話,此人轉身離去,扔下還沒回過神的虎爺等人。
張祿急了,大吼道:“喂!喂!等等,搞什麽鬼,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那人雖在十幾米外,卻假裝沒聽見,快步走遠。有如一盆冰冷的水從頭淋到腳,後背心都涼透了,戴中華四人誰受得了這種氣,立刻想找土豪金問個明白,然後走人。
虎爺算是回過神來了,明白其中肯定是曾良國弄的手腳,隻有這個人才會抱有如此敵意,但目前也沒辦法,因為佛光普照還不敢把石濤等那些隱瞞土豪金的事告知,雙方依然存在著隱患沒排除。
虎爺摁下眾人憤怒,冷靜地道:“大家稍安勿躁,等會見了土豪金再說。”此刻王喜從旁邊廁所出來,罵罵咧咧地道:“什麽鬼地方,廁所汙穢不堪,積滿大便,尿水橫流,這就是土豪金的豪宅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夥覺得不能再忍受了,任由土豪金手下人胡作非為,肆意羞辱,一起鬧哄哄地要找土豪金討說法。虎爺也認為幹脆就這麽辦,合得來合,合不來拉倒,不再阻攔人們,跟著一塊向主樓走去。
才走到主樓前噴泉邊,“嘎吱”一輛雪鐵龍突然從後駛來停住,差點碾壓到走在前頭戴中華的腳。車主慢慢地搖下車窗,打量了驚魂未定的人們道:“哦,對不起啊,我習慣把車停在這,沒注意到你們。”
說完不痛不癢的話,車主打開車門,走出來,對虎爺道:“你就是他們常說的虎爺吧,百聞不如一見,你好,你好。”虎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眼前的人便是曾良國,他與佛光普照為了資金問題常被其卡住脖子。
沒見過麵,但在內心中早就勾勒出他的嘴臉,如今一照麵,立即辨認出來。現在不是發火時候,虎爺壓製住想揍他一頓的念頭,淡淡地道:“你就是曾爺吧,久仰久仰。”
曾良國是趁虎爺幾人被帶往他安排的未完工樓房時,轉出去,故意等他們出現,開車在他們麵前亮相,做最後的打擊。有如鬥牛士一般,等雜工們把暴怒的受傷牛挑惹得筋疲力盡時,進行最後一刺殺,順便說一句,曾良國很喜歡鬥牛,每年都去西班牙觀看鬥牛大賽。
眼前的曾良國高大威猛,相貌堂堂,談吐優雅,很快俘獲了戴中華四人的心,好感度上升。可虎爺卻不是這麽想,他知道這張畫皮下掩藏著怎麽樣的一個靈魂,虎爺道:“曾爺,能否帶我們進去見金老板嗎,省得我們不知規矩到處碰壁。”
曾良國打著哈哈道:“好說,好說,我也正想去找金老板,虎爺,我很欣賞你,才華出眾,科研水平上佳。最近有什麽新進展,說來聽聽,我也很好奇你們的事業,太玄乎其玄了。”曾良國此時套給虎爺一頂高帽子,然後又暗諷其研究不確實際。就是想摸個底,再尋找機會刺中要害,打消眾人的念頭。
經過曾良國的前兩道關卡刁難,加上此時他的話語明捧暗嘲,隻有虎爺還能夠把握住自已,強忍住對眼前人的極度厭惡感,虎爺道:“我們的事,曾爺是最清楚不過,還是一塊去見金老板吧。”
曾良國哪裏肯放過虎爺幾人,裝作突然記起來,對眾人道:“哎呀,金老板現在很忙,最近期貨市場的農產品風雲詭譎,他得坐鎮指揮。不如這樣,你們和我一塊到偏廳小敘,等他空閑下來,再見麵不遲。我也有很多問題想向虎爺請教請教,相請不如偶遇。”
不容分說,曾良國擺了個好客禮儀手勢。話不假,曾良國為了拆開土豪金與佛光普照,特意搞了個農產品期貨小組配給土豪金,請求其看守。為了怕他閑得發慌,無事生非,故意把小組成員拆解開來,各自觀測產業鏈不同地帶,然後再由土豪金監督、巡視、複查等等。動態化的變更,使得土豪金真的脫不開身,他現在正在緊盯著雞蛋價格與豆粕價格,眼珠子挪都挪不開。
虎爺一聽土豪金現在沒空,剛想給佛光普照撥打電話。曾良國道:“先別急,佛爺他們正在準備給你們接風洗塵的宴席呢,要給大夥一個驚喜。哦,哈哈,瞧我,都透露了風聲呀,還是先到偏廳小坐吧。”既然如此,眾人無法不能不給曾良國麵子了,隻好隨他進入偏廳等候。
落地玻璃大窗,換個角度看院內花園,別有一番景致,負責偏廳的工人為人們端來各式各樣飲料和茶點。曾良國以主人的姿態,殷勤地招呼諸人。
虎爺看到戴中華四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被曾良國灌的迷魂湯搞得快把家譜都背誦給他聽了。心中暗暗叫苦,但也無法提醒他們知道,一切背後黑手都是眼前人,隻得小心翼翼地幫他們遮蓋,掩護。